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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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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蓝姐姐,你真的能舍下夜风,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建宁城去吗?”

  严如蓝嘴角绽开一抹苦涩的笑话,缓缓说道:“他说他叫清云,多好听的名字。黑夜对清晨,微风对⽩云,就像是我们的缘分,云随风散,真是应景。”

  听她这话说的酸涩,杓兰也不住也跟着难受“姐姐你不要这样,夜风可不一定是含烟嗯,不一定是你娘生的,说不定是她一个人觉得⽇子孤苦抱养来的呢。”

  虽然刚才还对杜仲分析的头头是道,十分确定夜风就是柳含烟的儿子,但是现在面对悲苦无助的严如蓝,杓兰这话说的违心。

  秦艽这时候却拉下脸来做坏人,对着严如蓝正⾊说道:“严姑娘,你们的缘分怎么能说云随风散,毕竟做不成夫,你们还能做兄妹,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这话说的狠,就是用诛心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杓兰当⽇是承受过两人有缘无分只能做兄妹之苦的人,当即就怒从心头起,转⾝对秦艽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兰儿你不必动怒,我说的都是实情。”

  杓兰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走到秦艽的⾝边,咬着牙庒低嗓门说道:“这种时候实情最是伤人,谁稀罕你来多嘴,说句谎话能死啊?!”

  纵使杓兰庒低了声音,但她的话还是被耳朵尖的如蓝听了个**不离十“公主,你的好意民女心领了,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瞒多久,瞒多么严实,它都是假的,成不了真。”

  杓兰重新走回到如蓝⾝边,不死心的劝说:“夜风的究竟是不是你娘的孩子,除非找到他的生⽗确认,我们不能先下妄论,事关你一生的幸福,盲目不得。”

  严如蓝环视一眼书房內的四人,忽然笑了起来,且那笑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她的眼中都有泪⽔流出来了,却反倒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自从相识那天起,杓兰从未见过如蓝如此失态,因此忍不住心中发⽑,小心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许久之后,如蓝才渐渐止住了笑,掏出帕子擦⼲脸上的泪痕之后,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娘死的时候,我已经快要五岁,很多事情都记得了。当年我娘临死之前,拉着我的手说过,在我之前,她还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只可惜后来失散了。她说,若是⽇后苍天垂怜,能让我们兄妹相见,就带他到坟前给自己看看,也好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心。”

  杓兰难以接受如蓝说的事实,‮头摇‬道:“就算你娘曾经生过一个儿子,那也不能证明那就是夜风啊。”

  “我娘说,他的右手腕向上一寸的地方,有颗朱砂痣,⽇后可当做相认的记号。”

  这下子杓兰可傻了,因为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她才从杜仲那里听说,当年在人牙子那里认出夜风,就是凭借着一颗朱砂痣。

  “真的真的是兄妹吗”

  看到杓兰一副比严如蓝还要伤心的样子,秦艽忍不住上前去将她搂到怀里拍着后背安抚。

  刚才秦艽做了坏人,没想到现在杓昀也有样学样的来“严姑娘,你和夜风究竟是什么关系,⽇后有得是时候掰扯,但是现在,你和丞相究竟是不是⽗女,我们可得掰扯清楚了。”

  严如蓝一听杓昀重新提及这个问题,黑着脸说道:“民女早就说过了,民女的⽗亲是严复。”

  杓昀毫不在意,反倒颇为悠闲“严姑娘,刚才你也说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瞒多久,瞒多么严实,它都是假的,成不了真。”

  严如蓝被杓昀给气的不轻,口气一下子就便的十分恶劣“这是民女的家事,不牢皇子殿下费心。”

  杓昀啧啧两声,将一手指杵到如蓝的鼻子面前道了一个错字。

  “按理说这确实是严姑娘的家事,但现在事情牵扯到了丞相,也就是说牵扯到了朝堂,那就由不得严姑娘你了。”

  严如蓝被气到手都开始发抖,红着眼眶说道:“皇子殿下,这是要以权势庒人吗?”

  杓昀咧开嘴,露出満口森森的⽩牙道:“严姑娘,还真叫你说对了,本皇子长这么大还没有体味过以权势庒人的味道,今天就拿你开刀了。”

  说话这话,杓昀恶人做到底,上前去一把抓住严如蓝的胳膊,拉着她就向书桌的方向走去“丞相,⿇烦你准备滴⾎验亲的器具。”

  自把如蓝带进书房就一言不发的杜仲,在杓昀的吩咐之下,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用具。

  杓兰看到杓昀居然要用強的,就要上去阻拦,却被秦艽紧紧拽住“事关重大,兰儿不要感情用事。”

  杓昀自幼习武练就出来的力道,严如蓝这个弱女子自然是逃不脫,很快就被他带到了书桌前。

  杓昀将严如蓝的胳膊夹在肘下,捻起布帛上面的银针,对着她的指尖就刺了下去,然后用力一挤,一颗圆润的⾎珠就冒了出来,轻轻一抖就落⼊了清⽔中。

  杓昀掏出手中的帕子给严如蓝擦手,然后放开了她“严姑娘,得罪了。”

  严如蓝别过头去不看他,甚至躲开了上来的杓兰,独自一人靠在窗前,将仍旧出⾎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含着。

  “丞相,请吧。”

  杜仲点点头,捻起另一银针,颤巍巍的在中指上刺了一下,往清⽔里面挤落一颗⾎珠,然后屏气凝神,看着两滴⾎的反应。

  这时候,如蓝已经不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杓兰他们四人八只眼睛,都紧紧地盯在了那碗清⽔里面。

  “我怎么感觉好紧张。”

  秦艽伸手拍拍杓兰的背说道:“这是因为你和严姑娘姐妹情深。”

  就见那雪⽩的碗底,衬着两滴殷虹的鲜⾎,恰如那冬⽇里的⽩雪红梅,甚是好看。

  两滴⾎犹如冬⽇里风摆动的红梅花,晃晃悠悠的,就是没能融到一起去。

  杓昀拉长语调嗯了一声“结果出来了。”

  杜仲一把拉住杓昀的手,言辞恳切“殿下,还是再等等吧。”

  杓昀看到杜仲眼里的不甘愿,点头道:“好,那就再等会儿。”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刻钟,两滴⾎仍旧各自晃动,没有半分相相溶的意思。

  “丞相,可还要再等等吗?”

  杜仲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摆了摆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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