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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飞雪第一剑与暗门第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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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长川沉默,宮中的一切不是他可以搀和的,如今,给予她最好的思考环境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默默的退出去,留下一室的寂静。

  月光透过窗户,在窗户上映出一个女子的剪影,看的他如痴如醉,却有有些疼痛。

  锦歌,你当真是自作自受,如此,为何还要伤害她呢?可是,现在你还有勇气在去找她吗?

  耳朵一动,锦歌皱眉,随即⾝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就连慕容昭云都沒有发现,在那颗掉落了一片树叶的书上,曾经有一个⾝影驻⾜,凝望。

  锦歌⾝影浮动,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蛇软剑,⽩⾐在风中瑟瑟飞扬,落地的霎那树林都跟着颤抖了。

  被劫住的黑影一顿,随即眉头紧皱的看着前面的⽩⾐⾝影。月光下,⽩⾐飘飘,却头戴银⾊面具,如同夜间的银狐,妖娆魅惑。

  锦歌转过头,面具下的脸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是谁?为何闯⼊慕容府?”

  黑⾐人听了沙哑着嗓子说道:“与你何⼲?不知阁下是谁?为何⼲扰我的事情?”

  锦歌不回答,剑尖举起指着黑⾐人冷硬的说道:“慕容府,你动不得。”

  黑⾐人较有兴致,不过在他看到那蛇形剑的时候眼中闪过精光。收起手势眼角带笑的说道:“动不得?沒想到飞雪第一剑居然要保一个女人,看來她对你很重要。

  不过,此人却是我必须要除掉的,而你阻拦不了我的。”

  锦歌依旧面无表情,可是那逐渐释放的寒气却可以证明他的杀意,蛇形剑流云般的袭來,让黑⾐人眉⽑一挑随即闪⾝避开。

  “沒想到飞雪第一剑居然会不宣而战,看來也不过如此么!”

  “哼,如此,可是怒不了我的,想要赢,就不要逞口⾆之快。”锦歌剑影飞舞,紧紧跟随。

  黑⾐人眼神冰冷,随即反驳:“既然如此,那本座到要领教领教了,本座倒要看看,这江湖上,到底是飞雪第一剑厉害,还是我暗门第一鬼厉害。”

  说着,火力全开,间长虹一闪,一柄乌黑通亮的玄铁剑,便与正面攻击过來的长蛇剑直接对上。

  霎时,风起云涌,树叶纷飞。

  暗门第一鬼?锦歌眉头突然紧皱,面具下的脸越來越沉,随即一击之后翻⾝后退,站立不动,紧紧的注视着黑⾐人。

  “暗门不予人往,为何要伤害大云公主?”

  黑⾐人挡下了他的最后一击也是后退几步,然后站立与之对视。

  “这恐怕与飞雪公子无关吧!”

  锦歌不再发问,而是直接剑尖流转,一个內力形成的剑阵立刻击向了黑⾐人,黑⾐人也不含糊,直接深沉的內力组成了一个強大的盾牌阻挡。

  尘土飞扬,数目折断,只是瞬间,刚才还欣欣向荣的树林,就已经成了眼前的模样。

  尘土散去,二人的位置沒有变,锦歌一⾝洁⽩的⾐袍依旧鲜亮,而黑⾐人的黑⾐却染了点点的灰烬,有些破损。

  胜负,只眼可见。

  良久,久到四周连树叶的声音都沒有了,才听到黑⾐人不耐烦的声音。

  “看來今⽇本座是达不到目的了,这天⾊将亮,也不再是最佳的时机,那么今⽇就给你一个面子,

  不过,慕容昭云的命,本座要定了。”说着,⾝影一转,腾空而去,连树叶都沒有震动一下。

  锦歌站在原地,伫立良久,拿下脸上的面具,可以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眉头紧锁,不知何故。

  而逃跑的黑⾐人在离开树林后,在城內的一座钟楼上停了下來,他回头凝视树林的方向,突然噴出一口⾎來,染了嘴上的面巾。

  噗~腔些微的疼痛,他也沒有在意,只是撕下了黑⾐的⾐摆,在还沒有人注意的情况下替换带⾎的面巾。

  “主子,沒事吧?”⾝后同样黑⾐的人飘过。

  “沒事,死不了,沒想到这飞雪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本座却不知他为何要维护一个公主?”黑⾐人皱眉,有些不解。

  “要派人调查吗?”⾝后的人问着,却被他驳回。

  他一摆手说道:“不必,若是飞雪,定不会让你得到可靠的线索,只会越來越茫,你们暂且不动,等本座的消息。”

  “是。”⾝后之人答应之后默默褪去,如來时的悄无声息,而黑⾐人则是站在原地,目光狠狠的盯着紫噤城的方向,良久,才冷哼一声转⾝消失在原地。

  在他消失之后,只见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灰⾐女子,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然后角维扬,默默离开,月光下,那半边脸犹如罗刹一样的胎记让人记忆幽深。

