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魔心法
舒希凡暗嘱骆娃勿动,他自己悄悄问到林边,很快打开他自己的⾐包,穿上绿龙套,突然向林外出现。
林外之人一见,突然发声大喊!
“人鱼…”
真如惊散一群乌鸦,不但不敢出手,而且各自逃窜,四面星散!
有的连马也不敢骑,大半仗着轻功逃命。
须臾之间,林外连一个也不见了,留下的却是二十余马匹。
舒希凡几乎笑出声来,他又把绿龙套脫下,把它包好这才向林中叫道:“骆娃,可以出来了。”
骆娃行出道:“又被你吓唬了一批啦!”
舒希凡笑道:“现在有粮有⽔,还有马骑,咱们可以动⾝了。”
骆娃的⽗亲是马贩,她对马从小就懂得骑,这时骑上去,居然练异常。
在沙中赶路,想快却不行,沙地与土地不同,无法放缰奔驰,他们两人走了三天才走完那遍沙漠。
在北疆与西疆两大方面,地形与內地完全不同,它的特⾊就是草原和沙漠,尤其在北疆偏西一带,大小沙漠真如星罗棋布,中间所居者就是草原,这对不识地形的人来说,那是非常危险的,失方向是难免的。
骆娃道:‘瀚海到底有多大?”
舒希凡道:“瀚海就是蒙古大沙漠,要论整个范围,西尽天山东彬,其北为蒙古,南临热河、察哈尔、绥远,我们现在算到边缘,全长两千多里,横宽七百多里。”
骆娃惊叫道:“我们要到什么地方?”
舒希凡道:‘在瀚海中最秘密的地方,名叫⻩沙袋!”
骆娃道:“你认得方位?”
舒希凡道:“现在是不知道,要到古尔班察汗山才有地图可看。”
骆娃急道:“我们尚在边缘,你就走错了,如果深⼊怎么办?”
舒希凡道:“我还有很多朋友尚未来到,他们有几个悉瀚海大沙漠的地形,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
骆娃道:‘他们会由这里经过?”
舒希凡道:“估计他们是由这个方向来,尤其这成吉思汗陵,凡经过这一路的,也许要来意悼一番。”骆娃道:“我们由凉城过来,应该过了一次⻩河才是,但却没有看到?”
舒希凡道:“我们经过很多河流,但没有问,转去五天过了条大河,也许那就是⻩河!”
骆娃头摇道:“⻩河有多宽啊,五天前所过的并不如所说的那样浩大。”
舒希凡笑道:“⻩河从绥远以上并不宽,算是上游!过了龙门山才渐渐浩大。”
二人把马匹检在隐秘的树林后面,让它静静休息,缰绳放长,地上的青草可食之,他们就步着陵区古道,打算欣赏这无朝开国之帝的长眠之地。
当二人渐渐接近陵墓时,谁料这数百年的陵墓古道上竟显出无数的马蹄痕迹,舒希凡轻声向骆娃道:“慢点这里有人。”
骆娃道:“这是游览地区,当然有人。”
舒希凡道:“里面不许骑马而人,武林中人人皆知,而且这不是骑马的地方。”
骆娃道:“那也不要紧,我们走我们的,何必大惊小怪?”
舒希凡道:“明见不如暗察,快走左面,我们绕林而上。”
陵墓区域大得惊人,古木参天,庄严而幽秘,估计纵横不下数十里。
未到陵墓地,忽见一处树林边栓着五匹马!人却不见,骆娃轻声道:“人那儿去了?”
舒希凡道:“人往里面去了!你不要动,我去偷他们的⼲粮。”
骆娃笑道:“看见时多难为情?”
舒希凡道:“已替你偷过靴子了,一不作,二不休。”
他闪⾝而出,到了五匹马前,很快就把人家的粮袋和行李全搬回来,一到手急急道:
“快离开!”
骆娃见他一人拿了两只粮袋,五件行李,似是有不少东西,笑道:“拿这多⼲吗?”
舒希凡道:“给他们留下三只粮袋已够客气了,这些行李內以乎有沉重的财物!”
到了一处隐秘之地,他停下来,打开行李一看,只见⾐包內都有钱袋,他又一只一只的查看,发现竞全是⻩金和⽩银!统计起来,各有数百两。
骆娃吓声道:“那五人真大意,有这许多的金银,居然不派一人看守。”
舒希凡道:“他们认为无人来此,所以才被我偷到!同时这些人必定有非常⾼的武功,他们认为别人不敢。”
骆娃道:“这些行李怎么办?”
舒希凡道:“留下两条⽑毯,我们深⼊沙漠要用,其余放在这里,管他们找到或找不到。”
骆娃道:“一旦发现我们时,他们肯放过嘛?”
舒希凡笑道:“我们不认帐呀!”
骆娃头摇道:“不认帐就会向我们动手!”
舒希凡道:“那他们便倒霉!”
他把金银打⼊自己的小行李內,又把两条⽑毯卷好,轻声道:“再绕远一点。”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个嘻嘲的笑扭在暗中发出道:“老朋友,粮要给我老人家,你们太多了拿不动!”
舒希凡一听声间,不噤噫声道:“野火头!”
在一处右后走出一位満头⽩发的老人来,只见他嘻嘻笑道:“在⻩山别后,时间不久了!”
舒希凡道:“那天早晨为何失约?”
野火头道:“另有要事去办,以致误了约会!”
舒希凡道:“给你一袋于粮,你要换什么?”
野火头道:“给你一分去⻩沙袋的路线图如何?”
舒希凡笑道:“可以!但要外加三神的动态!”
野火头道:“他们不比你快,只怕都要经过这里!”
舒希凡笑道:“刚才那五骑,莫非就是三神岛的前站人马?”
