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罢艰险又出发
明晚要去南京,3月5号在南京签售,所以今天来写几句为了重逢的告别话。
首先抱个歉,昨夜俺犯了错误,过了规定时间跑到这里胡写一气,扰了东博书院资深长老的作息,实在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今后一定注意克服时差错的⽑病,除了特殊情况外,仍坚持23:30以后不上博的⾰命传统。请中委纪各位御使大人切实监督为盼。
今天上午看金圣叹,下午到系里开会,记书主任分别布置任务。我请曹文轩老师为国全作文大赛题词,抓了他很久,今天终于逮着了。邵燕君老师说去央中电视台做节目了,可是人家一不许她谈社会主义,二不许她谈男女平等。那节目是我推荐邵师妹去的,听见师妹不⾼兴,我就安慰她说:人家那是央中电视台啊,怎么能允许随便宣传社会主义呢?师妹很聪明,一听就懂了。会后去邮局给《课堂內外》发了特快专递,又跑了资产部、招生办,接了七八个电话。会前看见江力,跟他谈到市场上出现了一本《孔庆东作品集》,是盗版的,实在可气。
这几天要求采访的很多。一位《纽约时报》的记者采访“馒头”事件,非要我说出陈凯歌骂胡戈就证明共产的天下没有创作自由,民人不能批评主流。我说陈凯歌并非府政的导演,胡戈搞笑他也不是针对府政,那记者却义正词严地质问我陈凯歌不是府政认定的大导演吗?胡戈的批评遭受庒制不是上面的意思吗?我说你要找共产的⽑病我可以另外给你提供资料,但这回的事件确实跟政治无关。那记者越说越对我鄙夷不屑,已经认定我是为共产专制统治辩护的陈凯歌的帮凶暨残害胡戈的刽子手一伙了,采访也就不而散了。唉,这记者采访之前的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纽约民人的国中信息就是从这样的记者笔下得到的啊!纽约民人万岁!
晚上羊⾁吃多了,四体暖洋洋的,便又吃了一个班的学龄前西红柿。生学送我吐鲁番葡萄⼲,非常香甜,本来自我规定只吃50粒,可是刚才忍不住又数出30粒。反正要去南京了,一座⾼产亡国之君的首都“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的地方,败腐点就败腐点吧。想起解放军的红旗揷上南京总统府的那天,⽑泽东写下“钟山风雨起苍⻩”的同时,一位被俘的军国将领向解放军卫兵讨来一张⽩纸,挥笔写下了一首七绝:“痛煞江南飞落英,大江百万渡雄兵。可怜石头狮儿在,国府门前月不明。”思想是传统的,感情是真挚的。
周恩来在共产代表团被驱逐出南京前夕的记者招待会上,斩钉截铁地宣布:“南京,我们是一定要回来的!”明天,我就去看看这座英雄的、也是屈辱的,繁华的、也是败腐的华中名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