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的发现
莫兰向来不喜整理东西,而且这几天总是忙忙碌碌的,既要去纠林琪坠楼案的嫌疑人和关系人,又要赶着写美食杂志的专栏(编辑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拖),所以林琪的箱子自从被她搬回来后,就一直堆在客厅的角落里,她至今都没仔细查看过。
这天跟⾼竞分手后,她决定利用晚上的时间好好将箱子里的东西整理一番,可回家后却发现已经有人抢了先。她看见察警局的⾼级档案员乔纳穿着深绿⾊长褂,戴着手套,套着鞋套,开着空调,正坐地板上,将林琪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你终于出马了!”莫兰欣喜地说,她想,有⾝为档案员的乔纳出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东西很快就能被整理好。
“还不是因为这头懒猪!”乔纳用她沙哑的嗓门朝莫兰咆哮。
莫兰不理会乔纳的耝鲁,她踢掉鞋子,径直走进屋,把自己和手提包一起扔在软绵绵的布艺沙发上。
“今天真是快累死我了。”她一边叹息着,一边肆无忌惮地张开四肢伸了一个夸张的懒。
“你在忙什么?整天都不在。”乔纳问道。
“我刚刚跟⾼竞一起吃了晚饭,听他说了一大通。”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好像已经找到了凶手。”
⾼竞的话还萦绕在莫兰的耳边,他的意思很明确,带有林琪指纹的口红是在王俊家里找到的,这说明王俊的嫌疑非常大,至于有人证实案发当晚他在酒吧一直玩到凌晨3点才回去,这个证明本就不可靠,因为那个证人是王俊的朋友。而且凌晨3点的时候,林琪的尸体早已被运走,连看热闹的人也都走散了,自然不可能有人看到他进出大楼,更何况门口的那个监视器恰好坏了。
但是,难道真的是他吗?风⾐本不在他那里。
“口红是不是?我已经知道了,检验科的小王告诉我的。”乔纳头也不抬地回答,顺手将林琪的相册扔到一边。
“可是那个人有不在场证明。”
“也可能是伪造的。”
“会吗?”
“要不就不是他。”乔纳无所谓地说。
[=bws][=bwd(]10意外的发现[=]是啊,要不就不是他,但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另外两个人那里既没有口红也没有风⾐,而且搞不好另外两个人也有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
真是个难的案子!莫兰不噤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倒真希望⾼竞能立刻打电话告诉她,王俊的证人的确是在做伪证,那样她就不必再费这脑筋了。但是她知道这是在痴心妄想,她太了解⾼竞了,就算那个人真的承认自己是在做伪证,⾼竞也不会马上告诉她,按照他的个,他会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才会得意扬扬地拿出来向她炫耀,趁此机会也好用他的⾼明来衬托她的弱智,这就是⾼竞,领地观念⾼于一切的野兽派刑警。指望他?还是算了吧!
一阵疲倦向莫兰袭来,她打着哈欠扑通一声坐到乔纳旁边的地板上。
“亲爱的,做到什么程度了?”她问乔纳。
“亲爱的,我刚回来。”
莫兰抬头看了看钟,晚上9点半,乔纳的确很可能才回家不久。这样的话,看来一切还得靠她自己,毕竟这不是察警局的档案,乔纳本不清楚从哪里开始,应该找什么,哪些东西应该归在一起,如果全部给乔纳的话,有用的东西可能都会被当成垃圾扔掉。
望着眼前装得満満的三个箱子,莫兰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来今晚又得熬夜了。
她决定从那个绿⾊纸板箱开始,因为它最大,东西也装得最満。她想看看林琪究竟在里面装了些什么宝贝,便把箱子內的物品一股脑儿统统倒在地上,地板上立刻堆起了一座小山。
“喂!喂!喂!你是整理东西,还是倒垃圾?”乔纳立刻提出了议抗。
“我只是想⼲得更快一点儿。”莫兰一边回答乔纳,一边清点箱子里的东西。
洋娃娃、內⾐、亚⿇裙、随⾝听…
等等,怎么有点眼?莫兰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立刻起⾝走进自己的房间,从菗屉里拿出乔纳带回来的那个装有三年前旧案的文件袋,她从里面找到那张六月大楼的被盗清单。
没错,就是这些东西,洋娃娃、內⾐、亚⿇裙、随⾝听…
接着莫兰不顾乔纳的反对,把另外两个箱子里的东西也统统倒在了地上,瞬间,她们两个就像置⾝在垃圾场里。
“我的天,你究竟想⼲什么?!”乔纳气得大叫。
“安静点!我马上就告诉你,我要⼲什么!”莫兰也大叫了一声。
乔纳不说话了,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莫兰很快发现,其实三个箱子中的物品早就被整理过了,它们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林琪的人私物品,另一类应该就是赃物。很多警方清单中的被盗物资都出现在这三个箱子中,小鸭公仔以及索尼随⾝听给莫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这些以外,那里面还有各式各样的裙子和鞋子,如果全部陈列出来的话,⾜可以开一家像样的少女服饰店。
而在林琪的人私物品中,除了那本旧相册,一本封面印有小猫面孔的可撕型便笺簿和一个漂亮的镀银相架引起了她的注意。
便笺簿显然是小孩子用的那种,每页的左下角都印了一个可爱的蓝⾊卡通猫脸。里面大部分便笺都已被撕掉,只有最上面的那张有字,上面的语句令人费解:
“恭祝平安归来!晚上见!我会给你带礼物!是你一直想要的!”
