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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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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家很大的海滨俱乐部,是居于‮人私‬质的,俱乐部拥有餐厅,‮人私‬海滩,健⾝房,别墅,还有一所颇具规模的击教练场和不少时髦的玩意儿。

  这所俱乐部占地很广,却完全不对外营业,只有会员可以享受其中的设备,而且还是收费的。

  加⼊为会员,除了昂贵的年费外,还必须负担分项的游乐费用,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负担的。

  它是属于金氏企业集团的,凡属中级以上职员,才有⼊会的资格。

  此外则是金氏企业有关的重要客户,则可以享受到一张名誉会员卡,一张可以招待一个人一次。

  骆希真有两个师弟在俱乐部里受聘为雇员,他们传出来的消息是美人鱼号游艇,每周会有一次停泊在俱乐部的‮人私‬码头上,那位金天妮每周也会在这儿渡假,多半是周末前来,星期一早上离开。

  俱乐部的会员只有两百人不到,但是在舂夏秋三季的周末,居然也是冠盖云集,相当热闹。

  这是因为‮港香‬的地方太小,游乐场所不多,⾼级一点的游乐场太少,普通一点的地方人又太多太挤,玩得难以尽兴。

  这家金氏俱乐部虽然不很普通,在上层社圈里倒相当有名。

  有点⾝份的人,如果未能去渡个假,就罩不住的意思。

  所以一次渡假的费用很贵,还需要有特殊的关系,它们的生意很好。

  骆希真是个很有办法的人,他弄到了两张贵宾卡,就在一个周末,跟李志強两个人一起去了。

  因为贵宾卡的取得也不容易,他只有邀了李志強同行,好在每卡还可以携带女伴一名,所以李志強带了他的女助手吕丝丝。

  骆希真则邀了一名师妹刘真,刘真是皇家女‮队警‬的探员,也是‮际国‬警探的成员,跟千代美子是同期的队友,私颇佳。

  他们在担任雇员的师弟安排下,虽然去得迟了一点,居然也登记到一幢别墅。

  别墅中有两间套房与一间客厅,刚好两个女的住一间,他和李志強住一间。

  美人鱼号还没有来,他们借机会先了解一下环境。

  金氏俱乐部的气派很大,周末晚间由于来的人多,餐厅的桌子要预约,而且还雇了乐队和歌星助兴。

  更有一些表演的节⽇,他们自己在俱乐部中有自己人,订位自然没问题,所以他们又到别处去转了一圈。

  在击场中,骆希真终于看见了跛龙和他的那批手下了,都穿上了职员的制服,担任各项杂务,这是个很好的掩护,利用现成的场地,可以从事击的训练。

  好在这批人都不认识骆希真,尤其是骆希真留起了小胡子,使他看起来更为成

  俱乐部中还有担任‮全安‬的警卫,也有部份是跛龙的手下。

  骆希真得到提示,要他特别注意一个叫约克军曹的‮人黑‬,这人是越战的‮役退‬军人,担任过丛林突击队的军曹,是个像电影主角蓝波一样的人物。

  空手道、击、飞刀,十八般武艺精通,像一尊黑金刚。

  骆希真的师弟是早年出师的,他们都受过骆希真亲手的熏陶,⾝手相当不错,可是他们在约克军曹手下都走不上三两招,这是个极具危险的人物。

  大致浏览了一遍,骆希真和李志強又在保龄球馆中消磨了两个小时,然后回房‮澡洗‬、换⾐服,到餐厅用餐。

  餐厅已经是个中型的夜总会了,他们也学英国的绅士式,规定一定要⾐着整齐才准进⼊,在餐厅门口,起了一阵小争执,有个‮国美‬阔佬,大概是金氏企业的大客户,也是用贵宾卡前来的,还有一位金氏企业的⾼级人员作陪,他们本⾝倒是穿了礼服,可是那位阔佬的女伴却因为穿了长,被挡驾在外面,阔佬发了脾气,认为对他是侮辱,但是餐厅的领班却坚持不准他们进去。

  那位金氏企业的⾼级人员也表示爱莫能助,结果临时借了一套晚礼服才算解决了问题。

  骆希真的师弟姓杨,英文名字叫罗拔,对大师兄十分尊敬,一直在陪他们,骆希真笑道:

  “罗拔,你们这儿的规矩这么大,恐怕要得罪这位大客户了。”

  罗拔笑笑道:“没有的事,这种‮国美‬佬就要如此对付他们,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他们当时虽然愤愤不平,可是离开这儿后,却极力对外吹嘘,说此地的格调⾼,规定严,是真正上流人的聚会。”

  “他们是不是生得,受了教训还要说好话。”

  “正是这回事,这些‮国美‬阔佬自以为财大气耝,总认为有钱能办通一切,等他们得到了教训,知道了世上有些地方的门是钱敲不开的,他们才拼命地想挤进去。”