野火头摇手道:“不,那是罗刹人,现在陵墓后面!他们想在这里动什么歪脑筋,小子,你要提防他们盗墓。”
舒希凡呼声道:“成吉思汗墓里有宝物?”
野火头道:“凡是帝皇之墓,没有一座无宝的。”
舒希凡道:“你老要去哪里?”
野火头道:“数十年不动手打架!这次要破例了,三神由外域调来两大批特殊⾼手,我老人家决心捣他第二批,因为这一批是由天山进来,他们早进了瀚海。”
舒希凡大喜道:“能得你者出手,我方力量更強了。”
野火头道:“我老人家特地来此会你,希望你替我老人家清理门户!”
舒希凡惊问道:“你老要我对付大海神。”
野火头道:“敝门有规矩,同门不得杀害同门,但那叛徒却不管这些,他已害死一个师弟。两个师兄!”
舒希凡道:“我能杀死他?”
野火头道:“算他已将‘地府八玄’练成,你不是他的对手了,不过老配来是须指点你,‘地府八玄’神功有个缺点,最怕持久,愈久其人愈不能忍耐!如遇上那叛徒,尽量紧守。”
舒希凡道:“结果如何?”
野火头道:“地府八玄外伤不死,那怕他战你不过,但你仍无法置其于死地,非其人急爆到真火焚心不可!”
舒希凡道:“这样就,你老已练成了!”
野火头道:“所以我不肯与人动手,一旦遇上如你这咱強敌,结果就路,所以在⻩山与你相扑时,我老人家几乎引发真火!”
舒希凡劝道:“那你老就不可去截那批⾼手了。”
野火头笑道:“天下只有四个人才是我老人家的对手,那就是紫⾐老尼,黑⽩盗,老冬烘,但他们仍难引发我的真火,唯一就是你小子!此外我老人家毫不在乎。”
说完拿了一袋⼲粮,又道:“小子,再会。”舒希凡目送其走后,立即带着骆娃奔陵墓。
骆娃问道:“刚才老头是什么人?”
舒希凡道:“是武林中本事最大的人物!”
骆娃道:“但他说他怕你!”
舒希凡笑道:“我们是朋友,他说客气话。”
正走着,忽然听到连声惨叫传来!
舒希凡闻声一愕,拉着骆娃急奔,及至到达发声处,突见地面倒个罗刹人,満地是⾎!
全受创伤而亡。
骆娃一见,吓得惊吓,紧紧躲到舒希凡背后。
舒希凡环顾四周,只见全为树材。已离陵墓仍远,不知下手之人何去了。
他轻声向骆娃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要在江湖上走,胆小是不行的。”
骆娃道:“我怕⾎!”
舒希凡笑道:“我们走开就是!有你在旁,我就无法查看下手之人了,你真是个累赘。”
骆娃离开后问道:“这就是那五匹马的主人?”
舒希凡点头道:“大概是的,下手之人,一定看出他们有盗墓的企图才除掉他们。”
骆娃道:“这人手脚好快,我们听到声音就来,居然没有看到他?”
舒希凡比骆娃更惊讶,他能听得出一里之內的动静,但那人居然避过了他的耳朵!”
当二人转到墓地时,发现墓卢后面竟又躺着一堆尸体,不过那已不是近两天所死!死尸早已腐烂了。
这一尸体的发现,舒希凡已立感不大寻常,沉思一会!他感觉其中另有文章,忙向骆娃道:“我们今晚就在墓庐里过夜了。”
骆娃已不敢看,她不但掩着鼻子,而且转过脸去闻言嗯声道:“我不敢在此过夜!”
舒希凡道:“丫头,这件事情不简单,我们非查个⽔落石出不可?”
骆娃道:“那老人不是说盗墓嘛?”
舒希凡道:“那有如许多盗墓的,如果真的有,然则墓中就不是普通财宝了。”
骆娃道:“依你之呢?”
舒希凡道:“依我之见,问题不在墓中,而在这座陵墓山区之內,蒙古人替成吉思汗选择墓地不是随便的,蒙古人不讲究风⽔,就讲究异微与奇闻。”
骆娃道:“什么叫异微,又什么叫奇闻?”
舒希凡道:“这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此方某地曾有仙迹,墓地曾出奇闻,这你是还不懂?”
骆娃道:“仍只懂一点!”
舒希凡笑道:“我也懒得说了,随我来罢,时间不早了,是吃于粮的时候啦。”
二人走进墓庐,取出⼲粮和饮⽔,餐顿之后,天也黑了。
也不知到了几更,忽然听到外面发出数声长啸,那竟是由很远的不同方向而来。
舒希凡闻声跳起,急对骆娃道:“我就算定今晚不寻常,现在来了。”
骆娃道:“似不止一批。”
舒希凡点头道:“似有三方人物到来!也许能揭穿谜底了。”人影纷纷,须臾分三方赶来了几十个老少不等的人物,都在墓庐前的石场上停下来!
舒希凡耳听动静,立将骆娃带到外面是暗处一看,发现三方人物都是生面孔,其中没有三神岛的,也没有罗刹人,他看不出是何来路。
在东面的有人说话人,那一是个老人,可是说的并非汉语,舒希凡连一句也听不出。
那老人一停口,在北面的立有一个中年接了腔,谁料又是另一种言语。
骆娃轻声道:“凡哥哥,原来东面那批人是东洋浪人。”
舒希凡噫声道:“你懂⽇语?他说些什么?”
骆娃道:“琅琊老道爷教我读很多咱书,又教我十几咱语,我别的不行,学话、读书我却一学就会!”
她说到这里,忽然她注意北面中年说到什么重要之处,因之一顿,稍停才又道:“他们说什么火龙丹!”
舒希凡道:“北面是什么人?”
骆娃道:“蒙古人!他们自称是主人,不许这两方人犯侵墓地!”
中年人停了口,西面中立又有老人接话了。骆娃噫声道:“这批是⾼丽人!”
