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41、42、43)
第四十一章
背着⽩⾐女子逃跑,我们的移动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几分钟后,一只箭矢从距离我左肩距离米许的位置划过。我意识到,后面的那些追兵和我们的距离已经进⼊了弩弓的程范围之內了…
⾝后同时也传来了追踪者的喊叫声。
“前面的朋友,我们萍⽔相逢也算有缘了!把灵女留下,眼下这事咱们就一笔勾销!”
“前面的哥们儿…你们跑不掉的!把那女人出来,你们只管走路…这事和你们无关!”
虽然我非常想张嘴恶心他们两句。但我却很清楚他们此刻实真的目的正是希望使我开口说话了。因为负重越野最讲究的就是气息的调节,我要开口回应了,必然会搞此刻的呼昅节奏,让自己的行进速度更慢。那个用太极手法和我手片刻的家伙应该是个练家子,作为练家子,对于调节气息这些必然是清楚的。我怀疑后面那些喊叫的家伙很可能便是得到了他的授意。
后面的人喊叫了一阵,见我和杰克弗雷德都没有任何反应。也就停止了叫喊,只是不断的加快了追击速度,拉近和我们的距离。同时朝着我们奔逃的方向又发了几只弩箭。不过他们很快意识到在黑夜当中,朝我们箭命中的机率很小,而安装箭矢反而会拖慢他们的追击速度,所以一轮击不中后,便放弃了继续击的念头,而是一门心思的朝着我们紧追了过来。
感觉到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我意识到逃估计是逃不掉了。毕竟我背着⽩⾐女子,而且此刻是在山野当中奔跑,比不得平路。便决定狠下心来转⾝和追踪的家伙们拼个你死我活了。不过就在我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杰克弗雷德的脚步却忽然慢了下来。他猛的转头用手电光束指了指前方数米处的一处灌木丛。接着移开光束,又将手电指向了其他的方向。但左手却又指向了那个灌木丛。
我有些疑惑不解。但脚下去并未停歇,径直跑到了他的⾝边。
“你带着这女人躲里面去,我拿手电引开他们。”杰克弗雷德见到冲到他⾝边后,才出声说出了他的明确意思。因为山林空旷,要回头朝我喊叫,后面的追踪者难免会听到。我此时也没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个家伙这一建议的可行了。背着⽩⾐女子低头便扎进了灌木丛內。
德国佬见我钻进去后,摇晃着手电光束,继续朝着前方逃了出去。
我背着⽩⾐女人,趴伏在灌木丛內的草地上。
片刻后,当追击者们密集吵杂的脚步声从灌木丛外面传来时,我感觉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努力的屏住呼昅,右手捏紧了铁榔头。
十几秒的时间,对此刻的我而言显得异常的漫长。当最后的脚步声从灌木丛附近经过后,我才开始轻轻的呼昅。又趴伏了一两分钟,追击者们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才支撑起了⾝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意识到杰克弗雷德已经顺利的将那些追踪者引开了,这让我感觉到了些许意外。这个德国佬之前的一些举动给人四六不靠的感觉。但没想到却真有几分聪明。居然在奔逃过程中发现了后面的那些追击者其实是靠着观察他手中手电发出的光束来确定我们的位置和移动方向的。利用这点玩弄了后面的那些追击者。现在我和⽩⾐女子可以不用逃跑了,而他一个人逃亡,也比和背着⽩⾐女人的我在一起的机率要大的多。
我维持着势姿,又等待了几分钟。直到四周彻底寂静无声后,方才直起了⾝体。
我把女人平放在了矮树丛中一块杂草茂密的地方后,动手撕开了女人部位置的⾐物,看了一眼后,我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即使是在黑夜当中,也能够看出女人的⽪肤⽩皙、光滑。但被弩箭穿伤口的情形却令人⽑骨悚然。密布细小符号文字的绳索四周,女人的⽪肤以创口为核心,整个一圈几乎像被強酸腐蚀了一般,⽪肤溃烂,还不断冒出一丝丝的烟雾。可怕的是,伤口处不断有体流出。体并非人类的红⾊⾎,而是呈现蓝⾊半透明的状态。最让人惊异的是,这蓝⾊的体竟然在黑夜中散发出了淡淡的荧光…
我皱起了眉头,不知该如何如何下手。踌躇中,我忍不住看了看⽩⾐女子的现在的表情。虽然女子此刻处于昏状态,但却是一脸痛苦的神情。原本美丽的面庞也扭曲的有些狰狞了…
我想了想,还是咬牙拿出了打火机,扯住一截露在外面的绳索,然后点燃。烧断绳索后,立刻伸手扯住了女人⾝后连着绳索的弩箭,狠心用力一拉。当烧断的半截绳索从女人后穿透处被拉扯出来时,⽩⾐女人的整个⾝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原本已经昏过去了的她竟然在剧烈疼痛的刺下清醒了过来。
我拿着手里连着绳索的弩箭掂量了一下重量后,发觉弩箭⼊手很重,通体似乎都是用纯银制造而成的。
⽩⾐女子在清醒之后,只是侧过了脸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美丽的面庞显得极为平静和温柔。我对于此刻的状态有些手⾜无措。虽然箭矢和绳索被我強行取了出来,但女人的创口依旧还在,蓝⾊的体也还在不断渗出。场战 救急的方法我自然是清楚的,可现在傻子都清楚⽩⾐女人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普通的救急方法是否能够对⽩⾐女子起到作用,我完全的没有把握。
⽩⾐女人见到我此刻脸上纠结的表情,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跟着侧过⾝子,双手撑地,似乎想要把⾝体撑起来,结果刚刚起来一点,便又软瘫了下去。我赶紧挪到了女人的⾝旁,伸出左手扶住了女人的肩膀,缓缓的将她的上半⾝直立了起来。
女人抬起头望着我,漆黑透亮的瞳孔內能看出感的意味。接着女人朝着我小声的说了好几句话。但我依旧是一句也听不懂。我只能冲着她缓缓的摇了头摇,接着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跟着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掌,表示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女人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咬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跟着忽然朝着我再次开了口。结果这次开口,女人不再是说话了。而是发出轻声昑唱的声音…
一段、一顿。听了几句之后,我呆住了!
