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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章 青楼记事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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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代州第二大的青楼群芳阁门前来了两位客人。

  一个一身红衣,手执玉骨扇,俊美妖异如女子,眉间一颗朱砂痣更是衬得他容颜如画。

  一个一身黑衣,挂长剑背负长刀,乃是一俊美小郎君,只是眉间寒霜欺雪,让人不敢接近。

  这么两个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的公子竟然大白天来逛青楼?莫不是这两位错把青楼当成客栈了吧?

  就在路人众目睽睽之下,那红衣公子手中扇子一转,便缓慢而又节奏的敲响了群芳阁的大门。

  按照惯例,青楼白是不开门的,此刻还不到傍晚,自然没有人来应答,那红衣公子也不着急,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好似碰上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一般。

  顿时有过路人暗骂两人神经病。

  黑衣少年闻声便扭头瞪了一眼,目寒霜,登时就把过路人给吓跑了。

  “哈哈,云弟你总是这般有趣。”那红衣公子回过头来,竟是冲着黑衣公子展颜一笑,笑颜如花般灿烂:“何必与那俗人计较?”

  黑衣少年身上寒气更盛了:“无聊。”

  “啊,果然就是无聊,才会来玩的哟,云弟不要这么死板嘛。”红衣公子终于放弃敲门,转过身来哥俩好似的拍了拍黑衣少年的肩膀,见到被拍的人皱眉,红衣公子面上笑容更灿烂了。

  “只有你无聊。”黑衣少年仍旧一张木头脸,见到眼前人那碍眼的笑,干脆闭上眼睛眼不看为净了。

  红衣公子这下子笑得更厉害了,简直是前俯后仰花枝颤,哦不,是浑身哆嗦,随后便看似极其随意的反手一掌拍出,那群芳阁的大门便咔嚓一声·碎了。

  接着便听见大堂内传来一声怒吼:“是哪个狗崽子大白天的来扰人清梦?敢踹烂我群芳阁的门,不想活了吗!”话音未落,便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后面跟着匆匆而来的鸨母。

  那壮汉一眼就看见了极其包的红衣·还有那张雌雄莫辩的脸蛋,顿时心头火起:不就是一个小白脸,看老子不把你拧成麻花!

  哪知道还未动手,就听见身后传来鸨母喊住手的声音,大汉一时没刹住车,一个蒲扇般的巴掌就朝着红衣公子那张俊俏小脸蛋扇了过

  鸨母当即就捂着眼睛叫了出声,然后就是一声响亮的“啪”!

  哎哟完了完了·这俊美的不似常人的小公子别是被打坏了吧,这狗熊真是太鲁莽了,这样的俊俏公子打坏了得多让人心疼啊!

  鸨母一边念着,一边偷偷的从指里去瞧那可怜的俊俏公子,却顿时傻在了那里。

  俊俏公子不但毫发无伤,还依旧笑的站在原地,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手中那柄玉骨扇啪得打开·缓缓扇动着,端的是风姿不凡。

  而又高又壮的熊老三却是竖着出来横着躺地,此刻正脸朝下以一个怪姿势趴地·竟是一点子动静都没有了。

  “妈妈,你们群芳阁就是这么待客的呀?”红衣公子抬脚跨国熊老三的身体,随手拿出一张银票在鸨母眼前晃了晃。

  哎哟妈呀,那可是百两的银票!鸨母的眼神立即从红衣公子的俏脸上转移到了银票上,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公子恕罪公子恕罪!这熊老三向来蠢笨如猪,我代他跟二位赔罪了。”

  红衣公子哼了一声,听着像是不,又像是默许,在鸨母稍微怔愣的瞬间,红衣公子就径直上了楼·手上还拉着那冷冰冰的黑衣少年。

  “半个时辰后,叫人送热水来。”清亮而文雅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接着便是啪的一关门声。

  鸨母搂着怀里的银票傻了:这这这,这两位俊俏公子,原来竟是断袖?长得那般好模样,可真是暴殄天物!

