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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泰山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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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莹施轻功追上了陈志成把他抱住。劝道:“人生天地间,父母之仇一定要报。但是要报仇,必须做准备。要有过仇人的武功。像你这样去报仇,仇能报得了吗?你没听说夫差立庭传呼,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吗?夫差、勾践,才是真想报仇者。”

  陈志成稍清醒了些:“这两个故事,老师都给我讲过。只是,我父母死得这样惨,杀我父母的仇人却得意人间,为人子者怎么受得了呢?”

  沐莹哭了:“成弟被杀的只是父母,沐莹被杀的却是全家。我和你比,仇更深、恨更大,我就是为了报仇,才厚颜活下来,才潜心练武。勾践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才大仇得雪,我们报仇何急在一时呢?”

  陈志成问:“沐大哥,你真有全家被杀的大仇未报吗?你武功这么好,何不去找仇人?”

  沐莹道:“我全家二十多口,均被敌人杀害了,仅我一人逃出来,想起全家天惨死,我就仇恨煎心,寝食难安,此仇我怎能不报呢!?我茹苦含辛,学习武功,就是为了雪深仇!可是,唉…我至今还不知仇人是谁?”

  陈志成拭了泪:“沐大哥,寻不到仇人,那怎么办?”

  沐莹想了想:“杀坏人。我想,杀害我家的仇人,一定是坏人。我想象中的这个人,像杀你父母的这个人一样,也是个无恶不做的野心家。他是为了在武林称王称霸,才想学我家的公孙越女剑法的。”

  陈志成冷静下来,想了想道:“对。对这样的人,必须有绝顶武功才能报仇。沐大哥,我跟着你学武功好吗?”

  术莹道:“好。我们葬了婶母,走吧!”

  沐莹和陈志成用剑挖坑。东方红道:“我到前边去看看云英他们…”说着提剑跑去。

  沐莹和陈志成葬了陈夫人,拜别庐墓,向前走去。他们以为一会儿就会追上东方红他们,可是走了几里地也没遇上他们,也没遇上假教主和黑衣人。

  “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呢?”沐莹想:“茫茫大地,找几个人是不好找的。我对东方叔叔吐过去定州找李叔叔和王婶婶的事,他们也许到那里去找我。”他决定先去定州给李文谦和王玉英疗毒。

  想到定州,想到李叔、王婶,很自然地想到碧莲。碧莲不知到哪里去了?想到碧莲不知去处。他自然地想到一首诗。这首诗是唐诗人崔护写的。诗为:

  去年今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传说这首诗的作者崔护,在这首诗里写出了自己的感遇。定州唐代叫博陵,崔姓是博陵望族。崔护是崔姓的一个宦门公子,有一次去游,在一个开桃花的农家一院里,看见一个面似桃花的美丽姑娘,崔护与这姑娘一见钟情。第二年桃花开的时候,崔护到那个小院前徘徊,希望还能见着那姑娘,可是院桃花依旧盛开,小院里的姑娘已经不见了。崔护在院前怅惘良久,题了这首诗以寄情。沐莹想:我与碧莲分别已经一年了,碧莲妹不知此刻在何处?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漂泊,又艰苦、又危险,她不都是因为我吗?我一定把碧莲当亲妹妹,善待她。他边想着,沉默不语。他思念碧莲,眼前就映现碧莲那玲珑可爱的倩影。他忽然忘了情,轻轻起那首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不知…”

  “沐大哥!你叨咕什么?”陈志成问道:“你说的‘人面不知何处去’,‘人面’指什么?”

  陈志成这一问,沐莹才知自己方才忘情失态。赶快道:“没什么。我是随便想起两句诗,并无所指,着消遣的。”

  陈志成天真地道:“你是想起了哪个姑娘吧?是不是想起了潘彬彬?”

  沐莹赶忙掩饰道:“不是。我是随便着玩儿的,并不是想起了谁。”

  陈志成道:“听我娘说那潘彬彬是好姑娘,她人美,开朗,知书识字,还会武功,和沐大哥真是珠联璧合,金玉其相,你不喜欢她?”

  沐莹道:“喜欢。常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彬彬那样的姑娘我怎么不喜欢呢?但是…”

  陈志成道:“‘但是’什么呢?喜欢就该…诗经不是说‘关关睢鸠,在河之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帷幄思服’吗?”

  沐莹道:“成弟,你了解潘彬彬?令尊被杀前,你不是在临晋学文学武吗?”

  陈志道:“我了解。我回来后,我娘对我说过。另外,凭直觉我也知道潘姐姐好。因为她若不好,我姐姐不会冒险跟她走的。我姐姐的学识、武功可比我好多了。不是奇女子,我姐姐不会倾心结她的。从我姐姐和她朋友,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值得‘帷幄思服’的好女子。”

  沐莹道:“其实彬彬也是孤儿,也很苦。的确她很好,从小在方景纯家长大,却能够出污泥而不染,因救我从方家跑出来…”

  陈志成想了想,忽然问:“东方叔叔那女儿也不错呀,东方叔叔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沐莹道:“东方叔叔他们父女迹萍踪,可不好找,她们是游串卖艺的,五湖四海到处都去。定州若是找不到他们,就不好找了。”

  陈志成道:“那个韩五哥呢?也和他们是一块的吗?”

