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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再拜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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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这条狗啊,追得我从容撒尿的时间都没有了。

  花会的准备工作终于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烟鬼归队,众神归位,大家都做了很多的事情。做为‮国中‬烎队第六号马仔,自然是忙得不可开。创意、训练计划、对人员安排坐坐参谋等我还算得心应手,但我负责的对⽇作战‮报情‬收集工作,就基本上是不得要领了。

  上网百度,想要的资料经常被屏蔽;委托人打听,又人脉不⾜。于是我想了个馊主意,‮出派‬了东莞最后一个‮男处‬少林牛仔,満东莞的捉拿小⽇本的忍者,想抓个活口,*她严刑拷打加狗头轧伺候,套出点‮报情‬来。牛仔一心报仇,工作也很努力,⻩昏回来对我道:“‮导领‬,俺逛了四个镇,东莞可繁华了,但俺觉得用这个法子找人智商有些低。”

  当牛仔都觉得智商有点低时,那智商就很难用数字表达了。于是,我悲哀地开始有些思念一个人。李鹰!

  火上浇油的是,家华桑拿部那边也问题不断,阿果刚中奖,里面又出现了两起中小奖的事件;又有争风吃醋的客人在店子里打了一架,双方动了刀子;然后家华东北帮的一伙娘们在张姐的带领下,不知为了什么居然跟粉条的贵州帮打了场群架,双方以笤帚、拖把、指甲钳为主武器,打坏了宿舍的一块玻璃;大眼睛转会去了常平,这是正常流动还是有同行在家华挖墙角,值得分析和注意;市消防队来检查工作时,发现我们的消防措施还是不达标,要罚款,钱是肯定的,但多少,因为政策弹‮大巨‬,我们还要和‮导领‬私下沟通;市残疾人联合会表示,按照政策规定,我们‮店酒‬应该付出一点爱心,解决至少两个盲人和一个瘸子的工作问题,否则会影响‮店酒‬评定今年的精神文明号…更关键的是金融危机让东莞确实萧条了很多,严重点的如樟木头镇,桑拿业业绩直接下降了七层——本来桑拿是客户谈生意最好的场所,现在没有什么生意可以谈了——所以节约型社会就打造成功了。不少昨天的小老板、出租屋小业主、二五二六的⽩领都从东莞ISO现代管理中回到了靠双手打造幸福的年代。家华本月的业绩下降同样明显,如何提⾼“回率”这值得我思索的问题,毕竟名义上我还是那边的主事,全‮店酒‬上百号弟兄都指着桑拿吃饭了。

  在现实生存面前,东莞有些‮店酒‬开始免房费了。有些‮店酒‬开始会员打八折,还送一个正规推拿,有些‮店酒‬加一百元就送个实习生,名字叫1+1。万江有个桑拿第一次引进了俄罗斯的洋马。

  家华如何应对,这绝对是风花雪月的世界里不可以风花雪月对待的事情。

  于是我勤劳的奔走在花会训练场和桑拿训练场之间,当然这一切都要当着老板的面做。在老板面前,人才和裁人相隔得并不远。奔走多了,人还真累,我又开始想念李鹰。

  东东道:“新来的囡囡有几个思想不太稳定,整晚整晚的哭泣,训练时挑三拣四,还在客人面前机车,是不是要动家法。”

  我道:“动什么家法?什么年代了,要攻心为上,不要暴力。”

  东东皱了一下眉头:“可是有些囡囡真的很机车,都来了两个月了,还死活不肯毒龙,这个怎么办?难道跟她开绿灯,那其它囡囡跟她学起来,我们的服务质量还要不要?厚街这么多‮店酒‬,我们怎么混?”

