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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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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二楼房间內,汀月瞪大眼珠儿直直看着忙来忙去的姚莫婉,终是忍不住开口

  “三‮姐小‬…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这么清醒,是不是?亏得在怡香院走了一遭,脑子撞好了,不过能保住清⽩,还多亏了刘醒。汀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为什么害怕⾼嬷嬷看到我?如果我没记错,⾼嬷嬷是本…是姐姐自宮中选出来专门伺候⺟亲的!”姚莫婉面⾊沉凝,质疑道。

  “好了?好了就好!呜呜…好了就好!‮姐小‬,你不能再回姚相府了!宮中传来消息,大‮姐小‬出事了,现在怕已经…⾼嬷嬷是大‮姐小‬选的,却是二‮姐小‬的心腹,这么些年,⾼嬷嬷一直依着大夫人的吩咐,在二夫人的汤药里下毒!昨晚奴婢无意间撞见⾼嬷嬷朝二夫人的碗里洒了好多黑⾊粉末,才被她绑起来关进柴房的,她还说已经将‮姐小‬送⼊青楼,奴婢一时气急,狠狠撞了她,她就将奴婢悬起来…‮姐小‬,我们离开皇城吧,若被大夫人看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汀月悲戚低泣,哽咽叙述。

  “⾼嬷嬷…月儿,我不能走!痴痴呆呆十几年,我不曾为⺟亲做过什么,如今⺟亲惨死,⾝为女儿,若不能为她报仇,我便枉为人女,这里有一百两银票,莫婉谢你多年来对⺟亲的照顾,你可以走了。”姚莫婉将银票搁在汀月手里,肃然道。

  看着手中银票,汀月只怔了片刻,便将它搥回到姚莫婉手里。

  “‮姐小‬不走,月儿也不走!二夫人对月儿有救命之恩,如今二夫人惨死,月儿自当为她报仇!月儿以后便跟着‮姐小‬,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汀月悲愤开口,信誓旦旦。

  “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死。”姚莫婉拉过汀月的手,清越的声音透着让人不容质疑的坚定。

  “‮姐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向老爷揭发大夫人和⾼嬷嬷的恶行?”汀月仰起小脸,天真道。

  “月儿,你记着,这个世上,我们不能倚仗任何人为我们出头,想要报仇,就只能靠自己。”绝双殊的容颜透着近似于冰冷的平淡,姚莫婉美眸微凛,继而拉过汀月。

  “我问你,这些年大夫人和⽗亲的关系如何?”复仇的第一步,便是在姚相府立⾜,如果没有姚相府为依托,她要如何再进皇宮!而以她现在的⾝份,想要再回姚相府,必须先得到姚震庭的庇佑。

  “这个月儿不清楚,不过月儿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夫人在外面养了个唱戏的,好像是云德戏班的当家小生,叫娄⽟心。大夫人经常趁老爷上朝的空档到云德楼私会娄⽟心。这件事府上好些人都知道,千真万确!”汀月笃定道。

  “娄⽟心…”姚莫婉桃阖动,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月儿,我现在还不能露面,你去帮我做两件事,第一件,偷偷回相府找刘醒来见我。第二件…”姚莫婉俯⾝到汀月⾝侧,喃喃细语,继而将姚图给她的所有银票全数到了汀月手里。

  翌⽇辰时,姚图按着平⽇的习惯走出府门,朝东侧大道望去,未见姚震庭的轿子,便回头嘱咐两侧护院家丁

  “听说近⽇皇城来了些流荒的暴民,时不时出来哄抢东西,你们都睁大眼睛看仔细了,可别惊了老爷!”就在姚图开口之际,忽然自拐角处跑来一个⾝着戏装的男子。

  “你是姚管家吧!不…不好了!姚夫人出事了!”男子満头大汗,双手搥在膝盖上,气吁吁。

  “你是谁?”姚图目⾊微沉,警觉看向男子,狐疑问道。

  “回姚管家,小的是唱戏的,姚夫人钱财外露,被那些暴民围起来了,现在云德戏班那儿作一团,班主也控制不住,急着差我过府通报一声,叫你们快去救人呢,那些暴民只认银子,他们可不认什么相府夫人呐!”男子急声催促。

  姚图闻声,正问清楚,却听背后有声音传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四人抬的轿子里,姚震庭以指挑开轿帘,冷声问道。

  “回老爷,这戏子说夫人在云德戏班听戏时遇了意外,老奴这就差人手去救夫人!”姚图据实禀报。

  “多叫上几个人,老夫要亲自看看,到底是哪些不长眼的暴民,居然抢到老夫头上了!”姚震庭冷嗤开口,旋即撩下轿帘。轿夫们自是领会其意,齐齐朝云德戏班而去,姚图虽有疑惑,却也来不及思虑,便急急叫上十几个护院随后跟了上去。

  轿內,姚震庭单手抚弄墨绿⾊翡翠扳指,目⾊幽寒,今⽇早朝,他已证实昨⽇素鸾自宮中传出的消息是真的,如今朝中王,谢,庾,桓四大家族虎视眈眈,后宮妃位中,这四家占了个全,原本自家女儿,一个贵为皇后,另一个是贵妃,他倒也有恃无恐,如今看来,姚府的荣衰全都要靠姚素鸾了,若非如此,他也不必非要走这一遭,刻意讨好窦香兰。