  沐莹道:“韩五原来底子很不正,他采花,我们捉了他又饶了他。他幡然悔悟洗心革面,此次是他自愿来援你家。他先恶后善,还算好了。”

  陈志成道:“看样子,他是真心知悔了。人走错一步路是难免的,只要途知返就好。”

  沐莹道:“当然。屈原先生就说:‘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将返’,除了权熏心,势熏心之人,多数人都会悔自己的错误的,那怕自己死时方悔呢,常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只有像曹那样的权狂,才‘孟德做事,从来不悔’,为了那个‘权’字,杀了那么些人…”

  陈志成道:“沐大哥的仇人,志成的仇人,大概都是曹这种人。”

  沐莹道:“成弟比喻得很对,我们的仇人,其诈,其残忍,其权,正如曹这种人。”

  陈志成受了夸,很高兴,又顺道:“沐大哥,世上有没有财熏心,熏心的人呢?”

  沐莹想到:自己的心里确实爱着几个姑娘,不脸红了。但他说道:“当然有。那些脏官、强盗、商不是财熏心吗?那些采花贼、重倾国的昏君,不是熏心吗?不是有财心窍、心窍的说法吗?不过这些人,也许有心窍开的时候。”

  陈志成到底年少,和沐莹一谈话,把失亲的悲痛已下了。听了沐莹的议论,他笑着道:“对呀!对呀!那个韩五兄不是心窍开了吗?”

  沐莹也笑了。二人一路说话,颇不寂寞。走了六七到了定州。

  沐莹向人打听开镖局的王家,王家声名显赫,人人皆知。找到了王家,沐莹投帖拜谒。

  王玉英的父亲王老镖头接待了沐莹和陈志成。见礼寒喧罢,沐莹问:“王老前辈,近,贵亲李文谦叔叔、王玉英婶,可曾到贵府来过吗?”

  王老镖头道:“来过,在此住了不少日子,等着沐少侠来为他们疗毒。可是久等沐少侠不至,于前天被他一个叫张荣、一个叫宋振亮两个徒弟、和我甥女碧莲接走了。”

  沐莹一听到碧莲惊喜地问:“王老前辈,我李叔叔他们是我碧莲妹接走的?她来过了!她好吗?”

  王老镖头笑笑道:“沐少侠请镇定,碧莲不来过,怎么把他父母接走呢?——她很好。”

  沐莹发觉自己太激动了,不脸一红,镇定了一下,才对老镖头道:“两月前,晚辈从囚仙石窟救出了李叔和王婶,他们也被鹰爪子服了稣骨丸,武功尽失了,我给李叔和王婶疗毒,到泰山腹去学化功大法,让李叔、王婶到贵府来等我,想不到泰山腹有变故,路上也遇了很多事,因此来迟了,晚辈觉得很对不起李叔和王婶。”

  王老镖头道:“沐少侠,这没什么的。你李叔和小女,知道你迟来定有原因,他们都不怪你。”

  沐莹道:“李叔、王婶能谅解我,就好。老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白,上次晚辈见到李叔、王婶时,他们说为找碧莲妹,曾到贵府来过了,可惜没找到。我是想问,李叔和王婶此前并没遇见碧莲妹,她怎么知道到贵府来找李叔和王婶呢?”

  王老镖头道:“沐少侠你还不知道吧?事有凑巧,小女和家婿刚和沐少侠分手,碧莲就在路上遇见他们。碧莲对他们说,碧莲和你分手后,要到敝舍来,可是在来此的路上被方家人捉住了,不知方家人把她送到哪里去,幸好遇上武元亮先生救了她。她还想来敝舍等少侠,可巧半路上遇到了她父母。小女对她说,你去泰山腹中学化功大法给他疗毒,碧莲那孩子想念你,就自己往泰山去了…”

  沐莹“哦”了声,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道:“碧莲妹走前,没说什么吗?”

  王老镖头朗声大笑:“果然还是沐少侠了解碧莲那丫头。她真的对我有话说…”说着拿出了红格信封的一封信,递给沫莹:“碧莲那丫头对我千叮万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沐少侠。”

  沐莹没拆这封信,把它装起来。戚容面道:“碧莲单身去泰山,很危险。那腹,她去了也难找。而且,唐老前辈已仙逝,那里已经没人了…”

  王老镖头笑道:“碧莲那孩子真是天缘凑巧,她刚入山就被一群不明身分的歹徒追上了。她荒不择路,往前奔,跌进一条山里,恰巧落在一堆甘草上,她怕敌人迫来,就往前走,正往前走,发现前面一个石。她中躲藏,往前一走,就掉进一个沉里…”

  沐莹急问:“碧莲妹在沉里发现了什么吗?”

