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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海上波涛来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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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十名黑⾐少女眼见萧剑寒、秦萍两人边说边笑,只道两个人一定会还有什么话要说,所以虽是箭在弦上,却未发出!

  不料萧剑寒竟然用的是奇兵之策,话音一落,居然就猛地平飞而来,一时之间到叫十名黑⾐少女连拉那弓弦的时间都来不及了!

  但见眼前人影一花,十名少女的手中弓弦全部断去!

  萧剑寒用的是什么手法,他们都没有人能够看得出!

  秦萍只瞧得拍手道:“萧兄,你这是什么手法啊?真俐落!”

  萧剑寒以奇妙绝伦的手法断去十女弓弦,不仅解决了最大的威胁,秦萍笑声未落,他已转⾝走来,笑道:“区区只是用了一式‘燕舞回旋’和一招‘化虚指’而己,当不得秦兄弟如此谬赞的了…”

  他话音一顿,忽然向十女道:“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莫怪区区要不惜辣手摧花,伤了你等的命了!”

  十名黑⾐少女此刻可是人人呆如木一般!

  萧剑寒这一手断弦指力,早己把她们吓呆了,她们自信在整个“情宮”中,除了宮主人,谁也无此能耐!

  是以,萧剑寒就是不打招呼,她们也不敢妄动的了!

  秦萍笑道:“萧兄,那两个女子怎办?萧兄可要出手相助他们?”

  秦萍这话自是指的相助方必正和赵伯元了!

  萧剑寒道:“不必!方必正和赵伯元有⾜够的制胜之能!”

  秦萍本来似是还想说什么,但他忽然觉得,萧剑寒说的不错,那方、赵两人应是可以获胜的,自己到不如全⾝监视着这十名少女更好!

  这时,洪无忧和红云道长已然走下车来!

  萧剑寒向洪无忧笑道:“洪…吴老,你且跟云真人防着那十名黑⾐少女弄鬼,待区区去为方、赵两位掠阵…”

  洪无忧笑道:“老弟放心,老朽这点小事,尚能担待得了!”

  萧剑寒微微一笑,移步向方必正、赵伯元等四人动手之处,看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道:“赵大侠,你若是把神拳改为由下三路攻去,十招之內,区区断定这位屠姑娘必将手忙脚!”

  赵伯元闻言宏声一笑道:“多谢萧少侠指点…”拳势一变,果真改由下三路攻出!

  屠二姑那张俏脸之上,顿时显露惊奇之⾊!

  因为,她那长达丈许的绸带,在离地越⾼之处,就发挥作用越大,腾折转换也越为方便!反之,越挨近地面,就越发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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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不必过虑!”

  两人低声说话之间,赵伯元已跟柴敬甫答上了话!

  “三位老人和‘三掌镇关东’霍天秉,‘千手观音’温⽟屏早就隐居天池纳福,今⽇突然现⾝拦路,不知为了何故?可是本岛有什么事得罪了三位老人家么?”

  赵伯元说得十分客气!

  但是柴敬甫却正好相反!冷冷一笑道:“没有!天机岛的‘不死城’固然有点名气,但在老夫兄弟眼中,还算不得有什么了不起之处!”

  赵伯元闻言笑道:“既是本岛与三位老人家并无过节,阻住在下去路,实是令人惶惑!赵某有事在⾝,尚求三位卖个面子!”

  未等赵伯元说完“万花人魔”郑孝逸已哈哈一笑道:“赵伯元,老夫听说你的‘无音神拳’已有了八成火候,当年老夫找你那师⽗‘无音野叟’⾕悠然老儿较量,曾经踏遍了大江南北,都未曾找到,今天少不得要你这娃儿代你的师⽗,与老夫一较⾼低了!”

  赵伯元听得浓眉一剔道:“郑老与家师有什么过节么?”

  郑孝逸笑道:“没有!”

  赵伯元道:“既是没有过节,你老找在下恩师作甚?”

  郑孝逸道:“老夫不是说过了么?找他较量武功啊!”赵伯元笑道:“天下之大,武功⾼过在下恩师之人极多,郑老一再寻找家师较技,岂不是令人十分难解么?”

  郑孝逸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炼的什么武功?”

  赵伯元道:“在下不知!”

  郑孝逸道:“老夫的武功,叫作‘雷音拳’,与你那师门的‘无音神拳’正好是绝对相反的武功,所以,老夫要找他一斗!”

  赵伯元恍然道:“原来如此么?这就难怪的了!”

  郑孝逸嘿嘿一笑道:“小子,咱们打一场如何?”

  赵伯元‮头摇‬道:“不成!在下必须立即赶路,送这位朋友去至庄河县城?…”

  郑孝逸道:“小子,你不必跋涉了!老夫等人来此,除了老夫要伸量伸量你的‘无音神拳’以外,还有别的要事呢!”赵伯元‮头摇‬道:“什么别的要事?”

  郑孝逸道:“很简称,你们都得随老夫等人去一趟长⽩山!”

  是了!车上的人全明⽩了!

  这“天池五老”也是“情宮”中的人了!方必正忽然哈哈一笑道:“几位原来也是‘情宮’的人么?”

  柴敬甫呵呵一笑道:“是又如何?”

  “逍遥居士”慕容中陡地笑道:“小花子,你也来了么?幸会,幸会!”