这曲调、这停顿…分明就是我从地宮中逃出后在溶洞积⽔潭畔听到到的那首乐曲!这首曲子,我还和唐先生彼此探讨了半天。我怀疑这诗歌便是诗经当中的《风雨》,唐先生虽然对我的推测表示了赞同。但我至今也没有绝对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在溶洞中听到远远传来这首歌曲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更多的是一种神秘感和恐惧感。但是现在,⽩⾐女人就靠在我的臂弯,当面冲着我轻声昑唱起这首歌曲。我才意识到,这曲子其实非常的婉转优美。⽩⾐女人略带沙哑但极其轻柔的声音回在我的耳边时,我竟然产生了強烈的睡意。
忽然,远处传来的几声追踪者⾼声叫骂的回音让我陡然清醒了过来。“不行,此时此地可不是觉睡的地方!”我连忙冲着⽩⾐女人做出了噤声的手势。这个手势看来流传极广而且意思明确。⽩⾐女人见到后,随即停止了昑唱。不过望着我的美丽脸庞却依旧保持着那种温柔的神情。
我思考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按照常规包扎的方法尝试的为⽩⾐女子处理部腹的伤口。想着和她语言不通,我当着她的面连续做出⾝子侧倒的势姿,然后用右手做出拍击地面的动作。⽩⾐女子眨了眨眼睛,眨眼的同时,我注意到她和普通女一样,长着睫⽑。而且睫⽑整齐修长,眨眼时的样子让人感觉到某种天真无琊。
⽩⾐女子一边眨眼,一边似乎在领悟我做出这些动作的目的。略略思考了一下后,女子明⽩了我的意思。挪动了一下⾝体,在我左手刻意的引导下,缓缓的平躺到了地面。我不知道我在处理她伤口时,她是否会感觉到疼痛。这里没有⿇药。而且我也不确定⿇药是否就对她有效果,所以即使疼痛,她也只能強忍了。不过该如何告之她这些,我犯了难。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肢体动作来向她表述这一切。所以我只能开口对她说道。“可能会很疼,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你可以哼出来,但声音千万不能大…”
说了,我也不指望她就能听懂。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说完后,望着她时,她居然轻轻的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了“嗯哼”的声响。不过从她此刻那种类似于呆滞的看着我的表情,我估计她终究是没明⽩我在说什么的。发出声音仅仅确认她听到言语的某种回应而已。
我忽然想起我在超市购买物品时,购买了两块小包装的巧克力。巧克力是⾼热量食物,是户外探险爱好者外出探险的常备应急食品。和德国佬进山前,我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便随手拿了两块装在了⾐服口袋中。女人体內流出的蓝⾊体是否是她的⾎,我不确定。不过假如是的话,或许巧克力这种含糖的东西能稍微补充一些她体內因为失⾎而流失的糖分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失⾎后的状况和正常人类一样。
我当即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和锡箔纸,当着她的面咬了一小口咀嚼着快速咽下,然后将剩余的大部分递到了她的嘴边。女人望着我递到她嘴边的这块黑乎乎的东西有些诧异,不过她见到了我吃掉那一小快的动作,终究迟疑的微微张开了嘴,然后一口便将大半快巧克力用嘴抿了进去。接着,女人的脸上便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精彩之极的表演…
先是嘴左右抿动、眯眼试探;接着双目圆睁,腮帮鼓起;再接着,我便看见⽩⾐女人嘴內飞快的咀嚼了起来,最后喉咙內发出“咕”的声响…她竟然在未充分嚼碎的情况下把口腔內的全部巧克力直接一口给咽到了肚子里。
女子露出了近乎于醉般的表情。最重要的是,我还看见她竟然伸出了红润的⾆头舐起了自己的嘴。完了,⽩⾐女子睁大了双眼,漆黑明亮的瞳孔內波光流转,一副眼巴巴望着我,还想再吃的样子。
我只得将口袋里剩余的那块又掏了出来,撤掉包装和稀薄纸后,又一次递到了⽩⾐女子的口边。这次⽩⾐女子没有半点迟疑,低头张嘴,一口便又将这块全部含进了嘴里,腮帮子也因此⾼⾼的鼓了起来。
“就只有两块。这块慢点吃…”我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摊开在她面前示意我已经没有了。至于她能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动作示意纯属多余,⽩⾐女子这次庒就没咀嚼的意思,而是不断的活动的腮帮子,显然在充分感受巧克力的味道。
我望着她此时专心致志品尝巧克力的表情,心情也随之愉快了一些。
“这⽩⾐女人看来是个吃货…那帮抓捕她的家伙显然失算了!要早知道的话,他们采用美食捕的方法会比现在直接用暴力抓捕容易的多了。”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不噤哑然失笑了起来。
⽩⾐女人注意到我此刻脸上露出了笑容。立刻也朝着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眯眼微笑,再配合上鼓着腮帮子的摸样,让我不噤心中一动!“要她是个普通女人,这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此刻,我才又忽然想起女人部腹还有创口。意识到女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品尝巧克力的味道上面,精神分散,正是我紧急包扎的最佳时机。我立刻弯埋下⾝子,查看起了女人的伤口。结果再次查看,我很吃了一惊。
原本四面溃烂、冒着丝丝⽩烟的伤口此刻不噤停止冒烟了,而且竟然还感觉小了一圈。不停渗出的蓝⾊体此时也大为减少。从这些推断,⽩⾐女人的这个创口竟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逐步愈合。
我忍不住又抬头望了望⽩⾐女人的脸,结果见她双眼微闭,仿佛完全陶醉在了口中食物的美味当中。
我低头想了想,虽然判断她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不过出于稳妥的考量,我还是应该替她包扎一下才合适了。确认了这点后,我随即脫下了外套,跟着开解了衬⾐。外套的料子太厚太硬,不适合包扎,衬⾐的话,虽然也不适合,但此刻也只能将就着用了。我光着膀子,用力将衬⾐撕成了几片分别使用,先擦拭掉了创口位置的残余蓝⾊体,然后用两片折叠了的布片贴紧在了女人前后两处创口上,然后用最长的两条围着女人纤细的肢绕了一圈后加以固定。
包扎的时候,我有些心烦意。为了包扎,⽩⾐女人的部、部腹不可避免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曲线优美,柔顺,⽪肤⾊泽⽩皙、感触滑腻。
我作为一个理生正常的男人,接触到这一切,居然产生了一定的反应。
女人终于吃完了巧克力,她似乎明⽩我是在帮助她,所以至始至终保持着沉默,而且还配合着我动扭⾝体,以方便我的包扎。
我包扎完毕后,有些畏缩的想要距离⽩⾐女子远一些。却没曾想⽩⾐女子忽然伸手直接抱住了我的。整个上半⾝埋进了我⾚裸的膛內…
我呆坐在了当场。一时间竟然手⾜无措起来。
⽩⾐女子的手在我的后背来回的游走,温柔而舒缓。那种酥⿇略微有些瘙庠的感觉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女人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我口,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小巧、坚的鼻尖在我前的⽪肤上轻微的擦摩。
女人接下来的行为更让我醉。她的脸庞在我前一边擦摩一边移动着,最后清晰的感觉到她伸出⾆头轻轻的舐起了我的左侧啂头。
这个部位对于相当多的男而言,都是最为敏感的位置。不幸的是,我同样没有被排除在外,在受到刺的瞬间。我原本就已经跃跃试的下半⾝竟然完全无视我的主观意识擅自的立了起来。而且这一,直接就顶到了⽩⾐女人腿大上。
虽然隔着子,不过⽩⾐女人显然感觉到了我⾝体下方的变化。她抬起头,笑咪咪的望着我。就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表情上时,她的一只手无声无息的移动到了我部,跟着便按庒在了我昂然起的部位之上…
这一刻,我彻底了。
我不知不觉的缓缓躺倒在了草地上,女人顺势趴伏在了我的前。她肆无忌惮舐起了我的上⾝,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脖颈,另一只手隔着子直接捏住了我突起的部位,手指轻柔的分和捏。在她手部动作的刺下,我的那个器官不争气的开始了有节奏的颤动。
女人舐着,吻亲着,不断的向我的头部移动…
女人的⾆头润、柔滑。从口一路游移,最终贴到了我的耳垂。跟着,我感觉她将我的耳垂整个含进了口中,轻轻用⾆头舐着。
“管她是人、是鬼…太舒服了。老子不管了!就算这个时候她把我一口一口的吃掉…我也不想再动一下了…”
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体上传来的那种极度舒适的感觉当中了。至于⾝在何处?周围又是怎样的情况我也不在乎了!我自己的手甚至都按在了子⽪带的金属扣上。再过几秒钟,我或许便会毫不犹豫的开解我⾝上的这最后一丝束缚…
“呯…”
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大巨的声响瞬间将我从这种极度悦愉的感快当中惊醒了过来。我猛的直起了⾝子。趴伏在我⾝上的⽩⾐女子猝不及防,顺着我的⾝子滑落到了地上。她跟着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洁⽩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红嘲,显然对我突然中止了我和她之间彼此的“互动”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对、对不起…”我一时间忘记了⽩⾐女人恐怕本就听不懂我的语言这一点,只是习惯的出声向她表示了歉意。
跟着立刻从原地站立了起来。⽩⾐女人见到我对她再说话,而且表露出的是歉意的表情,便又朝露出了笑脸,跟着又伸手抱住了我的腿大,想要再次顺着爬上我的⾝体。
意识到刚才的声响是声后,我哪里还有兴致继续和她存温旎绮。连忙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低下头说道。“千万别出声,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我才又意识到⽩⾐女人听不懂我的话。我只能耐着子,朝她做出了噤声、在原地等候,我出去看一看等一系列的手势和动作。
女人歪着头,看着我比划了半天,似乎是明⽩了我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松开了抱着我腿的手,然后⾝子直立,安静的跪坐在了原地。
灌木丛的隐蔽很好,在遮盖了里面的那一圈草坪的同时,也隔断从內向外观察的视线。所以我要想了解外面的情形,就必须从那里面出来才能看见。我穿上了外套,小心的从矮树丛內探出了⾝子。
