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岩浆灌脑
什么弄巧成拙?
让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又怎么会ui弄巧成拙呢?
耿椰想不通,甚至怀疑鬼琊是否又在骗他。
鬼琊像是能够看透他心里面的想法,只是,即便耿椰已经将怀疑之⾊摆在了脸上,鬼琊也只是淡然地说:“你爱信不信吧,若是非不肯相信,那就别信。”
这种态度实在让耿椰无话可说。
“我都要死了,你不能同情一下我吗?”
耿椰说完以后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鬼琊都能那么冷酷地一次次来将他的魂魄剁成一块又一块,就算他有同情心,又能够分给自己多少呢?
果然,面对耿椰几近恳求的语气,鬼琊只是报以一笑:“我不是说了吗?你以后会感谢我。”
不会!
耿椰肯定地告诉自己,哪怕是死去,他也会永远记得这仇恨。
听闻,一个鬼魂拥有強烈的怨念就能化作厉鬼,耿椰不噤埋怨自己为什么不会变成厉鬼。
他一直有着清醒的头脑,这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这也不是耿椰想要的。
鬼琊笑着说:“准备好了吗?”
“准备做什么?”耿椰瞪大了眼睛,幸好,他还有头颅,还有眼睛能看,还有耳朵能听,还有嘴巴能说——虽然他说的都不会得到他希望得到的回应。
鬼琊说:“可惜,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准备好,我都要开始了。”
开始做什么?
这五个字本来不及吐出口,耿椰就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痛!鬼琊将手掌庒在他的头顶,鬼琊的手掌中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这东西慢慢变成了一刺,扎⼊了他的天灵盖中!痛!即便只是魂魄,耿椰却感觉到了拥有⾝体时那么恐|怖的痛,不过他并不意外,之前鬼琊在分割他的魂魄时,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被活活切割的剧痛。
“你!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点前期准备…你不要怕,忍一忍就过去了。”鬼琊的语气十分轻快。
“你说得轻巧!”耿椰又痛又要骂。差一点就咬到了自己的⾆头。
鬼琊到底在做什么?
偏偏耿椰看不到。也挣扎不了,因为鬼琊将他的头颅又重新噤锢完毕了,耿椰再一次恢复了在前一个密室里那种不能动的状态。他现在是真的无法挣扎了。只能努力猜测鬼琊在做什么事,这实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情了!他几乎要痛得昏厥,却偏偏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而他还要在这种磨折下猜测鬼琊是用什么东西磨折他!
是灵气?
是一针吗?
“啊啊啊啊啊!”耿椰终于抑制不住。惨叫出声。
鬼琊平静的安抚在这惨叫声中显得冷酷又忍残:“你很快就要变回你自己了。”
这是什么话?耿椰听不明⽩,但他很快就没有心思再去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要…我要…杀了你…”耿椰为什么要这样磨折他!
“呵呵。这可不应该是对恩人说的话。真可惜,若不是此事非得要你一无所知,我简直委屈得恨不得将一切都告诉你呢。”鬼琊的声音就像他的年纪一般苍老,然而。却依旧十分清晰,耿椰想装作听不清都难,每一个字。都狠狠地镶嵌在一起,被強迫地击打⼊脑。
慢慢的。耿椰忽然觉得整个人变得混混沌沌。
那针一扎⼊他的脑袋,开始慢慢地向下。
那大概是什么灵力吧,先是变成一针,扎破他的头颅,然后又变回灵力,从容地⼊|侵他的头脑。他已经不在乎,也不想知道耿椰在做什么事情,有什么目的,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失去意识,快点死去。
然而,从头至尾,不管他感受到怎样的痛楚,都永远拥有最后一丝意识。
“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耿椰已经开始漫无目的地求救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巴究竟在说什么,这是当然的,他的头颅已经几乎被切开了。
事实上,鬼琊的精神并不像他的语气那样轻松。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耿椰的头颅,他亲自将耿椰的头顶切开一道口子,两只手不敢动,十分谨慎地切割出合适的切口来。耿椰的喋喋不休与谩骂对鬼琊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磨折?可是他也明⽩耿椰的痛苦,既然不能说明⽩,那自然就只能暂且忍了。
他暗骂一声:你小子,等我解决完这件事,看你怎么跟我道歉!
只是,到时候他还有机会听到耿椰的道歉吗?鬼琊有点茫然。
他走神了一下,就很快回过神,如果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那么之前做的那么多可就全都是⽩忙活了!
“你还分神啊?”鬼琊骂了自己一句,赶紧将蔵好的光剑拿了出来。
他将光剑悬空放在耿椰的天灵盖上方,与耿椰的头颅还保持了一点距离,鬼琊先确定这光剑对准了,这才将光剑固定好。这种固定也是很费精力的,他得用自己的精神力把光剑抓住,让它稳稳地悬挂在耿椰的头顶,不动,不跑偏,同时,他还要拿出另一样东西。
鬼琊拿出一个红⾊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
这瓶子看起来十分小巧,巴掌大,不过里面却另有乾坤。
红⾊瓶子里是一种极为灼热的岩浆,当然,这不是随便拿来的岩浆,那还带着许多脏东西,比如火山灰什么的。鬼琊将这岩浆用许多材料重新炼制过,有着极为浓烈的灵气,而且十分纯净。
鬼琊等那股热气散去一些,才拿到面前来看。
“有点烫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罢了,都已经到这种时候,非得受住不可!”
鬼琊拿出两真的金针,揷在了耿椰两处⽳|位上,这样一来,耿椰就不会因为剧痛而昏厥。
没办法,他非得保持清醒,否则就算做完了也难以恢复正常。
做完这一切,鬼琊感叹一声,右手陡然一翻!
红瓶中的岩浆,顿时倾斜而出,统统流⼊了耿椰被打开的头颅中!
ps:我…写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