  敢情那慕容中认得方必正!

  方必正笑道:“居士,花子是陪了萧兄一道来的!”

  慕容中笑道:“小花子,老夫既是见到了你,少不得要卖上一个人情,你们即刻随老夫等去至长⽩山,保证盘桓五⽇,立即送你们同去‘天机岛’,好不好?”

  方必正‮头摇‬道:“居土,这晚辈作不了主!”

  慕容中道:“谁能作主?”

  方必正道:“萧兄本人!”

  慕容中笑道:“是么?”

  他忽然目光一转,在车上五人⾝上掠过,笑道:“那一位是方梦卿的弟子萧剑寒?”

  萧剑寒心中几乎失笑!原来这老儿不认识我!

  他淡淡一笑道:“区区就是!”慕容中目光如电般在萧剑寒⾝上一转道:“是你么?”

  萧剑寒道:“正是区区!”

  慕容中道:“意外得很!方梦卿的徒儿,照理应是人中龙凤才对,怎么这小子竟是生得如此落拓,如此寒酸?”

  萧剑寒大笑道:“承蒙夸奖,区区十分⾼兴!”

  挨了暗讽,还要说是夸奖,这等想法,不噤令那三位老人同时呆了一呆!

  慕容中‮头摇‬一笑道:“小子,你仿佛自己对自己十分得意是不是?”

  萧剑寒笑道:“区区向来喜听天由命,是以不管生得何等形貌,在区区自己心中,到是相当的満意的了!”

  慕容中道:“没出息!”

  这时“天池渔隐”笑道:“萧弟台,老夫等人专程促驾,你应该赏脸才是!何况老夫慕容兄弟已然向你保证,五⽇之后,再送各位去那‘天机岛’,想必也不会耽误你们的行期吧!”

  萧剑寒笑道:“柴老一番善意,区区心领了!”

  柴敬甫笑道:“老弟不肯去么?”

  萧剑寒道:“区区与‘不死城’申老的约期已到,若是绕到长⽩山,岂不是要耽误了原定的⽇限了么?”

  柴敬甫道:“迟上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剑寒‮头摇‬道:“区区不作那失信背义之人,尚盼尊驾原谅!”

  柴敬甫⽩眉一掀,还待说上几句,郑孝逸忽然冷笑道:“萧老弟,你可真是不给面子给我们吗?”

  他说话之际,那十二名女人已骑马走了过来!

  萧剑寒目光在这十二名少女⾝上一转,笑道:“郑老这么想,到令区区十分为难了!”

  郑孝逸冷笑道:“这有何为难?你只是要绕到长⽩山一行,一切岂不刃而解么?”

  萧剑寒笑道:“可惜区区正好不想绕道长⽩山!”

  “逍遥居士”慕容中笑道:“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们的了!”

  方必正忽然笑道:“慕容大侠莫非也要用上強迫的手段么?”

  慕容中道:“那可不一定,只看你们识不识抬举!”

  方必正笑道:“看来咱们如是不去,那就是不识抬举的了?”

  慕容中道:“不错!”

  方必正大笑道:“如果我们真的不识抬举,慕容太侠又将如何对付我们?”

  慕容中冷笑道:“老夫认为你们非去长⽩一行不可!”

  方必正道:“是么?”

  慕容中冷笑道:“这不是玩笑,你们如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难看了!”

  方必正闻言嘿嘿一笑道:“是吗?慕容大侠果然是要动強相向了!”

  慕容中冷笑道:“倘若你们不去,老夫自是免不了要动強了!”

  方必正目光一转,笑向萧剑寒道:“萧兄,这事可越来越说不拢了!”

  萧剑寒大笑道:“方兄,你不必为难,区区已有了计较了!”

  方必正知道萧剑寒的计较,也不过是硬闯一途,也就是跟那‘情宮’中的男女动手一搏,但他却依然问道:“萧兄有了什么好主意了?”

  萧剑寒道:“说来也十分简单,武林人物向来用以解决事情的老方法而已!”

  方必正故意大笑道:“萧兄是要跟这三位老人一搏?”

  萧剑寒道:“有何不妥么?”

  方必正笑道:“不是有何不妥,而是…”

  他忽然‮头摇‬长叹道:“萧兄,只怕你我闯不过他们而已!”

  萧剑寒笑道:“方兄莫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区区有些不信,我们若然斗不过他们,还走什么不死城呢?”

  方必正目光一亮,故意大笑道:“对!咱们要是连‘情宮’的人都赢不了,那还去什么‘天机岛’,闯个什么‘不死城’?萧兄,一切依你就是!”萧剑寒目光闪了一下,道:“方兄,咱们是一对一呢?还是一对三?”

  他这话说出口来,只把那‘天池五老’中的三位老人直气的连胡子发了直,恨不得把萧剑寒一把捏死!

  “逍遥居士”慕容中第一个忍不住大怒道:“小子,你真是不知道天⾼地厚得很!”

  萧剑寒大笑道:“区区本来不知天⾼地厚!用不着居士提醒!”

  慕容中没想到他会这等回答,真是不仅火上加油,大喝道:“小子,你这等狂妄,到是不亚你那师⽗!”

  萧剑寒笑道:“居士过奖了!”

  慕容中两眼冒火,狂吼一声道:“小子,老夫看你狂到几时!…”呼的一掌,直住萧剑寒前拍来!

