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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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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一见钟情嘛,我…我喜你…三年前第一次见面就喜,哪怕是现在,我一直说服自己放弃,可我仍是喜你!”

  “那又怎样,我从未喜过你!”

  “这样碍…”

  桑田的手,缓慢地、又有些失落的松开…

  她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可她总觉得自己对花无心而言是特别的,哪怕不算是喜,可也总有一种羁绊…

  可她望着他的眸子,他平静的说不喜

  他还说:“这些⽇子,我为了报复你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后不会了。如果可以,我会从经济上补偿你的!”

  桑田终究是缓慢地从他⾝边退开。

  她真的不太有自信,不像是大学刚念完那会儿,可以厚着脸⽪去追求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生。

  她被拒绝的次数太多太多,被伤害的次数也太多太多了。

  连她自己,都感受不到花无心的任何温度了。

  他为她喝下了那瓶毒药,她该感动的,可是她⾝上太痛太痛,她需要更紧的拥抱,需要温暖,需要一些‮存温‬的舒服的东西。

  可她面临的是如何的冰寒局面。

  气氛,瞬间冷凝。

  空气里,冰寒中透着⾎腥气息。

  很冷很冷,叫人止不住打寒战。

  桑田在一米外的距离,静静地发了会儿呆,才说:“花无心,这不是你第一次拒绝我了。重逢以后,你每一次,都在将我的心推开。这一次以后,我觉得,或许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我喜你,所以很多事情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们的缘分太浅了,我喜你,可你却不喜我!我以前喜一个人,会努力去争取!可现在不行了,现在我老了,心脏变得脆弱,害怕伤痛,向往温暖。我已经无力再去追寻什么了!如果喜了三年还是不被你喜!我只能放弃了!到现在,也只能选择祝福了!宁雅她…很好,她…很适合你!我喜着你,但沒有卑鄙到去破坏你们!所以我选择祝福!”

  桑田说着,说着,就泪流満面。

  她其实想笑,想让花无心在最后的最后,记住她最美好的一面。

  可她真的特别的不争气,眼泪老掉老掉。

  在这么个破旧的地方,她已经够狼狈了,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这真的不是什么美好的道别呢!

  可,他俩之间,沒有了喜,沒有了仇恨,便不再有任何的羁绊了。

  她和花无心,真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相逢的几率有多大,大抵微乎其微了。

  所以,很矫情地,桑田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是不是很唠叨啊!

  可是她真的还有很多话很多话想说,想把自己全部的想法告诉花无心。

  可她又怕自己说下去,对方对自己的最后印象也不过是唠叨。

  于是,祝福以后,桑田笑了笑,见花无心沒有什么要说的,便只能失望的绝望的转⾝离开。

  再见了,我喜过的少年!

  再见了,那荒凉的动的青舂!

  再见了,曾经美好的糟糕的一切!

  花无心,在喜你的⽇子里,我或许被伤害过,可是我并不曾后悔,甚至我知道,以后回想起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心怀感恩。

  我们有过误会,但是误会‮开解‬,一切都好的。

  你依然美好而善良,是我喜的模样。

  而我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独自绽放又独自凋零的花,你不是那个有心人,不会守候那一场花开花落。

  所以,我只能说再见。

  花无心瞧着桑田像是喝醉了一般说着七八糟的一大堆话,瞧着她笑着流泪,瞧着她倔強的坚強的转⾝离去。

  他想,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他怎么会觉得她会背叛他。

  他希望她背叛,也不过是找个借口去恨去纠,希望她背叛,或许是因为这么坏的女孩他才配得上。

  很多时候,他情愿桑田亏欠自己什么,这样的话,他才能继续走下去。

  可‮实真‬情况是,桑田从不欠自己什么。

  她为了自己出狱,不惜嫁给不喜的男人,虽然信错了人,但那份真心他隔了三年都能感受得到。

  她那时候总是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地把两人未來的路铺好,很努力地想和他地久天长。