  王老镖头道:“当然发现了!不发现什么怎么上得了呢?她在那里发现了你家剑法,龙象神功口诀,化功大法口诀,风火掌口诀及飞燕轻功图谱等,还有很多珍宝。她就是在沉里练了飞燕惊龙轻功才上的。”

  沐莹又问:“王老前辈,你可知道碧莲妹将中东西怎么处理了?”

  王老镖头道:“那孩子背会了那些武功秘笈,又将那些秘笈放回原处,她出时,中的东西原封未动。”

  “哦。”沐莹道,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顿了一顿,又问道:“王老前辈听说没听说,她没发现别的什么吗?”

  王老镖头摇头。

  沐莹想“我必须尽快找到碧莲妹,嘱咐她不可将中所见外传。那些武林秘笈上武林人物得到,他们就会危害武林,残害人类。那些藏宝,更不能让外人知,必须把它们保存好、等到月神教得到匡正后,再把藏宝告诉他们…”这样想定,他对王老镖头道:“晚辈急见到碧莲妹和李叔、王婶,我们就不在贵府打搅了,告辞!”

  王老镖头再三恳留不住,就给他们打点了川资。

  沐莹和陈志成离开王家上路。沐莹心急火燎,他们夜兼行,六七天后,到了丰涧李家庄。沐莹已在路上背着陈志成看了那封信。其实那不是信,只是一颗红豆和一首唐诗。诗为:

  红豆生南国,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又叫相思豆,沐莹当然知道碧莲赠豆赠诗的意思,心里说道:“这小姑娘对我情真浓!我必须赶快见到她。”想着他加快了脚步。

  沐莹在李家庄是客,不用通报直接进去。

  李文谦和王玉英都在上房。沐莹进房见了礼后,给陈志成做了介绍。李文谦让二人坐了,王玉英让下人献茶。

  沐莹道:“小侄离开叔叔、婶婶后,急往泰山腹求唐老前辈传化功大法,不意在泰山上遇到觊觎唐老前辈武功的武林野心家帮伙,在外与之格斗。我追跑了那些人后进,可是唐老前辈坐化了,贼人们已把内翻遍。他们已把唐老前辈的尸体推翻。我把唐老前辈的尸体复到原位坐了,又对唐老前辈的尸体虔诫参拜,也是我福至心灵,参拜后肃立时,发现唐老前辈的手指似乎暗示什么。于是我顺他手指的方向到沉去探。到了沉才发现了里边藏着几种武功秘笈。我在里按图索骥照口诀练功。把几种武功练会了、练了然后出。出了就来给李叔叔、王婶婶疗毒,不想走到半路,听说曾救过我和碧莲的那潘彬彬。在陈家庄落难,我前去救她,正遇上那个想当武林霸主的野心家,杀了成弟的父亲,又要杀他全家,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帮着陈家杀敌,才救了成弟出来。我和成弟葬了陈夫人后就赶去定州给你们疗毒。见了王老前辈。才知道叔叔、婶婶被碧莲叫回家了,我和成弟才找到这地方来…李叔、王婶,你们身上的毒好了吗?来,小倒给你们疗伤?”

  王玉英道:“碧莲那孩子善有善报。她误落你说的那个沉,除了沐家刽法深奥难学没学太之外。其余武功秘笈上的功夫,她都学会了,也学会了化功大法,我们身上的毒,她已经给我们疗了。”

  沐莹道:“这就好。小侄在路上机缘凑巧,恰巧邂逅了程见素,给我了两粒解毒丸还在身上,叔叔婶婶身上若还有余毒,就请服了这药丸,若没残毒,就请叔叔留着以后用。”

  李文谦道:“碧莲把化功大法传给我们,我们的武功已经恢复,也用不着这种药了。莹儿,你在江湖上行走,留着应急之用吧!”

  沐莹道:“如此小侄就先藏起来——小侄急着知道碧莲妹的情况,碧连呢?碧莲妹妹在哪里?”

  王玉英和李文谦见沐莹这样思碧莲,心里很高兴,安慰他道:“莹儿,莫急!她把我们送到家,就又出去找你。那孩子任,我们拦也拦不住。不过,现在你别怕。她会几种绝世武功,不会有危险!”

  沐莹听说碧莲到外边去找他,心下更急。心想:“这丫头真胡来,天下这么大,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武林人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一个女孩子到处闯是非常危险的。”沐莹对王婶道:“婶婶,碧莲妹在外边闯是有危险的,小侄想到外边去找她回来…”

  王玉英叹道:“也是。一个女孩子身上会点儿功夫也不行,我也好担心!可是世界这么大你到哪里去寻她?有时和一个人失之臂也寻不到,何况你们都如风萍飞絮呢?贤侄,以婶婶之见,你还是先在敝舍等她为妙。”

  沐莹:“莲妹都是为我才离家出去的,我必须赶快把她找回来。不找回莲妹,我怎么安心住下去呢?!——婶婶,碧莲妹头走,没留下什么话儿吗?”

