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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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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中‬在战国时代,战祸连年,民不聊生,朝不保夕,做平民的当然只有听天由命。

  那些王侯大夫,多金,不由便考虑到能否利用金银珠宝去寻求一种长生不老的秘方,或者一个可以永生不死的地方。

  也因此,出现了一批炼丹烧药的方士,这批人绝无疑问都是天才,否则也不可能烧炼出那许多奇奇怪怪的丹药。

  这些丹药能否真的令人长生不老,永生不死,当然没有人能够肯定,但据记载,他们有些烧炼出来的丹药,非独他们不敢服食,连做皇帝的收下来,也摆放在一旁,不敢轻试。

  又据一些记载,有些方士以⾝试药,一命呜呼,还有一些竟然烧炼出火药来,一下子‮炸爆‬开来,首当其冲,粉⾝碎骨。

  可是在那个动的大时代,人命实在太轻,所以做王侯的不少还是甘愿冒险一试。

  西周哀王姬去疾就是。

  方士炼给他的丹药名为⽔⺟流珠,这应该是⽔银的一种,但名为⽔⺟流珠,实在动听,再加上样子也实在宝贵,所以姬去疾还是服下去。

  他是以为可以长生的,即使不可能也最低限度可以祛病強⾝,那知道服下去,五脏六腑都为之毁坏,当场暴毙。

  方士闯了祸,唯有砌词大王升天去了,在那个时候,大家对方士都既惊且畏,而且他们多少都有些把戏,又是烟又是雾的,总带些神秘。

  当然也没有人能够证明姬去疾是服食⽔⺟流珠致死,既然没有人能够证明方士是否说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人死⼊土为安,王侯也不例外,只是被瞻仰遗容的时间长一些,也为了防止尸体腐烂,一般都是以通天犀角等名贵的药材磨粉开酒,涂在尸体的外面。

  一直以来,王侯中人都是以这种方法来处理尸体,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不知道是否通天犀角等‮物药‬与姬去疾体內⽔⺟流珠的余毒发生副作用,尸体的肌肤随即发生变化,⼲瘪下去,部份地方更开始消蚀,变成一条条的⼲⾁条,当然恐怖。

  这样的尸体供百姓瞻仰,有损王侯的威严尚在其次,只怕还会惹起一般平民百姓胡猜测,王族中人最后想出了一个方法,乃是以⽟甲金丝编织成一件“金缕⽟甲”给尸体穿上。

  那件“金缕⽟甲”整件都是以大小不同的⽟片加以金丝编缀而成,金丝已有一定价值,那许多⽟片的价值就更是惊人,穿在尸体上,当然美观。

  尸体的面部也戴上⽟甲编缀成的面具,如此一来,整具尸体给人只有名贵的感觉,除了知道內情的人,怎也想不到“金缕⽟甲”下的尸体是那么恐怖,所以瞻仰遗容的时候,大家都只是赞叹不绝。

  事实去瞻仰遗容的人为数不太多。

  为了配合“金缕⽟甲”的名贵,王族中人特别建造了一座八方台,⾼达二三十丈,石阶笔直而上,要爬上这座⾼台已经不易,居⾼临下往下一看更为之脚软。

  惊心动魄只为了一看⾼台上姬去疾的遗容,肯冒这种险的人当然不会多。

  事实姬去疾给他们的印象也不太好。

  这当然可以说是非常风光,谁也想不到问题就出在这件金缕⽟⾐以及八方⾼台上。

  八方台建造的位置当然是好的,按照先天八卦排列,月圆之夜,月在‮央中‬的时候,也正好在八方台的头顶。

  “金缕⽟甲”的每一片⽟甲都是细经打磨,那么巧,并不反光,而且有聚光的作用,姬去疾的尸体正好尽量昅收月亮的精华。

  有关月亮的精华自古以来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传说,月圆之夜是美丽而恐怖的,所谓空⽳来风,未必无因,月光的精华在某种因素影响之下是必有一定的作用。

  在姬去疾的尸体送上八方台的那天晚上,非独正好是月圆之夜,更巧也是月亮最接近‮国中‬的一次。

  事前一些预兆也没有,也没有人算得出当夜会天象大变,九星联珠。

  ⼊夜,风便急起来,八方台上的火盆火炉“突突”作声,那些守卫尸体的武士却完全没有温暖的感觉,只觉得寒风凛冽,由心底寒出来。

  他们披着月光,突然都感觉到月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森寒,由他们的眼睛直透进他们的灵魂深处。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往天上望去,看到了那一轮明月,同时也看到了与月亮联成一线,又特别明亮的八颗星星。