  这二人自然就是女扮男装的千卉兰和她的云弟尚云帆·也不知千卉兰用了什么手法,虽然本人依旧俊美妖异,却是叫阅人无数的鸨母竟然没有认出她的真身。

  随便找了间没人的屋子,千卉兰拉着尚云帆进了屋,便随手反锁了门,才扭笑道:“看那鸨母的傻样,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怕是把我当成难得的恩客了呢!”

  尚云帆竟是一副怕污了眼睛的模样转过了脸去,嫌弃的道:“女扮男装逛青楼,也就是千面女王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了!好人家的女子,谁会跟你一样没规矩!”

  只话才出口,尚云帆就意识到了不妥,略带几分忐忑的看了千卉兰一眼,似乎想要解释,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千卉兰并未恼怒,只是眼波转之间,出一点点受伤之来,随后便换上了一副笑脸:“你说的极是呢,若是寻常女子,怕是都进不了这个门。”

  一般来说,大部分姑娘的女扮男装都是失败的,因为男子和女子的差别并不仅仅在于衣饰发型,身高体型,而在于那举手投足之间的细节。

  很多姑娘即使外表像个男人,可行止间仍旧是女子做派,也难怪被人一眼看穿了。

  千卉兰当然有这个资本自豪,她千面女王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除了乖戾的子和不凡的蛊术之外,最拿手的便是这易容化妆之术。

  便是那人高马大的熊老三,一盏茶后也能给你再变出一个来。

  千卉兰笑着打量了尚云帆一回,却是立即转了态度道:“好了,别磨磨蹭蹭跟个小姑娘似的,衣服。”

  一个美丽的女子这般干脆毫不扭捏的命令一个男子衣服,有没有人会想歪?答案是,有的,这边是他们为何要到青楼来的缘故。

  尚云帆眼皮子跳了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可他仍旧无法适应这女子的行事作风,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点身为女子的羞涩么?

  “还愣着作甚,啊。”见尚云帆不动弹,千卉兰不耐烦了·“好歹是个大男人,个衣服而已,用得着这般扭扭捏捏么?又不怕失了贞节!”

  尚云帆被这般一,立刻便光·只保留了间那一条白色的小衩,看着千卉兰那的烟波,尚云帆顿觉腿边凉飕飕的,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不就是个童子么,有什么稀罕的,老娘用过的多了去了。”千卉兰说着,突然抬手极其恶劣的在尚云帆股上拍了一掌·末了还捏了捏。

  尚云帆脸涨的通红,立即就跳了开去,瞪眼道:“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呀?”千卉兰翘起一纤细玉指划过秀眉,笑意中带了几分气:“小子,姐姐至今没有动你,你知足吧。”说罢便抬手拍了拍尚云帆的脸颊,冷道:“去上趴下。”

  不多时·那房间里便传出来了极为人的男子呻声,似是极致的痛楚和极致的愉夹杂着,就好像是有小猫爪子在心口挠一般·把人的不行。

  鸨母蹲在门口也是听得脸红心跳,不多时便捂着口走了开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果然是断袖啊,可惜了······

  要知道,像这种优质资源,姐儿们便是倒贴陪睡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呢,奈何人家不稀罕!

  两人要了三回热水,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安静下来,没了那**蚀骨的呻声,楼子里的男男女女总算可以安生的再睡一会儿了。

  傍晚十分·群芳阁的灯笼便亮了起来,从大门一直挂到了天边,生生用灯笼给堆出了纸醉金的气氛,睡了的男男女女都堆起了笑容在人群中穿梭,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阄。

  走廊尽头的房间开了一条出一双略带疲惫的眼睛来·随后却又看到了什么瞎眼的东西似的啪的一声闭上了门。

  “怎么,看见旁人亲热,受不了了?”背后传来千卉兰那带着嘲讽的笑声“若是你喜欢,不若姐姐叫鸨母给你送一个干净的来?”

