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有鬼
我心里一酸,下一刻,脖子被两只短短的胳膊抱住。泡泡带着哽咽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主人,我记得的,你不准说话不算数”
泡泡的反应对我的触动很大,一上午的时间。没人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怀疑我对泡泡所付出的感情。是不是本不够。
泡泡的主人是我。可以说,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我的认知却好像出了点错误。
我清楚的知道泡泡是只鬼,心里也的确将他当儿子看,但我却并没有一个⺟亲的自觉。
我结婚了,又多了泡泡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家伙陪伴,我更多的是觉得泡泡乖巧又可爱。逗一逗说说话。很多事儿都没有真正的⺟亲那样细心。
中午的时候。慕锦川下厨做了一桌的好菜,我在上午想明⽩之后。抓紧时间看照顾小孩的书,菜一上桌,立马自动自觉的帮泡泡夹他爱吃,却又因为放的远夹不到的菜式。
萧安远惊得筷子都要掉了,就连慕锦川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认真的告诉他们,我要学着当一个好妈妈。
泡泡听到后,顿时双眼都笑成了小月牙,看到他的笑脸,我的⼲劲更是无比充⾜,整整一天,都围着泡泡打转,时不时想到些以前没注意到的,赶紧用机手上的记事本记好。
过完年后,地九科就要上班了,泡泡不爱去下面,正好林源听说了,她说她要带着男朋友林奕回老家见亲人长辈,担心和她同住的语妈妈,以及小二两姐弟的。
林源有意让那三人一起来我家,却被林奕阻止了,林源不知道,林奕却是清楚的,老宅受到众多瞩目,实在不能轻易让人住进来。
而且,老宅周围鬼怪也多,要是吓到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有林奕的帮忙,我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林源的打算,不然,我还真不好解释,说不好还会引起林源的不満。
就在新的一年来临,大家亲朋好友之间,开始互相拜年的时候,消失了不到两天的丹尼尔,又跑来了我家。
这一次,他是提着礼盒上门的,伸手不打笑脸人,纵然慕锦川心里不怎么待见这人,还是让人进门了。
丹尼尔除了带来一看就知道很贵的礼盒,还预备了一份看起来十分美味的甜点。
他将甜点往我面前一推,诚恳的道:“美丽的姐小,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请尝尝看。”
我被他一口一句“美丽的姐小”说的汗⽑都要竖起来了,赶紧道:“我叫夏欣,夏天的夏,欣喜的欣。”
“很美的名字。”丹尼尔立马接话,⾝为外国人,丹尼尔汉话说的比大多数国中人都要好,字正腔圆,就连读音都没有丝毫的错误。
我有些尴尬,正好慕锦川过来,我立马闭嘴,将谈话的主场让给他。
对上慕锦川,丹尼尔脸都黑了,几次态度眼看着就要下降,又被他自己给忍了下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谈,丹尼尔与慕锦川双方都拿捏着态度,他们说的心累,我听得也无比的累。
这两人分明就是恨不得分分钟打起来,却又不得不硬生生忍着火气,我在一旁略有些郁闷,或许,我该反省反省,明明我连校花都比不上的容貌,怎么就能昅引这些帅哥的视线呢
难道,是因为我特殊的体质
我猛然惊醒,丹尼尔看上的也许本就不是我,而是我特殊的体质
这样一想,我看丹尼尔的视线顿时没了那点纠结的小情绪,直截了当的问他:“你看中了我什么了”
慕锦川听我一问,眉头皱了皱,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放心,有我在。”
我当然放心,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我继续紧盯着丹尼尔。
丹尼尔微微不解的看着我,良久,慎重道:“夏欣,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
我默默在心里想,一见钟情我相信,但你我不信。
“我喜你,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甚至看不到你旁边英俊的慕先生,我想要和你共度一生,我没有开玩笑。”
丹尼尔说的无比认真,但对我来说,却是満心的困惑。
总而言之,我不相信我真的有让人一见钟情的美貌,慕锦川喜我,我一直觉得那是命中注定,而萧安远
我默默停止了思考,事情似乎被我越想越复杂了,我还是别动脑子了为好。
最后的最后,是慕锦川直接客气的请丹尼尔出了门,我仰靠在沙发上,満心无语:“为什么都说这样的话,萧安远是,这一个也是,我⾝上究竟有什么我没发现的秘密”
慕锦川进门时正好听到,顺口回答道:“不管别人怎么想,你是我的老婆。”