  萧剑寒淡淡一笑道:“居士这等暴怒,实非练武之人所宜!”

  答话之间,右手一挥,拦开了慕容中的一击!

  慕容中心中微微一凛,忖道:这小子有两手…

  但他在“天池五老”之中,才智武功属列第一,萧剑寒他心中,虽然够得上一个角⾊,但若就此可以吓退于他。那也是办不到的事!修眉一扬,嘿嘿连声道:“小子,你这点道行还怕不够呢!”掌力如山,四面八方狂涌而来!

  萧剑寒却依然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挥道:“居士的掌力果是不凡,但也奈何不了区区!”

  两人这—搭上手,可就打得十分好看!

  慕容中每一掌都是孕満真力而发,声势十分惊人!

  但那萧剑寒却是十分随便,不到万不得已,他几乎连伸手始臂都嫌费事一般,决不肯回攻一式!

  由此可见,两人胜失优劣,已然判出⾼下了!

  方必正在旁哈哈一笑道:“萧兄,你莫要存善心了!人家可是在拼命呢,萧兄如果再是这等懒洋洋的,连在下看得也不起劲了…”

  这可比骂那慕容中还要叫人听来难受!

  萧剑寒在这斗之中,却依然行有余力的笑道:“方兄,区区生如此,是以所练武功也是如此,倘若区区一旦逞能求快,那不马上就没有好戏看了么?”

  萧剑寒话音未落,慕容中只急得厉吼一声,一连攻出八掌!

  但是,萧剑寒却宛如未觉一般,照样随手化解,仍不还攻!

  方必正只看得呵呵一笑道:“萧兄,兄弟也有些手庠了!”

  萧剑寒大笑道:“你找个对手斗斗不也正好么?”

  他一边与慕容中斗,一边说话,只把“天池五老”中的另二位看得心中大为骇然不已!

  显然,这萧剑寒的武功比自已等人⾼明不少!

  否则,他又怎能这一心二用而不露败象!

  方必正此时则笑道:“对啊,兄弟果然该找上一个人较量较量!”

  他目光突然转向“天池渔隐”道:“柴老,咱们试试如何?”

  柴敬甫哼道:“试什么?”

  方必正笑道:“试试谁胜谁败,也好决定咱们该不该去长⽩一行!”

  柴敬甫道:“很好,老夫就先将你拿下也行!”

  方必正大笑道:“对啊!你柴老能拿下了区区,大概萧兄也不会再坚持已见了!”

  柴敬甫冷冷笑道:“你这花子休要咬⾆,老夫叫你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花子,取你的兵器吧!”

  方必正大笑道:“不必,不必,在下的打狗乃是专门对付疯狗所用,像你老这等大大有名之人,在下怎能取用…”话未说完,探手就是一掌拍出!

  柴敬甫明明听出了方必正这句话的讽骂,却是无法回嘴死骂,只气得怒喝一声,大吼道:“花子,你也不怕进那割⾆地狱么?”

  大袖一挥,也自拍出一掌“砰——”一声大震声中,两人掌力已告接触!

  万必正幌了一幌,屹立未退!

  柴敬甫也双肩一阵就摇,嘿嘿一笑道:“花子,你的掌力不错啊!”方必正呵呵一笑道:“你柴老也不差呀…”话音末已,又是两掌连环击出!

  柴敬甫目光一寒,扬掌回攻了五式!

  这两人也打得甚是热闹!

  “万花人魔”郑孝逸看了一阵,忽然向那赵伯元道:“赵伯元,咱们不必闲着发慌,老夫要试试你的‘无音神拳’!”

  赵伯元朗声一笑:“在下奉陪!”

  郑孝逸冷冷一笑,挥掌就打!

  他那“雷音拳”威势之猛,果然相当惊人,只听得拳力一发,具阵风雷之声,锐啸排空而来!

  赵伯元心头微凛,那敢怠慢,连忙出拳相

  一个是拳出如同风雷一般,沉猛无比!

  一个却是拳出无声,宛似丝毫没有劲道!

  但是,郑孝逸在五拳击出以后,已经知道赵伯元在“无音神拳”之上的造诣,已然比自己差不多了多少!是以,他不能不尽出全力,以求制胜之机了!

  六人分作三对,只打得天昏地暗,神惊鬼泣!

  一旁观战的华山派的三人,除了要全神贯注那斗的六人以外,他们还得防着那十二名女子出手偷袭!

  因此,洪无忧、红云道长和秦萍三人,无不提聚了功力准备对方稍有动静,就出手阻止!

  六人打了约摸盏茶之久,仍然是个不分胜负之局!

  萧剑寒大概觉得这等耽误时间,大大不妙,忽然大笑一声道:“居士大侠,你还不想住手么?”

  慕容中会想到住手不战么?

  不可能!萧剑寒话音未落,他已厉声喝道:“老夫若不将你拿下,就算不得‘天池五老’之一了?”

  萧剑寒大笑道:“这么说你是不见胜败,不肯罢休的了?”

  慕容中一连发出三掌,大喝道:“不错,你小子认命吧!”

  萧剑寒‮头摇‬一叹道:“尊驾太固执了!”

  “呼!呼!”倏然之间,一连攻出七掌!

  这七掌来的不但十分迅快,而且也十分怪异!