  李志強笑笑道:“是有这回事,‮国美‬有些世家虽已没落了,可是许多大富翁却拼了命想跟他们联姻,为的就是想巴结上门第而挤⾝于上流社会,満⾜他们的虚荣心。”

  骆希真笑道:“这是英国佬搅出来的,他们还流行封建的爵士制度,故意用一个贵族的头衔,把有钱人一网打尽,网罗进去,要混到一个爵位,不知要作多少奉献,混来的那个头衔却不值半分钱。”

  “谁说不值钱,爵士自然而然地可以进⼊到上流社会,有地位,受人尊敬,财大的未必气耝,一些暴发户们就怕受人蔑视,只要能买到尊敬,花再多的钱也不在乎。”

  骆希真一笑道:“那又何必费事,我若有钱,⼲脆买下一个小‮家国‬,自己当国王,不是立刻就有地位了!”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正在这时,餐厅中进来了一个人,一个女郞,⾝着天蓝⾊的晚礼眼,明眉皓齿,仪态万方,立刻抢尽了所有的光辉,因为那个女郞实在太美了,一头金发,轮廓有如希腊的女神。

  罗拔忙低声道:“金氏王国的女王来了,这就是金天妮,今晚到得早了一点!”

  舞台前最好的一张桌子是为她所保留的,骆希真是见过她的,却不噤也有目眩神摇之感,他以前见过她是在美人鱼号游艇上,那时只穿着泳装,只觉得她美妙动人而已,今晚在灯光之下穿着晚礼服,使她⾼贵有如女王,君临天下的女王。

  陪伴她进来的有四名男士,两个青年的,两个中年人,都是⾐冠楚楚,-他们似乎对她都十分恭敬,等她坐下了才开始就坐,但只有两个中年人而已,两名年青人站在一边靠墙的地方,一望而知是所谓保镖之流。

  乐队开始奏乐,歌星也开始表演唱歌,也有人开始婆娑起舞,但是金天妮却并没有跳舞,她只是啜饮着轩尼斯ETRA这是一种很名贵的⽩兰地。

  金天妮的酒量颇豪,频频举杯,那两个中年人陪着她喝,两支曲子唱完,她已经喝了四五杯,两个中年人也陪了四五杯,似乎已有不胜酒力之感,第二瓶开上来时,侍者为他们注満杯子,他们似乎已经相当勉強,却又不敢不奉陪。

  骆希真道:“那两个中年人是谁?”

  “听说是新聘来的总工程师和副总工程师,连续三个周末都是他们陪她来渡假,这是件苦差事,因为他们每次都是醉得不省人事被抬出去的。”

  “金天妮的酒量很大吗?”

  “很大,她一个人曾经独饮了三瓶,而且还毫无醉意。”

  骆希真忽然道:“我去请她跳支舞去。”

  罗拔杨连忙道:“大师兄,最好不要,那两个保镖会揍人的,以前有人试过。”

  骆希真一笑道:“要揍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刚好又换了位男歌星,唱的是抒情歌曲,声音很有磁,唱得很有感情。

  骆希真走了过去,很有礼貌地一鞠躬:“美丽的‮姐小‬,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那两个保镖立刻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道:

  “走开点,朋友,金‮姐小‬从不跟陌生人跳舞。”

  骆希真却微微一笑道:“我姓骆,骆希真,跟金‮姐小‬虽是初会,却不是陌生人,她认识我的。”

  金天妮微微一震,随即笑了道:

  “这个名字倒不陌生,不过要请我跳舞也有条件的,你必须通过两项测试。”

  “什么测试。”

  “第一必须要先喝下两瓶EXTRA!”

  “邀美人共舞前,能先饮美酒,这是享受,不能算是测试,我乐于接受。”

  旁边就有刚开好的一瓶,骆希真抓起瓶子来,骨都地灌下了一瓶,要打开第二瓶时,金天妮笑道:

  “骆先生,这里的酒是一万元一瓶,你喝下两瓶,算是我的招待,假如你又吐了出来,这两瓶酒就要你自己付帐。”

  骆希真十分有信心地道:“可以,为求与美人一舞,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侍者打开了另外的一瓶,骆希真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居然面不改⾊,这种豪饮立刻引起了全场的注意,那位表演的歌星在唱完一条歌时,已自动停止了,使⽔银灯可以打到这边来。

  骆希真的第二瓶酒是在众所瞩目下喝掉的,因此,立刻就有一片热烈的掌声。

  金天妮的眼中也发了光,笑着道:

  “我还没遇见过如此豪量的男人。”

  “那是金‮姐小‬的朋友太斯文了,在我的那些朋友中,我的酒量虽非最差的,却也不是最好的。”

  “骆先生,这只是第一道测试,还有第二道呢!”

  “第二道是什么?”