  王玉英道:“我们把你和少华那意思向她说了,她哭着道:‘是我落花有意、莹哥水无情呢。还是那个狐狸盅我莹哥!我要找莹哥问明白!’说完她就风风火火跑了,我们追出去想对她解释,可她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

  沐莹听了这话,心一沉。他心思电转。他想碧莲这样单纯而执着地爱我,她若找到少华妹,不定发生什么事!再者。碧莲那丫头天真而幼稚,最容易上当受骗的,她若有什么闪失,不是让我一生内疚吗…而且也必须尽快找到她,才能保障那沉里的秘密…

  “莹儿,你打算怎么办?”沐莹正往下想,李文谦问道。

  沐莹道:“我打算去找她,我要尽快找到她,向她解释…”

  王玉英道:“莹儿呀,婶婶再向你请求一件事…”

  沐莹道:“什么事,婶婶请讲!”

  王玉英道:“碧莲那孩子太任,不先向她解释通,她不知要办出什么傻事来。婶婶请求你,必须先和她解释通,你再和少华姑娘…”

  沐莹想了想道:“我答应。请婶婶给我和志成安排食宿,我们明天就上路。”

  王玉英吩咐家人摆上酒菜,李文谦招呼沐莹、志成入席,热情招待。

  边吃着饭,沐莹道:“叔叔、婶婶,为了防方景纯、马瑞明等欺侮你们,我把沐家公孙越女剑法传给你们!”

  李文谦道:“莹儿,既是你家传剑法,外人是不该学的。前时叔叔做那卑鄙之事,是为别人做嫁衣…”

  沐莹道:“李叔叔,有事从经,有从权。眼下只有从权行事这一法儿,因我连累武林一些人要杀你,你们要在家等碧莲,没有胜过他们的武功不安全。我一向就主张应打破门户之见,融众家之长,使每项武功都达到最高境界。上次小侄给叔叔演示剑法,使的就是我家的真剑法,不过那时小侄这种剑法的造诣还太低。今吃过饭,我把公孙越女剑法全演给叔叔、婶婶看。”

  李文谦和王玉英很感动,红着脸道:“莹儿,有此心意,我们就不推却了!”大家吃过饭,沐莹带李文谦和王王英到一个僻静地方学剑,把陈志成也带去。

  沐莹拣选公孙剑法中的翠时九、群帝骖龙、江海凝光、雷收震怒,越女剑中的越女投梭、招蝉理发、西施浣纱,慕容十五剑中的堤决洪、烟笼雾罩、沉鱼落雁等威猛诡异招数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演示给李文谦、王玉英、陈志成看,并讲解每一个动作的要领。

  李文谦和王玉英剑法本就很高。看了两遍沐莹的演示,就会了。李文谦的长白天池剑法,本就刚健、入这公孙越女剑法和慕容十五剑的招数,剑法更加刚猛、凌厉,王玉英的玉女素心剑法,本是轻柔曼妙,刚柔互济的剑法,融进这公孙越女剑法,使她的剑法更加柔里加刚,绵里藏针。

  陈志成的剑法造诣虽不如李文谦和王玉英高,但他颖思入慧,悟性很高,边看沐莹演示,边思索,能领会每一剑招儿的要旨,他也把沐莹演示的这些剑招。融入自家的昆仑飞雪剑里,使他的剑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学完了剑回来,李文谦、王玉英、陈志成对沐莹均很感激。

  吃过了晚饭,沐莹和陈志成回他们房休息。沐莹道:“成弟,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陈志成道:“志成生活和报仇。全仰沐大哥,视大哥如泰山北斗,敬大哥犹如父辈,何言商量。”

  沐莹道:“我想让成弟到一个无人的僻地,去学那几种绝世武功,不知成弟可怕吃苦?”

  陈志成问道:“学了这些功夫,能够杀得了我的仇人吗?”

  沐莹道:“能,集这些绝世武功于一身,一定能让仇人受首!”

  陈志成道:“沐大哥,你把我送到那里去学。”

  沐莹道:“可是。在那里学,太孤单,太艰苦了…”

  陈志成道:“我不怕,越艰苦,越可以锻练人的情,在那样的地方,才可以专一志。听老师说俞伯牙的水仙就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谱成的。”

  沐莹道:“成弟幼年便有如此志向,将来武功定能超愚兄。”

  陈志成道:“是要我去泰山里学武吗?那个碧莲姐能在里边学,我还不能吗?我好羡慕碧莲姐…碧莲姐住过的地方,就是地狱,我也愿去。”

  沐莹一愣。心想:“碧莲在成儿心里这么有魅力?”但他鼓励陈志成道:“成弟。为了保守好那个地方,我先教你两种功夫。一是将我会的全套公孙越女剑法教给你,你到里,可用这套剑法,赶走进之敌,二是教你一套飞燕轻功,你可靠它出入那个地方。”