  现在的她,隔了三年,还是主动地追寻着自己的步伐。

  她甚至宽容而大度,轻易地便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表示不在乎他那肮脏的曾经。

  这样的女孩,花无心觉得自己配不上,觉得他的存在,就是玷污。

  他过不了的,其实是自己內心这一关。

  他对自己太苛责,对爱情太苛责,他‮求渴‬完美,可他本⾝就不完美,所以如何都不可能完美。

  于是,只能遗憾,惆怅,绝望,受伤…

  看着她离开,完全的消失在自己的感知之內,花无心才缓慢地摔倒在地上,疼得轻轻菗搐起來。

  他这些年辛苦学习,见识已然非凡,自然知道他服下的是蛊,这蛊和南宮离绑定在一起,所以他杀了南宮离,注定痛苦一生。

  可他并不害怕,他知道,他那位⺟亲大人医术非凡,可以帮他祛除蛊虫。

  甚至是,只要他想,就能够轻易地联系上她。

  可他这会儿,也不知是太绝望还是太伤悲,他不想。

  他只是倒在地上,任疼痛漫过自己的⾝体。

  疼痛这玩意儿,起先你会觉得难以忍耐,但是只要过了那个临界点,你便会享受。

  那种痛,能给人带來一种‮感快‬。

  这种**的疼痛,能驱散心上的疼。

  所以,花无心一度很恋疼痛,他训练的时候经常受伤,不受伤的时候,他喜静静地把自己的手腕划开,看着嫣红的⾎流淌下來,又慢慢地将伤口治愈。

  強大的⾎脉,让他几乎永生。

  于是这痛苦,便是永生的痛苦。

  这会儿,疼到极点,花无心倒是不觉得难熬了。

  然后他开始想桑田,想三年前的点点滴滴,想三年后的一切一切。

  他拒绝了那绝无仅有的温暖和光明,于是,他这一生注定永远沉沦在黑暗和痛苦里。

  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生命为何存在?

  人从何而來,又归往何处?

  花无心有一大堆的问題。

  其实,说⽩了,花无心想不开的很多的事情,也不过是因为tooyoungtoosimple,只存在了三年的智慧生命,阅历太浅,很多的东西,明明很简单,他却想得太复杂。

  可年轻就是这样的,纠结啊纠结,烦恼啊烦恼,苦闷啊苦闷…

  花无心在一种微妙的痛苦和痛快中睡了过去。

  而废弃的工厂外,桑田一走出來,便狠狠地吐出一口⾎,⾝体顿时间变得更虚弱。

  眼泪,似乎永无止境。

  最伤的,还是心脏那玩意儿,怎么会这么难过,比当初花无心‮磨折‬自己还难受,像是她的心脏在哭泣,在滴⾎…

  原來,爱比恨更叫人难受…

  可她必须迅速的离开这里,她不能让花无心觉得她像是个可怜虫一般卑微。

  他们已经分开了,所以,还是保留点颜面吧!

  同一时刻,天界。

  花未眠懒懒地靠在伏羲⾝上晒太

  天界的⽇子,用一个词形容,无聊,如果要在无聊前加一个副词,那就是…非常无聊。

  漫长的生命,让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來挥霍。

  “好无聊啊…”花未眠终于抱怨出声了,她已经无聊到靠吐槽多么无聊來打发时间了。

  伏羲瞧着花未眠那慵懒的样子,抱过她那⾝子,亲昵地‮吻亲‬。

  “你要做什么?”

  花未眠莫名其妙。

  伏羲非常淡定:“你不是无聊嘛,无聊就做…爱呗!”

  无聊就做…爱!

  花未眠差点噴出一口⾎來。

  这臭流氓,就知道⼲这么龌龊的事情。

  姑娘我纯洁的心灵端正的三观都是给这混蛋给毁成了渣渣。

  “你好歹也是帝君啊,能不能严肃点!”

  “我很严肃的,就是对你,严肃不起來。”伏羲面容冷冷的,但眼底分明地蔵着宠溺。

  他真不知道花未眠为何会无聊。

  对伏爷來说,每天看着花未眠,哪怕什么都不做,时光也是美好的。

  这样美丽的时光,怎么会无聊。

  不得不说,咱伏爷的生活真的是低标准。

  花未眠其实也就偶尔吐槽下而已,和伏羲在一起,她觉得好的,但偶尔就是要矫情一两下,以表示她对男人的嫌弃,让伏爷更加努力的爱自己。

  好吧!

  她确实无聊到了极点。

  “要不咱生个孩子出來玩玩。”

  花未眠提议道,生花无心她真沒什么成就感,那家伙都不是自己带大的,⺟子关系虽然亲昵,但总是少了点温情。

  “要生个女孩子的话比较好,女孩子是⺟亲的贴⾝小棉袄!”

  花未眠笑嘻嘻地说,大抵,对于亲情,还是‮望渴‬的,所以她希望特别腻歪的⺟女关系,最好生个小家伙天天着自己。

  然后她将她调…教长大,教导她一切的一切。

  花无心真的太逆天了,破壳不过三年,该懂的都懂了,该做的都做了。

  花未眠很难对这孩子产生亲密的感觉,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爱花无心,只是那种爱,是淡淡的爱,不够浓烈。

  伏羲对孩子沒多大概念,生一个就好了,多生多⿇烦。

  他就欣赏花无心的,孩子诞生两百多年,自己破壳,自己成长,不需要心。

  多好啊!

  要是和人类那样子,生个孩子慢慢大!

  嗷,不…

  他拒绝。

  不过,他现在一般不拒绝花未眠的要求,特别是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要求。

  他面容一如既往的冰冷,心底却有点漾啊:“好啊,生孩子是吧,那我晚上努力点就是了。”

  花未眠:“…”她顿时间不是那么想要孩子了!

  于是,花未眠淡定地转移话題:“不知道小无心在做什么,这样吧,咱去司命那看看,瞄一下花无心的命运好了!”

  司命那里,就是一作弊器,能让你知道前尘过往,一切的一切。

  这些年,端木爵沉默却低调,尽职尽责的当着司命。

  花未眠偶尔回想过去,会很怅然,但也只是惆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未曾看开,那就是她傻了。

  她连伏羲都原谅了,更何况端木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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