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鲜血被子
“土肥圆”描述，那名小女生个子很矮，应该是初一的生学。
包斩和苏眉立即展开走访，
据⾐着和体貌特征，很快査到这名女生叫小萱妹，只有12岁，奇怪的是放学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工地。据她的室友反映，几天来，小萱妹都魂不守舍，非常可疑。
其中一位室友是小萱妹的闺藌，俩人一起长大，一起进⼊这所寄宿初中。
闺藌说：小萱妹是杀人犯！
苏眉说：不是吧，她只有12岁。
闺藌说：你自己看。
闺藌掀开小萱妹
铺上的被子，被子和单上都有⾎迹，已经⼲涸了，呈现一片淡红⾊。
这时，大家回头，小萱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寝室，已经听到了闺藌说的话。
包斩和苏眉把其他人支走，寝室里只留下小萱妹。
苏眉问她被子上的⾎是怎么回亊。
小萱妹嘴一撇，突然哭了，她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好吗，姐姐？
苏眉向包斩使眼⾊，包斩知趣地离开寝室，关上门，躲在门外偷听。
小董妹穿着一件有卡通图案的连⾐裙，眼如秋⽔，肌肤似雪，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只有12岁，她不戴
罩，里面穿着小背心，奇怪的是下⾝却穿着一件秋
，显得不伦不类。她告诉苏眉，自己流⾎了，已经流了好几天了。
苏眉明⽩了什么，说道：你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吧？
小董妹的眼睛蓄満泪⽔，疑惑地说道：我没有大姨妈。
苏眉笑起来，耐心地告诉她，每个女人都会来经月，流⾎几天是正常的。随后，苏眉教她怎么把卫生巾贴到內上。小萱妹摊手，说自己没有內穿了。因为內上有⾎，她悄悄扔掉了。这名小女孩第一次来假例，很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连续几天都盖着带⾎的被子，换了几条內都被⾎染红了，她不好意思把⾎內扔到学校的垃圾桶里，就扔到了工地上。
苏眉说：那个搬砖大叔没有欺负你吧？
小萱妹摇头摇说：我没有偷铁，那大叔把我推倒了。
苏眉问：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小萱妹说：好痛哦！
苏眉把包斩叫进来，对他说道：哎呀，这小妹妹纯死了，太纯洁了，被怪叔叔推倒在地，这小女孩只是说好痛啊，而不是问⼲什么。
包斩叹息说：这么小的孩子就住校。
小生学都是⽗⺟接送，⾐来伸手饭来张口，进⼊寄宿初中后，离开家，突然一下子要立独生活。自己洗⾐服，每天6点起，晚上失眠，上课时发呆，想象着电风扇会掉下来，斩掉同学的脑袋。每天都度⽇如年，盼着周末回家，无聊时，掏出小机手看一下时间，然后解锁，翻动几页功能表，又锁屏放回兜里。
女生宿舍里的矛盾比女生的头发都多，而且似乎永远没有解决的办法。
每个女孩都记得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多么无助、惊慌、难以启齿。
小萱妹眼圈一红，低下头又哭了，很心酸地提起自己的闺藌：她说我是杀人犯。
苏眉弯下
说：姐姐相信你。
小萱妹委屈地说：其实有的时候我好讨厌她。
苏眉握住她的手说：为什么呢，小女孩？
小萱妹说：她会在我背后说我坏话，然后，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扭头又来和我玩儿。
苏眉捏捏她的小脸蛋说：你这小女孩，可爱死了，纯死了。
小萱妹说：我的闺藌，不爱我，可是…
苏眉问道：可是什么呢？
小萱妹说：可是，我还爱她，还想和她玩儿。
苏眉摸摸小萱妹的头，说：那你就告诉她，你还爱她，你喜
和她玩儿，是她误解了你，如果妯还不理你，你就换个人做好姐妹。
包斩说：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去警务车里找我们。
包斩和苏眉回到警务车时，画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苏眉说起小萱妹扔內的事，画龙哈哈大笑，问起苏眉第1次来假例是怎么处理的。苏眉说声讨厌，矜持了一下，随即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初嘲时如何淡定，感觉自己长大了，很奋兴，去偷妈妈的卫生巾。
包斩一直在思考，他想起了什么，猛然说道：两个生学曾经盗窃过工地上的铁扣件。
苏眉说：这和咱们的案子有关吗？
包斩说：咱们的侦破方向一直围绕着情杀，我觉得不对劲儿。
画龙说：小包，我也觉得咱们该换个方向，按照谋财害命的杀人动机査起。
包斩赶到安公局，那名搬砖大叔已经被警方教育一顿放走了，包斩又回到学校的工地，详细询问，可惜搬砖大叔想不起两个生学小偷的名字，就连长相都无法说清。包斩到学校保安科调査，保卫科长査询处理记录，终于找到了两名盗窃工地铁扣件的生学的名字。
他们正好是死者李聪昊的室友：乐乐和程贝扬。
乐乐和程贝扬从睡梦中被叫醒，画龙用一副手铸将两个人铐上，他们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宿舍里的陈沧海也被惊醒了，大声嚷嚷起来，画龙警告他别动，留下一名民警讯问陈沧海，乐乐和程贝扬被带走了。
经过审问，乐乐和程贝扬诚坦了盗窃一事，但是声明他们是盗窃未遂。
几个月前，乐乐和程贝扬想买iPhone4机手，但是没钱，他们就想盗窃工地上的铁扣件卖钱。可是刚搬起装有铁扣件的袋子，就被工地上的农民工抓获了。盗窃前，他们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乐乐说：偷铁，偷到何年何月才能买得起iPhone4机手呀。
程贝扬说：不偷铁，咱只能卖肾了。
乐乐说：要不就找李聪昊借钱吧，反正他不差钱，他玩游戏都花了不少钱了。
程贝扬说：我可不好意思张口，上次借他的钱都没还呢。
乐乐说：实在不行，我和家里要钱，撒谎呗。
程贝扬说：咱们偷点儿铁，换点儿钱，再找家里要点儿，买一部机手，轮流用。
乐乐说：对，我的就是你的。
乐乐和程贝扬的嫌疑上升到首位，警方将他们俩暂时关押。李聪昊被杀当晚，他们俩声称自己在宿舍觉睡，但是没有人能够证实，两个人有可能因为勒索钱财，或者绑架受害人未果，将其杀害灭口。
包斩、画龙、苏眉三人连续审问了夜一，两个人口风甚紧，始终没有露出马脚。
梁教授也看了一下审讯笔录，他点点头，又摇了头摇。
第二天，苏眉隐隐约约觉得这两名男生可能是同
恋，经过审讯攻坚，俩人承认了这点。他们平时掩饰得很好，就连室友陈沧海都没有发现，学校里的其他生学也不知道他们的这个秘密。
画龙说：这么小的孩子，初三男生，竟然搞同恋？
苏眉说：GAY(男同恋）吧，还有拉拉（女同恋）吧，都是90后少年，18岁以下的GAY和拉拉非常多。
包斩说：校草李聪昊会不会也是同恋，他们三人因为争风吃醋…不对啊，李聪昊和校花发生过关系。
苏眉说：这个需要咱们进一步调查，李聪昊也许是双恋呢！
第三天，职业中专和实验中学两所学校开始流传凶手已经落网的消息，乐乐和程贝扬被警方拘捕，两天没来上课，使生学们更加相信他们杀死了李聪昊。
晚自习放学后，职业中专学校里，又一起人命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