  陈志成道:“沐大哥肯教我,我现在就学。”

  于是,沐莹教陈志成公孙越女剑法口诀,并根据《公孙越女剑法探赜》的阐述,给他解释,陈志成聪明颖悟,记忆和理解都很快,先理解后记忆,不大一会儿,就记住了口诀,也能照口诀说要领。沐莹要他照口诀演示了一遍。他演示完了,沐莹稍做了指导之后道:“此剑法之特点是快,要一招多式,在一招儿之内,剑的击刺点越多越好,所以要练到和巧,最高境界是两招衔接,不分此招彼招,甚至练到无招。达到了最高境界,就可以以此招之长,补彼招之短,让敌人万难找出攻击破绽,要达到最高境界,需要自己到那中研练。”

  陈志成点头。

  沐莹道:“这飞燕惊龙轻功,只是口诀,分提气运功口诀,身法、步法口诀,只要记住了口诀,照口诀试用就可以了。”说着一句句教陈志成口诀。陈志成用心记这些口诀。也学得很快。不大的工夫,陈志成便记住了飞燕惊龙的全部口诀。

  这时候,夜已深,庄中响起更夫的梆声,午夜的啼了,二人睡下。

  第二天吃过早饭,沐莹和陈志成辞别李文谦和王玉英上路,直奔泰山。

  沐莹和陈志成一路练习轻功,犹如乘虚驭风,飞行甚速,十数已到了泰山脚下的泰安。

  沐莹怕有人跟踪,只买了些食品就去登山。沐莹出入腹几回,已是路。他带志成绕到山崖下,飞上那突出的石棱,又从石棱飞纵。上了横生怪柏,从那怪柏走入山,顺山走进石。进了石,见唐振坤的尸体已经风化,皮已干,贴在骨上,但仍端坐如前。

  沐莹拉陈志成跪下,向那尸体叩头。叩了四个头后,虔诚地祈祷道:“唐老前辈,你老人家知道吗?现在有一个叫杨文中的人,假冒你老人家的名字,篡了月神教教主之位,颠覆月神教,祈求你老人家保佑,晚辈等学好武功,一定诛除此丑类,帮助光大月神教。”说罢拉陈志成起来。

  二人查看内,并无异迹。沐莹道:“此,就是我给你安排的练功之所。”接着对柴米放处,做饭方法做了指点。

  陈志成看看这森森的山,心胆觉寒,但是他想到父母之仇,也想到自己同龄的小姑娘——碧莲就在此独处过,另外的珍宝和绝世武功秘籍,对他都发生着强烈的惑。他硬着头皮道:“此地大妙。”

  沐莹又领陈志成到沉口,指着黑的沉,对志成道:“这就是那个沉,各种绝世武功的秘笈和无数奇珍异宝,都在此里,敢下吗?”

  陈志成看着口股栗,但咬牙道:“不入龙潭,难探骊龙之珠,我不怕险。”

  沐莹道:“好。随我来!”沐莹使燕子投井功夫飞下。陈志成也使燕子投井轻功飞下。

  陈志成落入底后,沐莹道:“成弟,你看!底明亮就是珠宝反光,此珠宝是唐老前辈留给月神教的,外人不许私取。”

  陈志成落在底后,觉得光亮多了,原以为里边有灯火,听了沐莹的话,仔细一看,却不是灯光,底尽是珍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底的光亮就是珠宝反光。他咽了口唾沫后,硬作慷慨道:“我陈家不算大富大贵,也算个富户,我为报仇,将万贯家财轻抛,何稀罕这些珍宝。我志成若私取这些珍宝,必…必遭…报应。”

  沐莹道:“成弟,不要发誓,我信得住你!但是,你在中,必须看好这些珍宝。”他打开箱子,检看一遍,各武功秘籍俱在,指着那些武功秘籍道:“此武功秘籍,和那些珍宝同洋重要,你也要看好它。”

  陈志成道:“是。陈志成在,这些东西都在。”

  沐莹道:“沐莹的意思,是要你尽力看守就是了…”他翻开一本武功秘籍,里边夹着一张纸,指着那张纸道:“这便是唐老前辈临终遗书,这遗书很重要,万勿遗失。”

  陈志成道:“是。”沐莹又将那纸遗书夹在原来的武功秘籍中。

  沐莹看着陈志成道:“和尚出家,也不过是青灯古佛,你面对的是青灯僵尸,你受得了吗?”

  陈志成想了想,毅然道:“受得了。那个碧莲姐不是也在此中生活了不少天吗?碧莲姐受得了,志成就受得了。”

  沐莹:“好。你既愿意留此,就先拿一本武功秘籍,回上面的中练吧!”