  尚云帆双手捂脸,半晌才抿了抿道:“兰姐姐,你何必这样奚落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高兴。”千卉兰突然冷笑一声,伸手就捏了尚云帆间的软一把,恨恨道:“你们尚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哥哥是,你也是,可我居然还答应了为你解毒,真不知是哪脑筋错了!”

  尚云帆讷讷,他能说什么呢,他哥哥跟千卉兰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也不能,可他还要仰仗千卉兰救命,这岂非是**的利用?可面前这个聪慧的女子却甘愿这般被利用…

  “莫要想。”千卉兰瞪了尚云帆一眼,随后便笑了起来,端的是妩媚动人:“你们尚家赚大了,若非我主动放弃,凭我的手段,你哥哥哪里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只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恼人。”

  正说着,便听外头嘈杂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尚云帆疑惑的打开门,就看见楼子的中央搭起了高台,高台上还铺着洒金色的无纹水丝绸,灯光一照,更添几分旎。

  “各位老爷,今是我群芳阁头牌嫣红登台的日子,我先谢谢各位老爷们的捧场了!”说话的是鸨母,虽然已经是脸上长了皱纹的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千卉兰和尚云帆就这样各自抱着胳膊倚在栏杆旁,看着楼下众人为了一个女人的初夜整了个头破血,直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出了最高价,才由鸨母笑眯眯的领着那嫣红到了男子手里,牵着便上了楼,进了正中间挂着红丝绸的房间。

  “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千卉兰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喃喃出这样一句诗词。

  尚云帆没来由的恼火:“那女子与你无仇无怨,你何苦这般挖苦于人?”

  千卉兰似笑非笑抬眼:“我挖苦她?你觉得我是在挖苦她?真是可笑!她是谁,值得我挖苦?”说着,却是伸出一指头构筑了尚云帆的带,将人带至身前道:“云弟,你最好就记住,你的性命,还在我手上,要乖一点,嗯?”

  对于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尚云帆真心是说不出什么感觉了,只是茫然,他以为自己至少了解对方一些了,可如今看来,只是他可笑的自以为是。

  千卉兰也不管面前的少年会不会钻了牛角尖,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那依旧挂着红丝绸的房门,突然见“咦”了一声。

  “云弟你瞧,那个人是否有些眼?”千卉兰指着人群中的一个面目平凡的男子道。

  “容貌陌生,易了容?”尚云帆狐疑道。

  千卉兰拉着尚云帆的手腕就开始往楼下跑,半途中却是长鞭突然出手,飞身直奔方才那被指的男子!

  双方立即陷入混战,大堂中的男女都被吓得尖叫起来,方才还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人,此刻便成了各自飞的鸳鸯,大堂里成一团。

  尚云帆慢了一步,就见千卉兰追着那人身影出了群芳阁,转眼便消失不见。

  整条花街都是灯火通明,却说千卉兰追着人上了屋顶,一会儿便跑出了花街,拐了个弯便入了一条乌起码黑的小巷子。

  千卉兰在巷子口站定,一身肃杀气息:“果然是好功夫,能从我手上这般干脆利落的逃走,我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千卉兰此刻脸上已经没了那股媚意,只一双秀眉蹙起,整个人如同松树一样直,然后蓦地一回头。

  脚步声渐进,却是一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青年。青年神色有些苍白,他看着千卉兰先是有些意外,接着便浅笑一声,声音温和:“天色这么晚了,姑娘怎的独身在此?不若我派人送你回家?”

  “不劳烦这位公子了,我自会送姐姐。”却是尚云帆急匆匆而来,看见千卉兰无恙便放下了心,看向了方才被他反驳的青年,正待说些客套话时,却猛地脸色一变。

  “原来是你!”尚云帆惊诧道。

  青年先是一愣,接着便温和一笑,问道:“莫非兄台认得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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