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茶花峒第一夜

　　“不能救”黑大叔眉头一皱。

　　就坐在椅子上面，看清楚了房间的布置，这是一件很矮的土砖，一盏暗黄的小功率灯泡，显得子狭小而压抑，在光线的照耀下，发现胖子头发已经掉光，原来是秃子，瞧着就是一个和尚，不过身上穿的是苗族的服饰，又不像个和尚。

　　可能和尚都是光头，但光头不一定是和尚吧。这个胖子就不是和尚。

　　胖子点头说：“按理说，你来找，肯定会出手。可眼下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寨子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第二是这个小孩的确不能救。”

　　“带去见麻老姑，看看他是什么意思”黑大叔没有听胖子的话，直接要求见一个叫“麻老姑”的人。

　　一提到麻老姑的名字，原先态度强硬的胖子和缓了许多，叹道：“算是怕了你，居然把麻老姑的名字都提出来。这个孩子是中了螳螂蛊，又不是螳螂蛊。这种蛊虫，说起来并不是很难对付，难就难在，他不是一个一般的小孩。”

　　胖子的话很绕口，螳螂蛊就是螳螂蛊，又说不是螳螂蛊。又加上落在一般小孩就好救，但却不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跟打谜语”黑大叔说道。

　　“在螳螂的身上有一种极其细小的寄生虫，们称为钢线虫，是一种恨狭小的虫子。那螳螂蛊虫已经被踩死了，可寄生在体内的钢线虫却还活着，肯定是它进入了小孩的体内。钢线虫不好对付，加上下蛊之人已经死了，求他解开蛊虫是不可能，必须用刚烈猛烈的办法才能把钢线虫出来，一旦用猛烈的办法，对小孩都会造成极其惨烈的后遗症，比如痴呆，比如半身不遂。”胖子说道。

　　黑大叔愣了一下，骂道：“不要跟扯淡，那是一般人的解决办法。你不是一般人，你是胖子。你再这样敷衍，真的要去找麻老姑说道说道了。”

　　“不要喊胖子。”胖子有些不悦。

　　“好的，胖子。”

　　胖子叹了一口气，没有在“胖子”这个称呼上计较下去，而是道：“的确，要把钢线虫给引出来，至少有十种办法，每一种办法都不会有后遗症。但是你知道吗，唯独这个小孩，不能救。”

　　“为什么”黑大叔已经没有耐，看他的样子，如果胖子不能说出所以然，他握紧的拳头随时都有可能把这里打个稀巴烂。

　　“这个小孩不是一般的小孩，如果用蛊虫救他，自己会死的。”胖子说出了这个惊人的答案。

　　很显然，要救，胖子就要死。

　　和胖子不亲不，没有必要为了而牺牲自己的性命，站在胖子的角度来看，他不救是情有可原的。

　　完全没有必要怪他。

　　黑大叔说：“什么意思你是说如果你用蛊虫救他，你反而会死。可是，那螳螂蛊虫…不…钢线虫为什么没有反噬他的主人。”

　　“那个下蛊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胖子说道。

　　黑大叔点头，颇为有些无奈：“没错，螳螂蛊的主人被杀了。”

　　胖子说：“是啊。正因为螳螂蛊虫主人死了，蛊虫和他主人的血脉联系已经断了，不能反噬他的主人。可要用蛊虫去救的话，的蛊虫会被困在小孩体内，而也会死掉，你应该明白说什么吧小孩的独特，你或许已经看出来了。”

　　黑大叔想了一会：“那岂不是要成为无信之人，居然要失信一个小孩。”

　　“这不能怪你，是天命所定。这个小孩不是一般的小孩，他的身体对外界的抵抗特别强大，如果贸然救他，必死无疑，并且不一定可以救他。生死由天，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活着吧，白月明，你速来逞强，这回就不要和天斗了，逆天而行，是行不通的。”胖子说道。