  陈志成从最上边拿了一本,一看扉页,写着“龙威神功”几字,对沐莹道:“我就先练龙威神功吧。”

  沐莹看了看那秘籍道:“好吧。你正宜先练此神功。此龙威神功是我武伯父所创,里边有些口诀唐老前辈已做了改动,-照唐老前辈改的练,就是龙象神功。龙和象都是世上力大无边的动物,以它们命名,可见此功夫的威力——我们上吧!”说着使了个潜龙飞天功夫扶摇直上,陈志成也使潜龙飞天轻功上去。

  到了沉之上,沐莹道:“成弟,你先练功,过一会儿就做饭,我到市镇给你准备些东西。”

  陈志成点头。沐莹拿了个篮子出去。

  陈志成在中,心中空虚,环境寂寞,他潜心背诵龙象神功口诀,时间不长,他就记住了龙威神功三成口诀。这时候他感到又渴又饿,就到沐莹指给他的地方打水,用沐莹教给的方法做饭。心想:“将饭做好,等沐大哥回来就吃饭。”

  可是他把饭早做了,沐莹还没回来,他忍着饿等。等于又做一顿饭的时间,仍不见沐莹回来。他蓦地心一冷:“莫非沐大哥扔下我走了?但他马上纠正自己,不,沐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决不能做这样的事。”

  陈志成等了会子,沐莹还没回来,他以为沐莹不会回来了,心想:“他不来就算了,反正以后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他饿了,就自己吃饭。

  陈志成正在吃饭,忽然沐莹走进来,后边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和尚。那和尚挎着篮子,里面装了一些生活必须用品。沐莹拿了一口新买的剑,和两被褥。

  一进,沐莹对陈志成道:“成弟,让你等急了吧?我在镇上遇上悟性大师父和一帮不明身分的人打架,我把他救下来,耽搁了一会儿,来迟了-一还有饭吗?”

  陈志成很不好意思,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就先吃了,我再去做!”

  沐莹道:“我不给你预备好东西,怎么不来了呢。没饭就算了,过一会儿,我和悟性大师父自己做一点吃。”

  陈志成道:“饭还有一些,只是不够两个人吃了!你们先歇一会儿吧,过一会儿再做!”

  沐莹把剑递给陈志成,把被褥放下。叹道:“看来,这个里要有麻烦。我和这个悟性大师父要在这住一段时间。”

  陈志成问:“沐大哥,你说的麻烦指什么呢?”

  沐莹道:“这位悟性师父,原是山前瑞祥寺的和尚,和师兄悟行大师,都和我一起误入过此山,见过这个坐化了的唐老前辈。这个悟性大帅父,是开国功臣胡大海的后人,是唐老前辈的曾师孙,原说在此跟唐老前辈学武功的,因耐不住这里的清冷寂寞,自己跑出去了。可是他从小生活在泰山,虽厌倦此,却留恋此山。因此,他经常来此山巡查,发现有人窥探此山。他就把他们赶走或引走。今他到这山上巡查,遇见一群人鬼鬼崇崇地想探山,他就和他们打起来。悟性大师父九曲黄河剑法很厉害,刺伤了几个身分不明的人撒腿就跑,引得这群人全追下去。他们把他围在山下的镇上,正在斗得烈,被我碰到。我纵过去出手援助悟性大师,他们措手不及才落败跑了。我想这帮探山的家伙不会死心的,迟早还要找到山来,因此打算在此等他们几天…这个悟性大师父。就长期留下来和你作伴。成弟,你要帮这个悟性大师背各武功口诀。”

  陈志成勉强点了点头。他刚入,有点恐惧感和孤寂寞,此时他已愿意自己在此清静生活了。但是他却装出高兴道:“好哇,好哇。我去取饭来,你们先吃。”

  悟性道:“好,有现成饭吃了!我正饿了,快端来。”

  陈忘成听了很不高兴。但还是去端饭。他端来了饭,悟性却望着这些饭皱起了眉头。陈志成看着悟性和尚问:“悟性大师父,我做的饭不好吗?为什么皱眉头?”

  悟性道:“好好好!只是太少了,连我吃个半都不够,我就光了!”

  陈志成瞠目结舌,不高兴地道:“你先吃吧!我再去做。”

  悟性道:“不用了,我出去打个野兔烤了吃。”

  陈志成愕然道:“你是和尚。还杀生吃荤?”

  悟性道:“谁他妈愿意当和尚?连吃什么也管着,早不当了。”说着出而去,陈志成望着他若有所思。

  沐莹道:“成弟,悟性大师父这个人就是大大咧咧,但他是个好人,你必须好好和他合作,练好功,守好。”

  陈志成想了想,点了点头。

  二人正说话,悟性拎着个兔子回来,扔在地上:“去烤了吃吧!”

  陈志成摇摇头:“我不会烤。”

  沐莹道:“悟性师父,你就自己烤了吃吧!”

  悟性道:“好好好!可是我吃,可不许你们口水!”

  沐莹笑了。悟性到灶下烧火烤兔子。锅灶在口边,他烧着大火,把兔子烤得“兹兹”响着,兔兔皮烧焦了,从皮上裂开的里往外冒黄油,外弥漫着皮烧焦了的气味和香气。他正在烤兔,忽然山里走来四个人。这四个人均是紧衣紧,黑布蒙面,他们手持刀剑,向山走来。悟性大喊:“站住!别往前走!你们进山做什么?”

