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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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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怎么了?”

  ⽩歌轻言问道。

  景元帝猛然将帕子一扔,大步走向肃贵妃,捏起她的下巴,两人相靠十分近“说。。”

  ⽩歌猛然吓了一跳,夜紫歌掩下情绪來,上前拉了拉⽩歌,拾起落在地上的手绢定睛看了去。。肃躬吾得,元二十三年落,亥时三刻。

  短短几个字,宣告了御瑾肃的生辰。

  元二十三年,这不是对不上大皇子的生辰吗?

  元二十三年,正好是老皇帝驾崩的前六年,按照帕子中的推断,那么今年御瑾肃应该是十九岁,可众人皆知景元十二年,便是御瑾肃的双二十。

  “大皇子不是应该是元二十五年出生的吗?”

  ⽩歌呢喃道。

  景元帝的脸⾊惨⽩,⽩歌这么说出的几个字像是惊涛骇浪一般的席卷而來,肃贵妃的瞳孔穆然睁大了好些,接着便听到景元帝拾起帕子迅速往前走去,肃贵妃急忙在⾝后追着景元帝的步伐,夜紫歌的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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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朝后景元帝便将诸位皇子引进了暖阁之中,那‮夜一‬显得十分漫长,泠镜悠往宮中接连打探了好些时候,都只是知道诸位皇子一直停留在暖阁之中,并未出來,至于⽗子之间是讨论些什么事情太监都闭口不言,直到后來绘⽔画‮出派‬在自个⾝边服侍的丫头去端茶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滴⾎验亲”这件事情后泠镜悠才恍然大悟御瑾枫所设下的这一场局。

  当天夜里,泠镜悠将苏醒过來的周阑痕带⼊宮中,周篮痕的⾝体不便,也只能够断断续续的说这个字,嘴里不断呢喃三聿这个地方,御瑾枫从旁讲述这几个月來在三聿发生的事情,当中模糊的点模糊过去,指证御瑾肃的地方一个不差的说完,御瑾肃⾝边的大臣大多⾝护住御瑾肃,这更加的前些⽇子御瑾枫向景元帝奏请“大皇子结营私”一事,景元帝便是有心袒护御瑾肃也沒有办法了,更何况,如今御瑾肃的⾝世仍然变成了一个谜团。

  这一⽇,景元帝召集了所有人在大堂之上,滴⾎验亲。

  “好了,开始吧。”

  大堂之上,景元帝随意的挥挥手,⾝侧的太诺了一声,御瑾肃的脸⾊惨⽩,御瑾宏眼观鼻,鼻观心并沒有多大的反映,御瑾枫上前几步说道“⽗皇,如此一來,恐怕影响⽗子情分。”

  “倒还是聪明。”

  泠镜悠冷哼一声。

  她在侧堂,并不方便介⼊皇家争斗,只是她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将周阑痕带进去,这一刻,她等待了太久。

  “不。”

  周阑痕很肯定的否认。

  泠镜悠有些惊讶周阑痕的出声,他是活死人,换句话说尽管绘⽔画将他救了回來,但周阑痕已经自伤十成,能够说话都已经算是天大的奇迹,如今口齿伶俐,究竟为何。

  她慢慢蹲下⾝去“你,是不是好了些?”

  周阑痕咧开了一个笑容來。

  另一边,景元帝吩咐了太监将碗和刀拿了上來“⽗皇。。”

  御瑾肃出声喊道。

  泠镜悠头一次觉得如此凄凉,只是沒有任何的同情可言,看看周阑痕现在的下场,看看她死去的爹娘,再加上当年泠府灭门跟御瑾枫,御瑾肃,御瑾宏都有关,她又怎么会同情一个这样的人?

  景元帝并不看向御瑾肃,冷冷开口“來吧。”

  一直侍候着景元帝的大太监,手微微搀着,有些发抖,看上去有些拿不稳的样子。

  碗里放着些⽔,刚好衬着御瑾枫明灭不清的眸子。

  “划。。”

  刀锋凌厉,很快便割出了⾎,御瑾肃的手一伸,将小刀掷出了一个很远的弧度,刚刚好落在了泠镜悠的脚下,泠镜悠拾起小刀看了去,眼神突然跳了跳,嘴角裂开了一丝弧度,接着便听到御瑾肃惨然笑道“⽗皇,您育儿臣二十于载,难道还要听信小人之言?”

  “⺟妃待您如何,难道您心里不知道吗?”

  句句提问,句句近景元帝的內心深处。

  这与其说是一场责问,不如说这是一场关于景元帝的选择。

  而他做出的选择,是他不相信御瑾肃。

  周阑痕一直默默在旁看着,忽然开口道“皇上终究不相信。”

  泠镜悠有些惊诧,蹲下⾝來,瞧着周阑痕的眼神,用力捕捉住周阑痕眼神中偶尔闪出的光芒,那是她悉的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不是恢复了一些意志?”

  周阑痕的病情一直处于似好非好的状态。。绘⽔画用了很大的功夫才让周阑痕悠悠转醒,但是因为周阑痕自伤太深,而且绘⽔画又是用的以毒攻毒的方法,所以周阑痕会出现神志不清的状态。

  在很长的时间里面周阑痕的表现都是如同一个痴呆儿一般。

  不会说话,不会‮觉睡‬,不会吃饭,基本上正常的生活作息都不会,但是绘⽔画在某天晚上却能够看到周阑痕与正常人无异的样子,私底下派了很多太医來查看周阑痕的病情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因而绘⽔画也便随了周阑痕。

  至少周阑痕能够好好活下去,只要能够活下去一切也就有了希望。

  “⽗皇,该断则断。证据从不会说假话。”

  御瑾宏突然出声说道。

  “不必了!”

  开口的是肃贵妃,泠镜悠侧眼看了过去,肃贵妃一⾝红装向大堂的方向走來,眉目凌厉,往⽇的‮媚妩‬全然不见了踪影,景元帝挥挥手,好些护卫立马出现在了肃贵妃的⾝边阻拦肃贵妃走上前來的步伐。

  “别拦我,我儿子都被滴⾎验亲了,难道当娘的还要这么坐着吗?”

  她开口责问道。

  声音之大,气⼊洪钟。

  泠镜悠暗忖着肃贵妃的⾝世绝对沒有那么简单,就凭这声音她便能够判断肃贵妃是习武之人。

  在宮中养尊处优多年,都沒有能够让她原本的武功底子消失,泠镜悠不噤暗暗想着这肃贵妃又是个怎样的人呐。

  景元帝掩下眉目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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