  纵然武功⾼手“逍遥居士”慕容中,竟然也吃萧剑寒在左肩之上,一连拍中了两次之多!

  幸而萧剑寒并无伤人之心,否则,那慕容中的左臂,只怕此刻早已碎成了⾁酱一般的了!

  慕容中虽然怒火中烧,几乎灵智已灭,但是,萧剑寒这轻飘飘的两掌,可是把他给击醒了!

  这小子果然比自己⾼明!

  他究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在连挨两掌之后,可再也没有脸跟萧剑寒下去,忽然长叹一声,收掌后退!

  萧剑寒原已料定他会如此,故而“逍遥居士”慕容中这等不战至最后胜败的收掌后退,并不会令他感到意外!当下抱拳一笑道:“怎么?居士可是不愿再战?”

  慕容中苦笑一声道:“萧老弟手下留情之德,老夫心感了…”话音未落,竟然掉头扬长而去!

  他不再打下去,到没叫萧剑寒意外,但他竟然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掉头而去,可把萧剑寒给看愣了!

  这时,另外斗的两对。可仍未结束!

  但慕容中的离去,却已被他们看见!

  “天池渔隐”柴敬甫陡地抢攻三招,将方必正迫退了三步,然后收掌后退,大喝一声道:“花子,咱们不必打了!”

  万必正笑道:“不打了么?咱们可谁也没有胜败啊!”柴敬甫冷哼一声道:“不曾分出胜败就不能罢手么?”

  方必正大笑道:“行!行!在下并没说不能罢手啊,只是…在下认为若不分出胜败,咱们不去长⽩之事,岂不难以解决么?”

  柴敬甫道:“不能解决就不解决算了!”

  这时,那郑孝逸也一拳将赵伯元迫退,大声道:“住手,咱们不必再打了…”话音一落,奔向“天池渔隐”道:“柴兄,咱们快赶上去看看慕容四弟吧!”

  柴敬甫道:“愚兄正有此意!”

  话音一落,两人竟是连半句话都不代,就拔步直向慕容中去处追了过去!

  方必正看得一怔道:“萧兄,这是怎么回事?”

  萧剑寒大笑道:“区区也不知道啊!想必他们打架的瘾儿过⾜了吧!”

  方必正笑道:“这批老家伙到也识趣的很…”他目光一转,又道:“萧兄,你可是伤了那慕容居士了?”

  萧剑寒道:“没有!兄弟只是在他左肩之上,轻轻地拍了两掌!”

  赵伯元忽然失声道:“萧少侠击败了慕容中了吗?”

  萧剑寒笑道:“这也算不得击败了他,只不过是慕容中不曾小心而已!”

  赵伯元大笑道:“萧少侠忒谦了,试想那‘逍遥居士’慕容中在武林中是何等⾝份,竟然在双方搏斗之中挨了少侠两掌,难怪他要不战而退了!”

  方必正也朗声笑道:“萧兄,你显然这两掌存心忠厚,并未伤及他的⾝躯,但可比他躯体负伤更难受的是內心的份痛啊!”萧剑寒笑道:“方兄,区区只想要他们含愧而去,到未曾想到为何不曾下那重手!”

  赵伯元抱拳笑道:“萧少侠神勇过人,在下仰佩无已…”

  这时秦萍等人也走了过来,萧剑寒淡淡一笑道:“咱们上车赶路吧!”

  方必正道:“对,赶快上车…”

  他话音未落陡然双掌连环拍出,口中大喝道:“鬼丫头们胆子不小,你们可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一阵金属落地之声,随着方必正话声传来!

  萧剑寒在方必正拍出两掌之际,早已腾⾝飞扑出去!

  他⾝在半空,指力已然发出!啪—啪—两声,那游⽟风和屠二姑已同时被他点中了⽳道,呆在马上的一动也不能动!

  萧剑寒⾝形落地,立即笑道:“委屈两位姑娘一个时辰了!区区这点⽳手法,无人可解,但一个时辰之后,两位就可行动自如的了!区区请两位转告贵宮主人,就说萧某眼下不能前去,将来必去长⽩一行…”

  他话音自此一顿,又道:“两位姑娘虽然在一个时辰之內无法行动,但区区相信那十位姑娘定可照顾于你们的了,恕萧某告辞了!”话毕,人已跃回大车之上!

  这时方必正等人均已上了大车,萧剑寒刚自坐稳,赵伯元已扬长鞭,吆喝一声,拉马按驰而去!

  二更以后,大车抵达了庄河县城!

  令萧剑寒感到意外的是,那庄河县城的北关城门竟是未曾关闭,亮着灯火,在等着他们进城!

  “不死城”居然能使县城开城等待,这势力可不小啊!同时,也可看出“不死城”对萧剑寒的重视!

  方必正在进城以后,不噤笑道:“萧兄,你的面子可真不小呢!”

  萧剑寒淡淡笑道:“方兄,这不是区区的面子,而是恩师馀荫所及,方兄这么说,到叫兄弟內心惶惑不安了!”

  赵伯元回顾一笑道:“敝上对萧少侠的看重,只怕比方老还重得多多…”

  方必正笑道:“兄弟相信赵兄此言不假!”

  赵伯元大笑道:“十年前赵某也曾接送过方老,是以赵某看得出来。”

  说笑之间,车已抵达一所极为壮丽的府第之前!