　　黑大叔说：“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话里面的沮丧。

　　“哎…你这个狗样，真是没有办法…暂且帮他一体内的蛊虫。”胖子说道。

　　这话一说完，胖子就丢下和黑大叔去厨房忙碌去了。黑大叔看着，拍着的肩膀说：“你放心，一定有办法的。”

　　黑大叔说的这句话，都听得出来是在安慰。

　　说：“大叔，要真是死了，那就死了，你回到的镇子上面，帮教训一个叫做马的女人，帮给他几巴掌。”

　　“马”黑大叔眉头一皱“萧关，该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去做，不要找让帮你。”

　　心想：“如果还能活着，一定会报仇，可眼下却活不了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黑大叔，黑大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静静呆在狭小的里面，好像勾魂者随时都会出现一样。

　　大概十分钟后，光头胖子走了过来，手上面多了一个白瓷碗，里面装了两个剥光皮的土鸡蛋，土鸡蛋白得很透明。

　　光头胖子将瓷碗放在身边，然后指着说：“把上衣给了。”

　　光头胖子神情很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黑大叔白月明走过去，把门关好了，又去了厨房，端来了一火盆炭火，对说：”不要紧，把衣服下来。”

　　便把衣服了下来，将衣服下来后，还是把shu包给背了起来。

　　“你把shu包放下来，没人要你的shu包。”胖子不高兴地说。

　　“不…这个shu包永远都不能离开…”十分坚决地说道。

　　光头胖子是个很骄傲的人，平时很少出手救人，毕竟用蛊虫救人都是蛮费力气的，若不是白月明的面子，他断然不会亲手煮鸡蛋，半夜不睡觉帮忙，一听出口反驳他。

　　光头胖子更是不高兴：“说实话，你死还是活跟没有关系。”

　　“你不救就不救，死了的确不干你什么事情。”抬着头死死地顶着光头胖子。

　　世界唯一担心死的人，不在身边。

　　“这个shu包是小孩养父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你不要见怪。”白月明从中调解。

　　光头胖子虽然不卖的面子，还是很卖白月明的面子，右手伸了出去，将其中一个煮的白鸡蛋拿在手里面。

　　他靠过来，将土鸡蛋在的后背滚了起来，来来回回滚着，温热的鸡蛋传来了热热的温度，之前的疼痛感好像被鸡蛋带走了一样。

　　同时他口中在念叨着一些怪异的口诀。听不懂口诀的内容，但觉得特别耳，好像师父也念过这样的口诀。

　　“听过，听过…”不由地说道“好像师父念过这样的口诀。”

　　胖子滚动鸡蛋的手停住了，从背后走到的前面，瞪大眼珠子看着：“什么意思你师父，你师父是谁…这是湘西茶花峒麻家口传的口诀，你怎么会听过…”

　　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鸡蛋，由原先的晶莹变成乌黑。

　　“怎么了”黑大叔有些惊讶。胖子没有回答黑大叔，还是问：“你听过有人念过这样的口诀。”

　　“是的，但是一个词语都听不懂。”没有打算隐瞒光头胖子，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师父。

　　“当然，这是一种古老的苗语，你是汉人，自然听不懂，传言是蚩尤大帝留下来的口诀…”光头胖子说这话，带有一种独有的骄傲。

　　“恩，还问过师父，师父没有说过意思。”说道。

　　光头胖子有些激动：“告诉，他长得什么样子的”说话的时候，因为激动，光头胖子手中的鸡蛋都落在地上，从中间裂开…

　　被胖子的表情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道：“师父个子不高，平时很少说话。他有一脚是残疾，走路特别不方便…而且喜欢养蜈蚣，还养蝎子一类…的怪虫…”

　　“是…是他…是他…”光头胖子大声喊道，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忽然将放在一边的衣服zh了起来，披在身上，将抱了起来，猛然一脚踢开了大门，就往外面跑去。

　　“靠…麻伦…你疯了…”黑大叔也跟着追了出来。

　　那个落在地上的鸡蛋中间，慢慢地爬出了两只细长的黑色钢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