  带头的那人,仍带着三个黑衣人往前走,口里说道:“我们为什么要站住?此山是租给你了吗?识相的,你让开,此山大家有份,轮着住!”

  悟性大怒,从大堆里出一个燃着火的木柴,抡起来,向那人击去。那人不慌不忙,一个摧山掌,带着寒的风,把木柴上的火吹灭。右掌击在悟性和尚的腕上,把他手中的木柴击飞。悟性大叫:“呀!这王八蛋好厉害!”

  但悟性是不知怕的性格,木柴丢了,双手使着金刚拳,向那人攻去。山狭窄容不下那人跳跃躲闪,他只有前进或后退两种选择,那人着悟性汹涌的拳势出了一掌。这是一个摧山掌,这一掌甫出,山里风声呼呼。掌力到处,悟性站立不住,被掌风裹胁身不由已,直向山飞去。

  这时沐莹和陈志成从山里跳出来,沐莹接住了悟性,向出掌那人道:“阁下好掌力!”

  那人一见沐莹和陈志成一愣,但随即镇静,笑答道:“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你!”

  沐莹听这人声音好,但他用的是假嗓,想不起是谁。他问道:“你们进山来做什么,敢坦诚相告吗?”

  那人道:“我们来这里,目的很清楚。你们若做朋友,可以雨均沾,若做敌人,就出手吧!”

  沐莹道:“好,接掌吧!”说着站起身,双掌运力,甫推向前。随着掌出,一股强大的风力,顺山向前涌去。那人赶紧使千斤坠功夫,但脚跟是定住了,身体却不住摇晃。脸现惊惶之。他身后的第二人也只身子摇了一摇,第三人便收脚不住,和后面的人,一起向后跌去。

  那人见沐莹龙象神功使出的龙威掌这等威力,运了十成功力,以摧山掌相抗,四掌相,在山里“砰”的一声巨响,得两边山石纷纷下落,沐莹和那人身体被震得连连后退,收脚不住。沐莹怕退到志成和悟性身上,使了个潜龙升天,将身体拔起数丈,那人身子退到第二人身上,第二人向他推了一掌,才把身子定住。

  沐莹落在原处,又要运力出掌,那人道:“且慢!”

  沐莹问:“为什么?!你怕了就退出去!”

  那人道:“此山非你一家所有。天下尚有德者居之,何况此山!德,我们一时难考较平定。今当凭力定归属。”

  沐莹看出势所必然,但是他想:“他们是真想靠武力夺此山呢?还是要试试我们的实力?”于是问:“怎么比实力?”

  那人道:“山狭窄,只能容两人比内力争输赢,不如到山顶上。胜者存,败者走!”

  沐莹问:“怎么比法?阁下请定章程!”

  那人想:“先看看他们个人的武功,再群殴!”于是道:“当然是一对一了,你们是三个人,我们也是三个人比,两胜者算赢。”

  沐莹默然想:“此人诈,不能在比武时输给!”他听说过田忌赛马的故事,从方才他们抗他掌力,已看他们几个人的功夫。他打量着对方思索没说话。那人的武功他已领略了,他们若是玩田忌赛马的把戏,必须第二人的武功超过志成和悟性。关键是第二人,可这人从出现一直未,他的武功如何呢?莫若我仿效田忌赛马的故事,去和第二人比。沐莹打定主意,对那人道:“怎样比,全依你!”

  双方都出了山,到山顶一块平地站定。

  那人想了想道:“你们是主,你们先选人出来比。”

  沐莹道:“是你们要比武争山,还是你们先出人!”

  那人道:“你们是主,我们是客,必须你们先出人,才会事理。”

  沐莹冷笑道:“山是我们先占的、开伐的,我们是主。但是对这个山,是你们要鹊巢鸠夺,掀起斗争的是你们,比武你们是主,若不比就算罢!”

  那人对陈志成看了一眼,眨眼想了想道:“我们不过是谦让的意思,怎能不出人呢?”指着他身后的第二人道:“我们让这位先下场,你们出人吧!”

  沐莹身而出道:“让我先领教这位高人的武功!出招儿吧!”

  沐莹要和这个人比武,使那人吃了一惊。沐莹一上场,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双方已经出了场,没有变更的余地了。只有这样比下去。那人用眼光鼓励上场的那个人。

  上场的那人小眼亮眸,面对沐莹,毫无怯意。他不敢与沐莹比剑,对沐莹道:“我们比掌法!”