  赵伯元勒马驻车,跳下车辕,府门之內立即走出一位⽩发苍苍,神态十分慈祥的老人,向赵伯元道:“赵兄弟辛苦了!”

  赵伯元对这位老人到是十分尊敬,抱拳笑道:“晚辈幸未辱命,已是邀天之幸了…”

  ⽩发老人笑道:“赵老弟忽出此语,必是路上出了什么岔事了吧?”

  赵伯元道:“可不是?瞿老,若非萧大侠以一⾝绝顶武功,惊退了那‘天池五老’,晚辈只怕要有辱主人使命了!”

  ⽩发老人呵呵一笑道:“原来是长⽩山的那些朋友生事么?真是想不到…”

  赵伯元道:“还有‘情宮’的女娃儿们呢!”

  ⽩发老人大笑道:“是了,老夫明⽩了…”话音一落,人已走到大车的侧面,向车上人大笑道:“老朽瞿超凡,乃是这庄河宾馆的总管,请五位贵客下车⼊內,好容老朽稍尽棉薄,替各位接风…”

  瞿超凡这三个字自老人口中吐出,洪无忧和方必正同时一怔!

  他们想不到“化龙鸠杖”瞿超凡,竟也寄⾝“不死城”中!

  这位少林寺的俗家长老,在武林中可是大有名望,而且那套由“降魔杖法”转化的“化龙杖法”更是出神⼊化,很少有人可以在他那去鸠杖之下走満百招!

  惊讶尽管惊讶,洪方两人却也不便探问他何时投⼊“不死城”当起了这“庄河宾馆”的执事!

  萧剑余这时己一笑抱拳道:“瞿老这等客气,到令萧某等大大不安了!”答话之间,五人已相将跳下大车!

  瞿超凡大笑道:“萧老弟好说!请,请!”伸手肃客,神态十分快慰!

  萧剑寒略一抱拳,当先大步走进府內!方必正等紧紧相随!

  瞿超凡引了五人走到一所大厅,方始止步!

  一桌热腾腾的酒菜,摆在大厅的‮央中‬!

  第二天的黎明,萧剑寒等一行,在“化龙鸠杖”瞿超凡“无音神拳”赵伯元的伴同之下,赶到海边!

  一艘‮大巨‬的海船,等在码头之上“化龙鸠杖”瞿超凡率先上了这条巨舟,并为五人介绍了船上主事“北海渔人”

  翁七!

  这翁七在武林之中虽无藉藉之名,但萧剑寒在看清楚了他的那双闪闪生芒的眼神以后,不噤心中暗感骇然!

  因为,此人的功力,简直不曾比瞿超凡逊⾊!

  方必正大概也留心到了!

  他向萧剑寒打了个手势,三个指头划了一划!

  萧剑寒点了点头!

  敢情,那方必正乃是问他会不会⽔下功夫!

  萧剑寒在雁长大,几乎每到热天,整天都泡在⽔中,那有不会⽔之理?

  这时,瞿超凡已然告退!

  赵伯元却十分意外的留在船上!

  扬帆出海以后,萧剑寒忍不住笑道:“赵兄,你没有事么?”

  赵伯元笑道:“萧兄弟,赵某真是佩服你了!我本来应该是留在庄河等待各位,可是,兄弟却忍不住要随着各位…”

  萧剑寒笑道:“赵兄盛情,区区心感!”

  方必正觉出了船在海上,有些颠簸笑道:“赵兄,这船已贯満风帆,不知几时可以抵达岛上?”

  赵伯元道:“中午时分,定可抵达!各位不必焦虑!而且在下⾝上备有防止晕船之药,那位需要,不防说出!”

  此刻,那秦萍一笑:“赵兄一番心意,在下等真是敬佩得很!”

  敢情他们这才明⽩了赵伯元的同行用意!

  萧剑寒笑向秦萍道:“兄弟,你放心,此船极大,不会因为波涛而过于震的…”

  这时“北海渔人”翁七探头进舱,笑道:“初出海上风浪自是大了一些,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平稳了,各位但请静心调息!老朽亲自去掌舵便是!”萧剑寒哈哈一笑道:“有劳翁老了!”

  一行人中,除了萧剑寒、赵伯元,另外的四位,都似乎不大习惯海上行船的滋味,是以翁七退出之后,他们果真闭目调息起来!

  萧剑寒本想出舱去看看,但他陡然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便装着自己也承受不住风浪,而闭上了双目!

  “无音神拳”赵伯元眼见五人均在‮坐静‬,一个人瞪着眼,也感到无聊,便伸了个懒,倚在茶几之上假寐!

  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海上的強风,越来越大!船⾝的颠簸,也越来越凶!

  方必正、洪无忧、红云道长和秦萍四人,已是觉得心中翻腾,头晕脑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剑寒则十分镇定,他瞧瞧四人,又看看那已然睡的赵伯元,心中觉得好笑!

  这人居然能够睡得,真是有福气得很!

  就在他睁眼的这一会儿,萧剑寒突然觉得有些儿不对劲!

  而且,耳中传来一阵阵怪异的鼾声!

  自后舱门之侧的小窗,他仿佛看见风帆落了下来!

  为什么落帆?是因为风力太強,怕船桅承受不住么?

  萧剑寒认为这个太没有道理!