舒希凡道:“傻丫头,想不到你有非常好的学问。”
骆娃道:“这有什么用?”舒希凡道:“用处可大了,快听,这老人说什么?”
过了一会,骆娃轻声道:“他说火龙丹是⾼丽派传家之宝,却被一不明中原武林盗来了,那人就蔵在这里。”
舒希凡啊声道:“杀罗刹人的⾼手就是盗宝之人了。”
西面老人说完话,北面又接口了,那是另外一个中年人。
骆娃听了一会,她向舒希凡道:“蒙古人松口了,他只不许进⼊墓庐,其他不再过问。”
舒希凡点头道:“是了,三方人物都退开了!”
在场上立即清清静静,三面人物便兴散去了。
骆娃问道:“我们怎办?”
舒希凡道:“我们在暗中行动,看这三方人物有无结果。”
二人刚刚走出去,耳中已听到东北角上杀声大起,舒希凡忙向骆娃道:“动上手了,我们快去看。”
走不我远,不但杀声更大,而且已发出死亡之声。
不出我所料,该处是遍生木业天的大树林,舒希凡赶到一看,只见有三大批困着一个青年人,真是打得烈无比。
人多⾼手段,算来应该点绝对优势,然而大出意料,只见那青年横冲直闯竟把三十几个⾼手杀得阵势大,稍有不慎,就被那行年劈倒一个!
舒希凡一见,不由暗惊,忖道:“想不到在无意中又遇见个这样人物!”
不到一顿饭久,围攻的人逐次减少,渐渐的抵挡不住了!
就在这时,舒希凡突觉四周林外到了无数的人物,他不由大惊!
立向骆娃问道:“丫头,你能上树嘛?”
骆娃道:“这又是我的拿手!”
舒希凡道:“那快纵上左面这株大松树去蔵起。”
骆娃道:“你呢?”
舒希凡道:“我可能要打架!”
骆娃道:“我怕!”
舒希凡道:“你如不蔵起,等会边你也要打架!”
骆娃道:“我们退出如何?”
舒希凡一指林外道:“无路可退,四周来了百多坏人。”
骆娃闻言大惊,急急对顶纵影!
四周人影纷纷,舒希凡估计不错,起码百多人。真如幽灵鬼后一样立即把整个斗场围了起来,连舒希凡也被困在內圈。
舒希凡察出来的全是三神岛人,不由暗惊,知道非要大⼲一场不可了。
斗场內的那青年似是大出意外一看来了如许多,他竟有点莫明其妙,突然大喝道:“住手!”
三面对手同样大惊,闻声即住手,这是求之不得,他们早已顾不住了!
青年问道:“外围之人,是你们那一方的?”
那个东洋老人接口道:“年青人,他们是三神岛的!”
青年冷笑道:“你们竟连三神岛的人也引来了!”
外围忽然有人接口道:“阁下是什么人?”
青年冷笑道:“江湖无名的‘须弥神子’!你们前来,莫非亦想夺取火龙丹?”
外面走进一个老人,那是舒希凡认得,竟是三神岛的星宿长,只见他嘿嘿笑道:“不期而遇,火龙丹何在?”
须弥神子一看对方开口就问火龙丹在哪坦克,不噤怒道:“火龙丹在此,阁下发动群攻,有力量还怕在不到手!不过阁下也得道个名来!”
星宿长笑道:“老夫是三神岛的星宿长,年青人,你想想看,四周武土星宿不下两百人!你能活得了否?依老夫善言相劝,献出火龙丹,本岛必定重用你!因为老夫看出你的武功不坏,⾜可成为本岛武士长!”
须弥神子朗声大笑道:“三神岛的武士长确是一种很大的惑,可惜在下毫不感趣兴,因为三神岛的行为太卑劣。”
星宿长怒道:“不识时务的东西,你决心一死?”
须弥神子冷笑道:“决心一定,不过阁下先放开一路,让这三方面的人物出去,他们虽也是来向在下夺宝,但与在下无仇,同时他们已失去打斗之力!”
星宿长嘿嘿笑道:“凡与三神岛无关系的武林人物,他们都是死数!你小子自⾝难何,还作什么假惺惺?”
须弥神子大怒道:“早知三神岛都是此毫无人的东西,那阁下发动罢。”
突然有人自外大喊一声:“朋友,有我一份!”
如电一般,田林稍闯进两个青年,一个竟是⽩人!
舒希凡一看,暗暗噫声道:“洛⽔客⾼飞和⽩罗派的⾼手。”
须弥神子一见,急忙拱手道:“洛⽔客,久违了!这位不是尼僧朋友。”
⾼飞大笑道:“阁下好记,几年了,居然未忘记。”
那星宿长未料及被闯进两个⾼手,提防愈来愈多,立即大喝一声:“围上!”
实数虽不及两百的武士星宿,闻令立分四层,他们竟摆出四层替的车轮阵势,马上剑风四起!寒光大盛!真如铁桶一般!有条不紊的向央中猛攻!
原先须弥神子动手的三批,这会知道不对,他们立分厉害,火速联手,居然全力对抗三神岛人。
舒希凡一看內外全部接触,他急忙易了容貌,但不出手,拔⾝也上骆娃的松树,显存欣赏之心。
骆娃没有看他的脸,两眼只掠注斗场,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凶杀,因此看得出了神。连怕也忘了。
舒希凡在她⾝边道:“丫头,你的记不是很⾼嘛,快看他们的剑术,见多识文,今后不但学得多,而且有了经验,打架就不怕了!”骆娃道:“他们的剑法很好学,那与道爷教我的完全不同,道爷的真难学!”
舒希凡惊道:“你学的是什么剑法?”
骆娃道:“名叫‘九转乾坤’剑法,出手如万道螺旋光芒,别人看不到我的剑式,也看不出我要攻的方向!”