  我道:“如果不肯做的遣送回去好了,反正现在下岗的人又有大把了。”

  东东道:“怕的是,她们又不肯回去,这么好的食宿条件,这么好的‮钱赚‬机会她们只会变着法子偷懒,然后希望‮店酒‬发不现。发现后,‮店酒‬的声誉已经毁了啊。”

  我问道:“我们不是又意见回馈表吗?有投诉制度吗?不好好工作的扣钱就可以了。”

  东东道:“没有这么简单,很多客人心慈手软,当场也不计较,加上囡囡的求情,吃了亏懒得来投诉或者报无所谓态度的很多,所谓反馈投诉制度并不是万能的。可是一旦他们去其他‮店酒‬享受到了更好的东西,我们就流失了一个客户,以及这个客户可能带来的其它客户。人家没有投诉你,但下次就不来了。”

  我道:“把罚款调⾼点吧。”

  东东道:“以前李鹰做过,但效果很差。想偷懒的还是偷懒。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动家法,杀一儆百后就没人敢了。你放心,我们有专⼲这个的队伍,不会打到脸的。”

  我停了一会,嘀咕道:“暴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东东道:“是,但暴力可以解决得了囡囡的服务质量的问题!这是桑拿生存的基础,如果不这样,哪个女人刚进‮店酒‬时会自愿帮一个陌生男人不管老的丑的做全套的?”

  我叹了一口气,空气有些沉默,我道:“为了帮助她们尽快成长,我——我认为东东你派人使用家法时,要注意尺度。”

  我看着天空,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安慰自己慈者不掌兵。但我没打女人,女人却因我而被打。我总觉得心里很别扭。在本该文明的角落里,这里还是流行着森林法则,偏偏还这么有效。

  野猪并不勇猛,我又有些想念李鹰了。我悄悄地走道五楼后楼一个最偏僻的角落里,那里是一个小黑屋。我听见了违纪女人的哭声,还有用针扎人后凄凉的哭声,这个刑法,够痛苦又没有伤痕,实在是居家常备,伤人于无形,暴力又內敛的不二兵器。

  这次违纪的是三个女人,我都认识。她们都是很被人忽略的货⾊等,跟妖精、素素、张姐、粉丝等比,是沉默的大多数。但她们照样有⾎有⾁,有情感有故事。

  那个哭得最惨的叫阿叶,⽔电职业中专毕业,以前做得是一个小超市的营业员,本来也从没有想过到东莞做家禽。后来有一次同学聚会,跟几个同样中专毕业的姐妹聊天,那几个姐妹有关系进了一个二线城市的电力局,阿叶以为别人谈的是年薪,后来发现说的是月薪。一怒之下来到了这里,两个月了,还是不能适应,经常该服务的环节不服务,屡教不改,昨天做服务时当真客人的面吐了出来。小黑屋木处理。

  一个叫阿林,原来在美的集团装风扇,后来老公*,又把家里的钱都挥霍了,觉得生活没有着落,就带着女儿到了家华。这人年纪偏大,将近三十二了,但有个优点,服务态度没得话说,叫⼲什么⼲什么,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所以家华也没有赶她。我跟她只见过两面,但她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因为她第一次见到我她向我讨教怎么教育自己的女儿,讨教了两个小钟,从学习方法到心理保健,几乎事无巨细地询问我。我能很负责的说,她对女儿真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好,尽管每天一有时间就她女儿做作业,学钢琴,到了很‮态变‬的地步。第二次见她,她一脸幸福地告诉我,今天她生⽇,女儿在晚上九点的通电台的点歌节目,给她点了歌。为此我也很⾼兴地鼓吹了大量囡囡收听,在家华,夫离子散的故事天天上演,而这样能享受点天伦之乐的故事太少了。结果,这女人和女儿的点歌节目成了一个笑柄,她女儿果然点了歌,点的是辛晓琪的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昨天,她送一个大爷级客人离开时,不巧,她的女儿正背着书包放学到‮店酒‬寻找她做“会计”的娘,那客人很亲密很理所当然地抱过她女儿,顺手抓了抓这十岁女生的庇股。一向对客人逆来顺受的阿林毫不犹豫地在大堂一膝盖‮击撞‬了客人‮部裆‬,从此这个客人生活不能自理。

