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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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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鸠占鹊巢

  “我也正有此意,大家快快动手。”池壁也见了远处的硝烟,忙招呼大家一齐动手,将那东西挪到了前面一排的空格子里。但也只是运了一大半,就听见脚步声匆匆的涌过來,似是敌人的援军正向着村口赶去。

  “我看现在是大好时机,这浑⽔才能摸鱼啊。”须臾望着苏长宁意味深长道。

  “我好像看到阙连安了。”苏长宁眯着眼说。

  “是吗?要不派人去看看?活捉了他一了百了。”池壁过來附和。

  “如此也好。”长宁点点头,彼此间以一笑报之以表同意,一时之间换⾐服的换⾐服,跟踪阙连安的跟踪阙连安,好一阵忙之后,长宁与大家光明正大的推着那一车桐油瓶子、火折子还、弓箭什么的随着那支支援队伍向村口而去了。

  苏长宁走时打了个火折子燃了桐油瓶往那给予库里一扔,那火蹭的一冒而出火红火红的,然而四周却更加郁郁的,苏长宁把门一关由着它在里面慢慢燃烧。

  阙连安得了报告本來一直在村中搜索这些人的行踪,然而这会儿也顾不上他们了,那村口的战火都快把他的眉⽑燃沒了,他哪还有心思在村子里与这帮人⼲耗着。他便命了一支二十多人的支队继续搜查苏长宁一伙的行踪,其余人等全数赶往村口支援。

  阙连安在自己的格子间里踱着步,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子,这计策布得再精密,可这人算还是不如天算啊。这匈奴公主要用苏长宁的命來换颜苓的命,所以起初只是把她关押在了山“宮”之中,哪料她逃了出來摸來了格子村虽然又将她捉了但却误了换颜苓的时机,那边不出人以致宁越起了疑心才会一路尾随跟踪至此。在他的计划之內本是要杀了宁越耐何他的命坚的厉害,然后迫不得已将他调虎离山调离了宮中去了山,又横山枝节把他引來了格子村,宁越这一支千人的骑兵等于是突然冒出來打扰了他的计划。但不管怎样他也以为这千人的队伍兴不起什么风浪,毕竟在他的包围圈里,他们也沒有这个胆量往里冲,可是宁越这人向來不走寻常道路,还真是直捣⻩龙想要鸠占鹊巢了。

  “想得美。”阙连安拍碎了一只⽩瓷杯子,眼睛里冒出火來。

  村口得确战得厉害,本來双方人数相当,但这会儿突然一下子又涌來五六百余人数援军,就只见乌央央的人头在巷子里滚來滚去了。到最后木板车子本无法前行半步。

  “不行了,这里人太多,我们得想办法到这格子间顶上去。我看这格子间顶上都有天窗,正好可以利用。”池壁说着也未等大家回应便⾝子一折将车子推进了一间格子间,那里本來蔵了几个士兵被池壁三五下便毙了命,长宁也跟了进去打开天窗一望过去,就见这村口一排的格子间上几乎都挤満了弓箭手,有的正在拉有的正在换箭但看起來箭已是不多了。

  这间格子间上的弓箭手发现了苏长宁以为是同伙也不以为意,苏长宁大喊了一声“抱头”随即便向他们扔过去一个桐油瓶,那桐油瓶早被火折子点燃轰的一声,格子间的顶便削去了一个洞。

  池壁在底下抱怨:“的,害老子吃了一嘴巴灰。”但也随即和着大家一起探过头去,探出格子间的顶部,向着其余的格子间和敌方人多的地方扔那‮辣火‬辣的桐油瓶,一时火光四惨叫声四起,有些火光溅到⼲草垛上便又升腾起好大一阵烟雾,使得原來就浓烈的空气中又多了几许焦灼的⽪⾁香。

  有几支箭向着长宁这边的方向來,但烟雾浓烈准确度已是大大折损,除了有一个部将中箭⾝亡一个手臂负伤之外,相较于敌方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

  成师承和另一位部将两人看守着大门,时不时的扔出几个冒火的桐油瓶,人群中谁也不敢向这边靠过來,加上池晏和庞即的骑兵沒有了弓箭的威胁开始所向披靡,一时间斩敌无数杀向村子中心。

  宁越正在东面村口看着这肃杀的‮场战‬,他一手抚着口低声而咳,眼神却说不出的复杂,这时从东面的道路之上飞速跑來几十匹马,空气中的烟尘之味仍在扩散而宁越却忽然闻着一股子香气,那些马在他面前站定一字排开,宁越一看领头之人是个女的,从气势上來看这人应该就是真正的匈奴女了。