舒希凡惊道:“有这种神奇剑法,这样如何?我把剑给你,你下去帮里面的人动手,我在暗中保护你。”
骆娃头摇道:“我怕,你看下面刀剑如林,吓得我动都不敢动了。”
舒希凡叹声道:”丫头,你真没有出息,学了功夫不能用!”
经过一番的战斗,三神岛武士虽倒下了十几个,但蒙古人和东洋人,⾼丽人也光了,每方留下的只有四个老人,时间已到半夜,须弥神子和⾼飞,尼僧始终冲不出去,论武功,须弥神子与⾼飞差不多,尼僧稍次一知如再闯不出,三人都会脫力。
舒希凡一看情形不对了,他轻声对骆娃道:“你不要动,我下去了!”
说着闪⾝下树,恰好落在⾼飞的后面同时接住两个星宿攻到,他闷声不响,顺手一掌劈出。
两星宿倒了霉,连看都没有看法,竟被打得抛过了树顶。
又是黑夜,又是混之中,舒希凡这一出现谁都未曾看到!
喊声本来就很大,因此那两个星宿的惨叫声毫不物别!树林又密,尸体飞起亦无人注意!只有⾼飞有了感觉!他回头一看,居然出了一个帮手!
好在他精明,没有把舒希凡当敌,仅一怔之下即问道:“朋友!多谢你了!”
那两个星宿是来偷袭他的!在他这种⾼手之前,当然难察风声!舒希凡笑道:“老兄,少说多出手!”
有他进阵,三神岛人的死亡之声,突然一个接一个的传出,简直没有停,须臾之间,斗困之势阔大了!
斗场不是开阔起,在黑夜的林中,真是任凭舒希凡捣鬼!
三神岛的星宿长在远处发号施令,他当然不会想到暗中有他主人所忌的人物在內,可是死亡之声渐渐的提醒他了,他摆下的四层车轮的阵势,这时不但松下来,而且人数极次减少啦!因此之帮,他不得不亲自出马。
老魔确与他人不同,他一进阵就发觉里面多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居然大吃一惊,猛地扑近舒希凡厉喝道:“你是什么人?”
舒希凡哈哈笑道:“与三神岛无关的都是死数!那就不用问了,总之我与三神岛无关就是了。”
老魔一听,立知不对,又唱道:“接老夫一掌。”
舒希凡大笑道:“想在功夫上探虚实,那你就自找⿇烦,滚!你不行,叫三神来。”
老魔掌力尚未推动,立觉反而回窜,这一惊非同小可,猛地后退!
舒希凡一见冷笑道:“你往那里退,看剑!”
出声出剑,奇光一闪,如电罩落!
老魔⾝为星宿长,武功仅次三神,被迫无奈,只好拔剑对抗。
两剑一,发出裂帛之声,老魔又觉不对,火速再退,惊叫道:“天帝子!”
他认出舒希凡的霹雳剑,顿时浑⾝发抖,扭头就逃,同时大叫快撤退!
众星宿与武士早被那声“天帝子”丧了胆,那还要他发令,人人四散狂奔!
舒希凡一见,乘势追杀,同时也借机隐⾝!
⾼飞和尼僧早知天帝子之号,他连敌人也不进,反而盯着舒希凡!
那须弥神子却不放手敌人,这时全力冲杀,似恨不得一口气把敌人杀学。
舒希凡觉出背后有人!他突然展开百变幻影,一下就把⾼飞和尼僧摆脫了,绕经一个大圈,居然双悄悄的回到骆娃的松树上。
骆娃一见,吁口气道:“我当你不来了!”
舒希凡道:“我们回墓庐,今夜的事情算过去了。”
骆娃道:“你不夺火龙丹了。”
舒希凡道:“那是一位正派青年,我不能夺。”
回到墓庐,二人又吃了一顿于粮,舒希凡才打开偷来的⽑毯,向骆娃道:“你可以睡了。”
骆娃笑道:“我自在山海关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居然病出精神来了,再也不要觉睡啦。”
舒希凡惊奇道:“从哪儿就没有睡过?”
骆娃点头道:“要睡也只假睡,闭着眼怀罢了,可是我⾼兴打坐,老道爷道,打坐可以长生不老。”
舒希凡更异其懂得太多,问道:“你也学过內功?”
骆娃道:“当然罗,不然我如何使得哪种剑术!”
舒希凡逐渐觉得她有点说不出来的神秘,于是陪着打坐,但不运功,只是清谈。
二人什么话都说!骆娃的精神真旺盛,她竟愈谈愈劲。
舒希凡只感觉她非常可爱,心中对她毫无半点琊念!听她由家中出来说起,这时又说到那场病了,只见她笑道:“凡哥哥,你可知道我那场病的来源吗?”
舒希凡笑道:“难免受了风霜思劳苦,饥寒不常之故?”
骆娃道:“都不是!”舒希凡道:“那是为何?”
骆娃道:“那是我出山海关,顺着长城走的一天夜里,我发现由大海方面来一道红光!
飞得又⾼又快,真如太一样…”
舒希凡急岔继道:“看到落在哪里?”
骆娃格格笑道:“你知道它要落!”
舒希凡道:“当然知道,我已找那道红光很多⽇子了。”
骆娃笑道:“那你不要再找了。”
舒希凡大异道:“为什么?”
骆娃道:“‘它落在长城一座石山里,当时我大胆而又好奇,急急运起轻功追赶及至那座石山,红光不见了,找了很久,才在一处石中看到一颗比碗还大的经珠,当时它还在滴溜溜的滚!”
舒希凡紧张道:“结果呢?”
骆娃道:“我看到真喜爱,不由自主,扑下石就捉,终于被捉住了。”
舒希凡更紧张道:“后来怎样?”