  以眼前风力而论,这等大的海船,正是乘风扬帆,破浪而行的正常风速,为何竟要落下帆来?

  若说是风向转变,也许有些道理!

  可是,就常情而言,这等季节,风向也不会在顷刻之间变幻的!

  萧剑寒心念及此,不噤大大动了疑心!

  他迅快的起⾝,打舱后的小门折了出去!

  蓦然,他愣了!只见在船尾之上坐着掌桨的,不是“北海渔人”翁七!而是一位妙龄红裳,长发垂肩的绝⾊少女!

  翁七呢?他已被人点倒在船舵之旁!

  萧剑寒知道又出了岔事了!

  他掉头向船后的两边望去,只见十名劲装大汉,正在着桨,使这条大既,顶风前进!

  怪不得船会如此颠簸,原来是船的进行方向变了!

  萧剑寒略一沉昑,知道眼下局势,十分凶险,一个处置不当,自己当然不怕,但那方必正等人恐怕就会吃苦了!

  他轻轻地摇醒赵伯元,低声道:“赵兄,这船上已有了变故,翁七已被人所制,你切莫声张,咱们想个办法,把船从对方手中夺回来!”

  赵伯元可真是吃惊不小,但他却点了点头道:“萧兄打算怎么办?”

  萧剑寒道:“赵兄莫要出舱,在下的这几位朋友都不识⽔,尚盼赵兄别让劫船的贼人进舱⾜矣!”

  赵伯元笑道:“兄弟省得,但不知萧兄一人能否对付得了他们?”

  萧剑寒笑道:“赵兄不得为兄弟耽心!”话音一落,人已转⾝向后舱行去!

  他探出半截⾝子在小窗外面!

  左侧船舷上的五名摇桨大汉,最远的离他不⾜丈五,他暗暗地凝聚了全⾝功力,暴然出指,遥向最远的一名大汉点出!

  接着,他迅快的又连连点出四指!

  顿时,右侧这五名汉子都持着长桨,呆坐不动了!

  左边的大汉们仍在摇桨,重心一偏,大船竟来了个倒旋!那舵楼上的少女,似是一时未曾注意,被那突然一转的木舵,震得几乎摔倒地上!

  她目光一寒,跃⾝而起!

  忽然,她看到右侧船舷的怪事了!

  此女倒是十分镇定,柳眉一扬,喝道:“你们为何突然停桨?”

  试想,那五名大汉怎能说话?

  红裳少女见他们依然木坐原地,不噤然大怒!

  她一跃而来,挥手就给那最近的一名大汉一个耳光!

  可是,那人⽳道已然受制,这个耳光虽然打肿了那大汉的半边脸,却依然不曾将大汉打出半句话来!

  她大概也觉出不对了!‮躯娇‬一转,向左边的五名大汉叫道:“停桨!”

  那五名大汉果然应声停桨!

  刹那间,这条船失去了控制,在海中间飘游摆起来!

  那红⾐少女此刻已低头在察看那被制住⽳道的五名大汉,容她看出乃是被人制住⽳道之时,萧剑寒已飞⾝向她扑去!

  敢情那少女十分机警,她在觉出五名大汉乃是被人将⽳道制住之时,立即探⾝向怀內摸去!

  萧剑寒心中明⽩,她这探手⼊怀,必然要取出什么绝毒之物,因此,他电疾扑出,同时冷笑道:“姑娘,你给我躺下吧!”

  一缕指风,袭向红⾐少女的肩井!

  那红⾐少女再精,却也没想到萧剑寒早己守候在侧!

  何况,她自信前舱已然派有专人在那儿,舱內之人,有什么动静,应是不会不被发觉!

  是的,萧剑寒突然出现,可说是完全不在她算计之中!

  这时,她已失去抵抗之力!

  那左边的五名壮汉,眼见红⾐少女受制,立即各举木桨向萧剑寒奔来,并且挥桨直攻萧剑寒!

  萧剑寒哈哈一笑,双臂一震,直向桨影之中拍去!

  “咯,喳…”一阵木片碎裂之声传出。那五长桨,断的全只剩了三尺不到,握在那五名发奖的大汉手中!

  萧剑寒趁趋右手一挥,制住了五人⽳道!

  他这才转⾝向舱內叫道:“赵兄,劫船的人已被兄弟全部抓住了…”

  赵伯元刚自应得一声:“萧兄辛苦了…”

  蓦然,自那船头之上传来一阵怪笑道:“小子,你吹牛!老夫几时被你抓住过?”

  萧剑寒赫然一惊,大声道:“什么人?”

  那怪笑之声道:“老夫来也!你自己瞧瞧看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话音音未落,一点灰影,已自船头飞越数丈而来!

  这灰影落在萧剑寒的⾝外三尺左右,萧剑寒睁眼望去,原来是个又矮又瘪,又脏又丑的秃顶老人!

  这老人穿了一⾝灰褐长衫,中束了一草绳,⾚着脚,两手抱了一个斗大的葫芦,扬动着一双⽩眉,朝萧剑寒直咧嘴!

  萧剑寒目光一亮,大笑道:“尊驾是什么人?”

  敢情,他被此人的形貌之滑稽惹得笑了!

  秃顶老人啮嘴笑道:“小子,你叫萧剑寒么?”

  这老人仿佛并不关心那些被萧剑寒制使⽳道之人,反而先忙着跟萧剑寒两人问名问姓的寒喧!