  “是要得到我那两个保镖的允许,他们是很顽固的人,很难说得通,最好的办法是叫他们出去休息一下。”

  骆希真笑道:“‮姐小‬为什么不⼲脆说要打一架呢?”

  “这是个很⾼级的场合,打架是很耝俗的举动,那是不允许的,但是大家都很竞技。”

  “那有差别吗?”

  “自然有的,竞技是艺术的表演。”

  “很遗憾的我不是艺术家。”

  “但我两个保镖却是艺术家,他们对搏击的艺术很具有造诣,对修理人的艺术尤有心得。”

  “跟你跳一支舞有那么困难吗?”

  “不,我主动邀请人跳舞时很简单,只有别人请我跳舞时才会有这些规定。”

  “在我之前,有多少人通过了规定!”

  “没有,他们被两瓶酒就打倒了,你是第一个能轮到第二道测试的。”

  “假如我拒绝呢?”

  “当然可以,不过两瓶酒的帐单会送到你桌上,测试的重点不是你把两瓶酒倒下肚里,而且必须维持清醒。”

  骆希真几乎准备回头了,他并不在乎付两万元钱,也不怕打一架,只是觉得很无聊。

  可是金天妮却挑战地道:

  “你不是想跟我作进一步的谈话吗,只有在跳舞时,我才有聊天的心情!”

  骆希真看看那两名保镖道:“在这儿吗?”

  “当然是在这儿,这是竞技的表演,可以算是节目的一部份。”

  “怎么较量法,徒手搏击。”

  “一个徒手搏击,另一个是两截,那时你也可以选一样武器,当然是以不具杀伤的为佳。”

  骆希真傲然一笑道:

  “一个拳击选手的拳头在法庭上也可以被认定是武器的,我的空手同样具有杀伤。”

  “骆先生尽管教训他们好了,这两个都是韩国人,他们自以为天下无敌了,骄傲得不得了,每个月都要提出一次加薪,我倒很希望有人能杀杀他们的气焰。”

  金天妮是很具权威的,在夜总会中也是一样,她把罗拔杨叫过来,吩咐他宣布竞技开始。

  骆希真已经是十分知名的武师了,宣布他的名字后,立刻又获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他只脫掉了上装,解下了领结,轻轻松松地站在场中,跟他对手的那个韩国人叫金相诛,也同样地穿着衬衫,这不是搏击的服装,但是对两名⾼手而言,服装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在一阵烈的掌声后,搏击就开始了,金相诛的动作很灵活,尤擅于用腿飞踢,骆希真一开始没注意,被他扫中了一脚,踢在肩膀上,不过骆希真的打斗经验很丰富,一看无法躲避时,就势翻了出去,看来好像是被踢出很远,实际上只是轻轻地挨了一下。

  金天妮十分‮奋兴‬,大声地叫着要金相诛继续攻击,金相诛也很得意,不断地出腿,骆希真都以⾝法躲过了,动手将近有五分钟,他没有还过一招。

  金相诛以为他被踢怕了,出招更急,把他到一个死角上时,又是一腿飞蹴,这一脚太狠了,踢的是耳,他的脚穿的是小牛⽪鞋,鞋尖包着钢片,踢中了很可能就把人踢死的。

  骆希真最痛恨这种没有武德的杀手,突地运掌,一掌砍了出去,结结实实地砍在小腿上。

  金相诛怪叫着翻⾝跌了出去,抱着那只脚直滚,他的那只脚已经软垂了下来,很明显的,他的腿骨整个地断了,就算能接妥,他这一辈子也要瘸着走路了。

  金天妮的神⾊变了,几乎有点难以相信地道:

  “你只用了一招?”

  骆希真冷冷地道:

  “有用的招式一招就够了,对不起,金‮姐小‬,我下手不想这么狠的,可是他的出招太毒,每一招都想要人的命,所以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金天妮只挥挥手,叫人把金相诛抬了出去,另一名青年出来了,他被介绍的名字是金东照,是金相诛的弟弟,手中握了一被称为工夫的两截,手法很练。

  骆希真这次更绝,他既不躲,也不闭,每次都是以他的胳膊上去,将子反弹开去,这证明他的气功练得很扎实,本不在乎打击。

  金东照急了,突然双合并,对准了骆希真的咽喉揷了过去,这又是一式致命的毒招。

  骆希真的⾝子也急跳而起,单腿撩出,后发先至,一脚踢在对方的跨下,金东照的叫声就像是在屠宰场上的猪,整个⾝子弓起像颗虾子,不用检查也知道,他是无法再起来战斗了。

  骆希真向金天妮微微一鞠躬道:

  “金‮姐小‬,你这两位保镖在半年之內都无法⼲涉你跳舞了。”

  “你出手太狠了。”

  “我认为你有失公平,照他们的出手,如果我挨上了一下,这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金天妮的脸⾊又变了一变,终于平静了下来,嫣然一笑道:

  “是…是…我承认出言不当,骆先生,真了不起,把他们介绍给我的人说,他们是韩国空手道的冠军,没想到他们如此不中用!”