骆娃道:“捉住之后,感觉还有点火焚,不么它不再动了!我就把它收在⾐袋里。”
舒希凡大喜道:“还在嘛?拿来给我看。”
骆娃头摇道:“没有了,不知在什么没有了,但三天后我却发了一场⾼烧,真把烧得満地滚,好在我神智还清,于是我就咬牙练內功!结果练了七天七夜才复元,此后我就不要觉睡啦!”
舒希凡暗暗叹声道:“炳灵珠竟落到她⾝上,这真是各有奇缘,人力岂可勉強求之。”
他又想到焦尸了,忖道:“一切都明⽩了,只有她本人尚在梦中!”
沉昑一会,笑问骆娃道:“每次有坏人追你时,你的心中有何感想。”
骆娃道:“我恨他,当追得我魂不伏体时,我就恨不得要杀他!不过我平时从来没有杀人的念头!”
舒希凡忖道:“炳灵珠已与她⾝心相会,灵感相通,这丫头一起杀念,炳灵珠即应念而动,这毫无疑了。”
忽然正⾊道:“丫头,今后你对人不可随便起杀念,否则恐怕要误死很多好人!”
骆娃惊问道:“你说我的菩萨太灵了!”
舒希凡知道和她说不通,只好顺其信点头道:“是的,不过你遇上真正坏人时也不要逃,你只想杀他就行了。”
夜一过去,东方又出现光,舒希凡带着骆娃走出墓庐,寻着来路,他不放那两匹马,但到了当地,只见马儿仍在那里吃草。
骆娃笑道:“我们再看罗刹人的五匹如何。”
舒希凡笑道:“那地方不隐秘,恐怕已被人接走了,不过我们不去了,没有工夫去看。”
骆娃道:“不是还有什么三神要经过这里?”
舒希凡道:“不会来了,昨夜那一大群就是三神的手下人,那证明三神已过去了。”
二人上马之后,一路按照野火头的地形围慢慢前进,开始十几天,仍旧有城有镇,及渡过⻩河,经过米仓城之后,城地再也看不到了,不过慎依然有,那只是荒僻冷落的小镇。
进⼊大沙漠后,二人有关难群遗弃的感觉,举目的看,満眼全是⻩沙!
这次他带的⼲粮和饮⽔可不少,所以⽩天慢慢走:一到中午就在沙堆的面休息!直到太⾼下明再赶路,到了晚上他又不动了。
渐渐看不到⽔池和草地了!可是也见不到一批驼队,舒希凡发现他走的竟是一条从无人走过的漠路,⽩天风沙弥漫,夜晚寒流侵百,他开始对野火头的地图发生怀疑了。
骆娃看来娇小玲珑,岂知她毫不感到劳苦,也许是她⾝怀神秘之故,居然能吃能喝,一路上非常快乐。
这天夜里,他们又找到一处大沙堆,于是提前停止,吃过⼲粮,舒希凡准备打开行李给骆娃休息,谁料就在这时听到传来一阵轰隆之声!声一⼊耳,舒希凡猛地跳起,大惊道:
“这是特殊⾼手打斗!”
骆娃道:“这是雷声,可能天下雨了!”
舒希凡道:“天上万里无云,那里是雷声,而且这打斗不止一个,快,你跟我去看看,这拳拳之声太強了。”
骆娃道:“我不敢去!”
舒希凡道:“那你只好单独在此了!”
骆娃道:“那你要快回来!”
舒希凡等不及和她多说,应声道:“你不要走!”
正走着,忽然有人大叫道:“来的是小光?”
舒希凡闻声惊喜道:“老光,你把我的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处沙堆上奔下龙图老人,只见他严肃道:“你的人已过了枯黑的山,那不要紧,惟目前之事着你怎办了?”
舒希几道:“前面的打斗?”
龙图老人道:“三神加海上⺟,再上十大神岛护法,一百里満月百神女和武士,这势力是没有人能敌。”
舒希凡道:‘什么是神岛护法?”
龙图老人道:“就是三神由异域调回两大特殊⾼手!他们乃为神岛护法,武功同是星宿长,职位是护法!”
舒希凡道:“我去就是了。”
龙图老人道:‘但此际三神已困住四个金鱼人!”
舒希凡闻言大惊,急急道:“四女被围住了?”
龙图老人道:”快四个时辰了!那边是三神与海⺟尚未亲自出手,四女给终冲不出去,看情形她非脫力而不可,三神似决心要四女的金龙套。”
舒希凡再也稳不住了,火速打开他自已的小包,穿上绿龙套,仅对龙图老人道:“你老快到后面一处沙堆去,那儿有个少女,请你带她奔⻩沙袋。”
不等龙图老人接话,他已如飞向帐幕处!手仗霹雳神剑,闷声不响,猛头敌攻进。
其势真不可挡,神女武士立即倒下一大堆,未遭殃的一看来了绿鱼人,竟是⾼声发喊,纷纷逃避!
舒希凡乘势攻进重围!一看四个金鱼人已经攻少防多,立知四女已到倦怠不堪之境,不由大喝道:“你们不要灰心,我来了!”
四女一看来了个绿鱼人,同时人人都悉是舒希凡的声音,槽神立见大振。
舒希凡不知三神何在,猜想尚在帐幕里,机不可失,一近四女,又叫道:“不可恋战,快随我突围!”
四女闻言,立把攻势改变,四人一转面,火速守住后中,随着舒希凡全力攻出!
舒希凡求早点脫困,他竟施出十二成神功,那真是如开神之感,凡接触他的敌人,简直一招也接不住,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一口气之下,他竟如愿,硬被他突破一道缺口,可是敌人无不死追不舍。
在三神与海⺟未到之前,舒希凡那肯失去良好机会,猛地改前为后,大喝一声,截住四女后面。
四女乘势脫⾝,同时展开轻功,去势如风!