借着天空中月亮和星星所散发的自然光线,我能观察到四周数米范围內的样子。除了地面凌的脚印外,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再朝远处看,便只能见到远处丘陵的基本轮廓。我大脑中努力分辨着之前声传来的大体方向,接着将视线朝那个方向延伸,在右侧远处丘陵中部的某个位置,我隐约看见了一些晃动着的光亮。我怀疑,那些光亮是手电之类的照明工具所发出的。这说明那个位置有人正在活动…
我观察了一阵,分辨不出那边那些活动的人具体的⾝份。就在我正准备继续观察一会的时候。又是“呯、呯”两声响…
这次我终于确定,声正是从有光亮晃动的那个位置发出的。我立刻皱起了眉头…
之前那些围捕⽩⾐女人的家伙们应该是没有携带支的。否则的话,在追击我和杰克弗雷德的时候,他们不会不使用的。现在那边突然冒出几个携带了支的人员,这让我意识到了此刻这一区域情况的复杂。
“不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德国佬成功的把追兵给引开了。我也不能就在这里一直傻等着天亮了。为今之计,最好还是先设法带着⽩⾐女人逃到⾼速公路上去。王烈、叶桐他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人,即便在这山区里面,以他们的本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德国佬,那家伙既然和王烈他们是一伙的,肯定是有些特殊本领的了。而且他既然敢独自一人引开追兵,多少应该是有些自信的。所以我也不需要替他担心太多。反倒是我,没有他们的那些特异功能,现在还带着⽩⾐女人。继续留在山里谁知道还会碰上什么事情?从全安考虑,上到⾼速公路,设法拦车,带着这个⽩⾐女人去长安镇天妇宮的关帝庙找韩哲才是最合理的…”
想到了这点,我迅速决定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接着又确认了一下⾼速公路所在的大致方向后,我倒退着缩回了灌木丛中。
回过头来见到⽩⾐女子依旧平静的坐在哪里,保持着我刚刚离开的势姿。意识到我在看她后,⽩⾐女子立刻向我露出了笑脸,⾝体前倾,势姿和动作像极了电影电视当中那些⽇本家庭妇女在玄关门口接丈夫时的场景。
见到这个情景,我又忍不住浮想联翩了起来。年近四十一直单⾝,这其实并不是我真正所期望的。我之前的三次恋爱都并非逢场作戏。而是真心希望能够和恋爱的对象组建家庭过正常的婚姻生活。不过感情和际遇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尽管我付出了我实真的情感,但曾经的三个恋人却都因为种种的原因最终和我错而过…
当然,恋爱失败的原因也并非都是女方的责任,从某种意义上讲更多的还是因为我某些顽固的格所造成的。
比如第一个对象张露,因为我坚持将她所在单位的一些违法纪的行为在媒体曝光。而最终选择了和我分手。我至今还记得她离开我时对我说的那些话…
“严平,你是好人!但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太清⾼了么?对,单位是单位,我是我。单位做的那些事情和我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可你想过没有,你曝光了我们单位的那些事,你让我还怎么在单位里继续工作下去?我怎么有脸和其他的同事们面对?现在找到一份好工作太难了,你确定能帮我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么?你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你考虑过我的立场没有…”
回忆中的这些话语猛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我的心口放佛遭到了重重的锤击,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萎顿了下去。⽩⾐女人发觉我状况不对,连忙跪坐着挪动⾝体来到了我的⾝边扶住了我,同时伸手连连替我摸抚着口和后背。她知道,我听不懂她的语言,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关切的注视着的我脸。
我努力的将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回忆驱散开,过了一会方才缓过了气来。抬起头望着⽩⾐女人口手并用比划着“这里不全安,我们需要换地方。”
接着,我也不管⽩⾐女人有没有明⽩我的意思,便牵着⽩⾐女人的手站了起来。拉着她从矮树丛里钻了出来。⽩⾐女人对于我的拉扯非常的顺从,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抵触。不过从她踉踉仓仓的步履来看,虽然她的恢复能力很強,但显然依旧在承受着伤口的磨折。
从树丛中出来后,我又望了望远处丘陵那边。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虽然那里的人可能并非刻意朝着这边,但光亮现在所在位置确实距离我如今所在的位置又接近了一些。如果不离开,那边的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到达这边的这一区域。
我侧过⾝子,伸手揽住了⽩⾐女人的,立刻搀扶着她朝着⾼速公路大概的方向步行前进。
光亮区域和我此刻所在的直线距离目测有数百米左右,不过考虑到丘陵山地地形复杂而且又是在夜间。那边的那些人要达到我和⽩⾐女人此刻所在的位置起码还需要走上很长的时间和路程了。想到这点,我也就没有想着走多快,考虑着⽩⾐女子此刻的⾝体状态,我选择了缓步而行。
艰难行进了一段路程后,我扶着⽩⾐女子终于爬到了我和她所在位置这边小山丘的顶部。很快我便看见了那边方向远处出现了数个快速移动的光亮。心里测算了一下那些光亮的移动速度,我最终确认,光亮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速公路的所在了。那些光亮是车辆的车灯所发出的。
我侧过脸,看了看⽩⾐女子此时的表情,此时的她也被远处那些快速移动着的光亮所昅引了。脸上露出了惑但又有些畏惧般的神情。不过当她注意到我在看她的时候,她又冲着我笑了起来。不自觉的,就将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那态度,仿佛我带着她去天涯海角,她也愿意跟随一般。
第四十二章
看着不是太远,但我扶着⽩⾐女子⾜⾜走了快两个小时才终于看见了⾼速路的路基部分。此时我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回头又看了一眼背后漆黑幽深的山林,颇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受。
这两个小时一路走过来,我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因为我担心附近随时会出现拦截者。因为我一直在猜想,那些追踪者的目的明显是冲着⽩⾐女子来的,没准⾝上也携带了类似德国佬携带的那种可以探测气或者直接追踪⽩⾐女子之类的物品了。不过当见到⾼速公路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我的担心恐怕有些多余了。
因为这个时候,思考发生在李子坪周边区域的一系列事件之后,我大致明⽩了这其中一些事件的关联。盗掘周家村死者遗体的,十有八九便是围捕⽩⾐女子的那些家伙了。他们盗掘尸体,并利用某些祭祀仪式和法阵制造僵尸,其目的就是为了利用僵尸来引⽩⾐女子,因为他们知道⽩⾐女子会抓捕僵尸并昅收僵尸⾝上的煞气息!而需要利用僵尸做饵来捕⽩⾐女子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他们其实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确认⽩⾐女子的准确位置。否则的话,他们又何必冒着招来察警的风险去挖村民们的墓地?
这样一来的话,我倒真的不用担心那些家伙能迅速的探知我和⽩⾐女子现在所在的位置了。而槐树岗那边偷吃饭菜的小贼…我感觉我现在也已经找到了肇事者了。从⽩⾐女子刚才吃巧克力时表现出来的吃货潜质,我已经几乎肯定偷吃村民饭食的家伙必然是她了!以她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悄无声息的溜到无人的房屋之內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简直太容易不过了。不过想到她偷吃的速度,还有⾜够一家人吃的饭菜总量这些,我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虽然她的⾝体依旧被宽大的⽩⾊⾐袍所遮盖,但被风吹后所显露出来的形体却充分展示出了她⾝材的匀称和苗条。我很难相信一个如此⾝材的女子能一口气吃掉那样数量的食物。但随后转念一想,⽩⾐女子本不能用人类的常识来加以判断后,我又释然了。
眼看⾼速公路就在眼前,我担心夜长梦多,立刻便决定拉着⽩⾐女人上公路,结果拉了一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女子⾝体上传来的抵触态度。
我扭头望了望⽩⾐女子的脸,此刻她居然表露出了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的出来,她似乎对公路路基两侧的金属隔离带以及公路上不时疾驰而过的那些车辆极为畏惧。
语言不通,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那些东西并不需要害怕。看到女子踌躇不前的态度,我忽然灵机一动。在⽩⾐女子面前做出了刨饭吃东西的动作,做完后,又指向了⾼速公路。意思是要告诉她,上了公路,就能找到吃的东西。⽩⾐女子又一次开始连续的眨眼,似乎在思考和判断我的这种说法究竟具有多少可信度…
女子思考了半天后,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当我再次拉她前进时,她终于犹犹豫豫的被我拉动,然后沿着⾼速盘梯形的路基和我一起缓慢的朝着路面攀爬起来。
此刻的我有种哭笑不得的念头。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用糖拐骗幼女的人贩子一般。
拉着⽩⾐女子艰难的翻越了金属围栏,当我的双脚踩在了结实的⽔泥路面之后。我的心才终于彻底定安了下来。现在要做的,就是设法拦下一辆路过的汽车就可以了。至于拦下的可能,我并不担心。钱包至今还安然的在子口袋里装着,大不了直接挥舞钞票对路过司机施展金钱攻势就可以了。
想到便做,我立刻掏出钱包,取出了几张百元钞票拿在了手中,只要有车经过,我便打算直接冲到道路中间去挥舞拦截。⽩⾐女子站在我⾝边,好奇的望着我的举动,但却至始至终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仅仅片刻之后,远处一辆小型轿车疾驰而来。我立刻冲到了马路中间,用力挥动手臂,最重要的,是将手里的钞票充分展示在灯光之下。轿车最终在距离我数米的位置刹住了。跟着一名男司机从驾驶位置探出了头来。冲着我破口大骂起来。
“你是疯子么?想死了!”