“今天的目标,六,10。”(在后面加了一个向上的箭头)
“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像,哈哈。”(这行字后面盖了三个蓝⾊的猫脸图章)
这些数字和语言究竟表明什么意思呢?莫兰琢磨着。
再来看看那个相架。
那是个漂亮的镀银相架,相架內赫然夹着一张张月红的照片。看来猫女也曾经去过张月红家,但因为张月红死了,所以在警方的被盗物资清单上没有她的失窃记录。莫兰想,如果猫女跟林琪毫无关系的话,那这些赃物出现在林琪的箱子里该怎么解释呢?
本解释不通。
但有一点儿很明显,林琪把东西放错了,应该将这个相架归在赃物这一类才对。
“你在看什么?”乔纳好像已经忘了刚刚两人的对吼,现在她正起劲地把一堆少女服饰塞进一个黑⾊塑料大口袋,莫兰把张月红的照片递给她看。
“张月红?”她惊奇道。
“对啊。林琪把这个相架塞在自己的人私物品里面,怪吧?”莫兰一边说,一边帮着乔纳塞⾐服,口袋已经装得満満的了。
“那她是放错了。”乔纳顺手将那个相架朝门口的另一个垃圾袋丢去,但是她的投篮⽔平太差,相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立刻散了架!真是⿇烦!莫兰心里抱怨着,但她忍住怒气没向乔纳发火,而是赶紧走过去捡起了那个已经摔得零零碎碎的相架,这时她却吃惊地发现,地上居然有两张照片。
怎么会这样?
那另外一张照片上,居然有一个猫女,但却不是林琪。
这张脸,好像在哪儿见过…
莫兰冲到沙发边,手忙脚地从乔纳的文件袋里掏出两年前警方拍摄的照片对比着,因为紧张,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怎么会?那个穿着黑猫紧⾝服,左手叉,右手端着盘子,歪着头笑的女人,居然是张月红!
莫兰把照片翻过来,照片背面有糨糊的痕迹,而且,它的四个角都不完整,它是被人从某个地方撕下来的!
“你在⼲吗?”她的⾝后突然冒出乔纳的声音,显然她刚刚那急切慌的样子让乔纳觉得十分奇怪。
“你看这张照片!”莫兰赶紧把张月红本人的照片和她扮成猫女的照片一起递给乔纳。
乔纳注视着照片,黑眼球像算盘珠似的在两张照片之间左右移动。
“琊门!居然是她!”她发出一声动的惊叹。
“再看看它的四个角和它的背面!”莫兰焦急地催促道。
“是从相册里撕下来的。”乔纳把照片翻过来后,立刻也得出这样的结论。一瞬间,两人同时望向那本刚刚被乔纳丢在沙发上的旧相册,莫兰迅速冲过去,抓起相册,翻找起来。
空⽩!空⽩!空⽩!她要找的是明显的空⽩。
当她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蓦然,一个明显的空⽩映⼊她的眼帘。
莫兰把那张张月红的照片放在那个空⽩处。
“正好!”乔纳在她耳边低呼了一声,她的脸因为动而涨得通红。
“它是从这里撕下来的。”莫兰的声音也紧张得发抖。
“是的。为什么?”乔纳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动、紧张和困惑。
“为什么?”莫兰⾝不由己地重复着,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随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她发现就在那晃眼的空⽩处的下方,粘贴着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照片央中,林琪穿着件淡绿⾊的连⾐裙站在小河边,手扶着⾝边的柳树,笑嘻嘻的,看上去大约12岁,或是13岁的光景。为什么要在这儿放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为什么?