  “如何?”夜光下,银⾊的面具有些微凉,却让人通体生寒。

  “已经确定,此人定是宮中之人,擅长以你踪迹,也有固定的组织,而且在宮中⾝居⾼位。”

  尖细的声音响起,本听不出是男是女。灰⾊的领口,內,延伸到下巴上的诡异颜⾊,加上那永远都上翘的角,看着就觉得有些彻骨。

  “宮中的权贵?只有那么几个,如何会对昭云赶尽杀绝?”面具下的脸再次纠结,却听到了那尖声的嗓音透出一丝哀怨。

  “飞雪,如今,你真的爱上了吗?”

  “呵呵,如花,何來爱上?又如何爱上?只是心中那开始的动机,我却不坚定了。”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面具下的脸染上了淡淡的苦涩。

  如花神情有些痴恋,又有些哀伤,可是更多的却是怜惜,她缓缓上前,走到他的⾝侧,看着已经缺了一边的弯月,淡淡的说道:

  “新月如钩,却已经无法再有从前的决绝,飞雪,师傅的命令你已经可以不必在遵守了,一切都结束了,而你可以去寻找你最真爱的东西了。”

  “如何寻找?如何真爱?如花,你可明⽩?为何我却看不清了?”他茫然,似乎是路的孩童。

  如花浅笑,那脸上的狰狞在笑容下多出了一些绚丽,少了一些恐怖。

  “难道你还沒发现吗?你已经爱了,只是你自己困住了自己,把儿时的谈笑当作了现实,飞雪,难道你还不明⽩吗?

  为何在慕容凤雪出事的时候你只想着愧疚,而在慕容昭云出事的时候,你只有暴怒和急迫?

  还有慕容昭云⾝边多了任何一个男子的时候,你所表现出來的都是自己家娘子被人给吃了的脸⾊。

  或者说你认为那是一种所有物的占有心里,可是你有沒有想过,其实这也是爱的一种体现?沒有爱,哪來的占有心思?”

  锦歌不语,也不否认,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如花也不去再打扰他,随即说道:“落花那里还有事,先走了,有事联系我。”

  “嗯。”如花走了,临走前意味十⾜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不见,而锦歌则是站在原地一直到天空鱼肚⽩,他才幡然醒转,然后自嘲的笑笑,随即离去。

  早上急报,慕容昭云紧急的赶往宮中,然后再次行⾊匆匆的回到东宮收拾妥当,就又离开皇宮而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锦歌皱眉,在得知是因为南方⽔患,皇上直接下令慕容昭云前去治理的时候,他神⾊微微一暗。

  “怎么?不去追吗?这一离别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连秋成调笑的说道,却让锦歌眉头一挑。

  “你还赶來?怎么?沒受到苦头吃?”

  “哎呦喂!我的笑徒儿啊,不就是沒和你说我这个小师姐的事情么,你有必要追杀我吗?害得我在红楼浪费了好几百两的银子了。”

  连秋成委屈的很,就这么几个玩笑,让自己在这二人面前丢兵卸甲,果然这师姐不好得罪,这徒弟也不好收的!

  锦歌听了笑笑:“怎么?想与我说她的一切了吗?”

  “说,怎么不说?不过,就算不说,你不也早就知道了吗?还如此让我东奔西走,你忍心吗?”

  “怎么不忍心?当初你收我为徒,给我的剑法正是她创作的吧!这飞雪第一剑也是她给你的吧?”

  连秋成一愣:“你怎么知道的?可是这些她并不知道会是给你的啊?”

  锦歌笑,笑的有些苦涩:“她确实是不知道,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是个奋斗的小丫头,如何会管你收徒的事情?

  只是,我想的却是,若不是当⽇我改动了这不适合我练习的剑法,现在的我恐怕也是她的手下败将罢了!”

  连秋成挑眉:“手下败将?难道你在乎的仅仅于此吗?若是如此,看來你也不配做我师姐的夫婿了。”

  刚说完,连秋成的脸就绿了,因为那柄带着寒光的长蛇剑已经在自己的咽喉上了,他艰难的呑咽着口⽔,却听到锦歌冰冷的声音。

  “师傅,莫要让自己的头颅,离开你的脖子太早。”

  “哈哈,好一个锦歌,好一个为师的徒儿,不过,你舍得让你的师傅现在就去见你的师公吗?”连秋成突然放松,笑的大声。

  锦歌冷哼,随即拿回了自己的剑说道:“不会摘了他的额,不过也不会让你好过,师傅,飞雪十三剑可是会好好孝敬您的。”

  连秋成笑不出來了,随即有些尴尬又有些期盼的问道:“你说的意思是…如花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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