我连忙赔着笑脸快速绕到了驾驶座的侧面,挥舞着钞票说道。“对不住了啊,师傅。能不能载我们进城了,我们给钱,价钱什么的都你说了算。”
却不曾想,我刚让出前进的位置,那男司机立刻就把头缩回了驾驶室內,跟着一踩油门,从我面前速加冲了过去…
望着远去的车影,我站在路边呆若木。看来那个司机对全安的重视超过了对金钱的贪婪。我只得等着下一辆经过的车辆了。
接下来经过的数辆汽车都给予了我类似的待遇后,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了。如果说一个司机本着谨慎的态度拒绝搭载我和⽩⾐女子倒还算了。可连续几个司机都是相同的处理方式,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当年我和战友也有在道路上拦车的经历,面对当时几个⾝強力壮的小伙子,都有司机愿意搭载。此刻就只有我和一个女,再加上我还挥舞着钞票,怎么就碰不上一个愿意钱赚的司机了呢?关键是有几个司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犯罪分子一般。这是我从来未曾有过的经历啊…⽩⾐女子此刻似乎也明⽩了经过的那些闪着灯光的车辆只是载人的工具而已,脸上没有了对来往车辆的畏惧。所以也就安静的站在路旁静静的看着我在路上来来回回的跑动着。当又一辆车辆趁我试图到车门边涉的机会快速驶离后,⽩⾐女子忽然双手捧着脸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我颇为尴尬的转过⾝来朝她耸了耸肩,却见到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朝我指点着。我顺着她的手指示的位置看向了右手。片刻之后,我终于明⽩为什么那些司机看见我都跟看见罪犯一般的表情了。
此刻的我左手拿着钞票,可右手还拎着那把铁榔头呢。发觉到这点后,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了…难怪那些司机即使看见了我手中的钞票也没有任何愿意搭载我的想法了。谁会让一个拿着一把凶器的陌生人坐上自己的汽车?这不纯粹是找死的节奏么!
我连忙将榔头揷到了背后,用带别上。虽然已经上了⾼速公路,但终究还是要考虑着以防万一。这榔头可是我现在唯一的防⾝武器,在确认绝对全安之前,我是没打算就把它一丢了之的。
⽩⾐女子歪着头,望着我此刻有些笨拙的举动,笑的愈发灿烂了。望着⽩⾐女子此时的摸样,我一时间有些痴呆了。
直到⽩⾐女子表情发生了变化,拼命的向我挥手示意,我才从发呆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扭头一看,又有一辆小型汽车从远处行驶了过来。
过来的汽车是一辆小排量的私家车,刚看一眼后,我觉得车型有点眼。但也没想太多,立刻再一次站到了公路的当中。
十几秒钟后,私家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不远处的位置。我担心这次对方又会利用我侧⾝接近车门位置的时候速加驶离,所以在跑向车辆的时候始终拦在了车头的正前方。不过当我伸手按住车头刚刚想要开口说明的时候。私家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员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严哥?怎么是你?你怎么跑⾼速公路上来拦车了啊?”
听声音是个女的,而且我感觉有些耳。连忙凑到车窗边,之前被车灯照住了视线,我只看见探出的人影,等绕到车门旁,我才惊异的发现,出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胥乐!难怪我瞅着这辆小车的外形有些眼了,我之前还坐过这辆车的。
“是胥乐啊!我的老天,这下我可有救了!能不能⿇烦你载我们一程了。我们现在急着进城!不是⽩坐车,你要多少,我都付钱。”见到是胥乐后,我立刻有一种天无绝人之路的感觉。换了其他司机,即使我给钱,对方也不一定愿意让我搭车的,不过现在碰上的是胥乐,她认识我,而且对我的⾝份和工作单位这些都是了解的。想来肯定是愿意帮忙的了。
果然,胥乐听我这样这样说,立刻答复道“严哥,你太见外了。我这正好往城里赶呢,你赶紧上来吧。”
我听了,连忙跑到车后侧,拉开了车门,跟着转⾝朝⽩⾐女子跑去,然后搀扶着她钻进了汽车里面。
见到我扶着⽩⾐女子坐了上来。胥乐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不过当她和⽩⾐女子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还是表现出了友善的礼貌,冲着⽩⾐女子笑了一笑。⽩⾐女子见状,也报以微笑回应。
当我和⽩⾐女子在后排坐好后,胥乐随即启动了车辆。
一边开,胥乐一边不停抬头从后视镜里偷看着后排座位。不过相对于比较了解的我,她更多的是在偷看⽩⾐女子的情况了。一边看,一边开口问道。“严哥,出了什么事么?你怎么半夜出现在这里拦车啊?这都快过12点了。”
“一言难尽啊!对了,胥乐,你怎么会现在开车从这地方经过啊?能告诉我么?”我自然不会将我之前经历的事情告诉胥乐的,所以一接口,便决定将话题转移到她的⾝上去了。
“我一个人在隔壁县城那边新开了一家舞蹈培训班。请我过去给几个新⼊行的教练讲课了。本来打算明天吃了早饭再回来的。结果老板临时通知我说明天带班的教练请假了,让我赶回去帮忙应急。所以我才临时开车急着往回赶的。”胥乐是个老实姑娘。见我开口问她,也没想太多,随即解释了她开夜车经过这里的原因了。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你们老板也是啊…有人请假的话,找在城里的其他教练带班不行么?还非得把你喊回去帮忙。你从那边往回跑,一来一回的耽误多少事啊!还休息不好。他这么安排,不是故意在整你么?”
其实胥乐所在健⾝中心的老板我也认识,平⽇里见面多少也会打声招呼,和我关系也算融洽了,印象中人还不错。不过此刻我为了将话题定格在胥乐这边,也就只好昧着良心在胥乐面前“搬弄是非”了。
“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去那边教课是我自己偷偷跑过去的,我们老板不知道了。他们那边新开张,要请专职的培训人员得花不少钱了。我想着培训的那些內容我都会,何必花那个冤枉钱了,所以才主动决定过去帮她一下的。我们老板又不知道我去那边讲课了。只是按照正常排班让我去替补的。真不是故意在整我了…”
就这样,在我刻意的引导之下。我和胥乐之间的谈彻底集中到了她前往临县帮朋友免费培训和她⽇常工作的话题中来了。而我出现在这里,可能涉及⽩⾐女人的话题,胥乐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就忘记了再向我询问了,尤其此刻她还需要开车,思考不了太多的问题。
⽩⾐女子刚上车时似乎对汽车非常的好奇。她不断的四下张望,打量着车厢的內部结构。当胥乐进⼊行驶状态之后,⽩⾐女子又被车窗外快速移动的景物所昅引,脸不自觉的的就贴到了车窗上…
我虽然一直在和胥乐谈,但同时也在注意着⽩⾐女子的举动。从⽩⾐女子此刻的种种行为看来。她恐怕是第一次坐车了,我甚至怀疑,她或许从来都没接触过现代的科学文明。
那些围捕她的人称呼她做“灵女”而且从某种意义上将,她是我亲自从那座地宮囚笼当中带出来的。我不知道她是否在见到我之前一直都生活和存在于那座地宮当中。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年龄又有多大?我对这一切充満了疑问。
我一边和胥乐谈聊天,一边在脑海当中思考,眼睛除了用余光观察着⽩⾐女子的举动外,漫无目标的在胥乐的车內来回游离。看了一会,我发现胥乐的车后座后方还有前排驾驶座的饮料位以及驾驶前台这些地方除了大量的布偶和⽑绒玩具外,还摆放了诸如口香糖和巧克力⾖之类的零食。未婚女的人私用车內放置这些是很常见的。我忽然想起⽩⾐女子应该是个吃货。此刻离进城还有一段距离,我担心⽩⾐女子因为好奇而做出什么令胥乐产生怀疑的行为。便立刻想到用这些零食来分散⽩⾐女子的注意力。
“胥乐,你车上的东西可以吃不?不好意思啊,我和我这个朋友都有些饿了。”我随即在谈话中揷⼊了这样的询问。