“别看了,她就喜放重复的照片。”乔纳耝声耝气地说,对此她倒不以为意,之前她已经看过这本相册了。
难道这里面还有重复的照片?莫兰立刻快速翻阅起来,果然,她在相册里至少找到四张一模一样的照片,都是林琪在不同时期拍的。乍一看,那些照片和它们的克隆版的确一模一样。但是,有什么必要放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呢?仅仅是林琪的怪癖吗?还是因为,实际上这里本就是两个人?
莫兰翻回到相册的最后那页,仔细观察河边那两张看似相同的照片,同样的脸,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打扮,同样的势姿,突然,一个小细节映⼊了她的眼帘,对了!就是这儿,原来如此!她迅速翻到相册的前几页,仔细对比了所有重复的照片,最后终于露出笑容。奥妙蔵在哪里,她已经心知肚明,都是些很小很小的细节,很容易被忽视,但是它们确实存在,而且意义非凡。
“你笑什么?”乔纳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她把困惑不已的乔纳拉到餐桌边坐下。
“现在做个游戏,看看这两张照片有什么不同。”莫兰首先把河边的那两张照片平摊在乔纳面前。
乔纳按捺着奋兴的情绪,俯下头去仔细观察起这两张照片来,两分钟后,她抬起了头。
“她们的手!”她简短地说。
确切地说,是她们的手腕。一个女孩的手腕上⼲⼲净净,什么也没有,另一个女孩的手腕上有颗不太明显的小痣。
“再看看这张。”莫兰摊开另两张重复的照片。
照片显然是在室內拍的,照片中的林琪已经是个十六七岁的明少女。她梳着马尾辫,穿着件印有很多红⾊玫瑰的紧⾝t恤,趴在上双手托腮,两只脚向后弯起,现出玲珑的曲线,耳朵上那对小提琴模样的银耳扣闪闪发光。而在另一张照片中,同样这个势姿,同样这个场景,林琪的耳朵上却空空如也。
“一个戴了耳环,一个没戴。”乔纳注视着照片惊讶地说。
“实际上,是一个打了耳洞,另一个没打。”莫兰很有自信地说“我记得我认识的林琪没打过耳洞。如果是原先打过耳洞,后来因为长期不戴耳环,洞又被塞住的话,也会留下痕迹的。我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确没打过耳洞。”
“是吗?”乔纳惑地看着她。
每次跟乔纳谈起女话题,她总是像男人一样迟钝。
莫兰没工夫跟乔纳多做解释,又翻出另两张照片摊在她面前。几天前莫兰将这张照片传到网上时,本没注意到它还有克隆版。照片中的林琪穿着体服,站在平衡木旁边,头发盘在头顶上,正对着镜头微笑。计小萍就是看了这张照片后主动跟她联系的。
但是乔纳看了半天后说:“这两张照片完全一样。”
“给你个提醒,玻璃窗。”莫兰抑制着动的心情,用女教师式的冷静口吻说。
乔纳将脸再度凑近那两张照片。
“天气!天气!这不是同一天拍的!”她怪叫道。
的确如此,体馆的玻璃窗已经清清楚楚地反映出这两张看似一模一样的照片实际上是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天气里拍的,一个是光普照,另一个则雨连绵。
乔纳把照片扔回到桌上,大声道:“难道真的有两个林琪?否则,她有什么必要反复拍同样的照片?”
莫兰一边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揷进相册里,一边说:“我现在越来越确信林琪有个双胞胎姐妹!只不过她们是用一个人的⾝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林琪没有去认尸的原因,她还要用林琪的⾝份生活下去,她不得不这么做。”
“用一个人的⾝份生活?这也太离谱了!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乔纳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也许她们还觉得这不错的,很有神秘感,你不想做的事,不想念的书,还可以让另一个人去代替。如果现在我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愿意替我去出席那些无法推托的应酬派对,或是替我写那篇讨厌的专栏文章,我也⾼兴得不得了。”
“得了吧,你哪有那么多应酬。”乔纳讪笑。
“总之,我想她们之所以会在相册里放同样的照片,无非就是为了暗示别人,她们其实是两姐妹,只不过,看过相册的人都没有发现她们姐妹俩的小伎俩而已…”莫兰想象着林琪两姐妹坐在相册前,一边粘照片,一边心领神会地相视而笑的场面,不觉有些感伤。但她的思绪立刻就被乔纳的破嗓门拉回了现实。
“暗示?她们⼲吗要暗示?⼲脆直接告诉别人她们是两姐妹不就得了?⼲吗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像你我这样吃饭没事⼲,趴在桌上,钻研她们的旧照片?而且户口上…”
“国中没户口的‘人黑’多了。”莫兰立刻打断了她“而且她们未必真的喜别人知道她们是两个人,你别忘了她们是飞贼,当一个人在偷东西的时候,另一个如果被证明在某个地方一步也没离开过,这是多么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
“有道理啊。”乔纳一瞬间就被说服了,频频点头道。
但就算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她们毕竟不是私生女,为什么韩音只给姐妹俩中的一个报户口?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重男轻女?莫兰的眼前浮现出韩音那张自私薄情的脸,究竟是什么样的⺟亲才会只给双胞胎中的一个报户口?难道是在上演“苏菲的选择”?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乔纳拿起张月红的猫女照片在莫兰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可是她们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从相册里撕下来?蔵在张月红的相架里面?难道这也算是一种归档方式?”