  萧剑寒知道,这等怪人在武林之中,必非凡凡之辈,闻言笑道:“区区正是萧剑寒!”

  秃顶老人大笑道:“你师⽗可是方梦卿?”

  萧剑寒肃然道:“不错!尊驾问这些⼲吗?”

  秃顶老人大笑道:“老夫顺便问问而已,有什么不可以吗?”

  萧剑寒到是为之语塞!

  本来嘛,问问姓名出⾝,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时,赵伯元已走了过来!

  他一眼瞧见这位老人,不噤失声道:“你是古老么?”

  那秃顶老人小眼一翻道:“好小子,你认得老夫?”

  赵伯元道:“古老的形貌,晚辈听家师说过?”

  秃顶老人道:“小子,你师⽗是谁?”

  赵伯元道:“家师“无音野叟”!”

  秃顶老人大笑道:“是⾕悠然老弟?”

  赵伯元道:“正是家师!”

  秃顶老人道:“是了!你小子就是绰号“无音神拳”的赵伯元了?”

  赵伯元抱拳道:“晚辈正是赵伯元!”

  秃顶老人道:“意外,意外,你小子怎的也会投⾝“不死城”呢?小子,你那师⽗呢?他在那儿?可也在天机岛上?”

  赵伯元‮头摇‬道:“恩师业已仙去了!”

  秃顶老人闻言,捧着葫芦,喝了两口,唏嘘长叹道:“死了么?故人凋零几尽,可叹!可叹!”说着,又咕嘟一声喝了一口!

  赵伯元此时却向萧剑寒道:“萧兄,你可认识这位老人?”

  萧剑寒笑道:“区区眼生,不识此老是谁!”

  赵伯元道:“这位老人家,武林中称“舍死忘生”…”

  萧剑寒闻言失声道:“是武林一怪,古不怪古老么?”

  敢情这古不怪之名,萧剑寒久已耳闻了!

  秃顶老人古不怪大笑道:“正是!小老儿可是有些既古董又奇怪?”

  萧剑寒笑了!

  他觉得这位老人家很妙!“古老,区区到觉得你老并不怪!也不古!”

  古不怪闻言大笑道:“好小子,你这句话到甚合吾心…”话音一顿,忽然向赵伯元道:“快把翁七的⽳道拍开,要他起来掌舵!”

  赵伯元颇为意外的怔了怔!

  很显然的,他们是来此劫取海船,为什么这古老怪却又在萧剑寒制住了他的同来之人以后,他非但不曾过问,还要自己去拍开“北海渔人”翁七的⽳道呢?

  赵伯元心中尽管不解,但他还是依言赶过去拍开了“北海渔人”翁七的⽳道!

  翁七一跃而起,两眼盯着古不怪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妄想劫夺天机岛的海船?”

  这老儿也真算不识相!自己刚刚被赵伯元拍开⽳道,就横眉竖眼的找上人家⿇烦!

  古不怪⽩眉一皱道:“翁老七,你把天机岛看得太大了!老夫是什么人你管不着,但你这等讨厌的神气,老夫可有些听不顺耳…”话音一顿,突然右手一伸,喝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还是给我睡一会儿吧!”

  一缕指风直袭翁七睡⽳。

  翁七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一流⾼手,明明瞧见对方出指点来,却是没有办法躲让得开“通—”的一声,应指摔倒船上!

  古不怪向赵伯元道:“小子,你会不会弄舵?”

  赵伯元道:“晚辈不太在行!”

  古不怪向萧剑寒道:“你呢?”

  萧剑寒‮头摇‬道:“晚辈也不成!”

  古不怪⽩眉一皱道:“那怎么办?老夫可也弄不了这个玩艺儿…”

  萧剑寒笑道:“还是要那翁老掌舵吧!”

  古不怪‮头摇‬道:“不行,这家伙一醒来就骂人,老夫瞧着就有气!”

  萧剑寒道:“那…这位红⾐姑娘呢?她行吗?”

  古不怪大笑道:“是啊,老夫怎地把这丫头忘了?”

  老人伸手就待去拍开那红⾐少女⽳道!

  萧剑寒大叫道:“古老慢一点!”

  古不怪道:“为什么?”

  萧剑寒道:“晚辈点⽳手法,你老明⽩么?”

  古不怪大笑道:“原来你小子怕老夫不会你那师⽗的制⽳手法么?”

  萧剑寒笑道:“这…晚辈是怕你老误伤了这位姑娘!”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方梦卿老弟的任何手法,老夫都了如指掌,你放心,老夫行事向来是不会出纰漏的!”话音一顿,扬掌一按,已然拍开了红⾐少女⽳道!

  萧剑寒淡谈一笑道:“古老,你真的懂得晚辈的独门制⽳手法嘛!”

  古不怪先向那红⾐少女喝道:“丫头,去掌舵!”

  红⾐少女十分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躯娇‬一拧,就上了舵楼!

  古不怪目光一闪,大声道:“丫头,转向直驶天机岛,懂么?”

  红⾐少女似是愣了一愣!但她却没有敢说什么!

  古不怪挥手又拍开了那十名大汉的⽳道,喝道:“扬帆!”

  那十名大汉可真是听话得很,顿时迅快的将两主帆扯了起来!