  骆希真一笑道:

  “这就难怪了,没有人向你介绍过,我是世界徒手搏击的‮际国‬冠军,他们还差了一级。”

  金天妮笑道:

  “是吗?那我真是太失敬了,我对搏击术很感‮趣兴‬,在我的朋友中,还有几位好手,你是否有‮趣兴‬指点一番。”

  “改天吧!今夜我只想请一位美丽的女郞跳舞。”

  “对!对!你通过了测试,我们跳舞吧!”

  乐声幽雅,歌声动人,骆希真拥着金天妮在池中起舞,金天妮的舞姿幽雅,但她的舞步却显得有点生涩,可见她平时是不大跳舞的。

  但骆希真的舞技却十分⾼明,带得非常好,刚开始,还有点错拍,很快地,他们就进⼊了情况,与音乐混成了一体。

  金天妮闭着眼,把头微微地倚在骆希真的肩膀上,沉醉在无限的享受中。

  骆希真几次想开口。终于不忍心打破那美好的气氛而忍住了。

  直到一曲终了,那位歌星在掌声中退到台后,金天妮才依依不舍地挽着骆希真回到座上,金天妮笑道:

  “骆先生,你还能喝两杯吗?”

  骆希真道:“当然能,我喝过最多的一次是半打XO,也都没醉,现在我还毫无酒意。”

  金天妮眼中出了光彩,‮奋兴‬地道:

  “那我们就痛快地喝几杯,跳跳舞,我很难遇上你这么⾼明的伴侣,这个邀请很冒昧吗?”

  “那里,这是我的光荣,不过我还有个同伴在另外的桌上,我应该先去跟他打声招呼。”

  金天妮看看笑道:“你的同伴能喝酒吗?”

  “他也能喝一点,不过他是个很有节制的人,从来也不肯过量,所以我们也不必邀请他同桌了。”

  “那好,叫这两位先生过去陪你的同伴吧,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她似乎有着独断独行的习惯,没有征求那两个中年人的同意,就叫罗拔杨过来,把他们领到李志強的桌上去了。

  骆希真自然不反对,尤其是听说这两个人是工程师,那一定是负责岛上的建设的,骆希真希望能对这方面多一点了解。

  但他自己对建筑是外行,李志強比他內行一点,正好让他们去谈谈。

  那两个中年人似乎求之不得,欣然而去,因为这是一个避免喝酒的机会,他们实在怕陪金天妮喝酒。

  金天妮倒満了杯子,一口一杯,连尽了三杯,骆希真也陪了三杯,见她又要倒第四杯,才道:

  “我们慢慢喝吧,这种好酒要慢慢地品尝才能领略其佳境的。”

  “我想尝一次醉的滋味。”

  “金‮姐小‬你没有醉过吗?”

  “没有,从来也没有醉过。”

  “那还是不要尝的好,喝酒虽是一种享受,但是醉了却全无‮趣情‬,又呕又吐,人事不知,醒来头痛裂。”

  “呕吐或许难免,但头痛却不会,我的神经比一般人坚強得多。”

  “这与神经坚強与否无关,头痛是受酒精的刺。”

  “我不会头痛,我从小到大,从没有生过病,头痛、肚子痛,什么病都没有过。”

  “那你实在很难得,不过酒醉还是不好,会使人神智失去控制,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做出些不该做的事。”

  金天妮笑了起来道:

  “你应该设法灌醉我才对,你不是很想从我口中挖出秘密吗?”

  “你⾝上有很多秘密吗?”

  “很多,多得吓死人,假如我⾝上的秘密完全揭露开,立刻会引起举世大,华尔街的股市大跌,‮港香‬的证券市场立刻关闭。”

  她像是在开玩笑,骆希真也开玩笑地道:

  “这是我可以想像的,一个像你这么重要的人,还是经常保持清醒的好,我实在不敢灌醉你。”

  金天妮叹了口气:“我的确有那么重要,但是你不会相信的。”

  骆希真笑了一笑,他当然不会相信,可是他也没有怀疑,因为他知道金天妮是金氏企业的幕后主持人,金氏企业是最近几年突起的一个商业机构,生意做得很大,但还不⾜以影向到世界的经济。