舒希凡一看四女去远,这才扭头从起,紧紧追着四女而去,敌群再也都不住了,但却追到这更才摆脫。
到天亮,四女突然回⾝而去,其势不善。
舒希凡一到立知其意,问道:‘你们要怎样?”
四女齐声冷笑道:“并不感谢解围之情!”
舒希凡淡淡道:“而且要报仇?”
四女又同声冷笑道:“你既想到就不应跟来!”
舒希凡哈哈笑道:“这就是你的‘⻩沙奇梦’将醒的时候了,动手罢,在下念在⽇月山庄的份上,决心不回手。”
四女同时把头罩打开,各自露出本来面目,她们面如寒露,首先是胡梦娇道:“你的心太狠,竟把我们的亲人斩尽杀绝,全不念我们对你之情,你认为不回手我们就不忍?”
舒希凡仍朗声笑道:“你们自己很清楚,金龙套与我绿龙套的功用毫无二样,除了我耗到脫力而亡,否则就杀不死!可是舒某不费一点劲,脫力是不会的,看你们把舒某如何办呢?”
席梦兰娇噴道:“你把我们四人的功力估计错了。”
舒希凡头摇道:“知道你们在得金龙套时,同时也得到功力的增強。”
万梦君道:“既然知道这点,那你就该明⽩,一旦我们四人将真火合并,绿龙套是只能抗拒?”
舒希凡冷笑道:“世间没有躺在地上让敌人布摆的傻瓜。”
金梦仙道:“你也存了逃走之心,为什么追来?”
舒希凡道:“情断义绝,私事从此已了。在下不能不追来申明一声,今后除为⽇月庄之事效力,我们各不相关。”
胡梦娇冷笑道:“这全是多余的废话。”
四梦说完话,一齐扭转⾝,毫无情面而去,舒希凡却情不自噤的暗叹了口气,痴的望着四女的背影。
不知立了多少时候,太已⾼升了,忽听远远传来龙图老人的声音大吼道:“小光,那姑娘不见啦!”
舒希凡闻声大惊,回头只见龙图老人由侧面如飞面来,忙问道:“为何不见?”
龙图老人道:“所有那儿的沙堆都找遍了,连影子都不见!”
舒希凡叹道:“那就算了,好在⼲粮饮⽔都留在她那儿!”
龙图老人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舒希凡毫不相瞒,立将会到骆娃的经过详细的向龙图老人说明。
龙图老人闻方惊吓道:“她该不会落到手中!”
舒希凡道:“她对任何人都怕,相信不会落到三神岛人手中,不过她这一走失,恐怕会途于大漠之中。”
龙图老人道:“四女救出了?”
舒希凡点头道:“她们由正北去了。”
龙图老人道:“那正是吉尔班察汗山,我们也必须由此去。”
舒希凡道:“你老先走,我还是要去寻找一番。”
龙图老人道:“你不要被三神追上,单独被困,那就危险了。”
舒希凡脫下绿龙套,收拾后,立即回头寻找骆娃。也许通往⻩沙袋的路线太多,舒希凡回到救四女之时时,举目一看,那些帐幕不见,连人影也没有一个,而且巳无半点迹象留下,沙地已是另一种形态了。
沙漠多变,自古自今,莫不皆然,自然的奇妙,真是奥妙不可恻。
舒希凡整整找了一天,真是石沉大海一般,那里能找到的都找了。
他却似不灰心,于是当月亮升起后又向北进,但仍不放弃一点黑影和稍微一丝动静。
远远的出现一横黑影,他估计那就是吉尔班汗山。
忽然有一点火光在左前方现出,舒希凡不由暗忖道:“谁在那儿过夜了,我的饮⽔和⼲粮都留在骆娃⾝边,只好向这里动脑筋了。”
主意打定,他悄悄的向火光接近。
估计有两里远近,渐渐看出那是一处很⾼的沙堆,火光在沙堆这面,围着火光的似是五个人,他们正在吃东西,但却分不出面貌和年龄。
及至看得清楚时,舒希凡突然停住了,他发现那儿竟是四男一女,男的之中,居然有三海神,他悚然一震,忖道:“这老道对面是老儒者,左面为老和尚,右面是老太婆,但在老太婆下坐的是个⽩种老人!这莫非是三神与海⺟!”
距离仍有一里多,好在他小心前进,于是低下⾝子,考虑下一步行动,同时立即换上绿龙套。
刚刚穿上绿龙套,突觉背后有股极细的风力来,不由一震,反手-捞!掌中挟住一粒⽩砂!
“小子,是我!”
不远处立起一个老人,舒希凡一看,原来竟是黑⽩盗!
“前辈来有多久了!”舒希凡轻声问。
黑⽩盗郑重道:“半个时辰了,小子,你不能采取行动。”
舒希凡道:“那是山神与海⺟?”
黑⽩盗点头道:“还有一个与三海神同等功力的神岛总护法!”
舒希凡啊声道:“原来那⽩人是总护法,但奇怪,他们五人不带一个手下,不知在此作什么?”
黑⽩盗郑重道:“他们似是在商议什么重大事情,否则决不会没有使唤之人在⾝边。”
舒希凡道:“紫⾐神尼和老冬烘呢?如果在此,我们可以动手了。”
黑⽩盗头摇道:“这时千万不可动手,他们的势力全在这一带,同时动手没有十天不能分胜负,但在这十天之內,他们的二十个大护法,两百多星宿,恐怕全部会到,结果我们遭遇重围。”
舒希凡道:“那要什么时候动手呢?”
黑⽩盗道:“据紫⾐神尼说,时间尚早。”
舒希凡道:“你老可知三神早已练成地府八玄了?”
黑⽩盗点头道:“但他们有缺点!”
舒希凡道:“不耐战!”
黑⽩盗噫声道:“你听野火头说过?”
舒希凡笑道:“这老儿已把清理门户的事任托于我!他现在也要放手⼲了。”
黑⽩盗大喜道:“那我们可以以五对五了!”
