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二王子浮起一阵苦笑道:“老四,我希望你能谅解我,我们必须要有一人能活下去,而且我想你活下去的机会比我多,虽然宮间纪子很你的成分大,可你知道她的剑法虚实,尤其是你一人的时候,逃生的机会比较大,你快打点精神吧!”
四王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声大叫道:“二哥,咱俩死都在一起。”
说着自动向二王子走去。
二王子怒容満面地道:“老四,你疯了,现在不是争谁死的时候,而且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人活下去。”
四王子一擦泪水道:“假如有人要活,那也应该是你,否则兄弟断不独生。”
说着双脚近了几步,刚走到一剑可及的范围,宮间纪子已迫不及待地发动了,剑光一圈,将两人都笼罩在內,眼看两人无法躲闪,忽然旁边寒光急泻,当的一声,架住了她的剑势,那是云天凤出的手。
虽然将两人救了回来,可是宮间纪子的剑法毕竟不可轻视,剑锋在云天凤的肩头削去了一块皮⾁,血如泉涌。
宮间纪子征一怔才道:“云天凤,你能架开这剑真不易呀。”
云天凤对肩头的伤全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道:“宮间纪子,现在我知道解破你的剑法了。”
宮间纪子微怔道:“解破我的剑法?当这么容易,刚才你只是侥幸,才让你躲过一剑腰斩。”
云天凤大笑道:“你错了,要解破你的剑法根本就不能存侥幸之心,更不能多虚,一剑直下,如此而己。”
宮间纪子愕然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云天凤笑道:“我的话很简单,就是看准你的剑势,一剑劈下去,假如稍存一点顾虑,放过了刹那即逝的时机,就完了。”
说完又对四王子道:“四殿下,你可以带着令兄放心走开,这个人由我负责。”
四王子犹自不信,云天凤毅然道:“你可是信不过我?”
四王子诚恳地道:“陈夫人,敝兄弟对您的诚意十分感激,可我对纪子知之颇深,刚才那剑的确是侥幸,下一剑你绝没那么容易,我们兄弟,生死己不当一回事,我不想连累你一起送命。”
云天凤大笑道:“刚才的侥幸是对于宮间纪子的,因为我决心不够坚定,才受了一点伤,下一次她如敢对你们出手,我担保吃亏的一定是她,即使不杀死她,至少可叫她受伤不轻,而我们都不会有一点危险…”
宮间纪子也大声狂笑道:“云天凤,这是我一生听到的最狂的话,如此说来,你的剑法比我⾼出百倍了。”
云天凤正⾊道:“我的剑法不会比你⾼,但我的保证错不了,不信你尽管一试。”
宮间纪子见她说得如此有把握,不噤为之敛容沉昑片刻才道:“云天凤,我开始有点相信你,如果你能说清楚,我情愿放弃一切的机会,放过这两人的性命,承认失败。”
云天凤一笑道:“道理说穿了很简单,而且你也未必会相信,因为这是凭意会才能体验出来的关系。”
宮间纪子也庄容道:“剑刃相对是决生死的状况,一切都是事实,没有说不出来的道理,我对自己剑法的虚实清楚,它的确有一个弱点可攻,不过这是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照你的说法似乎你也发现了,因此你不妨说说看你是否摸对了门。”
云天凤略加思索才道:“也好,我就试着用语言把它表达出来,假如我的发现与你所想的不符,这也不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发现可能是你不知道的弱点。”
宮间纪子神⾊一动,却没任何表示。
云天凤侃侃地道:“你刚才对两位王子所攻的一到,从任何方面看,都是无法解破的精着,假如有人从旁边开解的话,那出手的人必然送命。”
宮间纪子沉声道:“这是事实。任何稍具根底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云天凤一笑道:“就因为这种必然的观念,才造成你横行无敌的骄横,因为从没有人从绝处对付它。”
宮间纪子脸⾊又是一动道:“好,继续说,也许你找对了方向。”
云天凤从容地道:“当你出剑时,我本来也想趁机给你一剑,那样也许无法保全两位殿下,却可以除去你。”
宮间纪子笑道:“这我不否认,我也不在乎这后果,因为我最终的目的是杀死这两个人。”
云天凤微笑道:“你这个目的只怕永不会达到了,因为我出手之后,突然想到七殿下已被我自作聪明,提醒你发出暗号而受害了,这两个殿下千万不能受伤害,因此我临对改变了注意,移剑去救他们,结果竟成功了。”
宮间纪子冷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成功吗?那是我怕杀死你会激起陈大侠的仇念,而他却是我唯一不愿结仇人,所以才放过你。”
云天凤哈哈大笑道:“宮间纪子,你不必再強词掩饰了,我已击中了你真正的弱点,假如你存心放过我,我的房就不会受伤了,相反你存心想杀我却力不从心。”
宮间纪子神⾊一变。
云天凤不理他,继续说下去道:“你的剑招太毒了,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摄其锋芒,但你的弱点也在于此,假如有人能奋不顾⾝,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去硬劈你的剑招,就可以破除它,刚才我虽在无意中发现这一点,却因出手之前,尚有顾忌之心,以至于慢了一点,就是这刹那之差,使我受了一点轻伤,因此下一次我再有机会出手时,绝不犹豫,那时受伤的一定是你。”
宮间纪子默然片刻,才冷漠地一笑道:“这就是你的发现吗?你真相信它完全正确吗?”