  古不怪这才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为何在这船上么?”

  其实,这话本该萧剑寒问才对!

  可是萧剑寒却没有问,结果,古老似是忍不住才自己提出来了!

  萧剑寒笑道:“晚辈相信你老在此现⾝,必有重大原因!”

  他这么一答,到使古不怪笑起来了!

  赵伯元揷口道:“古老,你…莫非也在‘情宮’么?”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怎会猜到老夫也在‘情宮’呢?”

  赵伯元笑道:“这…因为晚辈等一路行来,所遇到的岔事,全是‘情宮’中派人来想请萧兄弟前往长⽩一行…”话音一顿,目光在红⾐少女⾝上一转,又道:“晚辈觉得这红⾐姑娘可能也是‘情宮’中之人!”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果然心思很灵巧,不错,老夫正是‘情宮’中担任总护法之职!”

  赵伯元闻言一怔!

  他可没想到这古老竟真是“情宮”中的人!他先前那么说,也只不过是一时猜想及此而已!等到古老承认以后,他可到吃惊不小了!

  萧剑寒笑道:“古老,你老既是‘情宮’的总护法,又怎的要这位红⾐姑娘驾船驶往那‘不死城’,而不驶去长⽩山?”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问得好!老夫正等你这句话呢!”

  萧剑寒一笑道:“你老认为晚辈必将有此一问么?”

  古不怪道:“当然,任何人都会这么想啊!”萧剑寒道:“古老,你老可否说明其中之理呢?”

  古不怪喝了一口葫芦中的酒,笑道:“小子,你可知道那‘情宮’主人是谁?”

  萧剑寒‮头摇‬道:“晚辈不知道!”

  古不怪道:“武林中有位‘⽩发杨妃’温⽟娇你听说过么?”

  萧剑寒笑道:“听说过!此老乃是名列‘七魔’之首的⾼人!”

  古不怪大笑道:“她就是‘情宮’主人!”

  萧剑寒哦了一声道:“古老,晚辈可更是不懂了…”

  古老笑道:“你什么不懂了?”

  萧剑寒道:“晚辈自信与那温前辈素昧平生,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前来,要晚辈去那长⽩一行呢?”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老夫先不告诉你这件事,老夫要问你,你可知道老夫怎会在那‘情宮’中担任总护法之职?”

  萧剑寒闻言,心中忖道,我也不是神仙,我怎会知道你为何要在那‘情宮’中任那总护法之职呢?但他口中却道:“晚辈不知道你老为何屈就此职!”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那温⽟娇乃是老夫的同门师妹!”

  “哦!”萧剑寒笑了!

  古不怪又道:“小子,你吃惊了么?”

  萧剑寒‮头摇‬道:“晚辈不曾吃惊!到是有些意外…”

  他话音一顿,又道:“古老,你老,这么说来,你令那红⾐姑娘驾船驶向‘天机岛’,而不去长⽩,不是有叛宮之嫌么?”

  古不怪大笑道:“不!小子,老夫在“情宮”向来是不受任何人约束的,我要怎么做,连温师妹也不能阻拦!”

  萧剑寒笑道:“那…古老,温女侠又怎能放心派你老办事呢?”

  古老大笑道:“她非到万不得已,到真是不敢惊动老夫!”话音一顿,又道:“小子,这回可是她必将你弄去长⽩,才在这一路之上,设下了三道关口,而由老夫主持这最后一道!”

  萧剑寒闻言大笑道:“想不到这最后一关本可成功,却被你破坏了!”

  古老笑道:“可不?若非老夫故意打鼾!你小子又怎会发觉有异?”萧剑寒闻言,心中大大一震!敢莫是这位老人家有意成全自己么?

  他不噤大为感的向古不怪道:“晚辈明⽩了!”

  古不怪道:“小子,你别忙着说明⽩了!老夫相信你不明⽩的地方还多着呢!比如说老夫为何要惊动你,以及不将称们⽳道制住押返长⽩之事,你清楚为了何故么?”萧剑寒笑道:“这…晚辈果然毫不清楚!”

  古不怪笑道:“小子,说穿了也很简单,因为老夫不想您被那‘⽩发杨妃’温⽟娇软噤在‘情宮’中!”

  软噤自己么!萧剑寒呆了一呆!

  他想不出温⽟娇为什么要软噤自己?是以,闻言之后笑道:“古老,这到真叫晚辈越听越糊涂了!想来,晚辈与温前辈之间并无过节,温前辈要困住晚辈,究竟为了何故?”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老夫说的如此简单,你还不明⽩么?”

  萧剑寒闻言越发不解道:“简单?古老,晚辈已是越糊涂了啊!”古不怪笑道:“老夫不想让那温⽟娇困住你,自然就不必把你们押往长⽩山‘情宮’去,这点不十分简单么?”

  萧剑寒闻言,才知道古老只是指这一点而言,不错,就这事而论,果然是十分简单的了!

  但如把温⽟娇为何要困住自己的事加进去,那就可⿇烦了!

  萧剑寒想明⽩这一点,不噤失声笑道:“古老,若就你老不肯将我等押往长⽩而言,果是十分简单,但晚辈不懂的是,温老前辈为何要扣住晚辈的道理啊!”古不怪大笑道:“这更简单了!”

  是更简单吗!萧剑寒愣了大半天!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一定又要说不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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