舒希凡道:“眼前我有一个计策,就在除掉他一个!”
黑⽩盗惊骇道:“什么计策?”
舒希凡道:“你在暗中监视,我要引出那个总护法来。”
黑⽩盗头摇道:“他不会上当,搞不好,你把他们全引动了!”
舒希凡道:“全引动我就不动手,这太简单。”
黑⽩盗忖道:“倒看他有什么方法引出来。”点头道:“你去吧,我老人家在暗中出面,那比你小子更简单。”
舒希凡道:“最低限度,我也要捣得他们商议不成。”
黑⽩盗自己是个出了名的古怪家伙,他这下可见到一个比他更加不信狠的后起之秀了,因为对了胃口,他暗暗叹了口气,忖道:“斗智我是输给他了、并狠,我更佩服他,这小子无一不比我⾼出一筹。”
他眼看舒希凡如风而去,于是急忙蔵⾝,郑重的替他在暗中监视。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声的异响传人这老人的耳中,他察出那是两颗石头撞出之声。
黑⽩盗察出声音是由火光东面不远而发,他暗暗噫声道:“这是那小子在捣鬼!”
意万尤未尽,忽见火光影里的五个人全立起了,显然都被那声音所惊动。黑⽩盗暗叫不好,忖道:“糟,那小子如不快逃,势必被困了。”
忖还未了,似见五人在商量什么,但结果只有一个扑向响声处!黑⽩盗一见,不越大喜道:“小子成功一半哪,不知是那一个单独去查?”
石头忽然停了,但不久又在更远的地方响了起来,但方向仍是火光东面!
黑⽩盗火速绕去,他暗笑道:“那小子逐步逗引,居然把对方引往吉尔班察汗山。”
舒希凡的影子始终不见,但那石头声竟确是他捣的鬼,被引的那人而且竟又是个⽩种老人。
一次二次,每次相距的声音都在半里之间,那个老⽩人似明知有鬼,但他毫不停止,意追愈快,显然冒了火。
黑⽩盗在暗中估计距离,这时离火光⾜有十余里,然而那石头声依故,他暗异道:“那小子怎么了,可以现⾝动手了。”
忽然他又自言道:“不,不能动手,那小子是对的,这种距离仍能把其余四人引动,打斗声仍可听到!”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摇头摇,竟说出声道:“敲石头引敌之计,那是毫不出奇,可是别想不到!那小子竟在平凡中得到的效果。”
吉尔班察汗山的树木,这时在月亮下都可看清了,黑⽩盗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他忽地跳起道:“动手了!”
在一处沙堆后,一个经常⾊的鱼人正与一个⽩和一个⽩种老人打得非常烈!他们都左掌右剑!替猛扑。
黑⽩盗一到,发现那⽩人竟是认得的,不过他忍住不出声!
声音震扬轰轰!只怕仍难瞒过三神与海⺟,舒希凡已施展出从来未有的打法,他在一寸寸的前敌人的⾝体接近!
一点不错,舒希凡在三十招內已试出敌人的武功,那是只可击败而无法置其于死地的人物,因之他不甘让敌人败走,决心以真人拼斗!
⽩种老人发现对手企图古怪,他却不肯接近,可是他的剑招和掌劲就是不能把舒希凡迫追!而他自己反而节节后移了。
黑⽩盗看出舒希凡的个子没有敌人⾼大,一纽住,那就先弱了一筹,他再也忍不住了,现⾝大叫道:“小子,对方是红罗派的’三权主’之一。”
舒希凡尚未开口,那⽩种老人闻言大惊似的,猛地一注目,发现黑⽩盗时,居然面⾊大变!
舒希凡立对手神情有异,哈哈笑道:“何谓‘三权主’?”
黑⽩盗朗声道:“那是红罗派至⾼无上人物,他们管理核心八尊。”
舒希凡啊声道:“我猜想他是三神放在红罗派中卧底人物!”
⽩种老人笑两声接口了,只见他嘿嘿道:“你们既已识破老夫最秘密⾝分、那就将你们灭口不可!”
说完,举手一挥!竟巳掷空发出一道红光,光虽小,但却直冲半天云中!而且经久不灭。
黑⽩盗一见大惊,急喝道:“讯号,小子快退,马上三神会到。”
舒希凡⾝如电疾,一瞬伏住那⽩种老人的背上,只听他冷冷笑道:“大鼻子,我就希望你漏出这一点破绽!现在你感觉如何?”
⽩种老人不开口,但却面如死火。
黑⽩盗一看愕然,大声道:“小于你搞什么琊术?”
舒希凡哈哈大笑,但不答话,反向⽩种老人道:“背我⾝古尔班察汗山去!快!”
黑⽩瓷一见⽩种老人真个展开轻功,如飞朝山区奔去,不噤大奇,火速追赶。
舒希凡在敌人背上一种指示,他不只住,⽩种老人也就不停,这时黑⽩盗已首尾不离的跟上,问道:“小子,他不敢与你拼三昧真火?”
舒希凡笑道:“他的全⾝所有都被我运用了,而且他自己不能主张!”
黑⽩盗骇然道:“天宮神典竟有如此之奇!”
舒希凡点头道:“可以运用而不可昅取,这是天宮神典正大之处!”
到了一座⾕中,舒希凡喝道:“停住!”
⽩种老人真个乖乖的住脚不动,黑⽩盗走近,问道:“你如何处置他?”
舒希凡道:“杀他不费吹灰之力,但我不杀毫无反抗之人!”
黑⽩盗大惊道:“你要放他?”
舒希凡道:“我知放不得的?”
黑⽩盗喝问道:“难道你就是这样叫他永远背着?”
舒希凡哈哈笑道:“他被三神放在红罗派卧底,现在我却把他放在三神岛卧底!”