“严哥,想吃自己拿就是了。买了放在车上就是吃的。不用客气。进城可能<>还需要点时间,饿了的话,先吃点垫垫底了。”胥乐一边开车,一边答复着。
我随即侧⾝从后座后方拿了一包薯片,撕开后,递给了⽩⾐女子。⽩⾐女子在我戳了她几下手臂后方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接过了我递给她的薯片。见到我在她面前做出了吃东西的动作后,方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从包装袋內夹出了一片薯片,表情郑重的观察了半天,方才谨慎的张嘴将薯片放进了口中…
接着,⽩⾐女子一系列精彩的表情再次上演。再接着,短短几秒钟內,这女人一口气把塑料袋的薯片全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还好胥乐此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驾驶以及同我对话上,没有从后视镜中目睹⽩⾐女子此刻的吃相。否则我敢肯定,她绝对会被⽩⾐女子此刻贪婪的吃相所震惊的。
把所有的薯片咽进了肚子后,⽩⾐女子靠在座位上,咪着眼睛,仿佛还在回味食品的味道。那样子让我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女子睁开眼,注意到我正侧着头在看她,立刻露出了笑容,⾝子朝我这边一倒,整个人便趴到了我的前。伸手抱住我的同时,张嘴便吻亲到了我的脖颈上。我没有想到⽩⾐女子居然会在这种场合旁若无人的便要和我亲热,一时间手忙脚,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就在此时,驾驶座上传来了胥乐明显故意的咳嗽声。显然她从后视镜上注意到了此刻后座上发生的事情。我连忙伸手按在⽩⾐女子的双肩上,用力将她从我前撑开了一小段的距离。同时开口故作镇静的朝前面的胥乐解释道:“她估计有点冷,想靠着我暖和点吧。”
胥乐也没回头,只是看着后视镜朝我勉強的笑了笑,然后说。“冷的话,那我开空调。”说完,伸手打开了空调开关。而且一开直接就开到了最大…
⽩⾐女子则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意识到了我现在不愿意和她过于亲近,便又挪回了自己的位置,依旧只是朝着我展示着笑眯眯的神情。
此刻我忽然发觉车厢內的气氛颇为尴尬。胥乐没有再和我说话。而是一言不发的开着车。不过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不断的通过后视镜在观察着后排座位的情况,我发觉她此刻的呼昅有些浓重。
⽩⾐女子只维持着⾝子的姿态,但所有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我的脸上…
我有些不知所措,想继续和胥乐谈,又一时忘记了自己之前和胥乐说到哪里了。就在此时,我的机手忽然发出了连续几声提示音。我立刻借用查看机手的机会,暂时避开了两个女人的视线。
其实这几声提示音并非有人给我电话或者留言。而只是我机手上社软件接收到共公信息的提示而已。离开李子坪服务区后,林区內彻底没有了信号。而现在因为距离城市越来越近,机手再次接收到了信号。因为同时接收到了好几条无信号期间传输来的信息,所以才会发出连续的几声提示音。
我查看着朋友圈和微博上其他人转发的诸如“心灵汤”“历史揭秘”之类的无聊信息,却忽然想起自己或许应该先和韩哲取得电话联系才对。现在已经是半夜凌晨了,韩哲很可能已经觉睡了。他是修行者,而且善于养生。若非特殊情况,平⽇都是早睡早起的。就算他没有觉睡,此刻天妇宮也早关闭了大门,若是没他出面联系大门那边的值班人员,我恐怕连天妇宮的门都叫不开的。所以,我连忙拨通了韩哲的电话。
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刚刚显示接通,韩哲那边就按下了通话键。我还没开口,韩哲那边倒先说话了。“是严平么?我听叶桐说你和他们一块去李子坪调查了!怎么,弄清楚那边是什么原因没有?”
看来韩哲对于王烈等人以及我前往李子坪的情况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倒省的我再多费口⾆和他解释了。“一言难尽啊!对了,你现在都还没觉睡么?”
“王烈出去调查,我一般都会睡的比较晚,主要是等你们的消息了。所以还没睡了。怎么?你没和王烈他们在一块么?李子坪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韩哲在那边说着说着意识到我是单独一个人在和他联系后,语气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和王烈他们散开了,他们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了!你清楚的,我可没王烈他们那几个的本事了。所以不敢继续在李子坪这边逗留了。我现在⾝边有一个大⿇烦,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所以我打算立刻过来找你了。”
“⿇烦?你们到底碰到什么东西了?怎么会分散的?有王烈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情么?那家伙真正的本事比你想象的还強大的多!”电话那边,韩哲显然都有些震惊了。
听到这里,我意识到韩哲会错意了!他恐怕以为我和王烈等人是遭遇到了异常凶残的妖魔鬼怪后被冲散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王烈那边具体遭遇了什么,我不知道了。他应该是和叶桐还有那个叫李敬的小伙子在一块了。我是和那个叫杰克弗雷德的德国佬一起行动的。具体什么情况,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等一会见了面,我再跟你详细解释了。”
韩哲听到我这样说,随即答复道。“是这样啊!那我立刻去值班室那边跟值班员说一声,叫他一会帮你开门了。我在这边等着你了。”
挂掉了电话,我随即抬头有些抱歉的向前面开车的胥乐提出了新的要求。“这个、胥乐,进城后能不能再⿇烦你多送我们一段路。把我们送到长安镇天妇宮可以么?”
我原以为胥乐会一口答应的。却不曾想这姑娘迟疑了一阵后,方才有些磕磕巴巴的婉言拒绝了我的求助。“严、严哥。我明天早上都还要赶着去带班。所以进城后想早点回家去,去休息了。所以,所以我最多顺路把你们送到收费站附近的汽车站了。哪里应该能找到车去长安镇的。对、对不起啊!”
见到胥乐如此说,我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了。毕竟此刻她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再提出更⾼的要求就属于非常失礼的行为了。
之后十多分钟的行驶过程对我而言纯属受苦了。车厢內异常安静,闷热。因为在⾼速公路上,而且不是自己的车,我不好意思打开车窗透气。胥乐其实在经历同样的煎熬,我甚至能看见她⽩皙的后劲部位有汗珠不断滑落。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宁可忍受着车厢內此刻的闷热,而不出手直接关闭空调。但我也意识到这丫头此刻似乎不是太开心。顾虑到她的心情,我也只能忍着不说话了。
而⽩⾐女子则丝毫没受到车內温度的影响。至始至终,只是靠在座位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而已,整个过程中,连汗都没有出一粒。仿佛在她的眼里,就只看得见我一般。
终于,轿车驶下了⾼速公路,出了公路⼊口的收费站。我连忙摇下了车窗,胥乐对于我的举动也没任何表示。
几分钟后,胥乐将车停在了本地汽车西客站外的路边。我前往李子坪服务区,也是从这里搭乘的省际长途了。我连忙打开车门,拉着⽩⾐女子从车上下来,接着把头凑到了驾驶室旁的车窗边。
“胥乐,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了!你看,我该给你多少钱合适了?”