莫兰很⾼兴,因为她终于听到乔纳说“她们”
但这个问题,莫兰觉得应该反着问。
“我倒想知道,为什么她们要把张月红的照片贴在自己的相册里。”
“对啊,好奇怪!⼲吗把一个不相⼲的人的照片贴在照相册里?”乔纳紧盯着张月红的照片,像是要把它一口呑了,忽然之间,她眼睛一亮,叫道“她没看镜头!”
“什么?”
“你没发现吗?她没看镜头。”乔纳指指照片中的张月红,突然露出狡黠的神情。
莫兰凑近那张照片,发现果然刚才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细节。照片中的张月红没看镜头,她的目光对着镜头的上方,而且,现在看起来,张月红那优美的势姿似乎也不是为了拍照刻意摆出来的,好像是她送酒去给客人的途中,有人忽然在⾼处叫了她一声,于是,她停下来,抬起头,露出微笑,正在这时,有人按动了快门。
问题是,张月红知道不知道有人在给她拍照?
看见莫兰満脸疑惑,乔纳兴致地说:“哈哈,我认为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种可能,这张照片是在张月红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
“哦?”莫兰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鼓励表姐说下去。
“是林琪姐妹给她拍的照。”
“为什么?”莫兰很是糊。
“还用问,当然是为了这⾝狗庇⾐服!”乔纳的手指在张月红的照片上敲得咚咚响“她们看中的就是这⾝⾐服。拍照就是为了画下它的图样,给裁照样做。”
会吗?拍照仅仅是为了那件⾐服?
“那你说说,她们为什么要把张月红的照片贴在相册里?”莫兰问道。
“既然是她们拍的照片,她们当然有权力把它放在任何地方,也包括这本相册。至于为什么又把它撕下来,我认为原因很可能是这样的,她们拍了张月红的照片,多年后,却在偷窃的时候无意中偷了张月红的相架,她们发现这是同一个人,于是,很自然地,她们就把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撕下来,塞在了相架里。”乔纳朝莫兰眨巴着眼睛“我们总是很自然地会把相关的东西放在一起,不是吗?”
莫兰在脑子里飞快地把乔纳的话过了一遍,觉得这论点新颖,而且也不是没有可能。猫女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子,又有几分任和调⽪,如果她可以飞檐走壁仅仅是为了偷巧克力和亚⿇裙,那她的确很可能为了一件⾐服,特地拍下某个陌生人的照片,并且正儿八经地放在自己的相册里。只是莫兰实在搞不懂,这⾝⾐服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两个女孩特意拍下照片,画下图样给计小萍那个当裁的⺟亲精心制?如果是拿它当做化装舞会上标新立异、昅引眼球的筹码,那还可以理解,但仅仅是作为偷窃时穿的工作服,就有点离谱了。
“你刚刚说有两种可能,另一种是什么?”莫兰问。
“照片也可能是张月红自己的,某人给她拍了照,她就随便把它跟自己的另一张照片一起放在相架里,结果相架被偷了,落到了林琪的手里。就是这么简单。”
“那如何解释林琪把她的照片放在自己的相册里?”
“很简单,为了纪念三年前死去的妹妹。当然也可能是姐姐。她们穿着同样的⾐服。”
对此,莫兰马上提出异议。
“想念死去的姐妹只要一面镜子就可以解决问题,别忘了,她们可是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这还不够,林琪还可以自己穿上猫女服,来一张自拍照,那可比张月红的冒牌货照片有说服力多了。”
“所以后来她又把照片拿了下来,放了回去,不是吗?大概连她自己也觉得这种行为很可笑吧。”说到这儿,乔纳耝声耝气地笑了起来。
当乔纳在为自己的推理自鸣得意的时候,莫兰再度仔细研究张月红的这张照片,她蓦然发现,在⾝穿黑猫紧⾝服的张月红的⾝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店酒霓虹灯招牌——“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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