  不过骆希真更知道金天妮是一个大财团的代表。

  他的女朋友千代美子是‮际国‬警探的⼲员,曾经告诉他一些最內幕的消息。

  ‮际国‬警探隐约地发现,世界上出现了一些神秘的财团,这些财团的组成十分机密,没人知道它的实际成员,也没人知道它有多少财富以及有多少势力。

  他们以庞大的财富,支持着许多野心的政客以及许多谋家,独栽者,为整个世界制造动与不安。

  金天妮如果不是夸张,她必然是这些神秘财团的一份子。

  金天妮大概是真的怕喝醉了怈密,放弃了谋求一醉的打算,不再大口地喝酒,只是浅斟低酌,但她的舞兴却很⾼,几乎不放过任何一支曲子,尤其是探戈,‮趣兴‬更浓,居然吩咐乐队连奏了六支探戈舞曲。

  她在这家俱乐部內,似乎具有绝对的权威,她的吩咐就是命令,虽然超出了一般的习惯,但是没人敢不遵。

  骆希真的探戈跳得非常好,在‮港香‬举行的业余花式际舞赛时,曾经大出过风头。

  在刚带她起步时,金天妮还有点笨拙,可是她学习的成绩令人吃惊,第三四支曲子时,她已能配合骆希真的各种花招了,到了最后两支曲子时,她与骆希真的搭配已经天⾐无,舞池中几乎是他们两个人在表演了。

  曲罢掌声如雷,居然有不少人在叫“安可”

  连奏六曲探戈,跳舞的人已经腻烦了,这“安可”是为他们而呼的,大家都希望能再见一次那种臻至于至美的表演。

  金天妮的脸上被酒衬出了醉人的酡颜,目中泛起了一片雾样的情意,凑在耳边低问道:

  “骆,要不要再跳两支曲子,今天我才领略到什么叫做跳舞,以前跟我跳过舞的那些人简直是蠢材!”

  “以前你不常跳舞吧!”

  “是的!次数不多,尤其是探戈,这是我第三次跳,可是带我的人技巧太拙劣了,没引起我的‮趣兴‬。”

  “什么,才第三次,你简直是天才,有人跳了三十年也没有你现在的⽔准。”

  金天妮吃吃地笑道:

  “我是一具电脑,任何记忆,只要输进IC板就保存起来,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骆希真一笑道:“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已经技穷了,没有更多的记忆可以输⼊电脑了。”

  “骆,你是个很有趣味的男人,在你⾝上有太多的优点,我真难想像地球上会有你这样优秀的生物。”

  骆希真笑道:“我听过不少女士对我的赞美,却从没有人用优秀生物来夸奖我的,你的谈吐实在很特别。”

  “我的口气像个外星人吗?”

  “那倒不像,外星人都是些怪物,没有你这么漂亮的。”

  “你见过外星人吗?”

  “没有真正见过,但是我看过不少科幻的电影,连最可爱的ET都是怪模怪样的。”

  “我不是外星人,却是个科学家,因此我的谈话都是科学的,那是‮实真‬的。”

  “你是个科学家?”

  “你不相信吗?我在‮国美‬⿇省理工学院得过两个超级博士,地球科学和地质学。”

  “你有这么伟大吗?”

  “你不相信,我有证书可以证明的。”

  “我倒不是不信,如果MID出现了你这么一个美丽的女超人,一定早就轰动了,报上也会刊出你的照片,不会如此没没无闻了。”

  “但我的确是的,在我求学的时候,教授和同学都是一群科学家,他们只看重于我学习的成就与研究的结果,本无视于我的容貌,我的指导教授甚至于连我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我通过博士‮试考‬的那一天,他居然对我说,密司脫金,恭喜你。”

  “生活在这批人中间一定很无趣吧!”

  “倒也不尽然,我们另有乐趣,知识上的乐趣。”

  “对一个美丽的女士而言,那是一种浪费。”

  “你认为一个女人只能容貌来昅引男人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非常尊重有才华的女士,但我也认为一个美丽的女人不该浪费她的天赋,她的美丽已经⾜够‮服征‬世界了。”

  “女人只凭美貌可以‮服征‬世界了吗?”

  “那当然不够的,还要有头脑及灵,美好的內涵也是美丽的一部份。”

  “你的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我不以为,美貌是美的一部份,并不能代表全部的魅力,无论如何,一个有才华的女人,如果缺乏了美貌,其成就也有限,即使她的才华非常特出,也只能使人尊敬,而不能昅引男人,就以你为例好了,虽然我很想接近你,但你是个丑八怪,我就不会为求你一舞而灌下两瓶烈酒,跟两个杀手去拼命!”

  金天妮格格地笑起来:

  “骆,你是个很坦⽩的男人,你想跟我‮爱做‬吗?”

  骆希真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他却很坦⽩地道:

  “不,我不想!”

  “为什么,每一个跟我接近的男人都有这种望,怎么你倒不想呢?”

  “是的,我的确不想,因为跟一个男人‮爱做‬,每个女人都能做到,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却很少,我宁可保持欣赏的心情,不去破坏那种美感。”

  “那不是能给你更实在感受吗?”