云天凤道:“是的,我完全相信正确.而且我也有证据证明它。”
宮间纪子冷笑道:“是吗?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证据。”
云天凤一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与我丈夫为敌,就暴露了你的弱点,你就是想用活制住他,使他不下场参加战斗,因为他的脾气,可以毫不经过思索就作出决定,因为他在战斗时一向就不知有自己,而你最怕的就是这点。”宮间纪子脸⾊惨变,呆了半天才道:“云天凤,你竟是真正击中了我,早知如此,真该早杀了你。”
云天凤微微一笑道:“这还算你运气,假如你早跟我做对,说不定你败得更惨,连今天这场面都不会出现了,只要我们正面相对,我早把你的阴谋揭穿了。”
宮间纪子又默然片刻才对四王子道:“四郎,你起吧,请你念在我过去对你的一点好处,替我的孩子找一块好的地方埋葬起来,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
四王子漠然地道:“这个不劳费心,我会安排的,我已经叫和美将他的尸体火化了,将他的骨灰送回抚桑,交给他真正的交亲。”
宮间纪子一怔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王子冷冷地道:“我要借此警告平川,叫他安份守己维持扶桑的基业,少动歪脑筋,否则他那将军的位置也坐不长。”
宮间纪子长叹一声道:“争权夺利原是你们男人的事,却把我们孤子弱女侠在中间受报应,天何!曰照大神啊!为什么没有降祸在这些男人⾝上…”
她的声音如来自地狱的惨啸,使人⽑骨悚然,二王子却庄容地道:“宮间夫人,天道悠悠,且疏而不不漏,多行不义者,必受恶果,想想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这种报应并不过份。”
宮间纪子厉声道:“就算我罪有应得,我儿子又犯了什么罪?他才十一岁,为什么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呢?难道这也是天道之所在吗?”
二王子以金石之声道:“你很珍爱你的孩子吗?”
宮间纪子一怔道:“这还用说吗?我如不爱他怎会费尽心机替他作种种的安排呢?”
二王子庄严地道:“这就是了,在佛家的因果上,儿女都是果报的化⾝,生佳儿是别人还你的债,生逆子是你欠别人的债,因为你的罪恶太重了,所以上天在你未死之前,先叫你领受丧子之痛,你的儿子是应劫而生,证果而死希望你能明白!”
宮间纪子惨笑大声道:“我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假如我的儿子是上天惩罚而死,那惩罚的代价也太重了,我必须使我的罪孽加重到相当的分量。”
二王子怒声道:“你今天已造成许多杀孽,难道还执迷不悟吗?”
宮间纪子冷笑道:“不管我杀了多少人,在我心目中都无法与我儿子一命相抵,因此我必须杀下去,能多杀一人,上天对我的亏欠就少了一点。”
二王子见她到了狂疯无法理喻的状态,只有轻轻一叹,宮间纪子怒瞪着他与四王子叫道:“走开,趁你们还有命时,走远一点…”
二人还是凝立不动。
云天凤笑道:“二位尽管走好了,我担保她再也无法杀死一个人了。”
四王子扶着二王子,満怀戒意地慢慢走开了。
宮间纪子虎视耽耿地盯着他们,却因为云天凤监视得很严,使她不敢轻动,直到二人退到全安的地方。
宮间纪子见无法伤及二个了,才扭转头对云天凤厉声叫道:“云天凤,你错了,我也许杀不了别人,但有一人却必须被杀死。”
云天凤淡淡一笑道:“我想你是在说我吧!”
宮间纪子沉声道:“不错,是你,为着千百个理由,我都必须杀死你,虽然你己窥破我剑法的奥秘,但仍是无法逃过一死,你能从我的剑下救出别人,但是当我的剑指向你的时候,不知道有谁能救你。”
陈剑闻言即刻上前一步。
云天凤在叫道:“你别上来,来了也没有用。”
陈剑一怔道:“难道你刚才所说的…”
云天凤座容道:“我指出他剑法中的弱点是不错的,可我们手中持的劲是轿金截铁的宝剑,假如没有可挡一削的利器,仍是无法攻中她弱点。”
陈剑大急道:“那你能跟她一较吗?”
