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二 日月宗事件(三十四)
林惜月实在是不喜和家族中其他人打道。
她问林逸岳:“我的房间还在吗?”
等到了酆都城中走过一阵,林惜月才感觉到疲惫,她想好好休息。
林逸岳宽慰道:“放心,我一直替你留着。”
这还算是一个好消息。
这时林逸岳又道:“不过,我如今是家主,从族外回来总归要通知他们一番,放心,到时候你不必应酬,我叫人送你回房间歇息。”
林惜月却没有立刻答应。
没错,她是想赶快休息,但她又想到林逸岳将自己从⾚金山带回来,也会会受到责难。家族中有事帮不上忙拖后腿却也会的长老们不少。不然,她也不会一想到那些人便冷笑。
“等等,哥,他们会不会怪你?”林惜月知道觊觎林家家主之位的人很多。
这些人倒是忘记当初是谁让林家坐稳位置,拥有整座酆都城的权力。
云长信还比较体谅徒弟:“到时候我陪你去,谁若问罪你离开家族的事情,我担着。”
毕竟当初的确是云长信将林逸岳硬押走,林逸岳是遭了无妄之灾。
扈枭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放心,有我和你师⽗呢,不必怕那些``人。”
他喜简单的。
什么谋诡计,寻衅问责,都很⿇烦。
谁不服来战,战不过憋着,简而言之,不服憋着。
林逸岳回想了一下扈枭带他和云长信上⾚金山的风姿,忍不住失笑。
也对。
他可是亲眼见证过扈枭实力的人。当时⾚金山上遍地阵法,扈枭踩上去跟踩平地没什么两样。林家的人加起来也不是扈枭一合之力。他说要护他,他就不可能遇到任何阻难。就算有。也像是柳絮,风一吹就随风而去,不见踪影,本用不上他来担心。
只是,关系也分內外,虽然云长信是他师⽗,这来路不明的扈枭与他却没什么关系。
即使云长信说扈枭像她一位故人,可他已经说明两次,他不是那个什么余蛮言啊。
因此林逸岳还是十分郑重地向扈枭感谢一番。拱手请道:“待会就全⿇烦您了。”
扈枭立刻摆摆手:“你不需要这样,我们好歹也一起走了那么长的路,可别还像是陌生人似的。”
他说完,悄悄看了一旁的云长信一眼,不过云长信并没有察觉,她安抚林逸岳道:“你也不必担心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除去后导致你林家出什么问题。别怕无人可用,只要有人镇着,那些做事的人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我看你们林家也不缺人,你不用畏首畏尾的。”
“是。师⽗,我知道了。”林逸岳感地点点头。
云长信却只是长叹一声。
他还感她,可她却十分愧疚。明明是自己的徒弟,但林逸岳以前每回遇到困难。她都恰好不在,虽然也不怪她,但作为师⽗。到底还是失职了。
所以,云长信对他承诺道:“我会将酆都当作久居之所。反正,我如今只要好好修炼便行。”
至于历练。云长信再不缺了。
这对于林逸岳而言,实在是意外惊喜,他当然想要挽留师⽗在酆都林家住下,但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谁知道,他一句劝解也不必说,云长信自己话赶话便做出了这样的诺言。
扈枭听到云长信做出承诺,也忙不迭道:“我也是,之前说过,你们还记得吧?”
他在扈容谋面前一直端着师⽗的⾝份,可到了这群人面前,却又显得太活泼了。
云长信扫了他一眼。
她实在搞不懂,如果扈枭真的不是余蛮言,何必如此照顾她?
如果扈枭是余蛮言…那他为什么坚持不肯承认自己是?
云长信搞不懂扈枭的想法,对他也逐渐变得淡淡的。
还在观察期。
此时,四人已经快要回到林家。
林逸岳看到悉的景象,便知道一条街外是林府,于是他先预告一下:“快到了。”
四人中只有扈枭没有来过这里,林逸岳多半是说给他听的。
让他振作精神,林家还有不少人等着他们呢。
等扈枭教训的。
林逸岳走在最前面,林惜月其次,云长信和扈枭在最后面跟着。
林府收到了林逸岳传递的消息之后,果然有不少人出现在林府大门口等待。
林逸岳若无其事地跟⾝后的人介绍,主要是云长信和扈枭。
云长信虽然是他师⽗,但对林家也不甚了解。
“那位老人是我们林家的大长老,林⾼金,是我祖⽗。”
“站在我祖⽗⾝边的两位是兄弟,是我祖⽗的侄子,我二爷爷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二长老林深蒙,一个是三长老林深桂,林深蒙是哥哥,林深桂是弟弟。还有一位四长老林深幸,他也是我一位叔叔,是我三爷爷的二字,三爷爷如今已不在人世,三房里他是主事。”
“林深蒙和林深桂虽然是兄弟,但并非同⺟所生,二爷爷有些风流,也死得早,如今二房虽是林深蒙掌事,但林深桂也掣肘于他。”
总之就是,这两人既对家主之位感趣兴,又爱给对方使绊子。
扈枭若有所思:“倒是什么都想要啊。”
“若不是如此贪婪,也不至于如此盲目。”林逸岳看不上这两位叔叔。
他唯一忌讳的只有四长老林深幸,那是三房掌事,人精明,也能⼲。
当年林逸岳差点坐不稳位置,还是林惜月毫不犹豫选择嫁⼊任家,让林深幸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他师⽗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林惜月那么委屈。
林逸岳说完,也已经走到了林府前。
方才林府这些人一直看着他们,自然也认出了在林逸岳⾝后的林惜月。
可是,光看到林惜月,怎么不见任自在?
林深蒙和林深桂在外人面前还是抱成一团的,于是嘀咕了一阵。
最后,林深桂先当这出头鸟:“贤侄女,你夫君怎么不陪着你一起回来?”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脸好奇地问。
林惜月笑昑昑的,说话却一点不客气:“三叔,还请慎言。”
林深桂也笑:“你这丫头真有意思,怎么与你三叔说话都如此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