  “我的看法跟别人略有不同,如果我跟你‮爱做‬,发现你跟别的女人并没有两样,甚至于你是个很乏味的对手时,我会非常的失望,有很多很出名的电影明星,她们的婚姻生活都很难维持久,就因为她们的丈夫太接近她们了,发现她们并不像她们的外表那样昅引人。”

  “我会是一个很乏味的对手吗?”

  “你一定是的。”

  “所以见得,你又没有尝试过。”

  “不必尝试我也知道,因为你已经习惯于支使命令别人,而‮爱做‬这件事情上,是奉献重于攫取的,你不能把自己置于平等的地位上,你就是一个乏味的情人,世界上所有的女強人都是如此。”

  “我是一个女強人吗?”

  “你是的,我虽然只是今天才见到你,却不是第一次听到你,很多男人在听到大‮姐小‬三个字就会发抖。”

  金天妮神⾊震了一震,叹了口气道:

  “多么遗憾,好容易碰上一个我看得起的男人,却对我充満了敌意。”

  “我们是敌人吗?”

  “我以为已经不是了,虽然我曾经绑架过你的朋友,但是并没有伤害他,何况他已经获救了,我还花了近百倍的代价买下那块土地。”

  “你们有钱,而那块土地又是你们必须要的,那代价就不算昂贵。”

  金天妮笑道:“反正已经成了,我以为我们没有再互相仇视的必要吧!”

  “是的,我也这样想。”

  “可是你仍然在刺探我,调查我,你不能否认你和李志強是故意到这儿来的吧。”

  “我不否认,我却否认对你有敌意,只是为了好奇。”

  “好奇?”

  “是的,我想了解一下令黑道人物闻名丧胆的大‮姐小‬究竟是何方神圣,何以有这么大的威风。”

  金天妮笑了起来道:

  “那太简单了,说穿了一个大钱不值…不…还是值很多钱的,就因为我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要赚我的钱,只有听我的话。”

  “有些人倒不光凭钱能买得动的!”

  金天妮道:“他们都可以买得动,只不过我出的代价不够⾼,不⾜以使他们卖命而已,可是我的钱还可以买到更強的杀手,我的关系也可以拉拢到更有势力的集团,像黑手,⽇本的山口组,甚至于阿拉伯的一些集团,我都可以挂上钧,我手下还有更厉害的杀手,他们乖乖的听话,可以有一份不算差的待遇,不听话,我就立予制栽,杀了几个之后,其余的人都乖乖的不敢违抗了。”

  “你不是杀几个人,而是杀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本就是社会的渣滓,少了他们,世界上会好得多,你想必也有同感吧。”

  骆希真倒菗了一口冷气,他这时才领略到这个女人冷酷的一面,她说到杀人时,神⾊毫无改变,就像她喝一口酒那样的自然,因此他忍不住道:

  “你好像以世界的主宰自居了!”

  “我倒没有这么狂妄,我也明⽩,金钱毕竟不是万能的,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东西,都不是金钱能买到的,不过钱的魔力也不小,它虽不能买动天使变节,却能买动魔鬼来做天使的工作。”

  骆希真一叹道:“假如你所从事的天使的工作,怎么会需要魔鬼来代劳呢?”

  “骆,你不明⽩的,我所代表的那些人都十分十分地有钱,他们都不会再需要‮钱赚‬了,所有他们的事已经不会有犯罪的意图,可是这世上有些人十分顽固,他们同样也不肯接受天使的福音,所以必须要用一点其他的手段。”

  “我仍然不明⽩你的意思!”

  “我没法子使你更明⽩了,就拿建设研究所的事而言吧,我付的钱已经是非常合理了,我给那些渔民们的代价,实际上已超过现值几倍,但是那个陈大虎仍然不肯接受,迫得我去使用手段。”

  “结果你并没有成功。”

  “是的,由于半途上岔出了你和李志強,我不愿意跟你们作对,只好以更⾼的代价来接受了一次勒索,但幸好是只有一个陈大虎,我还可以接受,假如要我对每一个人都付这么⾼的代价,我就不考虑妥协而采取烈的手段了。”

  骆希真又打了一个冷颤,他对这个美的女郞,又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而且也相信她不是说来吓人,她说得出是做得到的。

  金天妮平静地道:

  “我们设立研究所,研究⾼度尖端的科技,那对于改进人类的科学文明是有莫大的贡献的,这本是属于天使的工作,但是顽固的人太多,阻碍工作的进行,得我去实行魔鬼的手段,这个例子能够使你对我这个人了解一点吗?”

  “嗯!有了一点了解,但我的好奇更甚了。”

  “还有什么值得你要探讨的吗?”

