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三 飞鱼祭魂(二十八)
骆雨荷真是无可奈何。
最近,陈衔⽟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没大没小,倒不是不尊重她,只不过常常令她无语。
而陈衔⽟又死⽪赖脸,任凭她教训,感觉打一顿他好像也长不了记。
骆雨荷又气又想笑,最终只好放过他。
若是回头教训他的时候不小心笑出来,那才是大跌师⽗的颜面呢。
二人来到山洞前。
骆雨荷自言自语:“我们不请自来,要不要正式拜见?”
陈衔⽟在她⾝后说道:“这里是荒郊野外,不过是个无主山洞,躲个雨而已,何必那么畏手畏脚的?”
可惜他这句话却提醒了骆雨荷,是啊,这里是荒郊野外,万一发生冲|突,真的没人能救。
于是她反而一拱手,很是恭敬地朗声说道:“在下骆雨荷,不知道里面是哪一位道友?外面电闪雷鸣,我们师徒二人想要在山洞里暂时躲雨,可否请里面的道友给个位置?”
山洞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没关系,请进来吧。”
骆雨荷和陈衔⽟回想之前听到的惨叫,那绝不会是个女人。
心中的疑团变得更大,但既然里面的人同意,她们也不会束手束脚,连忙* 进去。
山洞中有一女一男,当然就是盛翡与云仲达。
盛翡朝骆雨荷善意地一笑:“请坐。”
妖琊声音有些烦人,她便暂时封印了飞鱼剑。
云仲达也朝师徒二人笑笑。然后低声对盛翡道:“如果明天天亮了还下雨怎么办?”
带个惨叫的妖琊上路?
如果一直封印,盛翡便失去了一个趁手的武器。
而且,飞鱼长剑的作用绝不仅仅只是趁手而已。
他的声音很小。却令骆雨荷和陈衔⽟都打起了精神,二人面面相觑。
那声音真耳——很不幸,云仲达与妖琊的声音有些相似。
刚刚妖琊的惨叫有些变调,又是隔着一段路,二人听得恍惚,只觉得这两个声音差不多。
陈衔⽟传音道:“难道刚才惨叫的就是这个人?”
他悄悄指了一下云仲达。
骆雨荷茫然道:“不会吧?”
明明刚才那个人叫得那么凄厉,现在就没事人一样?
可两个声音的确相似。
于是这对师徒便陷⼊了深深的茫之中。尤其是之后再无惨叫,让他们更坚信那声音是云仲达的。因此这对师徒又陷⼊了别的疑思,在他们拜访山洞前。这俩人到底在⼲嘛啊…第二天,太过震惊的骆雨荷和陈衔⽟等雨停就早早告辞。
盛翡虽然不知道她们想什么,但总觉得她们目光古怪。
提防了整整夜一,没想到第二天这两人告辞倒是果断。她想。难道是这二人太有自知之明,见没有下手之机,便主动离开?不过,不管是为了哪种原因,盛翡倒是十分热情地送之。毕竟她不是唐承念那样的好|斗|分|子,能够避免一场战斗,盛翡还是宁肯避免的。
她回到山洞里,见云仲达睡得香。甚为不悦。
盛翡紧张了夜一,本没合眼。而且一直提心吊胆,没法休息,他倒好,竟然瞌睡了!
而且瞌睡没多久就睡着,现在居然还在她面前打呼噜。
“天亮了!”盛翡愤愤地将他叫醒。
可惜云仲达醒来也没察觉她的郁闷,这又不是能直接说出来的事情,她便更郁闷。
“你看。”她没好气地往外一指“雨停了。”
正如盛翡所言,山洞外天清云静,只剩下一点雨后的痕迹。
虽然地面嘲,可她们二人是在天上飞的,本脚不沾地。
云仲达呆呆地爬起来:“哦…”然后茫然地往外走,问盛翡:“我们现在接着赶路?”
“当然!”
盛翡回头将飞鱼长剑背起来:“走吧。”
既然雨停了,当然要继续赶路,不早⽇解决妖琊这个⿇烦,盛翡心中难安。
何况,那东西已经切实地威胁到了她的全安。
不用飞鱼长剑,她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用飞鱼长剑,妖琊又很能给她惹来⿇烦。
盛翡还不知道,骆雨荷和陈衔⽟那对师徒就是妖琊的惨叫惹来的⿇烦,但她知道飞鱼长剑的这个隐患一定要早⽇解决。
昨夜之后,更是令她坚定了这个想法。
两人迅速朝五灵剑派赶去,再也没有停过。
眼看快要到佘疑古城了,已经度过十余天,也不知道是妖琊的幸运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一直也没有下雨。妖琊没痛苦,加上之前那磨折给它带去的警告令它最近听话乖巧许多。妖琊不闹事,盛翡便也心情愉快了。
心情愉快,飞行的速度也就不知不觉增加。
接下来,原本应该在五天左右的路程,两人只花了三天便赶到。
“行,到了。”盛翡降落。
云仲达也看到了远远的城池,与城门前那块雕刻——佘疑古城。
“穿过这座城,就是食魂密林了吧?”云仲达一想到五灵剑派近在眼前,便又是紧张,又是动。
“对。”盛翡招呼一声,让他跟自己来。
没想到,才一进城,盛翡就拐了弯。
云仲达赶紧追上她,问道:“出城不是走另一边吗?”
“我们现在不出城了。”盛翡指指前方。
云仲达不解,虽然顺着盛翡指的方向望过去,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为什么?”
“你想要见的人就在那里,我们还用去什么食魂密林?”
盛翡避而不谈的是,那不只是云仲达想要见的人,也是她想要见的人。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小声叨念:“他怎么也在这里?”
那人不是应该跟着他师⽗吗?怎么跟着他师叔?
云仲达浑然不知盛翡的纠结,他只是惊讶地捂住嘴巴,震惊地呢喃:“莫大师?”
难道,莫子牙在这里?
可惜云仲达虽然听说过他,却不知道那位闻名遐迩的炼兵神匠到底长什么模样。
“也算不上闻名遐迩吧,他很厉害,但是隐居多年,现在知道他的人不多了。”盛翡说道。
云仲达呆住:“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全说了?”
云仲达深觉丢脸,但更重要的不是这个:“盛道友,那莫大师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