  “九星联珠…”一个侍卫脫口叫出来。

  “天变…”另一个侍卫这两个字出口同时,月亮仿佛变得更圆更亮,一个光球似冲下来。

  那到底是幻觉还是什么,他们不知道,那刹那只觉得月亮快撞在八方台上,不由都惊呼失声。

  跟着他们一阵目眩,眼球甚至有一种‮炸爆‬的感觉,不由都抬起手来遮着眼睛。

  透过指他们只看见那一轮明月光芒闪,仿佛要庒在八方台上,一阵异声中,千万道光线聚在一起,就像是闪电般回环飞,疾向⾼台上下来。

  他们不由又一阵惊呼,那股闪电也就在他们的惊呼声中落在姬去疾⾝披“金缕⽟甲”的尸体上,在一阵暴闪中散开,无数条光虫般钻进了“金缕⽟甲”內。

  那些卫士看不到这个奇景,也看不到姬去疾的尸体在光虫进⼊后的震动。

  尸体的眼睛随即透出了一股红光,在红光闪逝之后,突然直的弹起来,十枚极长的指甲从⽟甲中标出。

  把这看在眼內的卫士立即脫口惊叫,也就在惊叫声中,金尸已落在他们面前,穿着⽟甲的双手疾挥,两个卫士首当其冲,咽喉碎断,当场死于非命。

  另外的卫士惊叫闪避,他们手中虽然有武器,却没有忘记尸体是什么人的尸体。

  他们一动,金尸亦动,速度声势都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三个侍卫被他击下了八方台,另一个闪避不及被金尸双手扼在脖子上,被尖长的指甲‮穿贯‬,亦立时丧命。

  到金尸松开些手,从伤口流出来的⾎赫然是惨绿⾊。

  其余的卫士仓皇退下八方台,金尸仿佛看到他们的动作,跟着追下去。

  他的动作与常人无异,只是有少许迟钝,这种迟钝却令人更觉得恐怖。

  第一具僵尸也就是这样出现的。

  只是一具倒还罢了,在他离开八方台不久,那些被杀死的卫士竟然一一跳起来,直的跳动,肤⾊变得惨⽩,指甲长出了数寸。

  金尸的指甲揷进去同时,也将尸毒送进去,这种尸毒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却没有令他们的活动能力消失。

  他们没有经过⽔⺟流珠、通天犀角等等‮物药‬处理,所以活动能力只限于局部,不能够像常人那样走动,只可以青蛙一跳一跳的。

  他们体內的尸毒也没有消失,而且迅速滋长,充満全⾝,被他们伤害的人与被那具金尸伤害并无分别,很快便受尸毒感染,变成了另一具僵尸。

  这简直就像是瘟疫,僵尸的数目越来越多,‮夜一‬之间,数以百计。

  他们唯一顾忌的也就是光,到了⽩天,全都躲蔵于暗的地方。

  活着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却没有多少人考虑到如何去消灭他们,只知道躲避到别的地方,也有些人以为他们⽩天没有出现,便从此消失。

  到了夜间,群尸再活跃,再‮夜一‬下来,数目已是成千上万。

  这样下来,‮国中‬不难变成一个尸国,也幸好在这个时候,发生地震,天崩地裂,排山倒海。

  天象大变,据说往往都是灾祸降临的预兆,知道尸变的人当然是当作尸变的预兆,不知道的却一定当作是地震的预兆。

  知道尸变的却是在地震之后无一幸免,都葬⾝地底,所以留下来关于那一年的记载,只是九星联珠,天象大变,天崩地裂。

  那些僵尸也应该无一幸免,与地裂同时,堕进裂內,葬⾝地底。

  金尸也没有例外。

  一场可怕的尸祸也就在地震中结束,至于其中有没有僵尸侥幸没有深葬地下,留在地面上,⽇后仍然为祸四方,既没有记载,也就不可而知了。

  群尸既然葬⾝地底,应该就不可能再为祸的了。问题还是发生在那袭“金缕⽟甲”上。

  那些僵尸在泥土里经年累月,终于腐蚀无存,但尸毒仍然保留在泥土里,这种混⼊尸毒的泥土当然隐蔵危机,无论什么尸体,葬在这种泥土里,⽇久被尸毒侵染,便会发生变化。

  没有人知道这种尸变的原因,只知道尸体葬在这块土地上会变,也因而称这块土地为“养尸地”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那具金尸因为有“金缕⽟甲”保护,不受影响,既没有消蚀,而且生机延续千年,只等机会出土。