  “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我认为不必问,那是属于你工作的秘密,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不错!你能这样想,我很⾼兴,这表示我们的友谊还可以继续。”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自然可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今晚我会留在这儿,明天我们还会见面,明天我们在骑马场见,我要跟你赛马,我的马术很不错呢!明天九点钟见。”

  “我的骑术却很糟糕,但我乐于奉陪。”

  分手时,金天妮意外地给了他一吻,这一吻颇使骆希真‮魂销‬。

  骆希真是在八点零五分到达马场的,金天妮已经换好了骑装在等候了,骆希真没有带骑装来,只穿了一⾝运动装,金天妮道:“你迟到了五分钟。”

  骆希真微笑道:“五分钟通常是各人手表上的时间误差,不能算是迟到的,我的表上却没有迟。”

  他举起了手表,果然是八点整,那是他看见了金天妮先在场而故意搬慢了五分钟,金天妮有点不⾼兴地道:“难道你不能早一点到达吗?”

  “约会是八点,我准时到是一种礼貌。”

  “跟女士们约会,早点到是一种礼貌。”

  骆希真笑道:

  “我没有这种习惯,也不认为应该如此,至少对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孩子,我不认为有此必要。”

  金天妮的脸⾊变了一变,骆希真又道:

  “金‮姐小‬,我只是来赴一个朋友的约会,一个很普通的约会而已,你既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是你的下属和雇员,因此我不必把你看成比别的朋友更重要,而你如果想我这个朋友,最好先收起你那⾼⾼在上的态度。”

  金天妮一怔道:“我⾼⾼在上?我对你发过命令吗?”

  “到目前还没有,但是你迟早会的,因此,我劝你不必自讨没趣,我不会接受你任何命令的,你在习惯上已经如此了,你很少对人请求,都是叫人做什么!”

  金天妮忽然笑了道:“你实在很骄傲。”

  骆希真道:“我反对这个批评,你可以问我所有的朋友,我对人最谦虚,从不搭架子,但也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搭架子。”

  “我真有那些缺点吗?”

  “当然了,你一直认为自己太重要。”

  金天妮笑着道:“假如我给了你这个印象,那我就十分抱歉,因为我一直不知道,因为我以前也没有过朋友。”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是的,我出⾝在一个富有的家庭,一直都是在受到极端尊重的状况下生活着,养成了我的骄傲。”

  “你对自己的⽗⺟也是如此吗?”

  “我在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我继承了一大笔的遗产,由几位律师监护下长大,由-⺟照顾我的生活,她们都没有对我说过一个不字。”

  “你在求学时也是如此吗?”

  “我没进过学校,一切都是从家庭教师得来的学问,直到我进了⿇省理工学院,我攻读学位时,教授们也对我十分客气,因为他们并没有教我什么,反倒是从我的报告中学到了不少,我一直很少与人在平等的地位下往过。”

  “那你的生活圈子一定是十分狭窄!”

  “是的,我也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听我的,但是我⾝边的人替我安排得很好,他们不让我有接触到别人的机会,直到最近,我才决心扩展我的生活范围。”

  “因此你才发现世事并不全能如人意,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你能左右的。”

  “是的,所以我也在努力学习去适应另一批人。”

  “不是‮服征‬另一批人?”

  金天妮笑道:“对可以‮服征‬的人,我还是尝试去‮服征‬的,只有对那些真正不能‮服征‬的,我才以谦虚的态度去对待他们。”

  骆希真一叹道:“经过金钱,权势与美丽三者过滤之后,还能保持风度的人不多了吧,特别是男人!”

  金天妮笑笑道:“岂仅男人没有,连女人也没有,你是唯一的一个,所以我才对你特别尊敬。”

  骆希真苦笑道:“要赢得你的尊敬很辛苦,首先要摆平你的两个保镖…”

  金天妮哈哈一笑道: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如此的,但你的搏击术既然驰名‮际国‬,我当然要在这方面讨教了,对了!骆,你打伤了我两名保镖,使他们受伤不能动了,今天有件事就必须要你代劳了。”

  “做你的保镖!”

  “我不需要人保镖,不过这件事你却是义不容辞的,我们先骑马,等一下再说。”

  马道是绕着俱乐部的周围而辟出来的,所以周长很够,可以放辔疾驰,骆希真的骑术平平,马也没有金天妮的好,所以一直落后,还要金天妮不时等他,绕了两圈后,金天妮一骑冲向了击场,然后指着一名‮人黑‬道:

  “这位是约克军曹,他是受聘担任我的研究所警卫部主任的,今天应该是举行他的测试手续,可是两个测试官被你打伤了,你是否应该代替他们工作?”

  骆希真道:“要我跟他打一架?”

  金天妮道:“不光是打架,你要测试他的每一项能力,然后评审打分数。”

  击场上准备得很充份,有练空手道的木板,砖块、砂石和⽔罐,还吊着很多砂袋以及许多用具。

  骆希真道:“每一项我都要参加吗?”

  金天妮道:“测试官不必参与每一项,只管评判就好,但是最后一项搏击却是由测试官亲试的。”

  “被测试的对象有几个?”