  深巷內

  刘醒带着刚刚那位⾝着戏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事情都办好了?”汀月狐疑看向刘醒。见刘醒点头后,方才将手中剩余的银票递向男子。

  “您放心,小的已将一整瓶‮情催‬药全都倒进酒里,这会儿估摸着娄⽟心与姚夫人正忘我的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呢!平⽇里姚夫人与娄⽟心私会,云德戏班上下都会退避三舍,找借口出去溜达,所以现在云德楼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且小的已将云德楼的锁给打开了,还有…”男子还再说,却被汀月打断

  “拿着这些,离开皇城,你该知道,若被相爷找着你,会是什么下场。”汀月好意提醒道。

  “知道,知道。小的这就走!一刻钟也不耽搁!”男子拿着银票颠颠儿的走出巷子。

  男子前脚离开,汀月与刘醒便匆匆回了客栈。

  “汀月,我到现在还觉得是做梦一样,三‮姐小‬真的变聪明了?”刘醒扫过人群,低声开口,眼底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奋兴‬。

  “若不是三‮姐小‬设计这出戏,我也不相信,这次大夫人要倒霉了,真是大快人心!”汀月与刘醒说话间抄小路,直奔云德楼而去。

  云德楼位于兴华街东侧,⽩天基本不开张,只有晚上才开始搭台,姚图到了云德楼便觉出事有蹊跷,只是老爷已经来了,而且窦香兰那跋扈的脾气也让他吃过不少苦,此时,他自是没必要多管闲事。

  “老爷,云德楼到了。”轿子落下,姚图上前掀起轿帘,姚震庭抬头看了眼左手边的二层建筑,眉头微皱,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下轿来。

  “不是说有暴民闹事吗?”姚震庭迈过轿杆走到云德楼前,狐疑问道。⾝侧,姚图下意识推了下云德楼的门,却听吱呀一声,门竟没有锁。

  姚震庭想也没想的走了进去,姚图正命护院跟上,却在下一秒被姚震庭挡了下来。

  “他们留在外面,你跟老夫进来!”姚震庭进门一刻,便隐约听到窦香兰肆意狂笑的声音,遂拦下护院,只叫了姚图一人。

  走进云德楼,里面是內敞式建筑,⼊眼的除了一些桌椅板凳外,便是中间的戏台,装修尚算华丽。

  “⽟心…你有没有想人家?”姚图才一进来,便听到窦香兰发嗲的声音自二楼传了出来。

  “老爷…”姚图请示般看向姚震庭。

  “你留在这儿,不许任何人进来。”姚震庭沉声开口,虽面⾊无波,可眼睛里却涌动着滔天骇浪。姚图不语,默默守在门口。

  此时,姚震庭已然迈着暴戾的步子一步步走上楼梯,那⼊耳的声越发清晰。

  “自然是想的,便是做梦都对香兰你念念不忘,可惜⽟心只是个戏子,配不得你的⾝份,要不然,⽟心定会带你远走⾼飞,再也不偷偷摸摸…。”酒过三旬,包厢內娄⽟心只觉浑⾝热⾎沸腾,一把将窦香兰拉进怀里,手掌迫不及待的着窦香兰前呼之出的丰盈,口中说着违心的话。

  “你这小心肝儿,说话就是讨人喜,⽟心,亲我…”天雷勾地火,窦香兰只觉心庠难奈,火热的⾝体不时在娄⽟心怀里扭蹭起来。

  “⽟心句句可昭⽇月…”娄⽟心男生女相,粉面桃,倒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此刻,娄⽟心正肆无忌惮的拽下窦香兰的外裳,双狠狠吻着窦香兰雪⽩的⽟颈。因为‮情催‬药的缘故,二人几乎没有过多的前奏,便直接进⼊主题。

  “呃…⽟心,快点,喔—”窦香兰被娄⽟心‮逗挑‬的意,发髻凌着披散下来,双手游走在娄⽟心有力感的躯体上,甚是愉。

  窦香兰的声音加之体內的‮情催‬药,使得娄⽟心似打了⾎般猛抓起窦香兰的**,奋力冲刺。

  透过包厢的隙,姚震庭将眼前的旑旎舂⾊尽收眼底,深沉的眸闪烁着嗜⾎的⾚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手在袖內攥成拳头,翡翠扳指儿咯的手指生疼姚震庭却不为所动,此时此刻,他当真想冲进去要了这对狗男女的命,可是,他忍住了。

  姚震庭薄紧抿,⾝体因为愤怒愈渐颤抖,‘咔嚓’一声,扳指儿断裂摔在地上的声音丝毫没影响包厢內两个情澎湃的⾝影。蓦地,姚震庭陡然转⾝,一步步退离包厢,脚步异常沉重的走了下来。

  “老爷…”见姚震庭脸⾊煞⽩,姚图忧心上前。

  “今天的事不准怈露一字,走。”低戈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姚震庭冷声吩咐,先一步走出云德楼,姚图下意识瞥了眼二楼包厢,眉⽑微挑了两下,便急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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