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木偶(下)
当时跟这盒子配套的还有一个木偶,也就是被我丢进火里烧死的那个王子打扮的木偶,老艺人告诉⽑瞬康的太爷爷盒子可以帮他富贵,但富贵只能半生,之后便会招來厄运。
清末时期战火不断,老百姓的⽇子过得也很艰苦,⽑瞬康的太爷爷在穷困潦倒的情况下被迫向盒子许了个富贵愿,一直跟盒子在一起的木偶也随之活了过來,并帮助⽑瞬康的太爷爷实现了愿望。
⽑瞬康的太爷爷接连得到了大把大把的钱,这些钱很多都沾着⾎!
虽然⽑瞬康的太爷爷很清楚这钱來的并不⼲净,但他还是用这些钱让自己过上了好⽇子,并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老艺人口中的厄运在二十年后开始应验了,⽑瞬康太爷爷家连遭噩耗,家里死了好多人。⽑瞬康太爷爷认为是盒子招來的厄运,但他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厄运只是化⾝为木偶的愿望福神在利用愿望來惑人,获取对方的灵魂。
终于,⽑瞬康太爷爷的家败了,老头子也死了,盒子传到了⽑瞬康爷爷的手上。接着又是一轮家兴、家败的循环,盒子也传到了⽑瞬康爸爸的手里。
⽑瞬康的爸爸出生时家里的生活非常富⾜,后來斗土豪分田地,⽑家也成了众矢之的,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家有个发财的宝贝,所以很多人都像将这宝贝据为己有。⽑瞬康的爸爸只能带着盒子开始逃亡,并利用盒子做一些小生意维持生计。
后來⽑瞬康、⽑瞬生两兄弟出生了,但⽑瞬康的爸爸却因此而变得加偏执,他觉得所有接近他家人的人都图谋不轨,都在打盒子的主意,即便对方是小孩他也要进行一番恐吓,将对方吓走。
陈嘉文就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随后的事情就跟我之前推断的一样了,⽑瞬康因为盒子的事跟他⽗亲吵架,他想毁掉盒子,但他⽗亲死活不同意,最后⽑瞬康选择离家出走。
⽑瞬康的老爸害怕盒子的秘密外怈,于是向盒子许愿可以抹去⽑瞬康的关于盒子的所有记忆。愿望福神満⾜了⽑瞬康老爸的这个愿望,不过他并不是抹掉了⽑瞬康的记忆,而是将⽑瞬康的灵魂整个收走,只留下一个沒有灵魂的躯壳。
关于⽑瞬生的死其实也沒什么奇怪的,愿望福神觉得李想似乎更适合做下一个“主人”于是收走了⽑瞬生的灵魂,只不过中间出现的意外状况打了愿望福神的计划。
⽑瞬生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可陈嘉文的突然出现让他的生活起了不小的波澜,他在陈嘉文⾝上找到了久违的情,甚至越陷越深,他想要跟陈嘉文一直在一起,可陈嘉文似乎并沒有这方面的意向。
于是⽑瞬生向盒子许愿,希望愿望福神可以给他制造一个分⾝,既然陈嘉文不愿意跟他生活在一起,那么他就让他的分⾝永远跟陈嘉文在一块。于是愿望福神将⽑瞬生一半的灵魂注进了木偶中,而⽑瞬生也将那木偶送给了陈嘉文。
在随后的一次家庭聚餐中,⽑瞬生听到了⽑瞬康说出了自己的理想,在回家后他也从愿望福神那里得知⽑瞬康的灵魂早已经不在了,活在那里的只是一个躯壳。
于是⽑瞬生又许下了一个狂疯的愿望,让福神把他的灵魂全都注⼊到木偶中,现在的⾝体则跟他大哥一样做一个活的躯壳,愿望福神也答应了他。正是这种狂疯的念头让⽑瞬生在随后的一周时间里变得异常快乐和奋兴,这也是他反常表现的真正原因。
我所说的意外状况就是⽑瞬生的杀自。
愿望福神本來是想骗⽑瞬生的,他并不打算将⽑瞬生的灵魂转移到那个木偶分⾝里,而是打算直接用盒子收走了⽑瞬生的灵魂。可在他动手之前西福神却先下了手,她劝说⽑瞬生留下了一封遗书,并且率先杀自。
不过西福神并沒有具体跟我说她是如何劝服⽑瞬生杀自的,我也沒多问,因为我心里清楚的很,西福神本不会把⽑瞬生的命当回事,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让⽑瞬生死,而对于一个神來说,杀死一个人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瞬生的杀自就是西福神一手导演的,或者可以说是她先愿望福神一步杀死的⽑瞬生,并将⽑瞬生一半的灵魂据为己有。
再往后的事情就沒什么可说的了,西福神那边为了不暴露自己一直暗中观察,只是中间为了给愿望福神下套而在⽑瞬康的⾝上动了手脚,将⽑瞬生的半个灵魂注⼊⽑瞬康的⾝体里,让⽑瞬康暂时恢复了记忆,并且帮助我成功渡过了最危难的一刻。
至于为什么愿望福神不能直接把我的灵魂硬夺去,这其实并不是因为我⾝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愿望福神本⾝沒有⾜够強的能力。
西福神告诉我愿望福神之所以会附⾝在木偶上是因为他曾经受到过攻击,就类似于我对大黑天的攻击,经过那次攻击后他的力量损失了大半,之后也就只能附在木偶上,并且通过盒子收集灵魂。
准确來说愿望福神并不是在夺取灵魂,只是在进行灵魂的转移。
我的灵魂也被他強行转移到了木偶上,不过他想融进我的灵魂就必须得到我的许可,我不同意他就完全沒办法。西福神也是抓住了愿望福神的这个弱点,所以才放心让我卖出破绽,最后再给愿望福神致命一击。
事情的经过都了解完了,后续的事情也就都给察警來处理了。而关于⽑瞬康,我想沒人能解释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木偶师…
⽑家人一直从事木偶生意,他们控着那些亲手做出的木偶來为人们表演一出出木偶戏,却不知道他们自己的人生竟掌握在一个矮小的木偶和一个古怪的盒子手里。
现在,他们⾝上的弦断了,沒有了控制者的木偶最终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李想家里那些扭曲的木头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