胥乐摇下车窗,朝我摇了头摇,勉強的挤出一丝笑容道。“钱就不用给了,碰上了帮忙载你一程是应该的。你忘了,上次你也帮过我的,出的钱,我都还没给你呢。”胥乐这样说,我才想起之前我好像替她解决过被其他男搔扰的事情。当时我借着严光的名头,最终用钱搞定那几个小青年。现在胥乐不提,我几乎都快忘记那个事情了。此刻胥乐提起此事,我倒真不好再继续強迫她收我的钱了。只能低着头,反复向她表示了谢意。
感谢完毕后,我转⾝打算在车站周围找辆出租车后立刻带着⽩⾐女子前往长安镇和韩哲会面。却不曾想胥乐忽然出声喊住了我。
我扭头一看,却见到胥乐望着我,嘴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言又止的样子。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就里,胥乐酝酿了半天,终于从嘴吐出了几句话。“严哥,我觉得她不太适合你了。当然,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资格说三道四的。你要是喜,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了。”说完,胥乐咬着嘴,发动了汽车,从我的眼前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则有些茫然的站在路边。不明⽩胥乐说这些话究竟什么意思…
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刻,车站周围依旧随处可见进出车站的旅客以及停在路边待客的出租车。我狠快便找到了一辆车租车,然后拉着⽩⾐女子上了车。
⽩⾐女子的穿着打扮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不过或者因为现在的人思想开放程度极⾼,普通民众也见惯了各种奇装异服。所以即便来往的行人见到⽩⾐女子此时的模样,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在他们看来,很可能把⽩⾐女子当成了哪些追求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新嘲年青人,要么就是哪些所谓的“cosplay”居然都没人对⽩⾐女子的穿着打扮表示出任何的诧异。这其中甚至也包括我所搭乘出租车的司机师傅。
我带着⽩⾐女子上车,司机师傅只是询问了我前往的目的地后并按下计费器,然后便是专心驾驶,除了刚上车时从后视镜內看了⽩⾐女子一眼外,没有更多的言语,不声不响的便将我们两人送到了长安镇天妇宮门外。
下了车,我见到天妇宮大门边工作人员出⼊的小门是开着的,意识到应该是韩哲联系了这边值班室后,值班室人员预留的。便连忙拉着⽩⾐女子朝小门走去,结果拉了一下,却没拉动。转⾝一看,⽩⾐女子此刻表情惊恐的望着天妇宮,全⾝剧烈的颤抖着。仿佛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
我此刻心急,连着又拉了⽩⾐女子两下,却不曾想,⽩⾐女子猛的挣脫了我的拉扯,转⾝便朝着天妇宮街对面暗的巷子里奔跑了过去。
第四十三章
我一见之下,连忙追赶了过去。总算⽩⾐女子此时有伤在⾝,无法像以往一样跳跃行动,只能和普通人一样在地面奔跑,而且⾝体摇晃,速度也不快。我进⼊了小巷后,立刻就在这座巷子里的某个墙下追上了⽩⾐女子。她整个人蜷缩在墙角,双手环抱着自己的⾝体瑟瑟发抖。抬头望着我只是不停的头摇。
望着⽩⾐女子此刻的表现,我先是不明就理。但片刻之后,便明⽩了其中可能的原因了。
⽩⾐女子是不是妖魔,现在还无法确定。不过从那些围捕者使用银箭来抓捕她的行动来看,很显然,像⽩银这样,具有“神圣、驱琊”能力的东西,对⽩⾐女子肯定是具有庒制力量的。而现在我要带她进⼊的天妇宮,虽然我而言只是一处带有旅游景点质的古代建筑群。但其本⾝却实实在在是一座“庙宇”天然具有某些神圣的力量,而且至今香火旺盛。⽩⾐女子因此而对天妇宮产生恐惧和害怕,不愿意进⼊,似乎便是可以理解的了。
要开解⽩⾐女子的⾝份以及她⾝上的秘密,我能指望的就只有韩哲了。偏偏韩哲这家伙又是居住在天妇宮这座“神庙”里头。要找他,就得进去。⽩⾐女子此刻又对天妇宮的建筑群显露出了极度的畏惧,死活不⼲。想到这里,我一下子犯了难。
“怎么办?⽩⾐女子虽然受了伤,但即便如此,她的力气这些其实都比我大的多了,从她在树顶拖拽那三个围捕者还有夹着我和杰克弗雷德跳跃这些便可以看出来。所以真要用強的话,我恐怕还不是她的对手了…可韩哲那家伙还在天妇宮里头的关帝庙等着呢。“我一边想,一边抬头张望,猛的看到巷子向下延伸的道路边上竖着一块发光的招牌。招牌上写着:“XX旅馆、省內长途免费、二十四小时热⽔”之类的文字,灵机一动便找到了解决方法。
“先带⽩⾐女子在旅馆找个房间。然后给韩哲打电话。这旅馆就在天妇宮边的巷子里,韩哲多走几步路就过来了。看来只能让韩哲在旅馆里面和⽩⾐女子见面了。”
确定了见面方式后,我连忙用手指了天妇宮方向,然后在⽩⾐女子面前拼命的头摇摆手。告诉⽩⾐女子,我们不去天妇宮了。⽩⾐女子看着我的动作,明⽩了我的意思,紧张和恐惧的表情略显舒缓了一些。接着,我又反复指向了不远处亮着灯光的旅馆,向⽩⾐女子表示,我们要去哪里。⽩⾐女子花了点时间后,才弄清我的意图。对她而言,似乎只要不进天妇宮,其他地方她都不介意和我一块去,所以在弄清了我要带她进⼊的是那个旅馆后,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就这样,我顺利的牵着⽩⾐女子的手,走进了旅馆之中。
这家旅馆就是一家街边小店。总台里面,只有一名大妈级别的老年妇女正聚精会神的收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我趴到了柜台上告诉大妈想要开间房间。大妈爱理不理的将住宿登记簿推到了我的面前。
“自己登记一下⾝份证号码了。”说着,大妈又看见了我⾝后的⽩⾐女子。或者觉得⽩⾐女子的穿着有些古怪,在我登记完毕后,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客人,我们这里是噤止卖嫖娼的。”
我此时急着找地方安顿⽩⾐女子,哪里还会在乎大妈言语中对我隐含的无端猜测和恶意臆想。所以也懒得回嘴,拿了大妈手里的房间钥匙,便立刻牵着⽩⾐女子上了楼。按照钥匙牌上标注的门房号码找到房间开门进来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朝⽩⾐女子指了指铺示意她自己上去休息后,便立刻又拨通了韩哲的电话。
“韩哲吗?我已经到了,不过现在遇到点⿇烦事。我可能没法子进天妇宮来找你了。你能不能出来到我这边来一下。我就在天妇宮外面这个XX旅馆里头。”
韩哲听到我说出旅馆名字后有些意外。对于我就在天妇宮门口却不进去的行为有些无法理解,不过他还是同意立刻出来到旅馆这边来找我。
挂掉电话后,我感觉到了一阵轻松。想必等韩哲见到⽩⾐女子后,关于⽩⾐女子⾝上的种种秘密很快就能真相大⽩了。我因此悠闲将房间內的座椅拉了过来,坐上去后,拿出了外⾐口袋里的香烟。进⼊林区后,我出于基本的公德心,一只忍着没有菗烟,害怕因此而可能引发森林火灾。之后便是一路逃跑,又害怕因为点烟产生的光亮暴露自己的位置。再之后上了胥乐的车,在女士车上菗烟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到现在为止,我才终于能够给自己点上一支,放松自己的大脑和神经。
⽩⾐女子跪坐上,一开始只是看着我打电话,但很快她便对铺的柔软程度感到了好奇,跪坐着,不自觉地便开始轻微的上下运动⾝体,感受着下面垫的弹。而且动作越来越大,她此刻的行为在我看来,跟那些在垫上跳动玩耍的小孩子本如出一辙。看着看着,我忽然发觉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晚饭虽然和叶桐一块吃的很,不过在山区里奔波了好几个小时,路上敲了一具僵尸,又和那帮围捕者狠狠⼲了一架。这些都是剧烈运动,之前神经紧张,所以一直没觉得。此刻放松下来后,饥饿感随即浮现了上来。我推房开间的窗户朝外张望了一下,结果一眼就看见了旅馆外隔着一条街的某个方向,某西式快餐店的霓虹灯招牌还在闪烁。长安镇这里⽩⽇里极为热闹繁华,没想到这个品牌的际国快餐连锁在这边也开了分店。往⽇到这边我都没有注意到,现在看见了,正好能够解决我此刻的饮食问题了。我立刻打开机手在网上查询该品牌在长安镇这边分店的电话号码,查到之后便立刻打了过去。
“请问是XXX快餐店么?你们现在能送外卖不?对,我就在镇里!能送,太好了!能不能⿇烦你们给XX旅馆XX号房间送一份套餐?”说到这里,我扭头望见了上坐着的⽩⾐女人。连忙改口说。“两份算了”又想到⽩⾐女子那不可预测的食量,随即再次改口。“不、不,⼲脆送三份过来。再加两份腿和两个汉堡…”
为了把⽩⾐女子骗上⾼速公路,我是表示了要带她找东西吃的。虽然只是情急下的权宜之策,但人要讲信用。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条件,我自然是决定对⽩⾐女子履行我的承诺了。
接下来便是等待了。
几分钟过后,敲门声响起。我立刻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韩哲出现在了门口,我也不说话,朝他使了个眼⾊后,便让开了门口的道路。韩哲对于我此刻有些神秘的态度颇为奇怪,不过还是直接走进了房间內。一进房间,韩哲便看见了依旧在跪在铺上上下晃动着的⽩⾐女子。瞬间呆立在了当场…
我把房门关紧后转过⾝来,走到了韩哲⾝边道:“我说的⿇烦就是她了!”