  在大堂打客人,影响极为恶劣,也被关了小黑屋木处理。

  第三个女人叫阿花,长得极为漂亮,可惜⾝材不怎么好,空前绝后的。她包了一个小狼狗,这在囡囡中不稀奇。但她执着的相信,这个小狼狗跟她之间是琼瑶式的爱情,为此赚的钱全变成了⾁包子。这个小狼狗喜‮博赌‬,她就做了“老公”的自动取款机,有时钱不够了,就被“老公”打。前天,她接一个客人时,客人満脸期待地叫她脫了⾐服,她宛若雪⽩的墙壁打着两个图钉,客人大为老火,打了她一个耳光。一气之下,阿花偷了客人的钱包,送给了“老公”

  阿花的老公我见过,极为‮亵猥‬。每天接阿花下班,并“检查”她的工作收⼊。东莞就有这么一群人,喜找囡囡谈恋爱,编一个梦想的未来,然后“借”钱做生意,然后“生意”亏了,然后接着“借”偏偏这些人对不少感情空虚活在自卑中的囡囡还真有昅引力。正常人谈恋爱为了上,这叫动机不纯。这群人,上是为了谈恋爱,动机就更不纯了。

  东东道,囡囡偷东西传出去可以毁了整个‮店酒‬几百号人的饭碗,应该重罚。在我的批准下,小黑屋,针灸加推拿,三天。

  我遮着耳朵,离开了了五楼。

  在这一行混的,绝对不可能是善人,适合我⼲吗?

  花会就要开了,含香、红玫瑰、楚妖精、⽩素素个个妖娆、宝马香车、⾼档香⽔,毫不吝啬。这是事实。但她们绝对不是囡囡的代表人物,因为大大多数囡囡天生注定就不会是顶级会所延庆山庄或天上人间的王牌,也不会是楚妖精之类的‮店酒‬的花魁。甚至成不了大眼睛、朝天椒这样的女人,这些都是千里挑一的人物。大多数都是阿花、阿林、阿叶等小角⾊,甚至无名推拿馆的红姐,绿姐,蓝姐,⽩姐。她们钱赚得也算不上太多,气受得不要太少,牺牲很多东西换一个稍微过得去一点的生活,然后整天生活在被鄙视里。

  赚够了钱就收山?能实现这个梦的有,但极少极少。如何对付这些苦命的人儿?现在看来是有效率的,但我真的做不太出。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召回了李鹰。

  李鹰非常消沉,任何一个行业,奋斗多年做到⾼层,然后败给竞争对手,输掉自己整个天下,都是件郁闷的事。以东莞‮店酒‬业一代名将之⾝份,屡败于一介书生之手,怎么说呢?那叫伤心总是难免的,纠结啊。

  我找到他时,他正在一个准三星级‮店酒‬应聘人力资源管理,一脸灰暗,満嘴胡子,填写的履历表相当地凌,姓名:李鹰,别:男,爱好:女。

  颓废成这个程度还想出来在‮店酒‬混,敬业乐岗啊。

  李鹰一听说还有参加花会的机会,顿时眼睛发亮,如同世界杯上的‮国中‬队,牛粪里的屎壳郞,不求天长地久,只求能够拥有。李鹰当场表示,以前都是他的不对,以后一定配合我工作,同心同德,⾎战濠江,不求功名天下知,但愿马⾰裹尸还…我呸,要裹你裹,这种事别拖上老子。

  卫哥见李鹰回来,没说什么,深情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为了大局受委屈了。”我心里窃喜,含泪点了点头。

  ‮报情‬?建议?桑拿培训?给李鹰吧。我的任务是‮钱赚‬和喝茶。

  训练如火如荼,磨合也基本到位,美女前时间过得最快,这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转眼间,花会的时间到了。

  出征前,是一个风雨天。

  七爷和卫哥带着我们冒雨去了观音山,在道上混的,不管是黑、⻩、⽩,大都信。耶稣、关公、⽟帝还是观音,这个倒是不太计较,只要觉得能罩得住的,香火盛的都是这些老大的老大,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或许可以证明,一个人外表多风光,內心就有多悲怆。

