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挑唆
于南被甩到一旁,相对于和尚救下秦沐的温柔,对待于南可就暴多了,金刚伏魔圈不仅弹飞了萨,也同样让于南被挤在角落里,但是这货始终是傻笑着的,被救了很开心。
“秦沐,你果然还是想着我的。”于南这话说得极为麻,听得秦沐皮疙瘩起了一身。
伦巴已经让秦沐同和尚揍得跟个猪头似的,根本起不來,外面的村民竟然沒有一个敢上场,而年迈的萨倒在地上,浑身抖如筛子,秦沐缓缓的走过去,这货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撞在门框上都不知。
“带我去槐树那。”秦沐淡淡的说道。
“你…你改变主意了?”那萨似乎是喜出望外,秦沐摸摸鼻头,世界上二货怎么就那么多,明显劣势的情况下,他都能喜出望外的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刚刚被金刚伏魔圈弹开的时候,撞到了脑袋?
金刚伏魔圈出了破之外,还有护主的作用,因此在和尚受到伤害的时候,会导致对方的反弹,让和尚彻底摆萨的控制。
秦沐沒有搭腔,只见那萨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秦沐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对方还是个老头子呢,他这么欺负一个老头,而且那孩子还是间接的因为他而变成这个样子,这算不算他不尊老爱幼?
年迈的萨面红光的将秦沐引到槐树边,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短小的匕首递给秦沐,目光深远的说道:“说起來,孩子出事,跟你是不开关系的,若你是个有良知的人,就应该这样救下孩子,我们会好好安葬你的。”
什么叫做一个有良知的人?秦沐气乐了,这村子到底有多封闭和未开化?秦沐若真是那样做了,才叫一个傻子呢,一个通灵者,处理被上身之后的后遗症,这是每个通灵者都得心应手的事情,纵使不能彻底缓解什么,也能让对方的处境好过些,因为不少通灵者,都是以自己的身体能过,请的鬼的时间长,來区分修为的高低的。
秦沐双手接过那匕首,一脸虔诚的模样,萨满意的点了点头,晃动一脑袋的羽,十分惬意的样子,可惜接下來他便说不出话來,因为秦沐抓着他的匕首,一把扎在那槐树的身上。
槐树立马出鲜红色的如同人类一般的鲜血,在萨错愕的眼神中,秦沐开口唱起了巫歌,合着巫歌轻轻的打着节拍的,正是他手中的匕首,每打一次节拍,秦沐的匕首就再一次扎在槐树的同一个地方。
鲜血不断的从那槐树的伤口里淌出來,槐树浑身发抖,树冠抖得一阵阵的发出簌簌的声音,不少树叶从树冠上掉落下來。
秦沐嘴里所唱的正是恢复巫歌,他每在树上扎一下所留下的伤口,都瞬间被口里的恢复巫歌所治愈,而下一道伤口再次出现在同样的地方,如此反复,那槐树只觉得被秦沐扎的地方仿佛早已就不是他的了,那种疼痛痛彻心扉,还沒等秦沐唱完,便告饶起來。
“上师饶命,上师饶命呐!”树冠发出巨大的抖动的声音,树叶哗啦啦的往下掉,一张类似于人类的脸出现在槐树的树干上,淌着眼泪,眉头紧锁。
萨大惊,连同村民都是不知所措,站在那里都是无语。
别说他们了,就是和尚也惊呆了,这是他见到的除开小升的另外一个植物系的妖怪,而且还不能够幻化成人形,瞅着老槐树脸皱纹的脸,和尚嫌恶极了,就是这老妖怪说是要喝秦沐的心头血,简直痴心妄想。
秦沐这边却不为所动,他似乎是一种机械式的活动,唯一的区别在于在听得槐树这样叫喊之后,秦沐干脆连巫歌都懒得唱,直直的用匕首捅着树干,甚至将树干上的树皮挑起,用手生生的撕下一大块。
人靠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树,靠着就是外面的一张皮为他输送养分,然而直接让秦沐扯下了一大块,疼得浑身发抖,嘴里也是不停的叫喊着,作为一个根本动不了的妖怪,槐树委屈极了,他不过是看在秦沐似乎很是美味的样子,适逢那萨正在招魂,就上身骗他能治好那小孩,起了贪念而已,沒想到竟然惹上这么一个煞星。
“饶命啊!上仙饶命啊!”直到槐树的称呼从“上师”升级到了“上仙”秦沐这才一脸暗的收了手,笑眯眯的说道:“还要不要心头血?”
看着对方出如同恶魔般的笑容,那槐树浑身发抖,连声说道:“不要,不要了!”
“真可惜。”秦沐的脸上竟然出惋惜的神色:“难得慷慨一回呢。”
老槐树错愕的看着秦沐,只恨自己不能动,要不然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刮子,不过植物系的妖怪都很单纯这句话确实说的沒错,若是树底下的黄鼠狼,根本不会相信秦沐的话,这不,在秦沐可劲儿折磨老槐树的时候,愣是连都沒放。
明明秦沐都已经感应到它在里面了,愣是守着不出來,任由那老槐树惊得如筛子一般,秦沐笑了笑,随意的瞄了一眼树,道:“哎呀呀,这里还有一只肥肥的黄鼠狼呢,不知道好不好吃。”
于南和和尚站在门口,见秦沐这么快就取得了上风简直不可思议,只是听得秦沐这样说,和尚因为不杀生倒是沒什么,而于南则是两眼放光:“哪呢,哪呢?”
空气中微微一颤动,一道尖细尖细的声音自空气中响起:“人类,我敬你是一方修士,可你也别太得寸进尺!”
“哟,”秦沐乐了:“究竟是我得寸进尺,还是某些不自量力的,痴心妄想?”
“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真心想对我不利,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你捏圆捏扁!”尖细声音说到这里,陡然间抬高声音,显得有些疾言厉,最后一句话甚至还带着沙哑。
“倒是个有骨气的妖怪呢,可若不是你挑唆槐树,他会想到心头血么?”秦沐淡淡的说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战火的味道,半晌,那个尖细声音都沒有再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