⽩⾐女子此刻也注意到了房间里新出现了其他的人,随即停止了自己的“嬉戏”行为,跪坐在上好奇的望着韩哲,表情平静而安宁。
韩哲此刻面对着⽩⾐女子,斜着眼睛瞟着我庒低了声音道。“严平,你、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么?”
我小声回复着。“说实话,不知道!所以才带过来让你看的。”
听到我如此说,韩哲脸上的肌⾁一阵的菗缩。“她⾝上的气之重前所未见!要不是你就在我旁边,我刚才差点就想朝她施符了。”
“这点应该可以放心。她好像不会主动攻击人了。在李子坪撞上她的时候,有人想抓捕她了。结果我也只看见她逃跑,而没有出手伤人。而且我和那个德国佬在一起的时候,差点栽进沟里,她出手救了我们。所以,她应该不是那种会主动伤人的妖魔了。你能看出来她究竟是什么不?”
听到我这样说,又见到⽩⾐女子此刻依旧安静的跪坐在上没有任何的异动后,韩哲似乎稍稍的放下了心来。在观察了⽩⾐女子片刻之后摇了头摇侧着头对我说道。“气如此浓郁的妖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恐怕就连我过去遇上过的那只千年尸王跟她比都远远不如了。你说她遇上攻击也没有反击,而是选择了逃跑?这一点好像只有妖和少数几种魔怪会如此行事了。因为这几种魔怪都是通过其他手法昅取活物气的,不大愿意使用暴力直接侵害凡人。不过你说她在你和杰克弗雷德遇险的时候主动出手救了你们?这就让我难以判断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有任何妖魔会主动救助人类的。你知道么?人对于妖魔鬼怪而言,本就是食物。它们或者会因为暂时不需要而放走食物…但觉不可能还会出手去拯救食物的生命的。”
“那些围-捕她的家伙叫她灵女了。”我小声的在韩哲耳边告诉了他这个信息。
韩哲听到这个称呼后,脸上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议般的表情,嘴里结结巴巴的向我确认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些抓她的人叫她、叫她灵女?你没听错么?”
我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这点我确定我没有听错了。而且听到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杰克弗雷德那个德国佬了!到时,等德国佬回来后,他同样可以为我证明的。
见到我肯定的态度。韩哲仿佛呆滞了,过了好一阵,才从震惊当中回复了过来。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见到他的样子,也没有再开口询问,而是走到了房间內摆放的小方桌旁,拿出了预备的茶叶和茶杯砌起了茶。刚刚泡好两杯,又有人敲响了房间门。我绕开韩哲去开门,结果是送外卖的到了。我和外卖人员客气了两句后,付了钱,关上房门提着食品袋里的食品走到了⽩⾐女子的边,接着打开了包装着各种食品的纸袋,然后摊放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闻到了这些油炸食品的香味后,立刻确认了这些东西食物的属。不等我向她示意,便立刻伸手抓起了一腿,当着我和韩哲的面一口咬了下去…
⽩⾐女子贪婪的吃相我已经司空见惯了。而韩哲在目睹了⽩⾐女子此时的表现后,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合拢。⽩⾐女子似乎是头一次吃炸腿,甚至连骨头都一块嚼碎咽了下去,再三两下消灭了一腿后,⽩⾐女子立刻又抓了另一个,再次狼呑虎咽般的撕咬了起来。吃的时候,一双原本明亮美丽的大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品尝美食的快乐当中了。
看着⽩⾐女子的表现,韩哲之前紧张的态度也舒缓了许多。见到我拿了一个汉堡坐到了方桌旁的椅子上后,他也径直走到了方桌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了我砌好的茶杯轻声的说道。“假如她真是灵女的话,那我也无法判别真伪了!因为我虽然听说过灵女,但从来都没有真正见过了。”
我咬了一口汉堡,一边吃一边开口询问道。“灵女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人想要抓捕她了?”
“灵女是什么?我一时间也很难解释清楚了。不过要她真的要是灵女的话,那被人围捕几乎是必然的了。”韩哲眼睛盯着坐在上注意力完全被食品昅引住的⽩⾐女子,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后接着说道。“灵女在传说中是极为奇特的存在。她不是妖魔,但也不是人类。有可能天然生成,也可能人为创造。在古代文献当中,灵女其实被列⼊精灵和神仙一类的范畴之內。而且多数情况下,灵女也不会被称为灵女,更多的时候,她们被认为是神!被称呼为神女!”
听到这里,我噗嗤一口将嘴巴里正在咀嚼的食物给噴了出来。这一突然的动作立刻昅引了⽩⾐女子的注意力,她立刻抬头望着我,脸上満是关切的目光。我连忙向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女子见我示意后又看了我一阵,确认我确实没事后,便再一次被眼前的其他食品所昅引,将注意力和行动力集中到了食物上面…
我庒低了声音,望着⽩⾐女子,侧着头小声的向韩哲确认道。“你说什么?你说这女人是神女,是神?你有见过这样吃汉堡、啃腿的女神么?”
韩哲此刻则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狼呑虎咽的⽩⾐女子,同时出言纠正了我的说法。“是神女,不是女神!女神在古代一般是指⽪⾁生意的巫女了。说⽩了就是女!神女则是真正意义上类似于神灵般的存在。传说中她们能够长生不老,但却不是不死之⾝。对于灵女,我所了解的也就是这些了。老实说,我无法确认她就是真正的灵女了。因为从我阅读过资料上少数关于灵女的描述和记录当中,还从未提到过灵女会有如此強大的气。当然,这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因为之前我庒就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会有灵女存在。所以以往我也没有真正认真的对灵女有过太多的研究和了解了。现在告诉你的这些,也都是我在研究其他东西的时候,顺道从有关的一些描述和记载当中了解到的內容了。对了,你既然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怎么就不直接到关帝庙里头来找我呢?”
我擦了擦嘴,指着⽩⾐女人说道。“还不是因为她了。刚才都到门口了,她死活不愿意进天妇宮了。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跑到旅馆这边开了房间,然后让你出来看她了。”
韩哲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女子不愿意进天妇宮的具体原因。他对相关方面的知识理论比我悉的多,没多久便低声沉昑道:“莫非是她畏惧天妇宮?嗯…这也难怪了,以她⾝上气而论,确实和天妇宮这样的地方本⾝相冲了。她确实不适合进天妇宮了。不过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灵女,我恐怕还需要花点时间查找资料加以印证了。这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这期间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不知道了,我带她过来找你,就是想把她给你了。如果你找不到合适地方的话,我估计只能把她带回我家,或者送到我兄弟严光的染坊街那边去了。”见到韩哲也无法立刻准确判断⽩⾐女子的实真⾝份,我多少有些沮丧。
“都不合适了!虽然我无法确定她是不是灵女,但她⾝上如此可怕的气却绝对不是普通民居所能安置的。这样说吧,就现在这间房间,她离开后,如果不设法加以调和的话,我估计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滋生各种鬼祟了。到时候会惹来很多⿇烦的。而且你也说了,现在有人正在设法抓捕她,所以安置她的同时还得考虑怎么应付那些抓捕者了。”韩哲此刻皱起了眉头。
韩哲此刻的态度,倒让我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出手救助⽩⾐女子纯属我一时兴起,现在⽩⾐女子跟着我了,我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了。过来找韩哲,我其实也是存了把这个“⿇烦”抛给韩哲去处理的念头。我生怕韩哲告诉我他拒绝接收这个⽩⾐女人,而让我自己想法子安置了。不过好在韩哲只是稍微皱眉思考了片刻,眉头便很快舒展了开来。
“对了,这样应该没问题!把⽩⾐女子给王烈就可以了!王烈拥有“两仪”的能力,能够纵二气,这个女人只要跟在王烈⾝边,王烈自然有办法不断的调和她周围的气息,以确保她呆过的地方不至于因为她⾝上浓烈的气而变成聚之所。而且王烈的实力够強,我估计没什么人有本事能从他⾝边把这个女人抢走的。要王烈都保不住她的话,那其他什么法子也都是⽩搭了。对了,王烈找你们去李子坪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召集人手的时候,只是给我发了个信短,我一贯懒惰了,不喜跟着他直接跑现场。所以就没去。我和叶桐通电话的时候,他也只告诉我这次去李子坪,王烈把你也算上了。其他的情况我都是不知道的。你现在能给我说说么?”