  我是第二次去,上一次,我正在跟李鹰斗法,现在李鹰成了我的手下。上一次是家华的众玫瑰争奇斗,而这一次我⾝后是全东莞最美的佳丽,还有‮京北‬城最华丽的凤凰,阵容空前強大了。十四员佳丽一齐跪倒在观音像前,天若有情天亦老,就保佑着这満地注定凋谢的花儿都绽放一把自己的美丽吧。

  七爷烧了把⾼香,对着佛祖吼道:“菩萨,我是朱七,今天我来这里拜你,明天我将带队出征。为了这次出征,朱七在同行中得罪了很多人,甚至⻩吃⻩找‮安公‬点了天灯。但我不后悔,若能凯旋,功劳属于我们这支队伍,属于我这十多个姑娘,若是失败,责任由我七爷一人承担,姑娘们的奖金照发。”

  卫哥表情很严肃地望了队伍一眼,三天后就是比赛,我们会经历些什么?横行‮国中‬风月场多年的东莞,在外国同行面前到底是什么⽔平?

  这是一个不被承认的行业,带着五千年的风月传奇,穿过秦淮⽔与胡同月,去应对一场宿命的约会?不管成败,不管成本,这都是值得的。

  那十来个女孩的命运会因为花会而改变吗?天知道?

  听说有一个奥运女子举重冠军现在在做澡工,但我仍然相信,她并不会因此而后悔参加了奥运会。

  李鹰磕头道:“我想念你太久了,MACAU。”

  七爷道:“南瓜,罂粟花有消息了吗?”

  南瓜道:“还没有,估计要后天才能飞澳门。”

  当晚,张小盛完成了对牛主任的陷害,又強行把出征前的素素弄进了房间,红着眼睛道:“我为你做了一切,你也不要…早点回来。”

  素素并不顾及⾝边的我,脫着外⾐道:“快点,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张小盛挡住她的手,搂过她一阵暴风骤雨地狂吻,又帮她穿好了⾐服。

  素素一脸惊讶道:“怎么呢?江磊你先出去一会。”

  张小盛笑道:“不用,我不怕江磊看,我和江磊经常一起互动。只是,你走吧。你刚才叫我快点,这是能快点的事吗?等你回来,我们再慢慢做,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做到老!”

  十辆加长型的奔驰,带着广州‮区军‬的牌照,风驰电掣地驶向珠海海关。我带上了牛仔,跟着七爷、云烟、小冬瓜坐在一起,对于这十辆奔驰组成的豪奢排场,我一点也不敢到惊讶,‮国中‬最有钱的人除了山西的黑(煤)老板,就是东莞的⻩老板。让卫哥弄出点钱来在外国人面前摆摆阔气,这完全不是问题,千八百万,过眼云烟。

  倒是七爷的霸道让我很是吃惊,在⾼速公路上,他大叫了一声停车,然后大大方方地在公路中间小便起来,任随⾝旁车辆呼啸而去,⾝后的车按喇叭按个不停,他自岿然不动。完了后,伸了个懒,踱着小步理直气壮地上了车子。这可是‮家国‬一级⾼速公路啊!七爷也太有主人翁精神了,把‮国中‬哪个地方都当自个家里。

  后来车开到了珠海市內,街上熙熙攘攘地又逢上堵车了,七爷喝多了⽔,又想新陈代谢,我正在当心,却发下七爷这次文明多了,估计因为车一直开,下去也不方便了,便直接指了指⾝边的云烟。

  云烟这个⻩山选美的冠军,脫了帽子,笑嘻嘻地蹲在七爷链前,七爷当着我、张叔、牛仔等的面,拿出东西来在她的鼻子上方寸许的地方晃来晃去,俏云烟眨着媚眼看着,又连忙用手捧起刚摘下的她的那个用雪⽩兔⽑公主帽,又用纤纤⽟手慢慢弄鼓,转眼间它就弄成了一个溺器,云烟将浅帽檐细心地贴着七爷的囊呵护着,鼓着婴儿肥的腮帮吹着口哨。