云天凤泰然道:“要完全胜她也许不行,可我相信与她同归于尽是不成问题的。”
宮间纪子立刻厉声大叫道:“我的愿望也在此,能杀死你一人,我已満足了,我今天的失败一半是老四,另一半是你。”
云天凤大笑道:“即使我们同归于尽,我也是一个胜利者,因为我所希望的事,全都达到了,我嫁了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生命已无缺任,我立愿在今天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现在也办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最后,我一死换回两个王子的生命,保全了家国,这一死更重于泰山,流芳千古,而你呢?任何方面,你都是一个失败的可怜虫。”
宮间纪子被她刺激得几乎发疯,脸⾊也更阴沉,冷冷地道:“你还要说什么?”
云天凤淡淡地道:“很多,很多,只怕你没耐心听,因为我每件得意的事,都是你意失的事,死者,归也,你我都是満载而归,唯一不同的是我満载成功,你満载了失败…”
宮间纪子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你别得意,至少我有一件事比你強。”
云天凤故意一愕道:“那一件?”
官闻纪子惨容満面地道:“当我死去时,我对尘世一无依恋,而你呢?创造了这么多的成功,却无法享受,嫁了一个好丈夫而无法共偕白首。”
云天凤大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巴不得马上死去,因为你认为比我強的地方,正是我遗憾的地方。”
宮间纪子不噤微征道:“难道在这,点上你又有什么超人的见解?”
云天凤笑着道:“不错,第一,千万次成功救不了一次失败,目前我自信尚无什么大错,可是在未来的岁月中,我却不敢担保会有什么事做出来,那岂非是我白壁之假,今天我若死了,这个可能永不会发生,我一生就没有败笔了,这是我最希望的一点。”
说到这儿,她的眼波一转,掠过陈剑脸上,温情万种地道:“至于第二点,那更有意思了,恩爱夫妻,千万不可共白首,因为女人最美丽的岁月不过十年,过此以后鸡皮鹤发,纵然男人不变心,那美丽的印象也荡然无存,天下最伤心的事莫过美人迟暮,假如我现在死去,在我丈夫的心中却永远是一个美丽的记忆,这岂不是比龙钟老态时互成怨偶更富有情意。”
宮间纪子冷笑道:“你倒会讲,这么说来,我竟是应该让你活下去才能使你难过了。”
云天凤笑道:“你不会这么做,我也没有这样想,不过你要想在我死前给我一点刺激,最好能找出一点我行止疏漏的地方。”
宮间纪子果然低头苦思。
云天凤却挥剑进击道:“我不想被你找出一点⽑病,因此我先动手了。”
宮间纪子挥剑架开了,却不急于反攻,大概真是想找出一点令云天凤气沮的事,用以发怈心中的岔怒,反倒是云天凤一剑紧一剑地混淆她的意思。
约莫攻到十几招后。
云天凤叫道:“你不要再动心思了,我自问此生无懈可击,假如你再不用心,被我一剑削下脑袋,你就后悔莫及了。”
宮间纪子冷笑道:“你那几手剑法,如若我不发动主攻,你别想伤我。”
云天凤长剑一抱,作了个势姿道:“是真的吗?你不妨去动脑筋想我的疏漏之处,我也慢慢陪你玩玩。”
宮间纪子目睹他抱剑的势姿,果然不敢再放松,立刻作了个相对的势姿,两人凝神相对。
战局立刻又进了一阵剑拔弩张的吃紧状态,每个人的心都象提到了咽喉处,久久不敢吐出气。
远远传来了轻碎的马蹄声,好象有人来了,可是大家都悬念于战况的发展,竟没有人去看是信。
云天凤与宮间纪子又各自跨前了一步,似乎是马上就要展开生死的一击了,宮间纪子忽然放下了剑欢声笑道:“我终于想出一件你的败笔了。”
云天凤将剑放了下来道:“哦!你还能想出一点我失败之处,倒是很不容易的事。”
宮间纪子大笑道:“这件事是关于两条人命,虽然人不是你杀的,可她们的死你要完全负责,你还记得我发出的暗号吗?”
云天凤眉心微皱。
宮间纪子却得意地道:“那是通知我手下的五名死土发动攻击的信号,受害的人是七王子与赵小慧,他们本可以不死的…”
四王子忍不住道:“他的死该由我负责,是我把他们留在那个地方的,怎可怪陈夫人头上。”
宮间纪子笑道:“即使你想替她承担,也只能把令弟的责任抛开,小慧却是云天凤硬送去丧命的,而且最后提醒我发暗号,也是她自作聪明的结果。”
四王子不噤默然,片刻后才道:“陈夫人派小慧是为监视我,在当时的情形下此举并无不当。”
云天凤忽地一笑道:“四殿下,你不必为我辨解了,宮间纪子发出信号后,曾叫我们听听火枪声,可到现在为止,枪声并没有响。”
宮间纪子又是一怔道:“我不相信你把我这个安排也推翻了?”