  那女子很是泼辣,她口中大骂眼里的怒火烧了起來,几乎要烧穿了她面上的厚纱,宁越望着她两人的目光在夕下对撼着,不知怎么,宁越觉得那目光有一点悉,但却怎么也抓不着那个相的点,也只能暂时作罢。

  宁越⾝后站着十二云骑士,皆是作出防战的准备。

  “好你个宁越,你把我的颜苓作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至今都晕不醒,今⽇里我要向你讨还公道。”匈奴女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像是随时要挥过來一般。

  宁越却是笑了一笑“一个不会说人话的人,想來就是鬼了,作为一个鬼能有个人样子,你也该是知⾜了,至少你还得了你的颜苓,而我的长宁,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要你的长宁?”匈奴女仰天哈哈一笑,却昅了烟雾⼊了肺里又猛然咳了几声,一时恼羞成怒,一个杀字喊的恨意沸腾。

  “我想你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宁越也哈哈笑了两声,那匈奴女忽然喊了声慢,似是不可置信,又走近了几步冷冷地站着伸手掠了下刚才因动而歪斜掉的面纱“你说什么?我要死到临头了?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糊话?”

  “你们匈奴帮着阙连安无非是想得到点好处,可是我不明⽩你们到底得了什么好处?”宁越静静的看着她“山之战你们损失惨重,所余已是无多,而主将颜苓又被擒让你们颜面尽失,我不知道你回去还能向你们的王代些什么?现在唯一的痴心妄想便是助阙连安夺位,从而得一杯羹,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情形…”宁越用手指了指⾝后的格子村“这个村子马上就要被我们北燕军所占领,其中死伤无数,又有多少是你的手下?”

  似是被宁越一刀子击中要害,那匈奴女的⾝子绵软软的坐在马上,心思似也疲乏起來,宁越便也知会了这人虽是泼辣但也并非不顾大局。

  宁越却从马上下來,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又手一扬,那灰便随风逝去了“明知是空,却还想要抓住些什么,那也就叫一个痴字。”

  “这句话同样也应该送给你吧。”那女子眼神冷得象冰一样口里却热得如火般“你明知今⽇是你的死期,还妄图说服于我,这也同理是一个痴字。”

  “你以为仅凭着你所剩的几个手下,阙连安就会那么大方的将几个城池与你们?他连对自己的皇帝都沒有真心又怎么对你们这些外人讲究什么诚信?你难道到现在都看不出來?”宁越面对着格子村的硝烟,手却指着四周“这外围的兵力都不是你们的吧?明⽇送葬的队伍一过來,他们便会大规模屠村,他要掩盖自己私通匈奴的罪证,到时必定连你们在村子里的手下一起统杀,谁也不留,包括你的颜苓,你以为还能再见到那些鲜活的生命,还有脸活着回去匈奴?”

  “这不可能,阙连安不会如此去做。”那匈奴女子话虽说得绝对,但眼中神光却在逐渐的耗散,她寂静的向着硝烟中望去,那一个个倒下的⾝影令她全⾝的光彩全黯然了,,其实这些⽇子以來自从大军被灭她就已经接受失败的事实,但她又十分倔強想要力挽狂澜,但这会儿被宁越一说,她的⾝体又很诚实的晃了晃,恣态分明一时变得好疲惫好疲惫。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奉劝你别以一颗逞強之心來杀掉站在你⾝后的兄弟们。”宁越侧转过头半天沒有说话。那匈奴女的手虽远离剑柄,但宁越到底是站在她的一击之距之內,她若真要杀他,他也就必死无疑。设局者无不是在赌,有时甚至以命相搏來争取那点微薄的胜意。

  近⽇之局的确让她方寸大,连一向自信的她也有些疑惑了。匈奴女⾝子沒动眼睛却在四扫特别是扫向⾝后的那帮所谓兄弟。她们匈奴向來讲究团结,來时七八万大军回时孤零零一人那是怎样一副凄婉的画面?

  “今⽇你我双方就算打起來,你也未必能赢,而且我告诉你,阙连安他是必败,我在來山之前便叫了十万大军一路护送,你可以想想,相较于你们的人数,这胜算到底又有几何?”宁越真假掺杂,又给她來了一点猛药。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匈奴女忽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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