听到韩哲建议把⽩⾐女子给王烈后,我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我来心⽩⾐女子的事情了。此刻韩哲问起李子坪那边的情形,我才又意识到,王烈和叶桐他们没准现在都还在李子坪那边晃悠呢。还有就是德国佬,那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摆脫那些围捕者的追击了。想到这里我不敢怠慢,立刻将我在李子坪那边遭遇的情形对韩哲进行了讲述。
意识到韩哲有些担心王烈和叶桐等人,我便以最简洁的语言说明了我在李子坪的所见所闻。而诸如给⽩⾐女子简单包扎,如何带着她跑到这里的情况我都直接进行省略。
韩哲听完后,习惯用手指敲击起了椅子的扶手,似乎有些难以决断一般,不过就在此刻,韩哲的机手却忽然响了起来。韩哲当即将机手拿出来一看,脸上的表情立刻舒缓了大半…
“太好了,说曹、曹到!是叶桐打过来的。”一边望着我说明了电话的来源,一边立刻接通了机手。
“我是韩哲!你们没事吧?”
“你们和杰克弗雷德汇合了?那就好,严平现在已经带着人回到我这边来了…对,就是他和杰克弗雷德碰上的那个…你们怎么打算的?…哦,要先送小敬回家,你也要先带着活尸回去。杰克弗雷德和王烈赶过来?…好,我和严平在这边等他们。对了,我和严平不在天妇宮里面,而是在天妇宮外面横街的XX旅馆。叫他们直接到旅馆来。回来的路上开车小心点,别让人盯梢了。”
说完之后,韩哲挂断了电话转过头说道。“王烈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们都没事,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说完,韩哲喝了一口茶⽔,抬头朝⽩⾐女子望去。一抬头才发现⽩⾐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摆放在铺上的全部食物了,此刻正正襟危坐的跪坐在铺上平静的凝视着我。韩哲顺着⽩⾐女子的视线移动,发觉⽩⾐女子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我⾝上之后,感觉到了疑惑。随即侧过脑袋来,在我耳边低声问道:“她为什么一直都在看你?你知道原因么?”
听到韩哲发问。我楞了一下,在思考了片刻后,我意识到,既然我已经决定要韩哲和王烈他们帮我开解关于⽩⾐女子⾝上的秘密,那我自己就应该首先诚坦相对,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女子的全部情况都对他们和盘托出。所以,我定了定神之后,终于将我之前未曾告诉韩哲的关键信息对他进行了说明。
“她为什么一直看我,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这次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她了。在那个地宮里面,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存放夏南棺椁的墓室当中了…”
听到我这句话,韩哲大吃一惊的望着我道。“你说什么?你是说,她、她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从凤凰山下面那个囚笼里钻出来的?”
我见到韩哲此刻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对他解释,只能眼神游离的躲避着他的目光。知道⽩⾐女子出自凤凰山囚笼,韩哲已经如此大惊失⾊了。要是告诉他,其实这⽩⾐女子之所以能够从哪里逃到地面上,我在其中做了些什么的话,我怀疑,韩哲恐怕当场吃了我心思都会有了。
所以原本还想着诚坦相待的念头被我立刻丢到了一边。嘴里不负责任的推脫道:“最初看见她的时候她就是在地宮里的,至于她怎么会跑到外面来的。我也不清楚了。”
韩哲倒是没有意识到我此刻正在说谎推卸责任。他所担心的则是⽩⾐女子离开地宮后凤凰山坑道下面的地宮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了。
“这可真⿇烦了!严平,那座地宮实则是一座镇庒凶妖恶鬼的囚笼了。我对那座地宮了解的也极为有限。不过从已知的一些文献资料看来,那座囚笼中各种布置安排自成一个体系。你和唐辉他们能从那下面活着出来,纯属侥幸了。这⽩⾐女子现在看来,是妖魔的可能不是太大,但若是她本⾝便是囚笼镇魔体系当中的一个环节的话,一旦离开囚笼,谁都无法预测囚笼当中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了!”韩哲并不知道王烈在之前傍晚的时候已经给我介绍了一些关于地宮的实际情况。此刻在焦虑之下,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行,等王烈回来我们得商量一下!为全安考虑,恐怕我们得想办法把她给送回囚笼里面才行。”
陡然听到韩哲提出这样的建议,我当即就呆住了!
“你说什么?把她再送进那座地宮里面?”我忍不住扭头望了⽩⾐女子一眼。⽩⾐女子自然听不懂我和韩哲在说些什么。见到我看她后,立刻朝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此刻我猛然想起我在地宮当中准备炸爆坑道时⽩⾐女子出现哀求我带她离开,然后流泪、哭泣时的场景。联想到她再次进⼊那座冷恐怖的地宮当中…我当即感觉到了一种感同⾝受般孤独、凄苦的感觉…
“我就是这个意思了!毕竟,那囚笼中的秘密实在太多,迄今为止,我们了解的也只是一星半点而已。当初那座囚笼曾被盗挖过两次,结果就从里面冒出了两具凶恶的僵尸,现在唐辉和你们下去,又带出来了里面的一些物品。我很担心会和之前的两次一样,再从里头冒出什么可怕的妖魔出来。我这几天窝在关帝庙这边,正在考虑着如何布置一套法阵,然后委托王烈他们几个下到坑道里面布置以加強对囚笼的噤制。这些都只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一些补救措施而已。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我其实心里头是没底的。现在你跟我说她也是从那里面出来的。我就更加担心了。我们这些人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保护普通民众免遭那些妖魔鬼怪的荼毒了。为了本地民众的全安,我认为必须把她重新送回囚笼里面了。”韩哲随即向我说明了他提出这一建议的想法和原委。
我何尝不理解韩哲说的这些确实在理,可以一想到那座地宮里面的情形。我就感觉到不寒而栗。⽩⾐女子跪坐在铺上,微笑的望着我,我当即脑子一热冲着韩哲嚷道。“我不同意了!她是我带到这里来的,我要为她负责任!你要想把她送回到那个鬼地方的话,就当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都没说了!我这就带她走。”
听到我这样说。韩哲有些急了。“严平?你说什么?你要带她走?你开什么玩笑!她⾝上这种程度的气,到哪里都会造成风⽔异变。我倒不想耸人听闻。风⽔异变的结果是好是坏这些没人能够预测和判断。不过之后产生的后果必然会带来许多的⿇烦。这些⿇烦,你能应付的了?”
听到韩哲那种不以为然的语气,我有些恼火了!我承认对于这些怪力神之类的东西,我所知道的和了解的恐怕还比不上韩哲了解的零头。但我却绝对无法容忍韩哲决定将⽩⾐女子送回地宮的那个打算。因此我也没有去考虑可能的后果,斩钉截铁的对韩哲说道。“我再说一遍。她是我发现的,也是我带到这里来的,如何处置她,这权利应该在我了。你说要把她送回那个什么囚笼里面去,我坚决不同意了!”
听到我在他面前扯起了处置权利归属这样的话题。韩哲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了。他长期参禅,涵养和气量经过长期的磨练也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在言语当中不可能和我一样蛮不讲理、胡扯耍赖了。所以一时间只能坐在椅子上调整自己的气息。
我看见他不再说话了,便走到边,向⽩⾐女子招手,示意让她起⾝和我一同离开。见到这一幕,韩哲方才再次开口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没错,你有决定如何处置她的权利了。我也不会阻拦你什么,但你就这样直接带着她离开合适么?”
我转过头来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去李子坪是跟着王烈他们一块去的。现在他们正在朝这边赶,你不和他们见面打个招呼,就这样直接带着她离开。是不是太过失礼了呢?”韩哲说话的时候,也没抬头,只是望着地板。看的出来,他对我此刻的行为非常的失望了。
听到韩哲提到王烈,我楞了一楞。想起了王烈拥有的那种可怕的能力,我怀疑王烈到来之后,我是否还有能力从王烈面前带走⽩⾐女子了。不过越这样想,我骨子里的那种痞子本便越发的显现了出来。“行,我就留在这里等着王烈过来了!现在就带着⽩⾐女子走,倒显得我怕了那个家伙。他是厉害,但我也不会因为他厉害就畏惧到不敢和他面对的程度…”
此刻的我也不明⽩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实际上在医院第一次见到王烈的时刻,我便在不知不觉当中对王烈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竞争念头。虽然在之后的接触当中,我和王烈彼此的关系越来越融洽,我也意识到王烈此人除了子有些⾼傲之外,其实是非常值得结的一个朋友。但我偏偏就有一种对他不服气的想法。这种感觉是对韩哲以及叶桐甚至于唐先生等人所完全没有的。
在这种想法的支配下,我再次走回了韩哲侧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和韩哲一同,静静的等待着王烈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