云天凤哈哈一笑道:“这个安排我倒是早已知道,你该晓得我们丐帮的消息最为灵通,耳目四布,当你与那几个人鬼鬼祟祟作商量时,我早已得到消息了。”
四王子立刻欣然道:“陈夫人,这么说老七与小慧都没有受害?”
云天凤点道:“是的,枪声没有响,足证明那暗桩已被拔掉了。”
宮间纪子恨极地叫道:“云天凤,你是恶魔的化⾝。”
云天凤一笑道:“你别紧张,我虽然得到报告,却没有动手除掉你的死土,因为我得知另有一人也在附近,我就不必再去费心了。”
宮间纪子一怔道:“那个人是谁?”
云天凤笑道:“是你最头痛的一个人,我相信那姐小一定会有行动,所以乐得由她代劳,而且我叫你发出信号的用意,不是敲七殿下和小慧的丧钟,而是为你招来魂勾使者。”
宮间纪子呆了一呆叫道:“我最头痛的人?那会是谁呢?”
云天凤从容地道:“还有几个人能让你头痛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她却一直隐而不现,可能就是等你计穷智拙之后,再来与你践死亡之约吧。”
宮间纪子恍然大叫道:“是南宮玉梅!”
云天凤笑道:“你到这处时候才想起来,不是太迟了吗?南宮姐小!你到这时才来不是太迟了一点吗?你要再慢一步,这个疯婆就要找我拚命,你们那天的约会就落空了。”
她一直说到最后,才向旁边的一个角落点点头,众人移目望去,只见南宮玉梅及赵小慧并肩而立,后面站着南宮一雄与东方未明,原来刚才的马蹄声,就是他们赶来,只因大家没注意而已。”
无数的眼光聚集在四个人⾝上,也含着无数的疑问,可是四个人都不作声,二王子朝东方未明打个手势,叫他提出报告东方未明只得道:“微臣奉命追踪卓少夫之后,行出十余里,果然被他发现了,意图杀微臣灭口,幸得南宮姐小及时现⾝将他杀死。”
四王子一怔道:“是南宮姐小杀死的。”
东方未明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四王子朝南宮一雄扫了一眼。
南宮玉梅淡淡地道:“四殿下,你叫我父亲去指挥那批火枪队是最大的失策,尤其是不该与宮间纪子联手设下毒谋。”
四王子道:“是的,我很后悔,不过我已请令尊大我将埋伏撤走了,那时我以为…”
南宮玉梅冷笑道:“你以为二殿下⾝中毒剑,用不着那些埋伏了。”
四王子点头道:“不错,我的目的是为争夺继统之权,并无意与江湖人士为敌。”
南宮玉梅道:“可是家父却想利用火枪队,将此地武林人士全部消灭,同时宮间纪子也暗伏五名死士,各持火枪,准备对付你的。”
四王子点头道:“宮间纪子的阴谋已被陈夫人识破,因为姐小在场之故,她未作处理,至于令尊大人的种种,我的确未想到。”
南宮玉梅一哼道:“幸亏你对我们江湖人士还算客气,否则我决不饶你。”
四王子呆了一呆道:“那批火枪手呢?”
南宮玉梅道:“我已作解决了,火枪也被毁掉了,我不想这种杀人利器国在人间。”
四王子连忙道:“毁了好,经过这次教训,我才体会到手足之情甚于一切,对于已往种种,我十分后悔,所幸这次仗江湖入土之助,将一场大祸洱于无形,否则我们兄弟丧命不说,贻祸家国,甚至引起战劫,生灵涂炭,我们罪就大了。”
南宮玉梅道:“希望这是你的肺腑之言。”
四王子低头道:“南宮姐小,你也许不相信,因为有许多事发生时你不在场,可你不妨问陈大侠,他可以证明我的话是否出自真心。”
南宮玉梅朝陈剑望了一眼,见他虽未加证明,但也没反对的表示,乃淡淡一笑道:“你们的事心里有数,用不着争取别人的信任,而我们江湖人也管不了这许多,只要你们今后记住,千万别把江湖人拉人你们政争的纠纷,就不会不⿇烦了,现在你们站开,让我们江湖人来解决自己的事。”
四王子很顺从地走开了,同时也将二王子拉到一边。
云天凤微微一笑道:“南宮姐小,我知道你会来的,而且我故意叫宮间纪子发出暗号,就是通知你快点来。”
南宮玉梅冷笑道:“一手遮天的陈夫人,也有解决不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