  沐莹点头。亮眸人默运玄功,双掌向沐莹推出,只见他双掌通红,掌带热风。他使的也是风火掌!他的掌一使出,沐莹大吃一惊,这风火掌,像丐帮的打狗法,是只传给帮主的传人的。他一使出风火掌,就亮明了身分是月神教教主的传人。沐莹虽不是月神教人,但对月神教原教主唐老前辈很尊敬,此人若真是唐老前辈的传人,他怎能出手比武呢?他将身子让开,并未出手。在让身之际,他心思电转。他想:我在中和唐老前辈相处那么些天,怎么对他的传人一字未提呢?为什么遗嘱上对他的传人也一字未提呢?看他的年纪,若是唐老前辈的传人,应该学风火掌的时间很长,可他为什么风火掌的功力并不算高呢?他若真是唐老前辈的传人,怎么对唐老前辈的行踪他一些不知、而混在敌人中间似觊觎此的武功秘籍呢?他不是唐老前辈的传人——他就是唐老前辈的敌人,既是敌对,就不能手软。因为全局的输赢,这次比掌的输赢是关键。他要让志成他们留在中保护那些武功秘籍和珍宝,必须全力以赴,争取胜利。他知道,用同种掌法比武,不是比别的,就是比内力,于是他把用化功大法从陈亮、郑振天身上的内力和龙象神功的内力都用在风火掌上,这样他的风火掌力就可大增一倍。

  当明眸人第二次运力向沐莹出掌时,沐莹神聚灵台,气凝丹田,运力于掌,双掌甫出,和明眸人的双掌碰在一起。只听“啪”的一声响过,两对相的掌间,各冒了一阵热气。沐莹撤掌气定神闲,浑若无事,那明眸人却向后退了两步,骤觉掌间火辣辣生疼,抬手看掌,掌心变得焦黄,他不敢逞勇,退到他们中间去。

  沐莹向明眸人一抱拳道:“承让了!”

  明眸人红着脸低下头:“在下技不如人,甘心认败。”

  沐莹对那假嗓人道:“第一场,请阁下再出一人。”

  那假嗓人想了想道:“这场由老夫上场。”说罢提刀上前,雄视陈志成和悟性道:“你们谁敢上场?”

  沐莹对悟性:“悟性师父,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气势,你怕他吗?”

  悟性道:“洒家从来就不怕人,何惧这不敢报名姓的小子!”

  那假嗓人大怒:“好小子出剑吧!”也拔刀在手,他以为悟性身高体大,愣头愣脑,一定使刚猛的剑法,于是贯力于刀,准备用沉力快刀取胜,却想不到悟性使出的是如醉如痴、飘忽诡异的东方曼倩剑法。

  汉朝的东方朔,滑稽、诙谐、浪漫不羁,人称曼倩仙,此剑法是模拟东方朔酒醉的各种姿态和举动创出来的。东方塑人非常人,醉时又非常态。剑法的剑势,一般是根据常人的行动往下发展的,所以二人对招,要攻要防,都是根据常人推测他的下一步动作,所以任何诡谲的剑法,一般都是有发

  展趋路可循的,剑术高的人,就是根据对方的剑路或攻或防。唯其违反常人的招数,便没有剑路可寻了,所以那人尽管刀法妙绝伦,刚手仍很被动。二人斗了十几个招数,他才渐渐适应了悟性的剑法。摸到悟性剑法的趋路,后来一路快刀,攻得悟性手忙脚。悟性手中的剑,也被那人用刀磕飞,那人正要对悟性狠下杀手,沐莹剑架住了他的刀。斥道:“言好比武,怎么杀人!?难道你杀了我们的人,能逃出我们之手吗?——这场我们输了。请出人比下一场。”

  那人只得收刀,对他们中二人端相了很久,才指定了一个中等个子的胖子道:“姜老弟,你赛最后一场,小心!”

  那胖子走上前,轻蔑地对陈志成点头道:“来吧,小子!”

  志成非常愤怒,但是装得很谦虚:“请你手下留情!”

  那胖子冷冷“哼”了一声道:“你怕了就认输,不甘拜下风,硬要比,刀剑可不长眼睛!”

  陈志成突然道:“那么你死了可别怪我!”用公孙越女剑法向胖子出手。胖子力大,用雄沉的刀向陈志成攻去。他以为这一路刀就可以毕其功于一役,杀得陈志成招架不住,慌忙跑去。可是他和那假嗓人都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他们根本就没料到陈志成会沐家剑法和飞燕惊龙轻功,时间不长,就闹得胖子气吁吁。陈志成一直对敌人恨得要命,凡是可以确定为属于敌人的人,都想用厉害残酷的手段让他们惨死,他用公孙越女剑法的猛招儿去攻胖子。

  那胖子已经手足失措,索不抵抗了,陈志成还用剑向他猛攻,想杀死他,沐莹过来,架住了他的剑道:“成弟,不可。我们是武林人,不可杀个不抵抗之人。”

  陈志成顿着足收了剑。沐莹对那假嗓人道:“我们三打两胜,你认输吧!若不认输,我还陪你较量!”

  那假嗓人想了想道:“我们遵守诺言,我们走,后会有期。”说完带着其他敌人走了。

  沐莹带着陈志成和悟性,下山,走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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