说完,飘然落地。
奇怪,只见⽩种老人向舒希凡拱手道:“主人,请求指示!”
黑⽩盗一见惊然,忖道:“这小子真琊门。”
只见舒希凡微笑道:“你愿作什么就作什么,在下对老辈人物不敢失礼!”
⽩种老人点头叹道:“不杀之恩,终生不忘!”
他回头向黑⽩盗也拱手道:“老敌人,你不必自我糊涂,我没有受到小主人什么控制,要有就是他的神功把我的琊念炼化了!”
黑⽩盗猛的跳起道:“真的!”
⽩种老人点头道:“我们已化敌为友,出言岂可相欺。”
黑⽩盗吁口气道:“我当小子有琊门呢,这就恭喜你了!”
⽩种老人再向舒希凡道:“主人,老朽定有以报,告辞了!”
舒希凡拱手相送,朗声道:“前辈当心三神识出破绽!”
⽩种老人又回头笑道:“武林人物不会有人相信老朽有如此大的转变!”
黑⽩盗见他去远后,还有点不相信似的,郑重向舒希凡道:’小子,天宮神典真有如此奥妙?”
舒希凡认真道:‘当然是真,不过要看对手琊到什么程度!假如他心毒到不可收拾之境,那他只有死一条!因我开始发出的真火非常烈猛,动手之初,我并未存心放他。”
黑⽩盗叹声道:“你开始向他接他时,我老人家真担心!”
舒希凡哈哈笑道:“那是担心吗?咱们的暗斗尚未完哩。”
黑⽩盗头摇道:“老朽早认输了!”
舒希凡朗声笑道:“晚辈永远不承认斗赢!”
黑⽩盗叹道:“武林自有公论,你的成就已用莫测之境。”
说完吩咐道:“紫⾐神尼和老冬烘正在监视三神岛二十个护法!始终不让其为害各大门派,你火速去⻩沙袋取到‘元神心法’!千万不可让三神得手!”
舒希凡怀疑道:“什么‘元神心法’,竟这样重要?”
黑⽩盗郑重道:“三神之所以全部出来追那两个叛徒,其真正的原因就是那一双男女盗走了‘元神心法’秘笈,这部秘笈为三神视同控制天下武林的最大法宝!”
舒希凡道:“秘笈从何而来?有什么厉害?”
黑⽩盗严肃道:“秘笈出自古天魔之手,但落在三神岛海底古洞之內,三神巳经数十年苦悟,但却尚未成功,据紫⾐神尼说,秘笈不属武功而属天魔法髓!练成后,可以控制天下武林人物的元神!任何武功都无法抵抗!”
舒希凡大惊道:“这消息已传出了?”黑⽩盗点头道:“就是因消息传出之故,所以三神提前展开大杀屠!”舒希凡道:“我担心那两个男女不肯见面哩!”
黑⽩盗郑重道:“七宝沙堆的变化图不是在你手中,何以还作假团骗过我!”
舒希凡道:“我不敢相信图是真有用处。”
这事黑⽩盗也担心了,他沉昑道:“问题在那两个男女知不知道元神心法的用处,假使他们已知这秘笈的用途,那他们决不会让别人得手。”
舒希凡道:“那两个男女当然知道,否则他们何必盗走。”
老少讨论一会之后,舒希凡却抱着摸空的心情苦别而行,他想到元神心法的利害,真是提心吊胆。
沿着古尔班察汗山的直线奔驰,舒希凡走了三天,然而越走越深,他真不知要走多少天才能走完。
这天傍晚,他决心休息一会,找点野味烤着吃,他已三没有吃东西了,来在一处奇崖下,正想搜寻兽类,但忽然觉得一阵心跳不已!有他们那样內功的人,心跳是一件非常恐惧的事了,舒希凡的脸⾊都变了,他知道有外力在向他下手。于是立即坐下,守住心神!
过了一会,他终于镇住了自己元神!这时他侧耳静听,立知崖头蔵着个厉害的人物。
当他决心拔升查看时,他忽又提⾼警惕道:“对方向我下手,也许还不知我上当与否,假使我一上去,那就等于告诉人家,我还是不动为上,看他下一步行动!”
不出他所料,忽觉崖上纵下一个人来,同时耳边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自言道:“闻名的绿鱼人居然也被我‘元神心法’制住了!”
舒希凡闻言大震,忖道:“这是三神的叛徒,而且是那名叫蕈风的女子!不好,他们竟已经练成了,好在我的天审神典可以抵抗!”
耳听那女子如下令似的道:“你把本来面目现出来。”
舒希凡故意装作被制,忙把头罩打开。
那女子一见,居然噫声道:“这不是救我夫妇之人!”
舒希凡又听那女子道:“天魔心法过了明天我就不能自制,要报他的恩德,我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了。”
她忽然念念有词,接若喝声道:‘从明天起,你只有避我上!”
一阵风过去,舒希凡知人已不见,他忽然立起,自言道:“⻩沙袋无须去了,正琊双方从此祸临头啦。”
他有点失去主张了,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苦思一会,陡然跳起道:“先将消息传出要紧。”
吃的也不找了,立即拔腿飞奔。
刚刚奔到一座林中,忽又听到一阵人声传来,他突然立住大喝道:“林內是什么人?”
声音一出,林中人道:“老板到了。”
舒希凡一听声音,急忙冲进!
林中确是时运来,还有司马周和⽩半生,但不见孙、董两矮子。
舒希凡一见二个人,急问道:“双猿哪去了?”
⽩半生见他穿着绿龙套,接口道:“阿凡,你与谁动过手了?双猿找吃的去了。”
舒希凡郑重地道:“武林奇祸快到了!你们从此当心避开两个人。”
司马周大惊道:“避开谁?”
舒希凡道:“就是三神岛那两个叛徒!”接着他把一切经过详细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