我扭头看他,他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转⾝就去了书房,留下一个拔又帅气的背影对着我,之后,书房门一关,我密切关注着,却看到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这算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慕锦川刚进去书房没三分钟,书房门又猛地开启,慕锦川从里面大步出来,大声道:“老婆,穿外套,我们出门一趟。”
就在半个小时前,市內发生了一场凶杀案。
一对由爱生恨的小夫,丈夫在发觉子出轨之后,将子砍死在了房间里,而那个丈夫,出门之后去了察警局警报。
他不是去自首,而是去寻求察警的帮助,那个丈夫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说杀人的不是他,是鬼
辗转经了几次手之后,案子转到了特九科手里,万怀生去现场看了一眼,就给慕锦川打去了电话。
这对小夫经济条件并不算优渥,住的也是廉租房,光线暗淡的一室一厅小房间,杂物堆积在窗台上,导致窗户大开都无法透进更多的光进来。
屋內,不断响起的相机闪光灯的光亮“咔擦咔擦”的声音连成一片,我跟着慕锦川绕过取证的察警,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一旁蹲着的法医⾝上。
那法医是名女,五十多岁年纪,头发规规矩矩的在脑后盘成了一团,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面前的尸体,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睿智的光,
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到那具尸体的样子,却也通过观察过周围察警的神情,懵懵懂懂的察觉到,尸体的死状并不好看。
女法医脸⾊冰冷的说出了三个字:“抬回去。”顿了顿,她又道:“解剖。”
尸体被运上警车后,随着警笛声远去,守在房里的万怀生这才慢步出来,叫我们进去看发现。
在子被砍死的卧室里,没有丁点⾎迹。
我一进门,当即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别说人被砍死会流出多少鲜⾎,哪怕只是被刀割到手了,也照样会留下⾎腥味儿的。
房间里⼲⼲净净,倒像是跟我们开了个玩笑一般。
万怀生见我们进来,主动让开了窗台的位置。
“看这儿。”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与慕锦川的视线落在窗台挂钩上,铁质的挂钩上,一丝黏样的东西,在光的照下,散发着稍微晃眼的⽩⾊光晕。
“怎么说”慕锦川问道。
万怀生又昅了口烟,这才告诉我们,先前那个女法医觉得尸体的状态不对,让人将尸体搬去了客厅,具体尸检得等结果出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死者的丈夫并没有说谎,她丈夫的确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而且,在我们来之前,察警已经将出租房周围的地方都大致搜查过了,没有任何搬运尸体的痕迹。
说完后,万怀生夹着烟头的手指了指窗台,打趣道:“这玩意儿也不像是人类留下的,这儿可是十二楼,要是动作的话,除非它会飞,还得有搬走尸体的力气。”
万怀生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就算有那种动物,想在这片人来人往的地儿悄无声息的搬走尸体,那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
慕锦川手指一动,一点灵力便从他指尖蹦了出来,那点灵力快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冲出房间,去了外面的客厅。
几秒钟之后,灵力重新冲进了慕锦川的掌心,被慕锦川收拢五指握住,片刻后,慕锦川头摇:“没有气残留,不是鬼。”
万怀生找我们来,并不是为了让慕锦川只做这一件事,而是为了让他帮忙去看看那个口口声声有鬼的死者的丈夫。
我们在留拘所里见到了暂时被关押的死者的丈夫,这个实真年龄在二十四岁的男人,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
男人穿着黑⾊的棉袄,缩在椅子里,头低低的垂着,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难逃生,带着一分侥幸存活的侥幸,其余的九分,却是満満的茫与惧意。
“你们是什么人”大概没见过打扮这么随意的官警,男人下意识将我们排除在友方之外。
“你说家里有鬼,我想知道在你⾝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锦川拉开椅子,开门见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