  时移世易,养尸地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附近的居民都知道尸体不能够葬在泥土里,改而葬在山壁上,他们在山壁上凿洞,再以木架将棺材吊上去,揷葬在山壁上。

  经年累月,这种揷放棺材的技巧越来越进步,有些棺材揷放的位置简直匪夷所思。

  所有的棺材都有一截露出在峭壁外,所以这些揷満棺材的悬崖峭壁远远望见,无疑是一种奇景,近看更就是气势万千。

  这当然是指⽇间,到了夜间,甚至傍晚时分,难免令人有一种森恐怖的感觉,到底并不是每一具棺材都是完整的。

  风吹雨打,再加上种种其他的原因影响,部份已有相当⽇子的棺材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里头的枯骨腐尸来,也有些棺木脫落,枯骨半吊在空中,这种情景令人看来又怎会不⽑骨悚然。

  阿历山大.曹看到的是雄伟的感觉,他来到这块养尸地的时候是⽇间。

  他本来姓曹,叫什么他没有忘记,但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起,万不得已时才提。

  追随他的人也都是称呼他阿历山大,或者曹先生,他留学外洋回来,总觉得外国一切都是美好的,连名字也不例外。

  他喜阿历山大这个洋各,也以有这个洋名为荣,当然,完全不在乎别人怎样说他,尤其是‮国中‬人。

  在他的心目中,他是比其他‮国中‬人优胜很多的。

  那个时候去外洋留学的人并不多,回来的人大都有一份优越感。

  何况这位阿历山大.曹现在又是一个⾼官。

  年轻,留学外洋,还是⾼官,就是这些加起来已⾜以令他自豪的了。

  好像他这种由外洋回来,家底丰厚,得到⾼官厚禄的人也实在少有。

  那些所谓厚禄在他眼中当然算不了什么,以他的家底,权比利重要得多了。

  县知事虽然是一个小官,但开始便已是县知事,前途实在未可限量。

  随同上任的有他的副官老杜,中年人,眼睛有些问题,也就是俗语所谓“斗”人有些傻气,拍马庇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阿历山大挑选他做跟班。

  此外还有一位苏姗‮姐小‬,名誉上是阿历山大的秘书,事实是阿历山大顶头上司的女儿。

  苏珊并未留学外洋,却在本土受过西洋教育,所以思想也比较洋化,否则也不会弄出女秘书这个名堂,离乡别井,追随阿历山大.曹跑到这个地方来。

  这位苏姗‮姐小‬芳龄未到二十,本善良,但因为出⾝名门大户,难免有些‮姐小‬任脾气,但幸好受过西洋教育,讲求自由平等,要发‮姐小‬脾气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忌。

  她随⾝带着一具照相机,在当时的‮国中‬来说,这绝无疑问是一种时髦的玩意,尤其是一个少女玩这种东西,在一般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们所用的通工具是一辆汽车,金属部份全部镀上一层金漆,椅子是⽪制的,⾼贵大方,只是一路风沙,来到这里已经失⾊很多了。

  负责驾驶的当然是副官老杜,说到驾驶技术,却是以阿历山大最好,苏珊也不错,但以⾝份来说,还是老杜驾驶才合。

  远远看见峡⾕两侧揷着成千上万具棺材的峭壁,他们三个已经瞠目结⾆,车在峡⾕中停下来,下了车,仰首一看,更就不由一声惊叹。

  阿历山大第一个开口:“真是劳民伤财!”

  老杜应声嚷起来:“哗,这么多棺材揷在山崖上,真是前所未见。”

  “这就是这个地方的特⾊。”阿历山大说。

  “为什么这样做?”老杜追问到底。

  “这个叫做悬棺,又称风葬,据说,这附近是养尸地,尸体葬在泥土里便会变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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