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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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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弟,你要不要看戏,我的扮相和唱功都不错的吆!”

  “表弟呀,要不咱们还去坐⽔如何?”

  …

  不管他怎么邀约,我都不停地‮头摇‬、‮头摇‬、‮头摇‬。

  到最后实在烦透了,我就突然扭头一脸寒霜地说:“先生来啦?有什么指教?”

  死⽪赖脸和我纠的鬼少就真以为是龙来了,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从地上跳起来作立正状。

  乖得像只猫儿似的。

  看来,再怎么淘的男孩子,在威权教育下,无论长到多大,在老子面前都有习惯的心理影。

  然后他这才现是我在吓他,不噤啼笑皆非。

  我横了他一眼,心说:“早就说了,你脑子不太灵光的…”

  算了,还是狠心划清界限吧!免得后面不好做得太绝。

  我有种预感,我和龙之间多半会有一场争执,也许会达到撕破脸的那种。

  那么又何必让鬼少夹在中间为难!

  不能不说,鬼少的确很热情、很认真、很投⼊地在努力设法拉近我和他之间的心理距离。

  但我恐怕还是要让他失望了,无它、因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我是人而他是鬼,这种距离感是天然的。

  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人在战斗,而对手则是龙、宋老这些实力和心计都远甚于我的大老,我没功夫、也没心情和鬼少这种敲边鼓的龙套瞎扯蛋!

  但是他真的很烦、一分钟也不肯消停。

  那么,我只能強行“丝酷”一回了。

  我先是皱着眉头不断地抬头看天空。

  鬼少问我,这是在⼲什么?

  我说,我是想看看月亮会不会真的打西边升上来?可惜这个空间里没有月亮。

  不过我就奇怪了:在人前鬼五人六的鬼大少,凭什么就甘心放低⾝段,这么刻意地来哄我⾼兴?

  “咦!你不是我的表弟吗?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再说咱们俩都孤苦伶仃的,互相多个伴多好,你就别拽啦!”

  “不,说实话,我们真不是一路人。你老爸是⻩泉那边厢的头面鬼物,貌似在沙柳这里也混得风生⽔起的,所以你是堂堂鬼少;而我却是通缉犯的儿子,小人物一个,人鬼殊途。

  最重要的是,你和你老爸是寒本源,而我是温⽟,咱们并不是同宗,所以你就别叫我表弟了。”

  “唉,⼲嘛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好,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你是⾼⾼在上的监狱长,而我是苦的囚犯,咱们必须得保持距离;所以你不如就叫我9527吧。”

  鬼少一听就蒙圈儿了:“9527?这是啥意思、有什么特定涵意吗?”

  好吧,这其实只是一个深⼊人心的梗罢了,没法用一两句表达清楚,反正、总之,就算是一个对犯人的称谓代号吧。

  不解释。

  见我这么⾼冷,鬼少就有些失落;此时此刻,貌似我和他的表现掉了个儿了。

  他叹息一声说道:“唉、其实你不用这么不领情的,我真是好意;我既非奷、也非盗,就是闲来没事献个殷勤罢了,你这是何苦!”

  我仍然坚持着,不肯将决心松动一下下。

  于是摇着头,十分落寞地回到他的同伴那里去。

  之后,鬼少他们把屋子修复好了,但是他却没有再来叫我回屋去住。

  对此我并不在意,就一个人独自坐在⽔边,看倒影、数沙粒,呆…

  到最后困了,就还回到小石棺里去睡。

  谁知才刚合上眼睛没多大一会,睡意正浓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很快地摇晃石棺,我的魂体就在里面不停地翻滚。

  这下还怎么能睡得着!

  我睁开眼睛一看,勉強认出来是鬼少在摇晃棺材。

  不噤怒火烧:他又想来做什么?

  我就朝他大吼:“⼲什么!滚开、劳子要‮觉睡‬!”

  于是就听见鬼少恶声恶气地回骂过来:“玛德,竟敢用这种口气和劳资说话,不想活了吗?”

  我却没有生气。

  呵呵

  看来还是态度恶劣点比较‮实真‬,由此可见之前的热情都是装的。

  他的目的就是不让我好好‮觉睡‬;看到我醒了,石棺自然也就不再摇动。

  我正双目噴火呢,却又见鬼少在呲牙咧嘴地朝我做着奇怪的表情,貌似想要暗示我什么。

  什么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石棺里坐起来,往外面再仔细一看,哦、明⽩了!

  原来鬼少是陪着龙一起来的,难怪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我心里一下子就明⽩了:他这是试图转移龙的注意力,怕是担心我的言语惹怒他老爸、从而给自己带来⿇烦呢。

  出点是好的,不过我却知道,龙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打⿇烦,但是⿇烦自己找上门。

  龙可不是来送礼的、也不是来看望犯人送温暖的,只能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的⿇烦到了。

  就这样和他对视着。

  龙还是那样,目光冷嗖嗖地看人。

  良久,他才开口说:“你考虑好了吗?打算合作,还是一条道走到黑?”

  嗬、还真是迫不及待。

  貌似他和宋老就是一个唱⽩脸、一个唱红脸的招数。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就咧嘴笑了一下。

  “你傻乐什么!”

  “你管不着。”

  龙说:“…嘿!还真是,又臭又硬!回答我的问话。”

  我也不望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的面前有两条路:走左边,会死;走右边,会死得很难看。”

  龙讥讽地说:“你倒是清醒得很!那么你会走哪一边?”

  “横竖是个死,好看难看有区别吗?右边!”

  “好吧,如你所愿。”

  龙说罢,不由分说地就凭空写写划划起来,手势相当复杂,看得我头晕目眩烦恶想吐。

  鬼少一脸焦急,但只喊了两个字:“老爸…”然后就再无声息。

  我知道龙在构建对付我的法阵。

  我还知道他肯定不会弄死我,只不过想让我受些罪罢了。

  那么,就请便吧!

  …

  我一直盯着龙的手势看,虽然我的眼睛还跟不上他双手的运动度,但到最后也勉強认得出来,他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法阵。

  是一只金⾊的心形。

  不对,是一只心形的‮国中‬结。心形上的金线绕,看似有条理、却更像一团⿇,我完全无法看清金线的来路的去势。

  龙这是要⼲什么?

  只见他翻掌一拍,就将这只‮国中‬结打⼊我的⾝体里来。

  就在金⾊‮国中‬结没⼊⾝体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心开始像上面的金线一样纠绞绕“嗷”

  我痛得像孤狼一样嚎叫起来。

  尼玛,太痛了、怎么会这么痛,啊啊啊

  疼痛像嘲⽔一样涌来…

  这时又听到龙沉声说道:“这就是心结,你要是有本事‮开解‬它,我就自己打脸离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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