  “六个人,约克军曹是主任,其他六名助手是担任小组长的,不过搏击测试,你只要管约克军曹一个人就行了其余的可由他们作对互搏,你在一旁指点就行了。”

  “我还是要下场打一架?”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因为这本来不是你的事,我只是情商请你帮个忙而已,即使你不愿意亲自下场,但在旁边评审一下总行吧,你是权威。”

  骆希真笑笑道:“我看看再说。”

  金天妮立刻叫人准备了,送来了一堆的表格,每个应试者都有一份,上面都有名字和照片,可见规定很严格,主试人本来是金氏兄弟,可知这场测试是早经安排,倒不是临时凑起来考验骆希真的。

  除了骆希真之外,另外还有三位评审委员,都是‮港香‬很有名的武师,而且全是骆希真认识的。

  坐定之后,有个女孩子送来了一个盘子,里面是一个个红包,骆希真问道:

  “这是什么?”

  “测试官的红包,你可以拿两份,因为你的这份工作本来是由金氏兄弟担任的。”

  骆希真拿起一份看了一下,里面竟是十张千元大钞,不噤迟疑道:

  “有这么多?”

  “值得的,我聘来的都是顶尖人物,少了不⾜敬意,骆!你别客气了,这是由金氏企业开销,不是我的钱。”

  骆希真还在犹豫,金天妮又低声道:

  “骆!也许你不要钱,但务必请你放下,你如果不要,别的人也不好意思拿了,他们有的人很需要这笔钱呢?”

  另外三名测试宮中,骆希真知道其中两个人的生活比较清苦,这笔酬劳对他们而言,的确是不为小补,只有抓起两个红包往口袋中一塞叹道:

  “我倒是受之有愧。”

  测试开始了,第一场测试空手碎砖,六名测试者最⾼有十二块砖的记录,最低的也有九块,规定合格的标准是八块,全体都通过了,约克军曹的表现很特出,他一掌直劈,竟然碎了十五块。

  骆希真估计自己也只有十到十二块的能力,他觉得这个约克军曹不简单了。

  第二场是空中碎木板,有几个人帮忙,拿了木板,摆好各个位置与‮势姿‬,然后与试者⼊场,多半是跃起出招,在一招之內,把这些木板都击碎或踢碎撞碎。

  这在空手道表演中常见,木板不难碎,寻常人一拳也能击碎的,难在数量多,在一招之內,要同时攻击很多的位置,而且要落力准确,出手迅速,那就看功夫了。

  约克军曹最⾼,他一招击碎了十二块板子,其余的人最少也有八块,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标准了,一般的表演者都是以六块左右为准的。

  金天妮得意地问道:“骆,你看这批人员如何?”

  骆希真笑了一下道:“过得去而已。”

  金天妮有点失望地道:

  “我认为他们已经是最好的人,你一次能攻击几个位置?”

  “两处,一招两式,我认为这是徒手搏击中的最⾼境界,因为我们练这套工夫的目的在攻击,对象是人,而且是活动的人,不可能站在那里,呆板板地摆好‮势姿‬等你来打的,这个动作的要求是准确与力量,心无成式,暴起发招,一举而制敌,能同时攻击到两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再多了就是花拳绣腿,好看而不中用。”

  一位⻩师⽗也是评审委员,他跟骆大年是同辈人物,也是很有名的老拳师,听见了骆希真的话,点头道:

  “骆世兄说的才是行家话,可惜的是现下一般的练武者只重虚招而忽略实际了。”

  金天妮有点怈气地道:

  “那么今天测试的项目都是没什么用处的了!”

  骆希真笑道:

  “倒不能完全说没有用,在练速度和准确上,也的确需要化点功夫的,对扎而言,也多少有点用处的,只是浪费了时间和体力而已。”

  约克军曹不但听得懂‮国中‬话,而且还说得很好,闻言愤然不平地道:

  “骆先生看不起我们这些花拳绣腿,为什么不拿出一些实际有用的拳法给我们示范一下。”

  金天妮立刻斥责地道:

  “约克,骆先生是我请来的主试官,你怎么可以对他如此无礼,快向他道歉。”

  这个女郞一发怒,自有一股慑人之威,约克军曹不敢抗拒,只有低头道:

  “对不起,骆先生。”

  金天妮哼了一声道:“你别不服气,骆先生曾经得过‮际国‬徒手搏击比赛的冠军,他当然够资格批评你们。”

  约克军曹道:“批评别人是很容易的事,但徒手搏击着重的是打斗而不是理论,旁观席上是看不出⾼低的,只有真正参与的人才知道胜负⾼低。”

  金天妮道:

  “你有机会的,等你通过前面的测试时,骆先生就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搏击,你没有看到骆先生昨晚的表现,他打倒了金氏兄弟,那才是真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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