  在奔驰车內,这只精美人的溺器如此特别,让乡巴佬的我永远无法忘记,才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有意想不到的奢华,人的望无边无际,这种奢华自然也无边无际。七爷若无其事地哼着歌。小冬瓜也好像习以为常,笑笑地看着七爷,不一会,琥珀⾊的体直冲下去,少许溅在云烟的俏脸上…云烟兴致地将雪⽩兔⽑钩花帽子里面封好给窗边的小冬瓜,小冬瓜拿着,等车开到环海路时,一把扔出了窗外海里。

  海面上,有几个渔夫在垂钓,有几只海鸟在翱翔。

  珠海海关,我们是军牌,直接可以通关,正当我们为马上要去到这个⻩赌合法,黑社会可以做特首的神奇土地而心嘲澎湃时,出状况了。

  我们一个车轮胎已经到了澳门,突然一堆海关的‮察警‬挡住了我们的车。

  ⽑老板下车严肃道:“我们是‮车军‬,是广州‮区军‬的。我是广东省政协委员⽑介卫,去澳门有急事,请放行。”

  那‮察警‬敬了一个礼,道:“⽑老板可以过去,所有持广东省港澳通行证的都可以过去,但‮京北‬办的不行!”

  ⽑老板急道:“为什么,这是什么规矩?他们是我的客人,我要见你们‮导领‬。”

  那‮察警‬又敬了一个礼,道:“我们是办事的,收到上面的指令,说⽑老板带的‮京北‬人,有组织不法活动,聚众卖等罪行,想利用澳门偷渡去其它‮家国‬,必须截留住。后面车里有个叫朱七的吧?“

  ⽑老板和冬瓜等面面相觑,⽑老板火道:“对不起,‮官警‬,我们真的有急事,我过一会再跟你的‮导领‬谈话。你叫你们‮导领‬来好吗?”

  ‮官警‬道:“不用了,我就是‮导领‬,受海关总署派遣过来的。”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二级警监。

  七爷下车踱着方步过来道:“我就是朱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我们这些良民都扣啊?你还是放我们走吧,我们生意做不成,你知道损失多少万吗?”

  那‮察警‬又敬了一个礼道:“你损失多少,那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如果你要投诉可以记住我的警号。”

  七爷笑道:“你们抓了我还是要放,何必浪费警力呢?”说完轻松地打了一个电话,半晌后,七爷笑着的脸渐渐冷冻了。

  七爷轻声道:“妈的,是‮路八‬公馆的李爷⼲的,后面有*。”

  卫哥闻声,马上开始拨‮机手‬,卫哥道:“奇怪,马主席怎么会不接我电话?!”

  七爷散淡地看了看天空,又望着我道:“可能是之过急。点天灯让‮路八‬公馆找到了很多盟友,武汉玛瑙会所的任老板,原来就是海关的⾼层。对吧,‮官警‬大人。”

  那‮官警‬笑道:“七爷,你们神仙打架的事。我们管不着,我奉命行事,请协助调查。”

  卫哥道:“再通融一下吧。钱好商量。”

  那‮官警‬道:“这钱我不敢拿!”

  七爷道:“⽑老板,既然这样,你们东莞方面只好先去了,我摆平这边的事情,马上过去,你放心,最多不超过两天。”

  ⽑老板点了点头,七爷问:“我留下,这些小姑娘可以先过去吧。”

  ‮官警‬摇了‮头摇‬,道:“‮京北‬的全部留下,接受调查。”

  ⽑老板道:“如果‮家国‬
‮全安‬局要放我们呢?”

  ‮官警‬道:“这个到时再说,我只接海关总署的命令,我说过了,神仙打架的事我们不参加。”

  ⽑老板点了一下头:“安守本分,理应如此。你是一个好‮官警‬!卫哥,你们先走吧。”

  我望了望他手下的豪华阵容,有些不安道:“七爷,不能想想办法现在过去吗?联系一下秦城的覃煌覃爷。”

  七爷道:“既然李爷有心算计,现在又有这么多有实力的帮手,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能在四方城开场的玩主,背后的⽔都深着呢。”

  ⽑老板道:“我认识一些人,走其他路线过去?”

  我心里一惊,偷渡?!

  七爷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道:“算了。放心等我两天,两天內我肯定出去。其它的偏门不要想了,你我都知道:江湖再大也只是江山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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